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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刚刚下过雨,生产队没法上坡。仕光大爷趁这时候组织社员纺麻绳。纺麻绳是生产队自食其力的不得已的办法。夏天,大片的红麻开过淡黄色的喇叭花便慢慢进入收获期,社员们收割后将其一捆一捆地泡入西大湾,淹熟晒干,剥下外层就可搓绳子用。

“哎,哎,大狸猫,你别偷奸耍滑,我说,你快带人把摊子铺开,一头在东,一头在西,你们开始干吧,争取多纺点,不然耽误用了。”仕光大爷吩咐着外号叫“大狸猫”的石金全。

大狸猫把人分成两拨,一拨在东,一拨在西,支好纺麻车。所谓的纺麻车,再简单不过了,用一块大的木板,凿上间隔一排半米左右的圆孔,中间插一根农村拖拉机摇把样的纺锤,一人在一头向右摇,另一人在那头向反方向摇,中间有人不断地来回添红麻材料,纺到大小粗细一致,一条麻绳就制成了。

“波他娘,你和王秀琴摇得均匀一点,不然纺出来的绳子有粗有细,怎么用?”大狸猫说。

“二哥,我二叔怎么样了?你让他别生我气。我是想,咱本来就一家子,我不带头管好自己家里人,刚刚入了社,我这生产队长怎么当啊?你今天把我二叔也喊来到老槐树底下干活,我给你和二叔多计点工分,这活计多计少,社员也看不出来。”仕光大爷说。

“行啊,我这就回去把我爷喊来。”

仕光大爷让生产队活忙得团团转,他没有想到他那天的举动严重地伤害了爷爷。长期的颠沛流离,长期的营养缺乏,长期的劳累,各种原因交缠在一起,爷爷从那天拾麦子回来就躺下了,在这个阴雨连绵的夏天躺到了炕上,一个经历这么多风雨折磨的人,终于没有经得住生活各方面的压力和打击,躺下来了。

“仕途,你告诉仕光,我不去了,干不了了。”爷爷望着黑糊糊的天棚,叹了口气。

爷爷脸色发黄,食欲极差,恶心呕吐,腹泻还伴有牙龈出血。奶奶想办法给爷爷做吃的,即使同一样东西也变着花样做。爷爷清淡的饭还能吃点,一看到那飘着油花的东西,爷爷更吃不下,而那碗飘着油花的鸡蛋面是奶奶回娘家特意给爷爷要来的鸡蛋面,放点葱花,滴了几滴香油。

“别费事了,让老五吃了吧,我吃不下,我吃地瓜就行。”爷爷说。

仕光大爷拿了十个鸡蛋来看爷爷。

“二叔,你好好保养身子。那天是我不对。”仕光大爷说。

“仕光,别想那些了,你做的也对,形势就是这样,你不那样做,王成才知道了,还不整你,我近来老感到自己火气特别大。”爷爷说。

父亲这几天也特别忙,那小猪卖了30元,他在集上花了15元买了几页椿木板材,晒干后趁着这雨天请东头“二木匠”在家里南门楼子做门。为了省人工,“二木匠”一人主干,父亲打下手帮忙锯木头,“二木匠”哈着腰用刨子用力地刮着门板,随着刨花轻飘和父亲熬水胶的清香味,经过刨光、凿洞、楔榫、刷漆,一副门几天就做成了。

门做好了,爷爷挺着身子起来看。“六年了,终于有屋门了,再也不用那山山草了。”爷爷感叹。

“黯云催落雨满山,六月霏霏七月停。”六月的天空,满眼的灰色一直延续,低到了屋顶,厚厚云层也断断续续地抹着眼泪。望着窗外剪不断的潺潺雨帘,父亲满腹惆怅,倦容满面。生活刚刚起色,自己尚未成人,下面还有两个弟弟,爷爷便生病在床。

父亲冒雨披着用山山草做的蓑衣赶到夏坡,请了一个老中医王先生,人家还不肯出诊,最后经不住父亲的再三恳求,趁着雨小一同来到爷爷家。

老中医王先生戴上他的黑色宽边眼镜,问罢病情,把完脉,用手触摸腹部,轻扣胸部,查看爷爷舌苔、背部和腹部,并询问大小便情况和食欲情况。

在外间洗完手,王先生告诉父亲:“你大大长期营养不良,腹大胀满,按之不坚,胁下胀满,有疼痛,纳少嗳气,食后作胀,小便短少。苔白腻,脉弦。中医叫鼓胀,你让他多吃鲫鱼冬瓜汤,我再给你开个方子主治腹胀嗳气利尿开胃,连吃两个月,看有无见效,再找我。这病不好治。”说罢,王先生摊开纸墨,开了一个方子,主要包括柴胡、佛手、机壳、木香、白芍、川芎、苍术、厚朴、猪苓、茯苓、泽泻、陈皮、甘草、木香、砂仁、槟榔、车前子、神曲、鸡内金。父亲听不懂,看不懂,只是按照行事。

