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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安妮特的圣洁视线

这一周天气又热起来了,地也被晒裂了。水龙头滴着水,滴滴答答地响着。花粉漫天飞,胳膊上都是黏黏的汗水,连争吵的力气都没有。到了这个季节牡丹花和金盏花都枯萎了。养蜂人把花蜜带到集市上,他们慢悠悠地搅动着缸里的花蜜,卖完后就带着鼓鼓的腰包回到养蜂场。参加自行车比赛的赛车手穿过小镇,在人群的尖叫声中冲上陡峭的山坡,骑到山坡上的路障边就放慢速度,然后沿着一排山杨树和大麦一路向前驶去。小鸟也已经做好了离巢的准备,小路上热浪阵阵。

电视已经买回来一个星期了,安妮特对它的操作和功能还不甚了解,倒是家里其他人对这个新鲜玩意儿都充满了兴趣。

马塞洛叔叔十分肯定他能在单双打比赛中获胜。他写了一封参加比赛的申请书,而且决定以后每个星期都会写一封信,直到被接受为止。如果他赢得比赛的话,就会把养花的生意盘给别人,他们全家搬去阿根廷生活。她母亲不太同意他的提议,阿根廷是“遗忘之地”,在那儿他们会丢了根和爱国之心。那里夏天太热,冬天太冷,而且,文森佐也不需要他们,他很少写信,就好像完全断了和家人团聚的念头。“或者就去环游世界,”马塞洛叔叔兴奋地说,“如果这能让你更开心的话,罗萨。”新闻里报道了一件奇事,在尼泊尔附近,一个女孩儿升空了,目击者说她被很多光环围绕,而且至少离地面三英尺,教会正在调查当中。毛里奇奥说他最喜欢的尼龙丝袜广告停播了,“如果是因为裙子太短冲破了底线的话,那为什么一开始还要播呢?”他问。当他看到米娜马志尼经过钢琴走到麦克风前时,他的头也跟着晃了起来,安妮特能听见他打着响指,跟他从水桶里抓起新鲜的鱼时做的一样。他们的母亲就把频道换了。

托马索对电视里吵吵嚷嚷的画面并不感兴趣。他正忙着练车,在山坡上上上下下,穿过破旧的塔楼、葡萄园甚至是公墓的台阶。“我必须让我的双腿强健起来。”当门卡罗尼神甫问他为什么把车骑上了神坛,他这么回答道。他告诉牧师,如果他要为国家赢得金牌的话,就必须付出代价。随后他潇洒地骑车离开,卷起一团尘土沾在牧师的长袍上。门卡罗尼神甫无奈地摇摇头。

如果不是木樨草花的花蜜让安妮特的母亲不再受到偏头痛的困扰,那就是电视机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她忙着看宗教节目,不再躺在里屋的床上,额头上放着浸泡过甘菊花液的毛巾。安妮特去教堂时,她母亲也不再唠叨着让她注意安全,注意坑坑洼洼的路面和那些离群索居的南方人了,也不再坚持让毛里和托马索陪她去做弥撒了。她戴着头巾,长裙盖过膝盖,双手互相搭着放在胸前,跟她坐在圣洛伦佐教堂的长椅上时一样。

安妮特给她爸爸和希奥尔希奥先生拿了几朵牡丹。她数了数这些花,是奇数,没办法,有时大自然就是搞些不吉利的事情。牡丹花开得很饱满,花瓣都打开了,混着山里的新鲜空气和乳香味,真是恰到好处。如果仔细看的话,她能看到她把花茎拿起时手上留下的一抹红色。有时她能看见红色,因为它们鲜活生动,但有时那红色或许只是一滴血,点亮她的眼睛。自从上个星期她遭遇阴影事件以后,就变得紧张起来。虽然流血了,但是她觉得那些进入身体里的东西,并没有被吸出来,她感觉自己不干净。她发现托马索正在给自行车车胎打气,于是就问他能不能陪她去教堂。“为什么?”他大声喊道。他有要事在身,不想再有什么任务了。“我只是需要你的陪伴,一小下而已。”安妮特告诉他。他说,或许他训练完就能陪她了。

她从衣柜里拿出迷迭香做的护身符,走到像火炉一样热的大街上。在去圣洛伦佐的路上,人们都亲切地和她打招呼。

“你好,今天是个好天气。这星期你弟弟没陪你来?向你妈妈和叔叔问好。尽量待在阴凉的地方吧!”

