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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功夫30

就在和亮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又突然冒出一个疑问,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平时本来就有很多问题,可真正有人给你答案的时候,你却一时想不起这些问题来。

我就属于当下这个情况,不过我有个优点是,能插嘴的时候坚决插嘴,再说眼前发生的事情刻不容缓,如果放过这个机会,也许和亮就不会给我传道解惑了。

于是我又问,和亮同志,我还有问题要问。

和亮叹息,我都这样真诚了,还怕你问么?有什么你尽管问,今天乘着这当儿我全都敞亮了跟你们说。

我问和亮,那丐帮首脑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故意编造出来骗我们的?

和亮有点尴尬,他搔了搔头道,丐帮的确是有的,我没骗你们。但丐帮现在发展得很好,他们并不是像我说的那样混帐,他们循规蹈矩的,并没有违反国家法律法规的行为,而且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现在的丐帮的确是由老袁领导着。

老五愤愤地道,师傅您怎么能这样?我们可是一心一意要灭了丐帮的!您这样算什么?耍猴么?

和亮叹息道,我知道自己说谎不对,可当时如果我不这样说,我又怎么能满足你们学习功夫的热情?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对手,你们学习功夫又有什么用?我知道你们武侠书看得多,一学功夫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的,如果我不编造这样一个敌人出来,你们就没劲了。

老五道,可事实上您是真有敌人的呀?曹快难道不是么?

和亮捂着伤口嘶嘶地抽冷气,抽了半天他才诡秘地笑道,如果当时你们知道他有这么强大的功夫,你们还敢学功夫和他打吗?

我和老五面面相窥,实在不能确定这个事情。

和亮唉声叹气,如果不是我这么藏着腋着,你们今天也不会这样强,更别说敢对他动手了,想想都会尿裤子哩。

老五道,可您那师兄弟干的都不是人干的事,他还杀警察****妇女呢,简直就是变态恶魔。

和亮正色道,这个人的确是个祸害,是应该铲除的,当初要不是怕暴露人头石的行藏,我早就把他杀了。

和亮叹息,这些年来他在这里干了太多的坏事,这些我都是知道的,但我也没法,袁老鬼硬是不放过我的人头石,他逼得我太紧,所以我只好躲藏起来。我心想时间一长这老鬼肯定就会罢手了,可这老鬼就算是摆地摊他也不放过对我的追踪,如果不是袁老鬼苦苦相逼,我肯定会出手灭了曹快。但今天看来,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和他交过这几次手之后,我发现这厮现在的功夫实在是很可怕,他的功夫进化程度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如果今天不用苦肉计,我们三个都有可能葬身在他的手上呢。

老五道,我也有个问题要问,既然你们三人都功夫高强如此了得,为什么偏偏聚在贵州省金沙县这个屁大的小地方?这里穷山恶水的也和你们这些武侠不般配呀,在武侠书里你们不是都喜欢整那些山清水秀的地方么?

和亮愁眉苦脸地道,你以为我们愿意到金沙来呀?这地方又破又烂流氓地痞又多,而且民风滥俗,不要说是武侠,就算是叫花子大概也不喜欢这地方的。

听到他如此诋毁我的家乡,我的心里也是很不好过,于是我愤然道,既然不喜欢,你们三兄弟还全都屁颠屁颠的跑来,还教授我们学习功夫,你们吃错药了么?

和亮笑起来,刘从你稍安勿躁,你听我慢慢跟你把这故事说完你就明白我们为什么到这里来了。

和亮继续他的故事,就在三人寻觅人头石下落没有结果之时,师傅出关了。出关的师傅面容疲惫憔悴,不像往日修炼出关时那种精神饱满的样儿,倒像进行了一次长途的爬涉,出关的师傅对众师兄说了一席话,正是这席话引发了后来的灾难。

师傅告诉大家,他准备将衣钵传授于袁大徒弟,他将自己为什么会将衣钵传于袁的原因告诉两人,他认为和亮虽然功夫高强,但心性单纯,凡事任由心意,这是不堪大用之品。而曹快性格急进暴躁,性格阴沉而城府过深,也属于无法委以大任之品,而袁品德纯正而且处事沉稳,有君子之风,而且以仁德待人,所以可以成为新的侠隐谷主,成为新一代的领袖。所以他希望大家尊重他的意愿,拥戴袁师兄成为新谷主。

师傅这席话当时就让三人也是哑默,谁也没料到师傅会有这样的决定,这个决定非但是定出了胜负的结果,照着先前的规则,这个结果也定出了小师妹的归属。袁师兄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惊喜,他只是觉得意外,就在这个时候,师傅让袁师兄进入密室,他有话要对袁进行交代。

虽然和亮与曹快没有互相交流,但两人都对这个结果非常不满,不过尽管不满大家脸上也没显现出情绪,就在袁师兄进入谷中密室的当儿,两人各自开始打自己的主意。和亮不甘心这事情就这样的结束了,虽然师命难违,但这是一次不公平的决定,他们打来打去这么多年,无非就是要分出个高下来,这倒是好,师傅一句话,这么多年的努力,全他妈泡汤了!