“这些都是常用药,药店都能买到。”王先生收了3元出诊费。父亲千恩万谢把王先生送了回去,并抓了副药,药太贵,一副就3块钱,父亲手头只有10元钱,还要多抓几次,王先生又做了适当调整。

看爷爷躺在炕上,四叔“啊啊”急得直跳,父亲比划着让他下河捉鲫鱼,他高兴了,自己是个哑巴,就是个废人一般,能为自己父亲捉鱼治病,那是太高兴了。他不顾昏黄急流的河水,总能提着几条鲫鱼和一些烂树上生长的木耳蘑菇回来。

父亲按照王先生的药方给爷爷治疗有一些见效,爷爷的食欲加大,腹水有所减轻,在家里能干一些轻微的家务。但药太贵了,家里一贫如洗,哪那么多钱买药!仕光大爷在关键时候又给爷爷送来了15元钱,他总是很内疚,不管怎么说,是自己惹了爷爷不高兴。

为了给爷爷治病,奶奶和父亲还背着爷爷请来了一个神汉子“跳大神”。“跳大神”最初是由满族人的萨满宗教发展而来的请仙跳神的治疗鬼魂缠身、妖魔作乱的仪式。萨满是满族的巫师,萨满舞也就是巫师在祈神、祭礼、祛邪、治病等活动中所表演的舞蹈。据说古代中国北方民族曾盛行过这种巫舞。满族称萨满舞为“跳家神”或“烧旗香”,表演时,萨满腰间系着长铃,手持抓鼓或单鼓,在击鼓摆铃声中,请各路神灵。请来神灵后(俗称“神附体”),即模拟所请之神的特征,作为各路神灵的表演。比如:请来“鹰神”,要拟鹰飞舞,啄食供品;请来“虎神”,要窜跳、扑抓;或者在黑暗神秘的气氛中舞耍点燃的香火,这就表示已请来“金苍之神”。蒙古族称萨满舞为“博”“博舞”。萨满的神帽上有鹰的饰物,身穿带有飘带的裙,腰里系着九面铜镜,用以显示其神威、法力。表演的时候,法器用单面鼓,一名萨满为主,另外两名萨满为他击鼓伴奏。舞蹈多是模仿鸟兽与各种精灵的动作,最后表演“耍鼓旋转”。这就是“萨满舞”,俗称“跳大神”。

在爷爷老家,记得小时候还有一种“跳大神”的形式是主跳神者光着脚丫,站在很大的一个类似农村摊煎饼用的“鏊子”上,“鏊子”下面用麦秸草慢慢点火,跳神者在“鏊子”上转圈上下蹦跳,口中念念有词。由于“鏊子”加热,跳神者要不断地跳,避免烫脚,往往跳神者越跳越起劲,大汗淋漓,起到理想的请神效果。但由于这种方式难挨皮烫之苦,非病人家特殊报酬,一般跳神时就不用了。

父亲托了爷爷的二姑请的是刘山根底下马家“跳大神”,这马大神50多岁,吃了十多年这碗饭了,在当地有一定名气。当年闯关东、背煤窑、当胡子,最后看东北盛行“跳大神”,能保饭碗,凭着自己悟性,学了些跳神口诀,回了老家操起这行来。这“跳大神”对一些孩子惊吓、精神病患者、癫痫发作确实有一定效果,对爷爷的病可想而知,父亲拗不过奶奶,只好作罢。

夜晚降临了,一弯新月如婀娜村姑从降媚山后缓缓移出,静谧的山村,不时传来上坡呵斥耕牛回村的声音,老槐树下如胭尖细悠悠荡秋千似的声音在喊儿子吃饭,怎么喊,也只是一个农村少妇的叫了。

马大神来到爷爷家,在屋内墙上挂上一块花花绿绿的土布,上面写有胡大仙、黄二仙、柳姑娘、长翠莲等各路神仙的名字和画像,当做诸位神仙的神位。神位前有一供桌,供上香炉、烛台、果品,还让父亲端来一大碗水放在桌子上。供桌的桌围上中间绣着个“仙”字,左右一副对联,上联“有求必应”,下联“普度众生”,横批“心诚则灵”。

