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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深夜树林

孙子朴站起身来道:“三弟,你的急性子得改改,说话行事太过鲁莽,否则早晚得吃亏。”他一起身,高七尺有余,满脸的络腮胡,如若拿一杆丈八蛇矛,那就是活生生的张飞再世,孙子雄在他面前,就好像一未长大的娃娃。

金锏孙子英也站立起来,道:“大哥,这小子是江山易改,秉性难易,想他改过,恐怕比读书写字都难!”说完呵呵大笑。

孙子朴望了金锏孙子英一眼,道:“你怎当哥哥的?以后不许再这样。”

金锏孙子英收起笑容,点头说了声‘是’。他比孙子朴略低一头,无须,相貌也无出众之处。

孙子雄见二哥受训,心中窃喜,冲他做了个鬼脸。

孙子朴见当未见,抬头看看了看天,月已高悬,说道:“看来他们不会来了,我们也走吧。”

孙子英点头称是,道:“他们也非善类,不见也好。”说完,转身欲走。

陆金蝉立在树后,心道:‘快些走吧,把那只鸡留下就行。’

却听孙子英又道:“大哥,你知道三弟为什么急于回去吗?”

孙子朴立住脚步,看着他二人。

孙子英噗嗤一笑,道:“大哥,你不知道,在你离开的这几日,三弟这两天长本事了?”

孙子朴问道:“什么事把你高兴成这样?”

孙子英笑笑的看着三弟,孙子雄脸通红,把头埋在怀里,心中更是可乐,说道:“三弟给自己说了个媳妇。”

孙子朴满脸欢喜,道:“是真的?”

孙子雄脸红红的,点了点头。

“来来来,坐下,与哥哥说说是怎么回事,老二,你可带酒来了?”说着,扶着兄弟二人,在篝火边,分坐自己两旁。

陆金蝉在树后如猫抓,心道:‘那只鸡看来保不住了。这么高兴的事,你们回家慢慢所说,在这荒郊野地的,有什么好谈的?’

孙子英从背后拿出酒囊,递给大哥。孙子朴接过酒囊,将酒塞打开,递给孙子雄,道:“怎么回事?说说!”

孙子雄接过酒囊,握在手里,低着头,又把酒囊递给了二哥。

孙子朴瞧在眼里,哈哈大笑,道:“老三长进了,知道害羞了,还不好意思了。老二,你知道怎么回事吗?给大哥讲讲?”

孙子英又把酒囊递给大哥,道:“既然三儿不好意思讲,那我就替他说了。”

稍作停顿,向篝火中加了一把柴,道:“在你离开的的这几日,三弟在山中呆的无聊,有事无事的,下山坐在路边等你回来。”

孙子朴打断道:“三弟,大哥让你费心,对不住啊。”

孙子雄摇摇头,道:“大哥,你说什么呀!我们兄弟三人,自小便在一起,如果你出事,我与二哥该怎么办?”

孙子朴心中一热,道:“大哥答应你,只要你们不嫌弃,我陪你俩一辈子!”

孙子雄道:“说话算数?”

孙子朴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孙子英假装不悦道:“大哥你还听不听?老三,整日的就知道粘着大哥,都二十好几了,还像个孩子!”

孙子雄冲他做了个鬼脸道:“要你管。”

孙子朴呵呵一乐,道:“是大哥不好,你俩别闹了。二弟,接着讲下去。”

孙子英接道:“好。在五日前,三儿在路口等你,你还不知道他好动,坐不住,就在那里来回的转着,不时的踢着脚下的石子,那条路,现在可干净了,现在连一个石头都找不到了。”说完嘿嘿一笑。

孙子朴道:“这些不用讲,说重点的。”

孙子英点头,接着道:“也许真的是天意,也许真的是三弟姻缘到了,被他踢飞的石子,落在草丛里,听到‘啊’的一声惊叫,照实也让三弟吓了一跳,以为是官府的官兵来剿我们的,急忙闪身树后,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不见动静,他大着胆子向前查看,却发现草丛之中,一女子卧倒在地,额头乌青,晕倒在地,想必是被他踢飞的石子击晕。”说完,伸出手烤着火。

孙子朴问道:“后来怎样?”

