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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潘寻传(三)弃文?从军?

漫漫人生路,谁不错几步?只因我们,年少无知,做出的决定往往都是不那么成熟,谁又会料到以后发生的事呢?但我们年轻,我们就有从头再来的资本。有些人饱尝苦难,却不放弃,努力拼搏,站在成功之巅;有些人同样饱受磨难,却丧失自我,甚至堕落成渣,对于这种人,我是不耻的。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呢它也有个几万天。把每天过好,你就很不错了!犯错是不可避免的,人都是带有主观性的动物,纯粹理性的人很少,所以做出的判断略有偏颇也无可厚非。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错了,记住,改了就是了!但有的时候机会是一去不复还的,你想改都没法子,剩下的只是深夜中的哀叹。

关于潘寻,我们要从他读初二下期那个秋天说起。

2007年农历九月十八一大早,满脸疲惫的潘父(潘初)和同样疲惫的陈四立刚在沙船上上了夜班回家。入了秋,清晨是一片大雾,能见度很低。

陈四立:“潘叔,搭我的摩托回家吧!”说着他就发动了他的125摩托。

潘初每天都是等客车,一块五就能到村口的,但今天下班比较早,客车还没发班,要等的话起码都要一个小时左右,加之他太困,不想等。想了想潘初就同意了。“要得嘛,我今天也坐一回侄儿的摩托!”

潘初不会知道,就是这个决定,让这个家饱受苦难。命运就是这样爱开玩笑,不过这次似乎有点大!

摩托飞速的在高龙路上行驰,迎面吹来的冷风让潘初清醒了一点。

“四立,你开慢点,雾这么大,容易出事!”潘初提醒道。

“叔,你就放一百个心,这条路我就是闭着眼也能骑到家,再说了我不是开了远光灯嘛,对面有车来,看得见!”陈四立满不在乎的说道。

听了四立的回答,不知怎么的,潘初的心里就是不舒服,好像会出事的感觉。快到三元桥时,潘初的左眼皮跳个不停,他心里一想“这左跳灾,右跳财”,心里愈发不安起来。

“四立,我这个左眼皮跳个不停,可能要出事,你慢点开!”潘初用右手沾了点口水提了提左眼皮,担心道。

在潘初的几次提醒下,摩托终于慢了下来,四十码的速度。

“叔,你就是熬了夜,没睡好,这眼皮才跳个不停,你多疑了!”陈四立说道。

“屁,这个是古话说的‘左跳灾,右跳财’,我们要相信古人!”潘初用手拍了拍四立的头,笑骂道。

“嗯!叔,你说的是对的,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小心一点没有错,我听叔的!”

摩托刚过三元桥右转,就出事了。和逆道行驶的一辆面包车相撞,潘初当时就被甩了出去头撞在路边的石头上人有点昏迷,而陈四立则被强大的推力撞飞两米,躺在路上,衣服裤子都磨穿了,手脚上有不同程度的摩擦伤血流了很多,痛得四立一阵火大!“****的瓜娃子,喃们开的车?”说着四立爬了起来,捡了块石头把安全帽扔到一边就冲向面包车!

陈四立面脸是血看起来格外彪悍,因为生气,表情十分狰狞!

“瓜娃子,你给老子下来,你个宝器是喃们开的车?灯不开,喇叭不打,还逆行。想死也不是得这个样子,你下车,老子要看一下你几个鬼儿子是那个?”

