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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罪与罚(9)

易云昭没有说话,埋着头走到办公桌前,严祟江见他没有吭声,气也消了一些,又道:“明天上午我要到海洋公园参加建成仪式,你准备一下。”

“好。”

“还有,晚上我有一个饭局,你打电话到寒舍订六点半的位置。”

“嗯。”

“订餐时用你的名字,这个不用我教吧?”严祟江说完回到里间。

严祟江最后的话触动了易云昭敏感的神经,他将刚拿起的听筒又放下,思绪飞转:用秘书的名字订餐?为避免被人发现,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那么10月23日订餐的可能是小骞咯?也不知道柏皓霖有没有查到什么,刚才他没有提到,那就是没有线索吧?如果今天晚上严祟江见的就是撞死赵刚的另外两人就好了……

可惜易云昭刚刚开始为严祟江工作,还没有得到他完全的信任,所以当晚,严祟江让他开车送自己到寒舍后就让他回去了。

看着严祟江走进寒舍,易云昭将车掉了个头,停靠在路边,等待着,可是在等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约莫过了十分钟,一辆白色的劳斯莱斯轿车进入了易云昭的视线,之所以会引起他的注意,是因为它的车牌号是:RM—B666。与撞死赵刚的车牌号为RM—B888的黑色悍马车有异曲同工之处,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起。

一名身着黑色西装,手拿银色提箱的大腹便便、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从车上走向寒舍后,司机便将车开走了,易云昭当机立断地跟了上去。

白色轿车的司机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他,径自向白虎区北昂街驶去,最终驶进了一所叫百纳川的医药研究中心。

易云昭在笔记本上记下了这家研究中心的名字和那辆白色轿车的车牌及特征后,这才离开。

对任何人来说这都是一个残酷的周六,连续了几天秋雨绵绵,老天爷像是要结束这场暧昧不明的天气似的,突然刮起了台风。台风席卷了整个城市,今晨总算离开TMX市到太平洋中心肆虐去了。

台风虽然远离了这座城市,可是它却留下了深深的足迹——碗口粗细的树木被拦腰折断,街上到处都是散落在地的碎玻璃、垃圾、广告牌等等。虽然周六的路况向来不错,虽然环卫工人已经在清理街道,但通往海洋公园的路上依然是车满为患,因为今天是TMX市海洋公园的开业大典,孩子们的好心情与坏天气无关,他们起了个大早,兴高采烈地叫上父母赶往海洋公园,只为尽快能与可爱的海洋动物们交上朋友。

严祟江和易云昭也早早地到了海洋公园,在主办方的安排下,严祟江先到海洋公园的前门为公园剪彩,随后为了表现出他的爱心,他还要到水族馆里为动物们喂食,虽说是喂食,其实也只是让记者拍几张相片作为明天报纸、杂志的宣传照而已。

此时,在水族馆的后台,易云昭站在记者后面,拿着严祟江的公文包和外套,严祟江则蹲在水池边,手里提着一桶鱼儿,准备倒入水中,记者们则站在他的右方,只等他倒下饵食的一瞬间,将他和蔼的面容永存。

易云昭觉得这种政治秀极无聊,他打了个哈欠,还没来得及拭去挤出眼眶的泪水,只听“咚”的落水声,紧接着记者们一阵骚乱:“落水了!严副部长落水了!”也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易云昭丢下公文包奔至水池边,只见一串气泡从水里“咕噜咕噜”窜出。

“快!快去叫管理员!”记者们纷纷叫道。

水里的能见度还算不错,易云昭看到严祟江正死命地蹬着水,随他一起落水的鱼儿正四下逃窜,一串串气泡不断从他口鼻里涌出,他正想跳下去救他。

突然,一条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鲨鱼正快速向这边游来,严祟江似乎感觉到身边强大的水流和莫名的杀气,他还没来得及转身,那条鲨鱼就像饿虎见到可口的羔羊一般,“嗖”的竟在眨眼间窜到了严祟江身边,张开满是尖齿的血盆大口。