教堂的味道一直没变,那里有圣木和新娘白手套上滑石粉的味道。今天他们要讲亚伯拉罕,他对上帝的忠诚能让他牺牲自己的儿子伊萨克。“我们很难理解这个故事,”门卡罗尼神甫说,“热爱上帝要付出什么代价呢?想象一下吧。那就是把刀架在一个无辜者的脖子上,像一只祭品羔羊一样,随时准备任人宰割,这难道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吗?我们为上帝付出了这么多,难道不配在天堂得到回报吗?”牡丹花在安妮特的大腿上微微地晃动着。她想起她生病之后的日子,毛里为了帮助她恢复,发明了一个游戏。他把厨房里能找到的食物混在一起,像鱼和石榴,无花果和盐,然后她就必须张开嘴巴,然后描述那些奇怪的味道和组成的部分。如果她退缩不想品尝的话,毛里就不乐意了。“相信我,把我想象成圣路加吧。”安妮特从来不觉得这个游戏对她身体的恢复有什么帮助,因为她的味觉并没有受到疾病的影响。但是她还是会和毛里玩这个游戏,直到他自己也觉得没有意思了。

当她接受圣餐时,没有像《耶稣受难像》中那些拥挤的哀悼者和离耶稣不到一臂长的那个野蛮的生物那样抬头望着耶稣,但是她知道他正凝视着那些信徒的脸。她不想吸引他的注意,也不想和他作对。或许如果她表现得懦弱、渺小的话,他就不会一路跟着她去墓地了,他甚至不会注意到她。她想起了精神病院里的画家,他把刀插进自己的眼睛,准备切掉眼球。

门卡罗尼神甫把他的手举到教堂墙上贝斯提亚的画像上,他让全体教徒体会一下受难的感觉,然后提醒他们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要用水,因为当地的水库已经供不应求了。圣礼结束了,教徒们叹息着离开教堂,他们一边走,一边扇着风给自己解暑。

忏悔的人在百叶窗后昏昏欲睡。

安妮特走到墓地的时候大门敞开着。她关上门,大门没有嘎吱作响,门上过油了。走上大理石台阶的时候她下定决心不再害怕。如果贝斯提亚还在那儿的话,如果他又从他华丽的画框中溜出来,穿过小镇而无人发现,如果他的阴影再次投向她,穿进她的耳朵、她的双腿、她的肚脐的话,她相信上帝会保护她。她信任他,信任她口袋里装着迷迭香的护身符,这将是对她勇气和忠诚的考验。

她走进荒无人烟的墓地,太阳在头顶灼烧,瓶子里的酒也都蒸发殆尽了,她能闻到李子和焚香的味道。墓碑之间的小路被踩得很光滑。她走到父亲的遗像旁,摸着上面的照片,在照片里她父亲的帽子歪戴着,嘴唇上留着干净整齐的胡子。她又摸摸圣母玛利亚的塑像,蜘蛛网把塑像围在了凉亭的角落里,圣母就好像被囚禁起来了一样。安妮特擦去了蜘蛛网,拿掉了上周干枯的花,她把牡丹花插在金属罐里,三朵花、五朵花。“爸爸,我记得你擦得锃亮的鞋。”她说,”我们现在有电视了。人们都在谈论干旱,不过不用担心花,马塞洛叔叔已经储备了好几桶雨水了。”

接着她去了老师的墓地,穿过小门,继续往里走,这边也被上了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墓地很安静,像一个不能呼吸的肺一样。墙上挂着一块发光的铜匾,那些长着翅膀的白色昆虫像燕麦的外壳一样在墙缝中蠕动。安妮特把蓝瓶子里枯萎的花处理掉了,又放进了五朵盛开的鲜花。通过玻璃瓶能看到坟墓的入口和地下室的窗户,窗户正好对着山柏树。玻璃瓶上出现了两个倒影:一个已不再是小女孩的姑娘,另一个是蹲在墓地黑暗角落里的阴影,像动物一样的东西。现在,安妮特能听到喘息声,空气通过鼻子,进入喉咙,然后到达胸腔,然后气流又冲出喉咙从鼻孔里呼出。她屏住气息,一动不动。