马大神一手单面鼓,一手黄表纸,脸涂油彩,似牛头马面,头插令旗样的花花绿绿的东西,肩背桃木剑,腰系十多个铜色大铃铛,赤脚短裤。他让父亲把爷爷从炕上扶起,盘腿而坐,头蒙红布,二神点燃黄表纸,马大神含一大口烧酒,“噗噗”一口一口往点着的黄纸上喷,冒起阵阵火焰。同时拍打摇晃手鼓,鼓的周围挂的串串铜钱,随摇动哗哗作响。大神紧锁眉头,嘴唇鼓起裂开,脸向两边拉,作狐狸醉态摇晃舞步走到爷爷跟前,向盖在爷爷头上的红布喷着烧酒,边喷边胡乱打着紧密细碎的鼓点,腰哗啦哗啦地扭着。然后马大神又回到供桌前三跪九拜,恳请大仙出场附体,登台表演。嘴里怪里怪腔拉着长调唱着:

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

喜鹊老挝奔槐树,家雀乌燕宿房檐。

行路的君子住旅店,当兵的胡子扎营盘。

十家上了九家的锁,只有一家门没关。

要问为啥门没关,敲锣打鼓请神仙。

左手敲起文王鼓,右手拿起武王鞭。

马大神唱完之后又回到请神上来。二神接着唱:

我十里外接呀、八里外等,

五里外才拉住你马缰绳。

我披红又挂彩呀,

将你请进神堂来呀!

马大神开始浑身发抖,嘴抽动着,身体扭曲,作出狐仙附体状,浑身发颤,眼睛圆睁,呜哩哇啦,口吐白沫,边敲鼓边跳,犹如疯癫发作,恐怖不已。

“我乃刘山观音洞千年狐狸仙,炕上何鬼?何处而来?快快报上,饶你性命。”马大神发话了。

“狐狸大神到!狐狸大神到!快叩拜狐狸大仙!”二神领着奶奶和父亲跪地叩拜。

“我不是鬼,我是病人。”爷爷回答说。爷爷也有点迷信,四叔发烧时,他无奈之下也是请了神婆子。他觉得自己没得什么病,肯定是自己哪方面出了问题。不然的话,夏坡王先生那么厉害的医生给自己开了药,效果怎么不好呢。

“既然你是病人,可说出你有何病?”马大神厉声喝道,把爷爷吓得一哆嗦,头顶的红布差点掉了下来。

“大仙,我吃不下饭,胃胀,做噩梦,还拉肚子,浑身没劲。”爷爷答道。

“你多长时间了?”马大神又问。

“我也不知道。”爷爷回答。

“看你脸色蜡黄,双目无神,灰色黯淡。好好想一想,你前一段时间触犯了什么妖怪?得罪了哪路神仙?快想,本大仙还要广施云雨,等不及了。”马大神催道。

“没……没有啊!没有啊!”爷爷开始语无伦次。

“没有?怎会没有?好好想一想,你涂害过什么生灵?伤及过什么野物?”马大神紧紧逼问,步步进攻。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大仙,两个月前,我上山割草,打死了一只黄鼬子(黄鼠狼)。求大仙指点。”爷爷糊里糊涂了。

“呜呜……我可怜的表妹啊,你死的冤枉啊!我到降媚山姨家去看你,姨说你被人砍了一刀,表妹啊,你好好的托生吧,别在这里受苦了,你快走吧!”马大神故弄玄虚了,把爷爷的病归结为黄鼠狼精附身。我们当地有个说法,不敢惹黄鼠狼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老而成精,会附在人身上,使人得病。

“我不走!我不走!”爷爷顺着马大神的话说开了。

“大胆妖孽!我妹妹在那边等得发慌,你竟在这里害人!”马大神“刷”的一下子从背后抽出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最后声如洪钟,大喝一声:“孽障,还不离去!”一剑下去,供桌上的碗烂了,碗里的清水变成了血红色。

“嘘——”马大神大汗淋漓,睁开眼睛,长吁一口气,“你父亲是黄鼠狼附身上邪,我把黄鼠狼那孽障赶跑了。”

父亲奶奶好话一箩筐地说,对马大神千恩万谢。马大神看在爷爷二姑的面子上,收了5元出诊费。

也别说,经马大神这一折腾,爷爷着实精神了一段时间。

九月的一天,阳光明媚,父亲听说雹泉镇的一个子久老先生看病很厉害,就向仕光请了假借生产队的手推车推着爷爷去雹泉看病。这条路是大爷当年城顶山战役夜里回来的路,高低不平,坑坑洼洼,崎岖弯转,这条路是四叔得了病被隔离起来必走的路,这条路也是父亲为四叔夜黑送粮食的路;还是这条路,我沿着这条路度过了高中复读生活,从这条路考入了大学,改变了一家人的状况。父亲让爷爷坐一边,另一边压上块石头保持平衡,把绊套在双肩上,防止下坡时把握不住车子,奶奶再三叮嘱路上小心早回来。