易云昭张大嘴,声音还没来得及从喉咙里发出,就看到那条鲨鱼一口咬住了严祟江,也许是鲨鱼的尖齿穿透皮肉后渗出的鲜血激起了其他鲨鱼的食欲,另外两条鲨鱼从不同的方向游过来,其中一条咬住了严祟江的左腿,然后用力摆尾,竟将其生生地扯了下来,血水迅速渲染开来;另一条鲨鱼也不甘示弱,为了从同伴口中抢食,它已顾不得挑肥拣瘦,趁着咬着严祟江的鲨鱼不备,一口将他的头颅含在嘴里,头部往右一甩,严祟江顿时身首异处。

随着严祟江被凶残的鲨鱼们瓜分,鲜红的血水染红了易云昭的视线,他的鼻腔和口腔中充斥着浓烈的腥味。易云昭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吓蒙了,他一屁股跌坐在地,脑子好像在被一根棍子搅拌,将过去、现在的景象全都混在一起,令他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幻象。

“啊!鲨鱼!”

“鲨鱼吃人了——!”水族馆像是炸开锅一样,游客们的尖叫声、哭喊声、奔跑声不绝于耳,在场的记者们则对着血水一阵猛拍,谁都不愿意错过这个头条新闻。

警署在接到海洋公园的报案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现场,当大家开始寻找严祟江的秘书时,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人们的视线里消失了。

当日下午,TMX市白虎警署,支援部,影音检验室。

影音检验室的小陈将从现场收集到的数码相机里的照片全都提取放入电脑,并依照它们拍摄的时间、位置做成了一个相对比较连贯的影像资料。

“小陈,听说严祟江死了?”柏皓霖快步走进检验室,与支援部需要值班不同,柏皓霖周末照常休息,若不是看到电视新闻,他也不知出了这么大的事。

“嗯,我刚弄好现场的照片。”小陈一脸疲惫,看来处理这些相片令他费了不少心思。

柏皓霖走到电脑前。

“可惜他落水的相片只有三张。”小陈以为柏皓霖关心的是严祟江。

听了小陈的话,柏皓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严祟江身上,其中有一张相片照到了落水前的影像:相片中,严祟江正半蹲在水池边,右脚在前,左脚踮着脚尖略微在后,右手提着一个水桶,左手托着桶底,有些吃力,以至于身子往前微倾。

另外两张相片则是严祟江落到水池的一刹那,摄影师本能地按下了快门,可惜相片中只看到飞溅的水花。

随后就是水池中血腥、不堪入目的场面了,偶尔也有两张照到了水池边缘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的易云昭,从他那空洞的眼神中,柏皓霖感觉到了他的反常,便问:“小陈,他的秘书到署里录口供了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

柏皓霖拍拍小陈的肩膀以示感谢,然后快步向负责此案的一处奔去。

这次一处也是铆足了劲儿,全员加班。郑警司将现场的记者、水族馆的工作人员全都带回来问话,只是唯独没有找到严祟江的秘书蒋中毕,警员打电话到秘书学校确认,才发觉蒋中毕压根儿就没有给严祟江当过秘书,一处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那个可疑的“秘书”身上,郑警司正嘱咐警员到司法部拿监控录像确定嫌疑人的身份时,柏皓霖进来了:“郑警司,可以单独谈谈吗?”

“你们先去吧。”郑警司向手下的警员使了个眼色,待他们离开后,向柏皓霖道,“柏医师,你也来加班?”自“七宗罪连环杀手”案件之后,这位自视过高的郑警司对柏皓霖的态度虽有所改观,但语气依旧狂傲。

“其实有些情况想向郑警司汇报。”柏皓霖将易云昭到严祟江身边卧底的事简单叙述了一遍。

“我知道了,我会向李警司核实。”郑警司对柏皓霖的话有些怀疑——如果易云昭真是到严祟江身边查案的,出了事后为什么单单就他不见了踪影?

