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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姐姐,这个给你们,村长伯伯让我交给你们的”白拿着一个羊皮纸给了墨牡丹。

“请上山找到所有的动物,每种抓一只回村子。”白念着纸上面的话,“姐姐,是你们新的任务吗?

“是的,我们要出发了。”墨牡丹的点头,收起了羊皮纸。

“姐姐,我也去好吗?”自从出了一次村子,白的心便变得更加期待自由了,大大的山,绿油油的山坡,以及各种美丽的植物,高大的树木,可爱的动物,清清的河水,啊,多么美好的一切啊。

“这可不行,这样陈爷爷会生气的。”墨牡丹否决了。

“可是,姐姐,我们不告诉爷爷好不好,我保证我不告诉爷爷。”白焦急的说道,“而且,哥哥答应我要带我飞飞。”委屈的看着曦阳。

“牡丹,我们就答应吧,白可是个很能干的孩子呢。”

“白,你看着姐姐,认真的回答,你真的想要去吗?和我们上山。”墨牡丹的眼中有着白不理解的慎重。

“是,姐姐,我想去。”白大力的点头。

曦阳抱起白,将小家伙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面,“走喽。”说着大步跑起来。

“姐姐,你快来追我们。”白兴奋的欢呼。

墨牡丹平静的看着两人快乐的样子,白,谢谢你坚定了我的选择,还有对不起。

三个人再次山上,却不仅仅是上次那么那么边缘,这次,他们要进入大山。

如果山坡上面是一片绿色宽广,即将进入的山林就是一片美丽神奇,仿佛童话故事中那样的森林,郁郁葱葱的树木,高大茂盛的树冠,长满了植物的地面,蘑菇,木耳,山药,以及许多墨牡丹不认识东西,果然森林是一个宝库啊。

越往进走越显的黑暗,树木们疯狂的竞争者阳光与雨水,遮住了森林的天空。

“姐姐,为什么越来越暗了。”白有些害怕的问道,想起爷爷说过森林里面有野兽的话语,孩子更靠紧了曦阳。

“因为树太多了,他们都希望成长,所以都长得茂盛去抢夺阳光。”墨牡丹回答。

“那姐姐,你可以给我讲故事吗?每次我害怕的时候,爷爷都给我讲故事,这样我就不害怕了。”白摇晃着墨牡丹的手。

“好吧,不过你爷爷都给你讲什么故事呢?”墨牡丹好奇,热爱科学的人给孙子讲的故事应该离不了他那些科学吧。

“很多啊,爷爷一开始给我讲很多很多科学家的故事,他们非常伟大,做了很多好事,但是我不爱听这些,所以爷爷就不给我讲了。”白失落的说道,“姐姐,我不是故意不喜欢的,但是爷爷讲的故事,很多东西我都不懂。”白恳求的看着墨牡丹,“姐姐,我一定认真听你的故事。”

“好吧。”墨牡丹倒是认为白的反应完全正常,他也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那你告诉姐姐你喜欢听什么故事?”

“姐姐,邻居的二丫最喜欢灰姑娘的故事了,但是我都没有听过,你给我讲讲好不好。”白眼神明亮。

“好啊,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可怜的姑娘,妈妈死了,爸爸娶了后妈……就这样灰姑娘嫁给了王子。”墨牡丹轻快的讲完了故事。

“可是姐姐,灰姑娘一点都不可怜啊,她不是嫁给王子了吗?”白疑惑的问道。

“因为她是吃了很多苦以后才收获了幸福。”墨牡丹摸着孩子的头,笑着说道,“每个人的一生中会遇到很多很多的困难,但是只要坚持,总会收获幸福的。”

“那姐姐,她最后很幸福,是吗?”白继续问道。

“可能吧,幸福是看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比如有的人觉得吃到好东西就是幸福,有的人认为住上大房子就是幸福,还有的人觉得当大官就是幸福。”

“姐姐,爷爷的幸福就是当伟大的科学家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这个只有爷爷才知道呢?”果然每个孩子都是十万个为什么啊。

“我知道的我幸福了,我想要和爷爷一直在一起。”孩子突然欢乐的说道。

“嗯,你爷爷听到会很开心的。”墨牡丹温和的说道。

“牡丹。”曦阳突然拉住了墨牡丹的手,“那里有个墓碑。”那是一个古朴的墓碑,被层层叠叠的森林掩盖着,却占据了路的中央,墓碑上面有一只黑色的鸟儿,紧紧地看着三人。

“啊,那是什么?”白被吓住了,墓碑对于孩子来说总是不吉祥的东西。

“白,你想见爷爷吗?”墨牡丹突然扶住了白的肩膀,认真的问道,“你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爷爷,你想要见他吗?”