路上全是山路,经过四个村庄,爬过一座山,就到了雹泉镇了。

子久老先生在雹泉一带很出名,父亲很容易就打听到了。老先生鹤发童颜,仙风道骨,声如洪钟,碧眼方瞳,灼灼有光,不愧是搞中医的,养生有道。这老先生比那王先生看病还快,脉象一搭,腹部一摸,告诉父亲说:“是肝肿大,回家给弄点好吃的吧,没法治了,坚持不了几个月了。”

父亲在镇上餐馆给爷爷买了碗面条吃上,药也没拿,推着爷爷向回走,步子再也没有来时那么轻松了。

“那老中医怎么说的?”爷爷在车子上问。

“没大问题,嘱咐我们要加强营养,你身体太差了。”父亲故作轻松地回答。

秋日的太阳暖暖地多情地照在爷爷和父亲身上。父亲经子久老先生这一说,心里反而更有数了。独轮车吱吱地响着,压着爷爷的往事,诉说着爷爷的心酸,在山区的土路上,压出深深的印痕,刻在载满往事的山路上。父亲一边走,一边和爷爷漫无边际地聊天。从爷爷的爷爷和奶奶,聊到子灵老爷爷,他的品性,他的山水画,聊到大爷,他的令人难以费解的顽固不化的思想,他的神秘死亡,聊到大娘和姐姐,更勾起对姐姐的无限思念,聊到奶奶,聊到老槐树,聊到降媚山,聊到使狗河,聊到国共两党,聊到抗日,聊到土改,聊到过去一切往事,聊到四叔的未来一切,聊到家里邻里的鸡毛蒜皮……使父亲对过去一切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而这些真实的过去又化作宝贵的财富由父亲传到我这一辈。为了彻底弄清过去的一切,我在日积月累中,曾经和父亲两夜没睡,每夜连续聊天12个小时,整个屋里是父亲吐出的乌烟瘴气,伴随着父亲的唏嘘连连,当我关掉录音笔将材料拷到电脑里时,已是东方既亮。我揉着涩涩的眼睛,试图使自己清醒,把父亲的回忆深深地揉进我的心中,变成今天淡淡清香的菊花茶和酽酽的龙井茶一样的故事。

一场秋雨一场寒。深秋初冬,冷漠地下了一场雨。滴滴答答,夹着紧张凄厉的西风,摇晃着老梧桐树上坚持亲吻母体依依不舍离去的树叶,湿漉漉忽悠悠飘落到地上,交叉相连,层层相叠,为大地铺上了一层黄中带绿的叶毯。老槐树不忍悲秋,在雨中静静伫立,君子般随西风卷起千愁万绪,惹起凄凉无数。

父亲踩着软软的层层落叶,手里拿着从李仕光那里要来的一块大姜,在门口跺了跺偶尔落叶底下溅到鞋子上的泥水,把姜递给奶奶,奶奶切成姜丝,熬好后端给爷爷。爷爷孱弱的身体连一场秋雨都经不起了,感冒高烧使他盖着破被子瑟瑟发抖。

爷爷手哆嗦着,碗歪歪趔趔地差点把姜汤洒出来,奶奶赶紧扶着爷爷把姜汤喝下去。爷爷吸溜着鼻子喝完,用袖子抹了抹嘴巴,对奶奶说:“身子是不行了,这也没法上生产队干活了,只老二、老四两个人挣工分。”

“什么时候了?你还想干活!”奶奶说。

“活是没法干了,我想孩子啊!你让老二去把孩子接回来我看看。”爷爷说。

“实啊,你爷病了想孩子,你去王家十里接渠回来,去吧。”父亲正趴在屋门口半门子上看着外面。湛湛长空,幽幽深秋,斜风细雨,乱愁如织,刮尽凄凉。

“娘啊,去就怕我嫂子不让接回来。”父亲说。

“你去看看再说。”奶奶说。

冒着风雨,父亲走了二三十公里,到了王家十里,找到大娘家,开门的是大娘小叔子。

“你找谁啊?”那人问。父亲也不认识他。

“哎呀,这怎么说呢。我找的是原来我嫂子,他娘家是飞水刘家道子,先嫁给我大哥,以后就又到这里了。我嫂子名字叫张彩虹,从飞水带着一个女孩来的。”父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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