柏皓霖知道在警署里,资历是一个很重要的评判标准,自己刚到警署没多久,郑警司自然没将他放在眼里。话不投机,他没打算纠缠下去。

柏皓霖离开一处,试着拨打易云昭的手机,却打不通。

难道云昭……柏皓霖不相信,但又不得不这么想。

“皓霖,你也来加班?”秦思烨惊诧中带着欣喜的声音从柏皓霖身后响起。

“嗯,我来看看。”柏皓霖道,“你呢?”

“我替范医师值班。”

“范医师?”柏皓霖心中一紧,一个念头涌进脑海:难道严祟江是范国懋?但他又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不会!这不是范国懋的风格。更何况他重病在身,已是自身难保。

“他最近不太舒服,可能看病去了吧?”秦思烨用指尖轻点着朱唇,猜测着。

“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柏皓霖说着就要离开,却被秦思烨叫住了:“哎,等等!你是为水族馆那件案子来的吧?一会儿我要去现场,你来吗?”

“现场?”

“是啊,要从鲨鱼那里抢回尸体。”也许是可以和鲨鱼亲密接触的缘故,秦思烨的语气中透着兴奋。

柏皓霖没有立即回答秦思烨,而是思考着以易云昭的一贯作风有没有可能会回到现场,过了一会儿,他才道:“好吧,我和你一起去。”

“你等等哦,我去拿东西。”秦思烨说着就向法医处跑去。

海洋公园已经闭馆,积极配合警署调查。秦思烨来到水族馆,柏皓霖则到了保安室,想找到易云昭离开时的录像。

在说出了大概时间后,保安调出了当时的影像,画面中,人潮快速涌出海洋公园,有的游客甚至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跟在其他人后面跑,原本要从中找到易云昭极其不易,可是他在人群中却格外扎眼。

——在严祟江意外身亡约二十分钟后,易云昭神情木讷、表情呆滞,好像被夺走了心智般,他被狂奔的人群推搡着,却毫无反应,顺着人潮慢慢走出海洋公园的大门。

柏皓霖虽然不是精神科医生,但也看出易云昭的不对劲,似乎亲眼目睹严祟江惨死的他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已经完全丧失了行为能力,只是本能地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云昭,在你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柏皓霖看着易云昭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心情越发沉重。

易云昭步履蹒跚地走在大街上,从他对面走过的人都用好奇、同情的眼神看着他,他们在他眼里却是朦胧一片,就好似他身处浓雾之中,眼前只有一团茫茫的迷雾,可是四周的声音却热闹非凡,有汽车喇叭声、路人的说笑声、脚步声、宠物的叫声、还有一些似近似远、似男似女的声音在他耳边叫着:“救我、救我……”

易云昭往前伸出手,想抓什么,却扑了个空,他就像喝醉酒的醉汉,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

突然,一只手重重地按住了他的肩膀,并往后一拉,一个男人大声叫着:“你干什么?不要命了?”他话音刚落,一辆汽车从易云昭面前呼啸而过。

易云昭神情恍惚地回头看了看救了他一命的男子,张张嘴,想说什么,脑子里却一片空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你没事吧?是不是生病了?”一个女声关切地问。

“叫救护车吧,他这样在街上乱闯迟早出事儿!”那个男声道。

听了他的话,易云昭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些,他奋力挣脱了男子的手,跌跌撞撞地往另一边走去,嘴里低喃着:“我不去,我不去……他们、他们要来了……”

“哎,你别走!”女声想叫住易云昭,却被另一个男声阻止了:“由他吧。我们把他送医院,指不定医院会不会说我们把他怎么着了呢!如今这世道,你出于关心问句‘没事吧’也会被人抓住把柄。之前新闻不是播过类似的事件吗?算了,我们还是少管闲事!”

听了他的话,那一男一女也不吭气儿了。

“血、血……他们来了、来了……”易云昭一边用深沉、颤抖的音调低诉着心中的恐惧,一边一步步往前走,可他自己却不知自己要去何方。

在拿到了录影带的副本后,柏皓霖到秦思烨那儿。

他刚到水族馆就闻到一股浓呛的血腥味——为了取出严祟江残缺的尸体,海洋公园也下了血本,同意秦思烨剖开鲨鱼的肚子。想必它们没有料到饱餐一顿的结果竟会是开膛破肚。

秦思烨正将刚取出来的一条手臂与其他残缺的尸体一起放在满是血迹的塑料布上,在她的身后是三条足有两米长的鲨鱼的尸体,鲜血染红了灰白的地面。即使是海洋中最凶残的动物,最终也逃不过人类安排的命运。

严祟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跌进了鲨鱼池,他的死因不容置疑,唯一有调查价值的是他变成鱼饵的原因,是意外?还是蓄意谋杀?