“爷爷经常和我在一起的啊。”白奇怪的看着墨牡丹,爷爷不是一直在他身边吗?

“不,白,你并没有见过爷爷,白你仔细想想你跟我们说了这么多次爷爷,但却从来没有带我们去见他,你说你和爷爷住在一起,但在陈爷爷家那几天,你却一天也没有回家,甚至你说邻居的二丫,也只是陈爷爷的邻居而已。”这是墨牡丹想了很久的结果,幻境再美好,对于白来说也不过是一场欺骗,与其一直让孩子活在谎言虚构的幸福中,墨牡丹宁愿让他见一次自己的爷爷。

“姐姐,你在说什么,爷爷都在我身边的。”白突然激动的喊道,挥开了墨牡丹的手,“姐姐是坏人,撒谎。”

“白,听我说,你不相信我的话,但是你的心中也有疑惑的不是吗?”墨牡丹的声音沉稳坚定,带着让人信服的力量,“我们过去看看好不好?”

“牡丹。”曦阳明白了墨牡丹的意思,可是看着孩子慌张的样子,却有些不忍。

“白,你要一直龟缩在你虚假的幸福中吗”墨牡丹的声音非常平静,她心中更加明白的,以白的聪慧,他应该很早就知道爷爷不在的事实,但是却一直装作开心的谈论着爷爷的伟大,白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白,想要上山的原因也是这个吧,白想要见到爷爷。”肯定的说道。

墨牡丹的动摇不在于告不告诉白真相,而在于配不配和白的行动,从一开始白主动接近他们,白照顾陈爷爷时偶尔流露出来的忧郁,白一个人在黄昏的夜晚,坐在门框上炫耀着爷爷说过的话,甚至白强烈的想要上山。

“姐姐,我想要见爷爷。”白怔了许久,眼泪落在了脸上,他狠劲的用手擦去,“我记得爷爷的一切,但是却永远想不起来爷爷的样子,姐姐,我想知道。”白的眼神固执,神情成熟的完全不像一个孩子,高超的智商带给他的并不是幸福,因为他太敏锐地发现,自己身边的人都不是事实,不会生病,不按时吃饭,不会吵架,甚至人们说话都和自己的思维非常接近。

很小的时候,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所以他偷偷地交了一个朋友,那个孩子是个非常淘气的人,他记得爷爷每一次都说那个孩子是个坏孩子,所以他主动接近了那个孩子,用自己的想法预测孩子下一步的行动,这样让他发现了残酷的事实。

所有的人,所有的人都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他想要他们生病,他们便会生病,他想要他们哭泣,他们便会哭泣,只有一个,他想要爷爷活着,不可以。

“那么,我们去。”墨牡丹看着孩子坚定的眼神,拉住了孩子的手,两个人走得很慢,但却依然很快看清了墓碑上面那张巨大的照片,那是一个老人,花白的头发,笑容慈祥,眼神睿智,他看着白。

“那就是爷爷吗?姐姐,是吗?”孩子突然紧张的问道。

“是的。”墨牡丹回答。

“真的是爷爷呢,和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样。”白开心的说道,“爷爷,爷爷。”软软的唤道,白的神情满足。

“爷爷,白这么久才来看您,您不要生气,白记得爷爷的不让上山的话,但是爷爷,白不想要这样了,没有人和白一样,白一个人太孤单了。”白说着将头贴在了墓碑上面,“爷爷一个人也很孤单,爷爷,白陪你好不好。”白说完认真的看着墓碑,“爷爷,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

没有人回答,白安静的陷入回忆,“姐姐,爷爷是一个伟大的人,爷爷救过很多人,对吗?”白突然问道。

“是的。”没有犹豫,墨牡丹回答的果决,虽然做了很多的错事,但你的爷爷对于你,对于很多人是一个伟大的人。

“姐姐,谢谢你,不要生爷爷的气。”白恳求的说道,但是他的身子却在慢慢的消散,仿佛被分解一般,变得透明,“姐姐,我看见爷爷了,爷爷在向我招手呢。”白的声音也消散在空气中,不见了。

“恭喜完成游戏。”同样金属化的声音,墨牡丹和曦阳身边的景物开始消散,最终回归两人进来的实验室。

“墨牡丹,你们过了我的游戏,我便不会再为难你们,送给你们的奖励,将来我们会再见的。”白教授的话在大厅中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个被扔出来的东西。

墨牡丹和曦阳定睛一看,原来是连悠悠,她被绑的严实,挣扎着,畏惧的看着两人。

“呵呵,白教授果然给了我们丰厚的奖励。”墨牡丹点头,笑容灿烂的看着连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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