所以和亮郁愤难消,于是施展轻功,悄然潜入谷中竹林,密室修建于竹林深处的山壁之中的一个溶洞里,那地方是禁忌之地。

师傅说了,没有经过他的同意,任何人踏入密室之地都将格杀勿论。但和亮当时被愤怒烧坏了脑袋,他硬是玩着命蹑手蹑脚地进入到溶洞的密室之外,他倒是要听听师傅到底对袁师兄交代的到底是个什么。

在溶洞之内有条阴河,河流上架了曲桥,经过曲桥,便是一间石头盖的小房子,房子没有窗,只有一道薄薄的石门,就在那石门之外窃听的和亮听到了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这个秘密就是师傅居然藏着足可令鬼哭神泣的人头石!

而现在这块人头石马上就要被师傅移交给袁师兄了!!

听得瞠目结舌的和亮马上悲愤交加,袁师兄无德无能,居然被师傅扶了正,扶正倒是不要紧,这倒是好,居然连小师妹也沦陷在他的手里了!

开始的时候和亮还认为自己有一线希望,因为人头石没找到,即便是袁师兄做了谷主,小师妹也不见得会待见他,而且重要的是,大家都没有找到人头石,所以还可以进行一番理论让老袁自己不去抢师妹,这倒是好啊这倒是好,人家现在做了谷主现在居然连人头石都得了!这小师妹还不是他的了吗?!!!

和亮越想越觉得憋气,他呼吸艰难,他怒火中烧他悲愤欲绝!!想来想去想来想去,最后他居然把这消息告诉了曹快。

说到这里,和亮长长叹息了一声道,我当时也是鬼迷心窍,为什么会告诉他呢?

我听得热血沸腾,荡气回肠地道,换了是我也会跟曹快说的,凭什么呀?凭什么那老袁就这样松活又得权力又抱得美人归?

老五也愤愤地道,您这样做没错,这完全是人之常情,我理解!!

和亮叹息,你们真是太年轻啊,和我当年一样,你们这个世界有句话真的很经典啊,这句话说,冲动是魔鬼,现在看来,这话说得真是到我心坎里去了。

和亮继续他的故事,彼时客车行进在公路之上,速度不快不慢,不过秋天的风吹过来还是有点冰凉,而且还吹得路边的树叶纷纷扬扬地飘洒。

客车经过那些树的时候,我们也跟着沐浴着漫天的树叶雨阵,黄黄绿绿的落叶沙沙地飘落,动人心魄的故事充满激情的讲诉,这些组织成一幅让人浮想联翩的生动画卷,许多年后,我都记得那时的迷人场景。

曹快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并没有表现得与和亮一样的焦躁愤怒,他只是对和亮道,我晓得了,你去忙你的吧,这事现在和我们没关系了。

和亮听了这话,越发的憋气,他本来想约上曹快去问师傅所以然的,但没想到居然会得到这个结果。愤怒的和亮无法去和曹快联手,也没法找师傅问个明白,更无法找小师妹痛诉衷肠,一想到美丽如花的小师妹即将被愚蠢老袁把玩于腰下,和亮就悲愤交加,一个人跑到谷外的森林里拿那些树木撒气。

那些粗大的树木被和亮一掌震撼得断裂开去,带着缓慢的吱啦声轰然倾倒。还在半空,那树木又被和亮劈里啪啦的一阵乱斩,在乱斩之下,树屑飞扬如雨,周围树木也在轰然爆发的气劲中被震撼得树叶纷纷降落。

和亮一个人在林子里下雨的当儿,不动声色的曹快已来到小师妹的香闺,小师妹还没来得及问清楚曹快此来何意,曹快就把小师妹压到床上,而这个时候和亮还在林子里发逼疯,当他身边的树木全都倒下之后,垂头丧气的和亮茫然跌坐,开始嚎啕大哭。

此时此刻的和亮万万没有料到美丽的小师妹还没来得及倒在老袁的腰下就已经被人强迫侮辱了!

