“你怎么了?”
司徒御赶紧追问,不是说就是稍微有点不舒服么,而且自她上车以来看起来身体状况也还是不错,怎么这一会儿会这样?
“司徒御……”
温昕强忍着头痛,看向前面的司徒御,视线开始略有模糊,好似是两个司徒御在重叠一起……
最后便干脆失去了意识……
“还好,是发烧引起的眩晕,似乎没吃饭导致低血糖了,这才会晕倒,打了吊针好好休息一下,就会好了。”
睡梦中,温昕听见有人在讲话,那声音老练沉稳,却带着一丝丝恭维,她知道应该是一个医生,而他对话的对方应该就是司徒御。
只是强烈的睡意,还是让她不得不闭着眼睛,继续睡下去。
“醒了?”
温昕再度睁开眼,外面天已经变得彻底漆黑,她猛地一愣怔,想起今天还有工作,便毫不理会床榻边的司徒御,一股脑儿地爬起来。
却立马被司徒御不容置喙地按了回去。
“司徒御,你究竟是要干什么呀,我还有工作要做!”
见司徒御这般,温昕更是急的大喊。
“你不要命了,知道你昨天烧到几度么?”
司徒御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究竟会不会照顾自己,都烧成那样还不好好吃饭,你……”
最终,司徒御的话并没有说下去,因为温昕流泪了。
从那天在机场认识她以来,似乎他就没见她掉过眼泪,即使那天他故意出主意让她在媒体公众面前哭泣以博得同情,她依然没有照做。
而现在,却……
司徒御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看似柔弱实则刚强的女子,晶莹的泪水顺着她光洁的面颊,一颗一颗地落下来,不断地低在被子上,甚至是他的手上……
司徒御突然移开自己抓着温昕的手,因为那流淌的泪水竟然有些灼人。
“你……”
司徒御轻轻出声,却终究是没有说什么,叹息了一声便转过身。
温昕看着,那双幽幽的大眼睛开始不断地加深,她双手拥紧被子,如果只能因为欺骗才能解脱的话,那么就让她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好了。
“司徒御,你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够放开我!”
温昕在身后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喊,泪水又因为她的失控再一次彻底地决堤。
司徒御闻言,脊背突然僵硬,颀长的身躯就真么定在那里,三十年的岁月,第一次他竟然感觉到了无奈。
他究竟要做什么呢?
司徒御看着壁橱中央的大玻璃上,倒影出温昕苍白却布满泪水的小脸,一时间他真的找不出这个答案。
“是,五年前是我为了自己,而离开你去了美国,而现在你不也已经惩罚过我了,放了我好么?”
温昕说到这里,语带哽咽,泣不成声。
司徒御始终没有转过头来看这一幕,放在两侧的手是那般地不知所措,今天不应该是这样的。
冥冥中,司徒御不禁想起,刚才驱车前来时,自己脑海里所冒出的场景,她会带着笑意祝贺自己,却原来在他眼里的喜事,在她的眼里,不过是天底下最难以接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