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多的唐会酒吧,霓虹闪耀,仿佛能看到男男女女年轻人迷离眼神中的彷徨,犹如那飘忽不定的魅影,无方寸。
已经是八点二十五分了,还不见蓁真。看着周围灯红酒绿,舞池中间穿着热辣的年轻人,连敏洁似乎有点不适应的坐不住了。不时的有年轻帅哥向她暗送秋波,更有穿着优雅的男士吩咐侍应点了一瓶法国拉菲送过去,欲借机搭讪。
此时,蓁真正惶恐不安的在医院走廊上踱步。连升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手术室大门,神情有些呆滞。
似乎一个电话就能打破这如死一般的沉寂。
蓁真知道不能隐瞒了,拨通了敏洁的电话,也没有顾及对方是否在接听,就先开口道,“小洁,听我说,保持镇静。我和你哥现人都在医院,伯母她在做一个小小的手术。。”其实,她心里是有点怕了。
历经几个小时的手术还未见一点动静,她怕像两年前一样——文豪就是那样离开的。
手机早已从耳边滑落,连敏洁的身体开始变得僵硬,神情也跟着恍惚起来,猩红的液体在酒杯里打转,她一饮而下。一秒、两秒、三秒。。时间在流动,可她的一颗心却仿佛静止了,等到恢复知觉的时候,正巧撞到了门口一前一后走进去的两个男人。
前一刻,在酒吧门外不约而同遇到的兄弟俩多聊了几句,这才耽搁了一点时间。
“连老师,怎么是你?”夏加皓吃惊的望着她那微颤的背影。像他这样惯常出入酒吧的人对连敏洁的到来显得颇为惊奇,只是站在一旁的夏加楠倒不以为奇。
连敏洁来不及回答就要夺门而去。夏加楠一把抓住了她,“你这是要上哪去?”她狠狠挣脱了他的手掌,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爆发出来的能量,只是,用力的那一瞬间带动了她全身的悲伤因子,眼泪便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哥俩面面相觑,倒也没明白是怎么个状况。
夏加皓温柔的把她拉到门外,关切的问道:“连老师,发生什么事了。是我哥弄疼你了吗?”
“不、不是。是我有急事,赶时间去医院。”说着,拭了拭眼角的泪。
“这里到最近的医院也有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程,你等我一会。”加皓语气温柔而平静,让万念俱灰的人看到了希望。
他急忙向夏加楠要了车钥匙,直奔停车场。
夏加楠似乎看懂了什么,径直走到自己的专属包间,吩咐侍应拿了一瓶johnniewalker。顺手脱下自己的皮外套,往沙发上一丢。双腿交叠,慵懒的坐着。空荡荡的包厢在灯光的闪烁下显得无比落寞。他拿起桌上的酒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狂野不拘。酒顺着他的袖口流了下来,湿了胸前的衣领。他索性扯开打底的黑色寸衫,精壮的胸膛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当连敏洁赶到医院的时候,其母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医生说这次手术很成功,这无疑让担心了几个小时的蓁真和连升感激涕零。
蓁真立即把敏洁拉到走廊上,缓了一口气说道:“伯母没什么大碍,医生说她现在身子还很弱需要静养。”“真的没事吗?为什么都没人告诉我?“敏洁显得有些焦躁。
连升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还没等他开口,连敏洁便先发制人,“哥,为什么你带妈来上海也不告诉我,要是这次手术有个三长两短你打算怎么办?”
被她这么一说,连升也有些后怕,“这次手术多亏了蓁真。。”
“是啊,多亏我在关键时候给你打了电话。”蓁真抢着说道。虽然按照那个男人的要求做了,但她还是怕敏洁出什么意外,现在才忽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