柏皓霖走到放着一号标牌的地方——严祟江落下的位置。他蹲下身,仔细查看着,却没有发现端倪。他轻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可就在他要转身的一刹那,脚下突然一滑,幸而柏皓霖反应迅速,很快就站稳了脚,否则定会和严祟江一样掉进水里!

柏皓霖隐约感到严祟江的死与滑溜的地面有关,他再一次蹲下身,用指尖拭了拭地面,附在指尖的物质有些黏滑,好像泥鳅表皮的黏液。他故意用脚在地上蹭着,又故意在附近来回走动着,虽有几次脚下滑了一下,但都能很快保持平衡。

难道真的只是意外?柏皓霖闪过这念头。

暂时没有线索,柏皓霖只得悻悻地回到警署,将从保安那里得到的录影带交给小陈,希望通过警署更加精准的设备可以查到什么。

小陈将影像资料放大、放慢,他也一眼认出了易云昭:“哎?这不是五处那个有精神分裂症的警员吗?他怎么在这儿?”

“云昭心里是有阴影,精神分裂症可能有点夸张了。”柏皓霖没有回答小陈的问题,反而替云昭说话,他专注地盯着屏幕,在易云昭的身影消失在银屏上约十分钟后,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了海洋公园外面,一名戴着眼镜的男子走下车,拨开人群,快步往海洋公园走去。

他之所以会引起柏皓霖的注意是因为他的衣着、举止既不像是警署的人,也不像是海洋公园的管理者,急忙叫停:“小陈,麻烦看看这个人。”

小陈依言将录像暂停并将此人的脸部放大,虽然摄像机的分辨率有限,但也能看到他的胖脸上堆砌着焦躁和不安。

柏皓霖没有认出此人,只得道:“能不能看看那辆车的车牌?”

“我试试。”小陈剪切了车牌的影像,放到专业的软件中,最大限度地提高了清晰度,终于能隐约看清上面的号码了,“RM—B666?这车牌太拉风了!”

“谢谢!”柏皓霖将车牌记下。

通过交通管理部的系统,柏皓霖查到了该车隶属于一家叫百纳川的医药公司。他查到了这家公司的官方网站,赫然发现其执行董事竟叫程斌!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程斌迫不及待地到海洋公园确定严祟江的死亡分明意味着他们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这个秘密是否就是那起交通肇事案就不得而知了。

柏皓霖正思索着自己是否应该与程斌接触、与他接触后应该如何从他口中套话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一条短信:“严的死有问题,来法医处。”内容很简单,发信人显示是范国懋。

看着短信,柏皓霖皱着眉,虽然不愿意听从,但却不得不这么做。

柏皓霖推开法医鉴证处厚实的大门,果然看到脸色有些苍白的范国懋正在清洗秦思烨带回来的严祟江的尸体,而秦思烨已不知去向。他见他来了,向他努努嘴,示意他关上门。

“什么意思?”柏皓霖待门一关,立马问道,语气有些不客气。

“是他杀。”

“你怎么知道?你根本没去现场!”经过在现场的勘察,柏皓霖较倾向于意外。

范国懋没有回答他,只是从解剖台下的桶里提出一根小鱼——这也是从鲨鱼的肚子里取出来的,解释道:“鱼身上的伤痕。鱼虽然也被鲨鱼吞食,但血液显示在鲨鱼吃它以前就死了,死因是这个。”他将鱼放在解剖台上,指着一侧极不容易发现的细长的割痕道,“在听到死者掉下水后不久就被鲨鱼发现时我就感到奇怪——为什么它们会如此迅速发现死者?而它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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