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御死死地抵在大门上,即使温昕已经使出全部的力气去抗争,却终究是未果。
她死死地盯着司徒御,突然觉得他真是可笑,他记起来了?那么现在呢,所以就因为他记起来了,她就要为那段他记起来的记忆负责么?
“你要我做什么?”
即使此刻温昕的心早已狂跳地失去了规则,她还是尽量让自己的音调听起来镇定一些。只是她苍白的唇与没有一丝血色的面颊,还是轻易出卖了此时她的烦杂的心绪。
“温昕,我们……”
司徒御还没有说完,温昕便冷冷一笑,说:“又是在一起么?”
她平静地看着司徒御,满脸的都是不屑:“四年前,你早已经说过要我们在一起,可是你怎么做的,司徒御四年前我已经给过你机会,我们在一起了,可是结果呢,司徒御扪心自问,你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我。”
温昕这般犹如看陌生人一般的表情,以及她满脸毫不加掩饰的鄙夷,早已深深刺痛了司徒御,他强打着精神看向她,再度说道:“那么为什么四年前你不向我解释,温昕是你一直没有给我机会让我去信任你,在我的母亲的刺激下,你轻而易举地就说,这个孩子不是我的,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面对司徒御声声的控诉,温昕只觉得很是可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还是很不争气地眼眶里冒出来,顺着脸颊一一滑下。
“温昕你知道这么多年来,我是有多么地痛苦,你有过午夜梦回时,明明能看到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却终究抓不到的无力感么?那时候你在做什么?”
司徒御犹自说道,看他难得激动的表情,温昕知道他的内心的确很不好过,可是再怎么不好过,又哪里能抵得过她的?
午夜梦回的失落感,她在美国最初的那段时间一直折磨着她,而当她知道她失去了孩子,心里更是疼得要死。而现在当她每每看到马克的稚嫩的小脸,每当听到马克叫自己coco阿姨时,自己的那种负罪感,更是深深地焦灼着她。
这一切,司徒御都不知道,而现在温昕也觉得他完全没有资格知道。
“请你出去!”
温昕抹了抹泪水,对着司徒御下逐客令。
而司徒御却是突然欺近她的身前,双手捧起她的脸,那双锐利的丹凤眼就这么直勾勾地打量着她……
时间在这一刻豁然停滞……
就好似过了一个世纪的时间,司徒御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地勾了勾她脸上残留的泪水,放到自己的唇边,轻轻品尝。
“是苦的!”
司徒御说:“温昕,这眼泪是为了我而流的么?”
温昕看着这样的司徒御,心里没由来的害怕,只是下一秒她害怕的事情便发生了。
司徒御毫不容反抗的低下头,稳稳地攫住她的双唇,她他的唇热得像火,而她的冷得就好冻结了的冰一般,冰与火的交汇,却再度意外地点燃了两人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