孙子英一笑道:“被这小子抱上山了……”

孙子朴不耐道:“你何时也养成拖泥带水的毛病了?往下说。”

孙子英一乐,道:“那女子被抱上山后,三弟也在未下山,悉心照顾那女子。原来那女子是过路之人,听人说山中有强盗。”他将强盗二字说的很重,看了一眼孙子雄,冲他不怀好意的点了下头,不容他分说,继续说道:“见三弟背着虎皮剪,在路口来回打转,心中惧怕,便藏身草丛之中。就是这样,也未逃过这小子的‘毒手’。那女子长的很是标志,难怪三弟会动心……”

孙子朴听着听着,脸沉了下来,孙子英还待继续往下说,只见他把手一伸,长叹一口气,道:“三弟,你二哥说的都是真的吗?”

孙子雄脸一红,头一低,低头不语。

孙子朴见状,知道二弟所言不虚,又叹了一口气道:“二弟三弟,其实当大哥的,一直觉得对不起你俩。小的时候,家里穷,父母又走的早,临终之时,将你俩托付与我,要我好好照看你俩,但是大哥没有本事,害的你俩经常被人欺负,又吃不饱,穿不暖,还遭人白眼。大哥没有照看好你二人,愧对父母所托,更对不起你们……”

孙子英不知大哥说这些何意?打断道:“大哥,好好的你说这些做什么?如果不是你,我与三弟,不知死几回了!”

孙子英长长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记得有一次,三弟与我饿的不行,偷了人家一个馒头,让人发觉打了我一耳光,你上前与人拼命,你也是饿好几天未吃饭,那来的力气与人打架,让人打得浑身是伤。馒头还被人夺了回去喂了狗,当时你气不过,捡起地上的石头,照那条狗就是一下,将狗打死,那人将你捉住,吊起来打,还放狗咬你,你的一个脚趾,活活的被咬去,你昏迷过去。入夜之时,我与三弟趁人不备,将你救下,临走之时,你还抱了他们一只羊,咱们牵着羊,扶着你,不敢再逗留,连夜奔向外地。咱们就是靠那只羊的羊乳,才得以活命。不幸的是,你被狗咬伤的脚感染,肿的像茄子,圆圆敦敦。我与三弟想将羊卖去给你看病,你死活不同意,你说脚可以不要,却不能断了咱们的生计,没了脚,可以行乞,没了羊,我们就得饿死。我们要活,可也不能不顾大哥,背着你偷偷将羊卖掉给你看病,记得当时你拿着卖羊的钱,照我就是一耳光。那是你头一回发火,也是第一次打我,你拖着不能走路的腿,给人下跪,才将羊要了回来,你几乎是被羊儿背会来的。你把羊交给我,说你可以死,羊不能丢,那时,你也不过十一岁啊!说完你就昏迷了,当时我与三弟不知该怎么办,抱着你只知道哭,你的腿已肿的如碗一般粗。我俩牵着羊,背着你,四处哀求,没一个人理我们。天也黑了,还下着雨,我们冻得瑟瑟发抖。我与三弟抱着你,在树下哭了起来。那时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如不是遇到师傅,恐怕今生我们在也无大哥了。记得你醒来,看了看我和三弟,先问羊在哪里?三弟将羊牵来,你摸着羊,抱着我俩。不是你对不起我与三弟,是我和三弟拖累了你。如果没有你,我和三儿早就不在了。”

二人皆是泪汪汪的,看着大哥。

孙子朴看着他二人,道:“生逢乱世,大家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但是我们不能再将事重演,让他人在受我们受的苦。后来我们长大成人,跟着师傅学了些本领。想报效国家,报国为民,让他人不再受我们苦所受之苦,便参了军,谁知军中更是不堪,将军参将,只知欺压百姓,收受贿赂,遇敌对阵,只顾保命,弃百姓与不顾。你我弟兄看不过眼,一怒杀官落草,本也是无奈之举。我们虽说做了强盗,但也是遇老不劫,遇弱不伤,如遇危难之人,还出手帮扶一把。但是,遇到那些为富不仁,恶霸土豪,从来是举刀便杀,散尽其财,也是好不痛快。但是,看着你兄弟二人,逐渐年长,也已经到了说媒娶亲的年纪。俗话说,长兄如父,父母走的早,你俩的婚事,本有我操心,有我来办,可你与三弟,都是洁身一人,是做哥哥无能,愧对你们。”

孙子英抢道:“大哥,这不是你的过错,你不用什么事都往身上揽……”

孙子英还未说完,孙子朴把手一伸,道:“听我说完,虽说你二人道了婚娶年龄,一直也未找到合适之人。是啊!有谁愿意将自家姑娘嫁给强盗呢?虽然我们想改过自新,但是官府世人,有不溶于我等,生逢乱世不是我们的错,只恨我们走错了路。三弟,我来问你,那姑娘虽不是你强抢而来,也与强抢无宜,那姑娘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吗?”