有咽口水的声音,唾沫经过舌头从喉管咽下,那个在角落里的东西有些躁动不安。安妮特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就像蒲公英的花丝一样。她身边的空气好像都被抽走了,她觉得自己很难呼吸。她听到了脚后跟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就像火柴划过火柴盒时发出的声音。那个影子慢慢站起来。有脚步声传来。坟墓的大门关了。有呼吸声。她想说话,但她的口很干,像意大利中部的土地一样,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摸着裙子里的护身符,在她的脑海中,她想象着迷迭香开在花盆里,叔叔正从绿色的花茎上榨出油来保护她的安全。她想起了那株卑微的迷迭香,当圣母玛利亚在去埃及的途中把她清洗过的衣袍挂在灌木上时,它变成了蓝色。

她听到一声重重的叹息,就像一只动物在守护自己的猎物时发出的咆哮声。她可以响亮地拍手,一下、两下、三下,就像驱赶一群正在路边争抢死去鸽子的内脏的流浪猫一样。她可以大喊求救,尽管公墓空无一人,小镇在漫长的夏天对它也毫不关心。她可以奔向大门,挣脱束缚,冲下台阶,离开这儿——她认识路——但是她已经发誓不再害怕。她已经向上帝许下承诺,会相信他,只有这样他才会保护她免受伤害。

呼吸声穿过潮湿的小路和地下墓穴,来到面前。最后,他还是来了。他看上去像什么呢?她很想知道。他是不是长着野猪一样拱起的后背,上面还长着甚至可以切割树皮的粗糙的毛发呢?他会不会是一只追捕羔羊的凶狠的狼狗,像文森佐在信中告诉他们的那样,张着血盆大口的狼狗。她听到自己说:“是你吗?是你吗?”那东西可能咧嘴笑了笑,之后又是一阵寂静。这种寂静到处充满空隙,她可以用她知道的、想象得到的一切事情把它填满。她可以用看不见的花束、热带水果和盛开的鲜花把它填满。她可以用各种记忆将这寂静填满:鲁索夫人指挥唱国歌时用的指挥棒,狼的墓穴,希奥尔希奥先生那紧紧拴在鼓起的胸脯上的背带,她父亲河水般绿色的眼睛,她母亲和叔叔的接吻,她哥哥栗色的皮肤和弟弟撅起的小嘴。那种寂静似乎永无止境。

她抬起头,藏在眼睑之后的眼球在克服障碍不停地转动。

她伸出胳膊,向前摸索着。她想如果她摸到他的话,他的手可能会是扁平的,或是像胃胀气一样鼓起来;他的指甲长长的,长满了刺。当他把她的手放到他脖子上时,就会摸到浓密的毛发,上面爬满虱子,还有像爬虫一样的盔甲。他的嘴巴流着口水,嘴唇被他锯齿状的牙齿咬得支离破碎。他的舌头会像蛇一样缠绕在她的腰间;舌头上挂满了钩子,像荆棘一样扎进她身上,一把将她拉到身边。当他转过头咆哮时,震耳的吼声能把墓碑震裂,她会被摔得粉身碎骨。

但是当他碰到她的时候,他的皮肤是柔软的、温暖的,他的手就是男人的手。当他把她放下的时候,没有鞭打人的尾巴,没有狗一样的大肚腩,没有松垮下垂的下巴贴在她的脖子上。他已经变身成了人类,有着光滑的双腿和健硕的双臂。他把她的裙子轻轻地撩到腰上,但是他并没有用像刀片一样尖利的拇指剖开她的腹部,也没有取走她的肝脏。在她的前额上滴上了两三点圣油,又向她的嘴里放了一点盐,她尝出了咸味。

她对自己说:“我已经在羔羊的鲜血里清洗过了,我已经在羔羊的鲜血里清洗过了,天父。”她的发辫被塞到了嘴里,他推了推她的下巴,让她咬住辫子。他把她的裙子拉得更高了,一直拉过她的头顶,用裙子罩住她的脸,像面纱一样。他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他开始脱下她的内衣,她挣扎着想逃脱,但是他把她的腰抓得紧紧的。他很有耐心。接着有宽衣解带的沙沙声,随后有股力量向她的后背、臀部压去,进入了她的身体。

