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将两人联想到了一起,如果说两人不是母子,任是谁都不会相信。
莫名的,司徒御的心情很好,他再度挑了挑眉,似乎很享受看到温昕这般濒临失控却依旧要极力挽回的表情。
他的眉骨较一般东方人的要高出许多,如今这般挑眉的动作,倒也能显出几分潇洒自若地感觉。
只是温昕看到这样的司徒御,却是恨不得伸出手去撕烂他的脸。
凭什么,她想了那么多的理由,准备了这么多,却不及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是啊,医学这般的昌明,只需要去医院做一个鉴定就什么都出来了,可是温昕却不想让孩子受这种苦。
她不想让马克长大后知道,自己的父亲当年要认回他,竟然是直接带着他去医院做亲子鉴定。
如此精准的科学,确实冰冷的亲情,对于一直渴望找到自己亲生父母的马克而言,都是一种残忍。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这样。
温昕听见自己坦然自若地说:“孩子即使是我的,也不可能会是你的,司徒御即使你做一百次亲子鉴定,结果还是一个样,不能改变。”
她的吐字清晰,神情淡然,就好似不是在撒谎一般。
她的话音刚落,司徒御犹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眼便在温昕的脸上来回的扫视,那锐利地眼神,就好似是要在她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射出几个洞来。
毫无防备的,温昕的下巴被司徒御紧紧地扣住。
“撒谎可不是你的强项。”
司徒御伸出手,用大拇指慢慢地磨砂着她的唇,见温昕略显痛苦的皱起眉头,他的唇边绽出一个微笑,似乎是在好整以暇地欣赏着。
即使下巴上的疼痛和着脚伤,慢慢地绞着温昕的心,但面上温昕依旧是笑,输人也不能输仗,这是阿尔瓦那个混世魔王教她的。
温昕笑了,她笑得很美,就连那双晶亮的眸子里也是亮晶晶的,闪着动人的光辉。
“司徒御,难道你忘了四年前你那伟大的母亲对我的声声指控了么?”
温昕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四年前,你跟你的母亲可都是相信这个孩子是展黎东的,而且……”
在司徒御怔愣时,温昕十分之轻巧地便打开了他的手,“而且,你别忘了,四年前我已经将那个孩子拿掉了。”
闻言,果然司徒御的面容有所松动,他永远也忘不了四年前的那段让他又爱又恨的日子。
他自以为深爱着的女人,告诉自己她怀得孩子不是他的,是别的男人的,那样笃定的神情,就连他想给她找借口解释都不行。
气愤,失望,自责都充斥着他,这些都让司徒御失去了他以往的判断能力。而当他冷静下来,仔细思考当时温昕说那些话时的每一个表情,他这才觉得事有蹊跷,可是等他发了疯一般去找她时,得到的却是她已经将孩子拿掉的消息。
司徒御只知道,当时他整个人就好似被抽干了一般,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温昕,是该恨她这么残忍地拿掉她们的孩子,还是该恨自己,当初没有好好保护温昕,让她在那样的情况下还给方馨月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