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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于懿迫于无奈,只能向天神紧急求援。天神迅速回应:“你需要什么帮助?”

天神的声音是直接传递到于懿脑中的,于懿亦用极低的声音将丁静曼和屠飞白现在的情况说明了。玉桃儿只见于懿嘴唇微动,似乎在自言自语,而外面士兵的询问一声比一声大:“司令?!”

天神说:“我让孟蜻穿过来帮你,你配合他。”

就在这时,两名士兵因为迟迟得不到屠飞白的回答,上楼并冲进门来,见到屠飞白一身是血地趴在床上,于懿用枪指着玉桃儿,就立刻将枪口对着于懿。

床上趴着的“屠飞白”突然开口:“别开枪。”

玉桃儿本以为屠飞白已死,被这一声吓得一激灵,忍不住尖叫起来。两名士兵也惊讶地瞪向床上慢慢撑起身子的屠飞白,枪口倒是垂下了。

“屠飞白”艰难地翻过身来,指着玉桃儿道:“闭嘴,不许再叫!老子又没死,你嚎什么?给我滚回房间里去!关上门不许出来。”

玉桃儿被呵斥,心中又是不解又是怨恨,却不敢流露出分毫,一脸委屈地神情和阿香一起回房去了。

“屠飞白”又对愣着不知该怎么办的两名士兵道:“你们两个,马上去请医生来。”

士兵却犹豫地看向还拿着枪的于懿。“屠飞白”大声呵斥道:“还看什么?快去!”两人赶紧领命而去。

于懿知道应该是那位“孟蜻”穿到了屠飞白的身上,解除了这次危机。房中此时只有昏迷的丁静曼与他们两人了,于懿走上几步,对他轻声道:“谢谢你。”

孟蜻低头看向自己胸口,皱眉低低骂了一声:“擦!真特么疼。你用什么武器干的?”随后他抬眸看向于懿,扯了扯嘴角,“别谢我,我这不是义务帮忙,要收钱的。”

孟蜻解开衬衫领扣,先给胸前伤处打了一针止痛剂,等了一小会儿让药力发作,然后脱下衬衫仔细检查伤口。于懿赶紧转过身去不敢看他,却听他说:“你过来帮我。”

于懿还是不好意思正眼看他裸裎的上身,低头走近床边,孟蜻递给她一片半个手掌大小的薄片:“后面我自己看不到,你替我贴在伤口上,黄色那面朝里。”说完就背转身。

于懿不得不看向他裸裎的后背,脸红着将这片薄片贴上,薄片朝外的一面与皮肤颜色一致,贴上后几乎看不出来,而出血神奇般地止住了。

于懿看得目瞪口呆,只在伤口外面贴一张就好了?这是治伤呢还是贴窗户纸呢?“孟……孟先生,这样就好了?你不等医生来替你医治吗?”

孟蜻吞下两粒药丸,不屑一顾道:“就他们的水平?还不如我随便弄弄呢。”

于懿嘴张了张口,又望向丁静曼:“那她……你还能救她吗?”

孟蜻看了看于懿,慢慢走到丁静曼身边,蹲下解开她的衣裳检查伤口情况,一面问道:“你就为了救她差点导致任务失败?值得吗?”

于懿点点头,又想起他这会儿看不见自己点头,又道:“值得。”

说这话的瞬间,她突然想起自己决定接下这个任务时,天神所说的那句“这个任务真的不适合你做。”看来他的预见完全正确,她并没有扮好女佣,不但引起屠飞白的别样心思,差一点杀了他,还害得丁静曼垂死。

但她并不后悔进屋来救治丁静曼,再给她选择一次的机会,她还是会选择救丁静曼。

丁静曼伤在肩膀下面一些的位置,为了检查伤口,孟蜻解开包扎的绷带,把她旗袍前襟全部拉开。于懿见丁静曼大半的胸部都裸了出来,不由得面红耳赤,转身背对施救的孟蜻,只听他喃喃说着:“幸好没打中心脏,子弹还穿过去了,运气还算不错……但是肋骨断了一根……。”

直到听见他说:“暂时好了。但是她失血过多,能不能撑下去还很难说。”

于懿这才敢转身,见丁静曼的衣裳已经掩上,便帮着孟蜻将她抬到沙发上。孟蜻给她两粒和他刚才所服一样的药丸,教她把胶囊打开,将其中药粉用温水融了,喂丁静曼喝下。

孟蜻直到此时,仍然是裸着上身,他见于懿始终不敢正眼看自己,咧嘴一笑,往椅子上一靠:“给司令我找件衣服来,要帅气点的。”

