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门的页扇撞击门框的哐当声惊醒了俺。
桑羽上班走了。
茶几上的电扇摇着脑袋把奥热的风吹给俺,一身的汗,这丫的果真趁俺睡着空调换了电扇。
昨晚喝的确实有点多,半夜撒尿那会儿倒是清醒了几分,看她四仰八叉的睡在卧室床上,有心进去骚扰一把,又怕丫的本能反应给俺一脚贴墙上。
锅里有粥,还温热,一碟子咸菜放在饭桌上。
喝粥,绿豆粥。
卫生间的盥洗台上凌乱的堆着她的内衣,挂着的湿毛巾一股子馊汗味。
洗了脸,拿她的牙刷刷了牙,索性翻出洗衣液把一堆内衣还有毛巾都洗了,有的内裤都摩擦的快破了,那天去商场给她买一打。
拿到阳台,一件件的挂起来,楼下几个****老太太仰脸瞧着,嘀嘀咕咕,都他妈是吃饱没事干的,天天观察邻居,东家长李家短王家媳妇不要脸传闲话的老棒子。
出门,楼道里遇到一个老棒子,****越过俺还回头瞧,差点玩一跟头,摔死老丫挺的。
回家,手机几个未接来电,有个号码是表姐的,表姐给俺打电话倒是破天荒头一遭。
中午我请你吃饭!表姐说:姑姑他俩马上就到我家了,你也早点过来吧。
呦呵,你请客,咋的,找着婆家了?庆贺一下,我送你什么好?
你废话就是多,来不来/
去!去!咋也得看看表姐夫,不会是耶稣大哥吧!
她撩了电话。
洗个澡,换身衣服。
天际飘来几片儿乌云,赶紧来场雨吧!阿门!
回了几个未接电话,给公司电话,都没什么大事,上四环去舅舅家。
表姐要移民技术性移民美国。
周六的飞机。
那边是一家研究机构,在马里兰州。
你们单位还真放你走?!俺问,心里空落落的。
合同到期了,就因为我信仰基督教,一直不被重用,总算解脱了。。
俺老爷子一位久经考验的共产党员抽着烟皱着眉,特么不爱听表姐一反常态的抨击她单位的领导层,仿佛那些日理万机的领导们都是撒旦的伙计,好在俺爸不知道有个斯大林似的撒旦。
好事!好事!如今爱国人士都移民了,中国人口多,咱不能给祖国找麻烦添乱不是,回头你混好了,也叫上俺,咱们一起麻烦美帝去。
舅舅舅妈的心情很复杂,俺理解,就这么一个孩子,打小就跟没睡醒似的迷迷糊糊,留学那几年,舅舅一直担心她,以至于头发都熬白了,如今要一猛子下去不回头了,总是难舍难分的。
得了!我请!俺说,饭馆有点远,路上聊吧。
林妹子站在门口,等俺们下车热情的打招呼。
他们应该是头一次吃素食,不住的夸菜做的精致,林妹子也端杯酒礼敬俺表姐,祝贺她移民。
桑羽来电话,说她考虑了入股饭馆的事,说她妈妈出钱,说她妈妈周四坐飞机过来,说她妈妈可能长期住在北京,帮着打理饭店。
八字没一撇呢,你真行,先把你妈妈给招来了!
我妈就不能来吗!就是不开饭馆,我也希望我妈妈在北京!
来了,我请客!
你算哪根葱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