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侍卫轻咳一声:“我们要一间厢房,上点菜,姑娘吗找几个来陪酒就好。”
“对,”公子才开口就噤了声,清了下嗓子,沉低声音,再次开口说:“就按他说的办。”
徐妈妈一笑,眼光游走在二人身上,叫来小厮为他们安排。
“徐妈妈,”又一声呼唤,相继走进来四五个达官贵人,徐妈妈笑着迎上去,“这不是陆大人、黄大人、吴大人、金大人吗,什么风把您吹我这来了?”
吴大人递出一包银子,“一间厢房,叫几个姑娘。”
徐妈妈笑着接过,“好,好,好,张大人也在,你们要去聚聚吗?”
“他倒是先来了,走我们去会会他,徐妈妈带路。”
那俩人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也在小厮的带领下走进了一间厢房。
那公子入座,倒也没有什么事,东张西望了一会,喝喝茶,吃吃东西。倒是那侍卫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对面厢房,没错,就是那些大人所在的厢房。
“唔,”某人无聊地吹着茶叶,忽然美目一转,拉着侍卫坐下,“离,来,我问你。”一身男子扮相,出口却是娇滴滴的女子的声。
“公主,请问。”
某公主眼中顿时大放异彩,“那个,你是不是经常来这种烟花之地啊?”
某侍卫的俊脸顿时僵了一下,摇头道:“不是。”
“那我看你刚刚吩咐的挺熟练的。”
离轻咳一下,“主子教的。”
“皇兄?那他经常来咯?”
“属下不知。”
“肯定是这样!”公主看看楼下,努努嘴,“你们男人尽会找些乐子。”
“……”
徐妈妈走进来,领来一批姑娘:“大爷,不知你们要什么姑娘啊,我们这里的姑娘各种各样,包您喜欢。”
某公主看看,摇摇头,一个都没她好看呢。
徐妈妈干笑几声,又换了几批,可是没有一个入得了她的眼。
“那个,如果有需要特殊服务的我们这也是可以提供的”徐妈妈略有些尴尬地说道。
离嘴角抽了抽,抢在公主之前说道,“我们要笑倾城来陪酒。”
徐妈妈嘴角的笑容一滞:“这位公子,不好意思,倾城姑娘可是我们这里的头牌,轻易不陪酒的。不过今天刚好初一,待会会有竞价,若是大爷的出价高过了所有人,倒是可以与倾城姑娘共度春宵。”
离点点头,让她们下去。
某公主坐在那,一脸鄙夷地望着离:“还说自己不常来,连头牌都知道。”
“这是主子吩咐的。”
“他?”某公主一脸不信。
“是。”
“那笑倾城莫不是皇兄的情人?”
“不是。”
“那要她来干嘛?”
“办事。”
“一个小小花魁能干吗?她不会是皇兄的眼线?”
“据主子的消息,笑倾城是醉香居的幕后老板。”
“哦。”
公主没有多问,离也不再说话,眼睛盯着对面厢房。
徐妈妈堆着笑脸,手拿白玉扇,扭动着腰肢,在人群中穿行,不时去某个地方招呼一下。然后怀揣大量银子和银票走上楼梯,回头看了看那些嫖客(准确点儿是他们身上的钱),嘴角微微上扬,再左右看了几遍,确定没有人跟踪,才慢慢走到第三层,来到最里面一个极其隐蔽的房间,推门而入。
房内,一位女子手执金笔,在不慢不急地练字。
门外的喧闹似乎与她无关。
一双美丽的双眸遮挡在长睫毛下,正专注的看着写下的字。
一位侍女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儿音。
安宁又美好,这一切好像是一幅画,静静地,谁也不忍去打破这份美好。
可惜总是有人那么煞风景。
“哎呀,我的大小姐啊,”徐妈妈一进来就打破了寂静,“您还有闲心练字啊,外面的客官可等不及了,想一睹您的芳容啊。已经有人点名要你了。”
女子抬眸,淡淡一瞥,徐妈妈闭上了嘴巴,坐在一旁喝起了茶。
女子写好一张,玉手一抬,婢女立刻走过来,将这张抽掉,然后卷起来收进木箱。
徐妈妈找着空隙,立刻开口说:“大小姐啊,可以下去了吧?”
“让他们等着就是了,等我练好字就下去。”说着女子再次执起金笔,墨迹在宣纸上晕开,像在纸上开出了墨色的花。
徐妈妈不满地撇撇嘴,拿出怀中的银票,漫不经心地数起来。
“今天可有大人物呢。”徐妈妈一边数着手中的银票,一边说道。
“是吗?”平静的话语中并没有一丝惊喜之情。
大人物?顶多就是来消遣的一些公子哥。
“开朝元老张开元可在呢。我可拿了不少赏钱。”说着,徐妈妈眼中闪着金光。金灿灿的元宝,在她的眼前发着璀璨的光芒。
一旁的婢女投去鄙夷的目光,你看中的就是那些大人物身上的钱吧?
点好银票,徐妈妈又说道:“刑部侍郎陆远、太尉黄觉、都尉吴福、侍中金书,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