孙子雄点点头,道:“知道。”

孙子朴有问道:“他可愿意嫁你?”

孙子雄先是点头,又摇头。

孙子朴道:“大哥不明白,那姑娘愿意否?”问完,看着他。

孙子雄迟疑了一会儿,摇摇头。

孙子朴道:“即时如此,明日你将人家送回,多丢一些金银,以后也不得在骚扰人家,大丈夫生于天地间,焉能做那持强凌弱之人,让人不齿。”

孙子雄双眼含泪,换了声‘大哥’。

孙子朴未在看他,道:“是大哥对不住你,去吧!”

孙子英看着三弟,心酸不忍,道:“大哥,老三对那姑娘挺上心的,不如就……”

孙子朴厉声道:“二弟,你可愿意三弟做那欺民之官?做那欺人的恶霸土豪?想我们少时所遇,为一个馒头,要人命之人吗?你愿意三弟是做那样的人吗?我们虽被人称为强盗或贼。但我们也有尊严,也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可明白?”

孙子英还未答话,却听林外有声传过来:“好一个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大哥,女人如衣服,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何必如此不近人情?”

从林外走来四人,弯腰如驼背,弓着身子走来。

陆金蝉从树后悄悄探出头来,见来者,竟然是度宗政兄弟四人。原来中条孙氏兄弟,要等的人,竟是他们!他满是疑惑:‘他们走的怎比我还快?他们来此做什么?’此时的他,既不能现身,也不能走,腹中饥饿难耐,慢慢蹲下身来,轻轻地住了把雪,放入口中。

度氏兄弟来到近前,红帽度宗政鞠躬打礼道:“我兄弟来迟,还望包涵。”说罢,四人向孙氏兄弟一一行礼。

孙子朴望着眼前的度宗政,见他粗布麻衣,脸色暗黄,似有病样,有望向其余三人,皆是弯腰如鞠躬,甚是不解!道:“既来了,何不早现身,在暗中偷听人言,有失光明,其实磊落汉子所为?”

陆金蝉一惊,心道:‘我之时微动了一下,便被发现。是出还是不出?’在犹豫间。

却听度宗政道:“孙大哥息怒,你看我四人身带伤,行动迟缓,行走不便,行走不了几步,便要歇上一歇。适才歇息之时,听到大哥之言,一时忍不住,才出口冒犯,还望见谅。”说完一弓到地。

孙子朴不屑地道:“听你之言,似乎不赞成,不知你有何高论?”

度宗政道了‘不敢’继续说道:“人有所思,言论不同。以我之见,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何必为了衣服,折了手足之情。”

孙子朴以鼻嗤之,道:“谢度兄高论。难道度兄今日约我弟兄来此,是来听你的大道理?如是如此,我们已领教,你等请回。”

度宗政哈哈一笑道:“我哪有本事插足你们兄弟之事,刚才是我口不择言,还望见谅。”说完又是一弓到地。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孙子朴这样的人,说道:“即时如此,前事不提,我们弟兄之事,也无须你挂心,你约我兄弟三人前来,有何事?”

度宗政点头称是。

孙子雄在心中暗骂:‘以为你能帮我在大哥跟前美言几句,岂知你也是见风使舵之人,见我大哥势强,对我之事便不再提,却原来也是个伪人。’在心中将度氏兄弟骂了个体无完肤。他也不想想,他都不敢违逆他大哥,一个外人有何苦为他之事与人争吵?

度宗政整了整衣冠,道:“可否坐下说话?”

孙子朴将手一伸,道了声‘请’。

度宗政四人,背风席地而坐,孙氏兄弟迎面坐下。坐定后,度宗政拱手道:“说起中条山,提起孙氏兄弟三人,江湖中无不是人人挑起拇指,称其仗义,赞其侠义,扶危救弱。今日一见,果不其然,称得起为响当当的汉子。”

孙子雄不屑地道:“不用带高帽,说你的来意吧。”

度氏兄弟脸现不愤,度公冶提剑就要站起道:“你说什么?”