在陈四立的不断叫嚣威吓中,车门终于打开,下来两个肥头大耳衣着休闲服的醉汉。两人脸上有些不屑。

“怎么的,你还要打人?”梳着偏分头的醉汉语气不善的说道。

陈四立那个气啊,我靠,你们逆行不开灯本来就不对,醉驾撞了人还这么嚣张,这世上还有这种人?今天我不削你,我就不叫‘四哥’!想着,陈四立摸出了个诺基亚打了个电话。

“小子,等着,撞了人,还这么嚣张的人,我活这么大还没见过,今天,你不说个所以然,不赔钱你就不要给我走!”陈四立心里憋着火骂道。

“哟!今天遇着个愣头青,今天你不让走,也得走,我看谁敢拦我!”旁边那个理着莫西干头的青年说道。看他这个样子,这样的事不是头一回,这还了得!必须给他们一个教训,陈家坝的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陈四立心里想着。

说话间陈四立后面传来轰鸣声,七八辆摩托飞驰而来。两个胖子脸顿时就变了色,今天的事,肯定不会善了!免不了干一架!那个莫西干头赶紧跑到车门对里面的人说外面的情况。

“四哥,这个喃们回事?被这群王八犊子撞了?”说话的是个1米8的大汉,叫做陈勇,是陈四立的发小,今年刚退伍,也在沙船上工作!

其他人一听,也纷纷吼了起来!

“狗子,你先把潘叔送到医院!给婶打个电话!”四立吩咐一个精瘦的青年道。

“放心吧!四哥,我一定安全把叔送到医院!”说着,几人帮忙把昏迷的潘初放到他的车上,在众人关切的目光中消失在大雾中。

“好了,现在就是我们‘陈家十三太保’给你们算账的时候了!”四立扭过头看着偏分哥冷笑道。

“兄弟们,陈家坝的人是不会受辱的,受了欺负我们用什么来解决?”四立向几人问道。

“拳头,拳头,揍死他们!"众人吼道。

把对方的人都吓了一跳,车里面的人再也坐不住了。推开车门就站了出来。

“哟!这不是四哥嘛!这个是误会误会!”来人生了副苦瓜脸,这一笑,一鞠躬,一掏烟,整就一个十全的狗腿子!这人就邓富,是回龙派出所的警员,平时没少和四立一起吃饭!

“我说是谁呢?是你小子,怎么刚穿上派出所的狗皮就不认识你四哥了?还稳坐钓鱼台,你继续坐啊!”四立仰着头,看也不看邓富说道。

邓富尴尬的把烟收回去,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意,接着又笑道。

“四哥,那里的话,这不是喝多了嘛,上车就犯困,刚才我睡着了!你看这事,能不能就这个样子?”

“行啊!你把我叔的医药费还有我的医药费还有我这群兄弟的误功费付了,我就放你走!”四立接过陈勇递上的五牛,点燃,抽了一口,把烟喷在邓富那张苦瓜脸上冷笑道。

妈的,蒋本志是怎么开的车,你撞谁不好,撞上“四疯狗”,这次恐怕要大出血了,邓富在心里想着。

“四哥,那你看多少合适?”

“我叔昏迷不醒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这一进医院肯定得花上万;我身上尽是伤,衣服全都烂了,怎么说也要三千;我这些兄弟班不上过来了,误了工,要扣工钱,一人给个三百。我也不为难你,一起随便给个三五两万就行!”四立,用手算了算,语气轻佻的说道。

“对,就是,我看给个三万五就差不多!你们说呢?”陈勇对其他人说道。

“就是,就是!”

“陈四立,给你个面子叫你声‘四哥’,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惹毛了我,让你们进局子吃牢饭!”邓富外厉内荏的说道。

“操,那还说什么?哥几个招呼着,让他们我们陈家坝有不有孬种!”四立把烟往地上一扔,就冲了上去。

这可把邓富吓得不轻,赶紧把车上的人都叫了下来,靠,还有几个女的,原来是小姐!

几十人打作一团,‘十三太保’可不是乱称的。四立这方三五几下就把邓富等人打倒在地。

四立踩着邓富的脸,对着耳鼻流血的邓富说道:“邓富,你服不服?”

“服,四哥,我服了!”邓富诺诺的回答道。谁也没看到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怨毒。

“服!还不赔钱?”陈四立放开邓富,理了理破烂的血衣说道。

“马上,马上!”邓富爬起来就在其他人身上凑钱。

“四哥,钱只有八千多,你看?”邓富小心翼翼的递上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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