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千悦接触的凝初月疑惑的目光,得意的扬起了嘴巴。
她的舌头早在凝初月去宫宴之前就已经被夫人请来的高人接好了,这个时候才让她知道,就是为了杀她一个措手不及!
凝初月,你的破绽这么快就被我揭穿,你再怎么耍小聪明,恐怕都只是徒劳的无用之功了吧?我都已经看见你趴在我脚下乖乖求饶的情景了!
她洋洋自得地臆想着,却没有注意到夫人霎然惨白下来的脸色。
老爷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吩咐她要悉心培养凝初月,而现在凝千悦这一说,无疑是把她阳奉阴违的事情公之于众!
她忙不动声色地拉拉凝千悦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但凝千悦却丝毫没有领会她的意思,冷冷地甩开了她的手。自从知道凝初月不但没事,还大出风头的时候,她就已经对这个所谓的娘彻底失望!
凝君皓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也因看到这场景而阴沉的可怕,他手紧握起来,手掌下上好的红木桌顿时应声而碎!
夫人怠慢月儿的罪过暂且不说,凝千悦不仅出言毫无礼数,对自己的母亲竟然还如此大不敬!
“跪下!怎么对自己母亲的?”
凝千悦不解地望向凝君皓,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但她也没有那个胆子公然和爹作对,乖乖地跪了下来。
“夫人,你来解释解释,为什么悦儿会说你从未安排过初月的学习!”凝君皓强压下心底的怒气,把话题引到了正题上。
夫人早已是满头冷汗,她拽着自己的衣角,巍颤颤地说道:“妾身怎敢对老爷的话阳奉阴违?只是……只是初月对琴棋书画不感兴趣,妾身才没有让教书先生再去的……”
“初月,到底是怎么回事?”凝君皓常年不在府中,一时间也难以对她的话做出判断,只得问道。
“父亲,女儿之前确实对琴棋书画避如蛇蝎,只是后来觉得无聊,才自学来消磨时光的。也因为如此,所以才没有与母亲说起请教书先生的事。”
她不是为夫人开脱,只是她心里很清楚就算全部事情都水落石出,父亲最多是把夫人关禁闭,不会对她怎么样。毕竟夫人身后的势力有多厉害,凝君皓一定比她还清楚!
就算凝君皓下了狠心赶走夫人,那么府中的事务就没有人能出来管理。凝君皓一个大男人,是绝对不会管这些琐事的。而她还有自己的事要做,自然也不可能去研究。
既不会让府中方寸大乱,又能让夫人欠她一个人情,岂不是两全其美?
夫人自然也是清楚这一点的,她只是淡淡地看了凝初月一眼,并不说什么。
“好了好了,就这样吧。”凝君皓一手撑着头,只觉得脑袋无比沉重。
他不是不想查,只是怕查出来的真相太让他寒心!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话锋一转,“悦儿毫无礼数,罚抄写经书二十卷!”
原本因为听到凝君皓不追究而欣喜不已的凝千悦一愣,不敢相信一向疼爱她的父亲会这样对她。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我才会被父亲罚!
她咬牙切齿地瞪着夫人,眼神如千尺寒冰,冷的可怕。哪怕在这时,她也不忘把责任都安在别人身上。
夫人被她的这眼神冻得一震,只觉得整个人都好像被冻住了,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