她喊了出来但是声音被淹没了。她咬着头发,因为头发卡住了喉咙而不停地咳嗽。有一种炙热的刺痛感传遍全身,那是一种神秘的疼痛,像圣特雷萨遭受的疼痛一样。她的身体被打开了,如同陷入爱河的人们敞开心扉。她正被火焚烧。

贝斯提亚没有在墓地里咆哮,也没有把她劈开,只是不断地呻吟,压抑地喘息和挤压。他的鞋子在地上来回摩擦,并喷出了湿湿的黏液。她在想:“我现在知道你是谁了。”他能听见她在想什么吗?他害怕吗?他一直压着她,这让她无法呼吸。

他把她头上的裙子又系紧了一些,这让她没办法把嘴里的辫子吐出来,头发堵住了她的喉咙。她的脑袋就像是要被炸开了一样。她蹬着双腿,感觉自己的眼睛就要挤爆了,像蛋黄一样。

身体里的阵阵痉挛仿佛要把她的韧带撕裂,把她的脊柱折断,但她却阻止不了这一切。最后一道光亮在她脑中闪过,接着她陷入了平静,脚也停了下来。她能闻到蜡烛熄灭时烛芯发出的难闻的气味,成百上千支蜡烛在一瞬间一同熄灭。然后她的身体在不断地下沉,下沉,陷进了荒凉的墓穴中,陷到了山脚下,穿过长着两只头的毛毛虫和蓝黑色的甲壳虫,一直坠落到无尽的黑暗之中。

燕子在树上休息。它们时而在高架桥的桥梁上来回盘旋,时而停在电线杆上休憩。当列车驶过铁轨,它们就匆匆飞走,好像卷起了一阵尘土,它们在空中划着完美的弧线,等列车离开之后又回到了高架桥上。

安妮特在做梦,梦里她走在回家的路上。当她走下台阶的时候,眼睛里的冰霜融化了,她又能看见了,那些色彩、深度和轮廓渐渐地清晰了起来。当她眺望着整个小镇时,镇上所有的风景都一览无余,尽收眼底。她看见了卡斯特贝克的庭院,看见了剧场,看见了堡垒,还看见了圣洛伦佐的高塔,镇上的人们还有孩子。桌子上放着用大麦粥和烤甜瓜一起煮的无花果,还有一瓶没有盖子的酒和乳干酪。老妇人们在小巷里乘凉,跷着二郎腿,手里拿着藤条或揉着面团。晾晒的衣服在大楼间发出啪啪的响声。在圣洛伦佐,门卡罗尼神甫解开了腰带,端走了盘子里剩下的华夫饼,一块一块地吃完了。安妮特看到她母亲对着父亲的照片哭泣,电视机嗡嗡作响,好像要安排另一个世界。花园里,马塞洛叔叔正在举行命名仪式,把他新培育的百合花命名为罗萨。城外面,湖水显得格外慵懒,鱼儿在芦苇丛中昏昏欲睡,显然是渔夫忘了放诱饵,鳗鱼也在石头底下睡着了。

安妮特能看见所有的一切,还能看穿一切。她能看见砖瓦、桌角、电报亭这些物质世界中的东西,透过一排排的房子和树林,她更能洞悉到这些东西背后隐约燃烧着的余灰。祖母绿在柏树旁闪耀着光芒,一颗半透明的珍珠在云层中若隐若现,螺旋状的大门也蕴涵着最初的灵魂。古老的小镇里,小猫蜷缩在房瓦上,身上光滑的毛发泛着金黄色的光芒。毛里奇奥躺在草丛中,拿着一本有裸女照片的杂志遮挡刺眼的阳光;托马索一路骑着自行车驶向公墓,他与一个奔跑的男人擦肩而过,可是他没看清他的脸。她的哥哥和弟弟每一个人都有一颗善良美好的心,爱就像玫瑰花一样在他们心中盛开。安妮特看到每样东西都闪闪发光,一切都无比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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