说到这里的和亮呼吸加快,眼里也射出仇恨的凶光。

曹快把该干的事都干了,他穿戴完毕,对躺在床上的小师妹道,楚楚,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杀了我吧。

楚楚流着眼泪道,曹快,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们不是说好了的吗?你怎么能破坏约定?你这样做你的师兄们会怎么想?

曹快嚎叫道,我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师傅已将人头石传给袁师兄了!我与和亮都不能得到你了!我只能有这样的方式来拥有你!!你也别怪我了,现在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你杀了我吧。

说完,曹快就跪在楚楚面前,一脸的引颈就戮。

楚楚很是震惊,她呆了半天才道,你的意思是人头石在我爹爹的手上?

曹快重重点了点头,沉声道,想不到我们寻觅多年的人头石居然就在我们的身边,而且师傅现在已经把它交给袁师兄了!!

看着楚楚还在震惊中没有缓过来,曹快就站了起来,你不杀我,我可是要走了!

楚楚惊魂未定,实在弄不明白曹快的荒唐举动。于是就这样眼巴巴地望着曹快怒气冲天地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就在这时,已经拥有了人头石的袁师兄心里百感交集,他实在无法去面对自己的两个师弟,于是他先去找了楚楚,准备一吐心中块垒。

他来到楚楚房间的时候,楚楚已经穿戴完毕,宛如常时一般身着红装,对着铜镜梳妆,听到袁师兄的脚步声,她回眸一笑,这一笑啊,波光流转,娇媚顿生,老袁马上就呆了,痴了。

楚楚对袁师兄说人头石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现在你已经是胜利者了,你可以打开那道大门,然后我们可以离开这幽寂世界了。

袁师兄苦苦挣扎了半天,他最后做出了个艰难的抉择,他答应楚楚为她打开大门,但他却无法陪同楚楚到另外一个世界去生活,这是因为他已经答应师傅他将会用一生的时间来保护人头石不被他人掠走,直到他找到新的接班人。

袁师兄含着泪,用人头石打开了那雾状大门,站在门边,两人依依惜别,无语凝噎,执手相望泪眼,彼时谷中狂风大作,风尘翻滚,林木颤瑟,好似有不祥之事即将发生。

与此同时,曹快已然潜入师傅的卧室,乘师傅不备之时,用阴毒掌力击中师傅的后背,这一掌非常残忍歹毒,曹快就是居心打死师傅,所以罄尽了全身之力,师傅猝不及防,受此一击口喷鲜血,眼见得居然不得活了。

就在奄奄一息之际,垂头丧气的和亮居然也缓然来到师傅的寝居,他此来的本意是想告诉师傅他已经知道了人头石的下落,他想请求师傅打开他世界的大门,他想永远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和亮来到师傅寝居时被眼前的惨状惊呆了,当他准备用内力灌注进师傅体内为他疗伤时却被师傅拒绝,师傅气若游丝地告诉和亮,他已将人头石交给袁师兄,他告诉和亮一定要全力协助袁师兄,不要让人头石落入奸人之手。

师傅还告诉和亮他知道是曹快下的黑手,但他不怪曹快,要怪就怪在当年他不该收留这个奸人之子,师傅很是后悔地道,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生儿最后还是要打地洞。

师傅对和亮道,今日之果就是当日之因,他不要和亮报仇,因为报仇这事情实在太幼稚了,他需要和亮干的事情是保护人头石,免得两个世界遭到涂炭生灵之祸,这才是大大的要紧。

说完,师傅就怡然长逝。

楚楚消失在雾状大门深处,袁师兄默然试泪,伤心欲绝,就在他茫然徘徊伤心不已之时,突然眼前掠过曹快,那厮呼啸着炮弹般冲进入了雾状大门,袁师兄想去阻止已然不及,就在犹豫该不该去追的当儿,和亮的身形已然现身,乘着袁师兄不备之时,他也飞身而上,将人头石抢走。

和亮跟我们道,本来当时我不打算抢那东西的,但看老袁拿着那石头慌张样儿,老子心里就有气,这样的家伙也能保护人头石吗?所以我激愤之下,将那玩意抢走了,不过我这样也没有违背师傅的遗愿,我现在不也是保护得好好的吗?

和亮抢走人头石就一头扎进那即将消失的雾状大门之中,袁师兄再也没有选择,急怒攻心之下,于是也跟着飞身进入大门,彼时大门已渐渐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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