孙子雄嘿嘿一笑道:“我什么也没说!”

度宗政拉住度公冶。

孙子朴扭脸喝道:“你想做什么?不得无礼。”

孙子雄答了‘是’,将头垂下。孙子朴回过头来,问道:“想来度兄约我弟兄前来,不是烤火来的!有是但请直说?”

度宗政一声长叹,道:“此事说来,真是羞于出口。”

孙子雄接口道:“即时不好意思说,不说也罢,你们请回。你不知道,我二哥经常说我,嘴就没个把门的!是吧二哥?”转头问向孙子英,还未待他回答,接着说道:“万一给你们的事传去,不是让你们难做吗?”

度公羊哼了一声,道:“在难也难不过娶媳妇吧!”

孙子雄闻声一蹦而起,从后背拽出虎皮剪,就要冲上前去。

孙子朴一怒喝道:“三弟,你闹够了吗?”转头向度宗政斥道:“你们如是无事生非,前来打架的,我孙子朴奉陪到底,尽管放手一搏,如是无事,请回。”

度宗政急忙道:“孙大哥息怒。”转头向度公羊斥道:“你就管不住你的嘴,如果你觉得不说话会死,我就把它给割下来,你的嘴惹了多少祸,还不长记性吗?”

度公羊大头一低,有一肚子的委屈,却也没再说话。度宗政向孙子朴一拱手道:“见笑了。你也看到了,我四弟公羊,长了张惹祸的嘴,你看我兄弟四人所受的伤,皆因他这张嘴而起。”说完指了指度公羊。接着说道:“此事说来,确实难以启齿。想来你也知道,我兄弟四人隶属度门,在江湖也小有名望,今日我所言,勿在传入第三人耳。”说罢,起身作揖。

孙子雄心中气恼,暗道:‘这里有七人,什么叫勿传第三人,连数都不识,还说个屁。’

孙子朴起身还礼。双方坐下,度宗政说道:“不怕孙兄笑话。因家师寿诞将至,我兄弟四人在外也备了一些礼物,准备回师门给家师祝寿。路上行的急,走的有些口渴,正好路边有一茶棚,我兄弟四人进去歇歇脚,喝口茶,在行赶路,将贺礼放在桌上。谁曾想,喝茶也喝出了祸端。在茶棚之中,有一对夫妇带着一青年人,也在茶棚打尖。可能是我们贺礼包裹的不够严实,让那青年人发现了,便想买去。给师傅的贺礼,焉能随意出售,如让家师知晓,还能在门中立足?我们不从,与他起了争执,四弟公羊语气有些重,惹怒了那对夫妇,将我四弟打伤,我弟兄不岔,与他们理论,谁知那夫妇一怒,有将我兄弟三人打伤,还将贺礼抢去。哎!只恨我弟兄学艺不精,怨不得别人。只是,此时如被传出江湖,恐怕我四人在也也无立锥之地,如被家师知晓,孔怕还有性命之忧。”

孙子雄心中大悦,暗道:‘抢的好,怎没将你四人宰了,真是可惜。’

孙子朴此刻面目深沉,说道:“那你找我兄弟次来何意?”

只听度宗政说道:“知道贵兄弟在此活动,急人所急,救人于危难之中。烦劳孙兄,救我们一救。”

孙子朴问道:“如何个救法!”

度宗政说道:“烦劳孙兄大驾,祝我们一臂之力,讨回贺礼,救命之举永不敢忘。”

孙子朴又问道:“何人抢的你们?”

度宗政脸现愧色,说道:“我兄弟眼拙,未瞧出是何方之人。”

孙子朴在问道:“向西而来?想必也已道了此地?”

度宗政点点头,没再说话。

孙子英在旁,拉了拉他的衣衫,附耳轻声道:“大哥三思,度氏兄弟武功也是不弱,他们斗不过的人物,我们如何应付的了,在说,他们也并非善类,江湖人说:紫黑红蓝皆不善,一入江湖是非多。他们不招惹别人就已经烧高香了,谁会没事招惹这四只老虎,别被他们利用,那咱们当枪使。”

孙子朴侧脸看了看他,没再言语。孙子英知道,如果大哥决定的事,旁人是如何也改变不了的。心中只希望大哥别太草率。

陆金蝉暗自着急,暗道:‘别听他的,那四只老虎在说谎,别上当啊!真是人心险恶,谎话说的跟真的是啊,看来先生之言,句句有理。’

不由得替孙子朴捏把汗,此时的他,已忘了饥饿。

孙子朴仰头望了望夜空,斜月挂在夜空。

斜月,白雪,树林篝火,七人。

孙子朴缓缓将目光移到度宗政身上,只见他浑身正气,目光与他相触,不避不闪。又将目光散在其他三人,度公羊与度公孙仰目望着他,似在等他的回答,度公冶把头低下,没有看他。他又将目光扫在度宗政脸上,开口问道:“你所言可真?”

