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想当年我那么辛苦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和他玩大。
其实我这么说一点儿也不夸张,要问为什么?你想想,就宫雨那张破嘴,能吐出什么好话?别说狗嘴吐不出象牙,就他这人嘴里还吐不出人话呢!
哭那都是次要的,关键是你哭了他还一副可怜兮兮地看着你,结果不明真相的人就如此误会了不说,到头还来数落你这个被欺负的,你说这气人不气人?
而后我这蒙头一睡便是一天,最近不知怎么了,竟是梦些奇怪的东西,且梦得真实却又复杂。
我始终不大知晓那小女孩到底是谁,因着梦的三分朦胧和三分忘,所留下的印象就并不是那么多了。
不过想起那满地的血我还是会轻微地发颤,然后开始头晕目眩,谁让我晕血呢。
周六的清晨雾凇沆砀,花儿微微伸展开身躯,露珠从花瓣上滑落,入泥,无声。
我揉了揉糟乱的头发,用爪子抓了几把,然后起床,洗漱。
我走进厨房熬了一锅稀粥,在熬的过程中我先是去房间把被子拿到阳台上晒了晒,然后又洗了些可能不大干净的衣物。
等这些都做好的时候,粥也差不多熬好了。
用筷子转了排气孔上的转钮,电饭煲便发出了“嘶——”的响声,打开电饭煲的盖子,里面的蒸气迅速窜出,霎时,整个人的脸都觉得热了。
我皱了皱眉,拿起大勺开始盛粥。
然后在桌上摆了三样小菜,榨菜,肉松,咸菜。
我可没什么闲钱去买这些,这都是我直接从他小雨家厨房拿的。
接着我便踢踏着拖鞋上楼叫宫雨起床。
我象征性地敲了敲门,果然没人应,然后我就毫不客气地进去了。
这是我第一次进入他的房间,他的房间漆黑一片。我摸索着开关,最后打开了灯。
他房间的布局偏华丽风,但是他的床却是……公主床……,且在角落里还摆有一个小型的电冰箱。
此时的他正侧躺着,一条腿夹着被子,正裸露在外面,纤细的小腿上并未有肌肉,大腿也润滑得像是在牛奶中浸过一般。手臂也流露在外,手中正抱着一个大大的枕头。
细长的脖子微微裸露在外面,柔软且又巨大的枕头包裹着他的侧脸,只漏出了小半张侧脸。
我拉开窗帘,阳光透过窗户折射到他的脸上,整张脸便像是被阳光包围了一般,竟显得有些不真实。
我呆了一呆,只听宫雨梦呓了句,我才清醒过来。
我摇摇头,走到了他的床边。
“小雨,起床了。”
宫雨皱了皱眉,继续梦呓了句,“琉琉……”
然后便是什么动静也没有了。
我用手去捏了捏他的脸,谁知刚一接近,他便一个反扭。
吓!这手劲,差点没让我脱臼了!
我痛得几欲出声。
他也是在第一时间醒了过来,睁着通红的眼睛看向我,眼神除了戒备还有一丝令人恐惧的神情,有点熟悉,却又很陌生,没等我细想,但在看到我的下一秒他的神色便不同了,明显得判若两人,让我有种刚刚自己产生幻觉了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