度宗政答道:“句句是真,怎敢欺瞒与你。”

孙子朴点点头道了声:“好。”

只见度宗政面现喜色,问道:“咱们何时走?”孙子英一声长叹,看了看孙子雄,未在言语。

却听说道:“不急,如你之言,我怎能不帮?”

度氏兄弟除度公冶低着头,看不清面容,其余三人皆面带笑容。

孙子朴却接着说道:“今天,我也遇到一桩奇事,倒与你所说之事,有几分相似。”

度宗政笑着问道:“何事?如若方便,说来听听。”

孙子朴一笑道:“不是什么机密之事,你们不赶时间吧?”

度宗政笑道:“天还早,不急在这一时,说来听听也好。”

孙子朴道:“即是如此,我就说说。近些时日,我兄弟三人,竟然无生意可做,不怕你笑话,做我们这行当的,如果没人给添砖加瓦,日子还真过不下去。为了生计,只得去找些大户帮帮场子,否则我弟兄岂不是要去讨食。你也知道,世道不好,生意难做,大鱼都不在浅滩游,转了好几日,还是两手空空,也如你你一般,走的我是口渴难耐,恰巧在路旁有一茶舍,进去歇歇脚,喝口水,探探消息。嗯,还是不错,虽是乱世,好人还是有的,茶舍老板待我如上宾,竟让我到雅间吃茶,你说那老板是不是好人?”

度宗政心里暗道:‘那分明是你的暗探,何必问我。’点头微笑不语。

孙子朴继续道:“坐在外间,会心神不宁的,如让官府之人察觉,我的日子定不好过!这世道,好人不多,遇到善人,心情大好,于是喝了两杯,像我们这种这人哪,真是不能贪杯,误事不说,弄不好还会丢命。这酒,真不是好东西!谁知过了多少时辰,茶舍之中,竟来了七八人之多,我竟然不觉,真是惭愧!万一有人缺路费,我这一出去,岂不是成了别人的盘缠!我虽傻,这种事却不能做的。你说对吗?”说完望着孙子雄。

孙子雄看着大哥,听见问话,把头一摇道:“坚决不能出去,傻子才出去。”话说出口,才觉得不对,悄悄的望向大哥,发现大哥并未瞧他,将心放下。

却听孙子朴说道:“照啊,只有傻子才出去。我有点莽,却不傻。你谁对吧?”有望向孙子雄。

孙子雄点头嗯了一声。

只见孙子英一巴掌拍在他头上,道:“你嗯个屁,好好听大哥说。”

孙子雄挥手将他的手荡开,道:“别打我头。”

孙子朴阻止道:“你俩别闹了。”

见二人停止了动作,继续讲道:“虽不能出去,但我必须得了解情况,万一被人包了包子岂不是冤枉,我悄悄的将门帘挑开一角,我大吃一惊。“

孙子雄心一颤问道:“怎么,是官府之人吗?”

孙子朴摇头道:“不是,如是官府中人我还能坐在此地与你说话?”

孙子雄不解的问道:“想必是武林高人,不知你看到什么了?是少林方丈,还是武当掌门?”

孙子朴笑道:“都不是,不过也差不多,是扰少林踏武当的……”还未等他说完,孙子雄抢道:“追魂闪电手顾锦衣吗?”

孙子朴掉头笑道:“没错,是他们夫妇及公子。”

只见孙子雄直摇头,叹气道:“我为什么没跟大哥一起去,否则我也能见识到一代名俠的风采。”

孙子英噗嗤的笑出声来道:“如果你同大哥一同出去,错过的不是名侠?”

孙子雄问道:“是什么?”

孙子英答道:“是媳妇。”说完呵呵大笑。

孙子雄登时将头埋在怀里。孙子朴瞪了他一眼,面沉如铁道:“以后不得在拿此说笑。”孙子英低头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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