医生赶到的时候,其实已经没有他什么事了,孟蜻给了医生几枚银元作为“诊费”,并要求他对此保密。医生久闻屠飞白大名,对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颇为畏惧,连连点头,保证出门就忘了在房里看到的一切。

“别忘了开药。”孟蜻笑了笑,这一笑却笑得医生心里发毛。

丁静曼最终是活了下来,但却十分虚弱,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于懿除了照顾丁静曼之外,还要照顾受伤卧床的“屠飞白”。

发生枪击的当天晚上,玉桃儿亲自端了汤水饭食来。孟蜻懒洋洋地让玉桃儿喂他吃饭喝汤。于懿只觉得他这副极为享受的样子让她很是看不惯,却不好说什么,毕竟他还要继续伪装屠飞白不是?

玉桃儿得意地瞟了站在一旁的于懿一眼,又转向孟蜻,小心翼翼地问道:“飞白,是不是……阿桔伤了你?”

孟蜻满不在乎道:“我先打伤了静曼,阿桔只是忠心护主而已。事情已经过去,你不要再提。”

玉桃儿丝毫不知此时的屠飞白早就换了人,只觉得屠飞白对阿桔太“痴情”,被她击伤居然还为她说话,心中顿时醋意翻涌:“飞白,你可要快些好起来啊。你受伤了,人家不知多担心你呢!”

孟蜻笑了一下,眼睛却瞧着于懿:“为了你我也不能死啊!”

于懿瞪了孟蜻一眼,他却对着于懿眨了一下右眼。

玉桃儿怀疑地回头看看于懿:“阿桔,你把空碗拿到楼下去。”

孟蜻却冷冷道:“桃儿,你也走吧,我要睡一会儿。”

玉桃儿笑眯眯道:“好。”转身恨得咬唇,轻轻关上房门后追上端着托盘的于懿,一把扯住她恶狠狠道:“别以为你就能麻雀变凤凰了!飞白对你只是随便玩玩的……。”

于懿甩脱她的拉扯:“阿桔从来没有这样的心思,四姨太可以不用担心。”

玉桃儿还想说什么,却听屠飞白在房间里大声道:“阿桔,快去快回。”玉桃儿越加嫉恨,却不得不放开了于懿。

于懿把空碗送到厨房后回到屠飞白的房间,关上房门后低声道:“孟先生,屠飞白平时并不是这个样子的,你刚才那样……。”她真不知道,这个孟蜻是真的来助她完成任务的,还是来捣乱的。

孟蜻一脸无辜道:“那我应该怎样?把你关起来抽一顿?还是和玉桃儿亲热一回?”

于懿一下子答不出话来,她也说不清楚是哪里不对,总觉得和这人说话有点不自在,眼前的人确实是屠飞白的外表,声音也是屠飞白的声音,但不管是说话的方式也好,神情也好,他都和屠飞白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

但她转念一想,也许只是因为她事先知道他不是真正的屠飞白,所以才能看出这种差异吧?玉桃儿不就没有发现有何不同吗?

孟蜻见她低头不言,又道:“我这次突然被叫过来,什么准备都没有,还吃了不少苦头……。”边说边指了指自己胸前受伤处,“任务报酬我要三分之二。”

于懿猛然抬头:“什么?”

“三分之二。”孟蜻清清楚楚地又重复了一遍,“包括我的劳务费、医疗费,还有精神损失费。”

“精神……损失费?”

“这个伤很痛啊!”

“可是你不是打了止疼剂吗?”

“那是在把多余的人赶出去之后,在那之前我可是强忍着能让人马上昏过去的疼替你解围啊!”

“好吧。”于懿答应了,“可是你要助我顺利完成任务才行。”

“那是自然的,搭档。”孟蜻咧嘴一笑,“三分之二的报酬,足足两千点呢!”

于懿瞪着孟蜻说不出话来。她突然觉得这个叫孟蜻的人,和天神有极为相似的地方。

于懿见识到手枪的厉害,从客户端搜索手枪使用方法。孟蜻瞧见了,伸头过来,“光看是看不会的,我教你吧?”

于懿点点头。孟蜻又说:“这个时代的枪太落后,不过作为入门也行,你先熟悉起来吧。”等她学会使用屠飞白的配枪之后,孟蜻又找来了其他枪支让她学。于是这一整天下来,于懿学会了枪械拆卸、装弹。

第三天一早,孟蜻看着于懿熟练地拆枪装枪,建议道:“可以了,你开始练习射击吧。”说着他撑着椅子扶手站了起来:“我们去郊外练习。”

于懿担心地看着他:“你大前天才受的伤,应该静养,还是以后再练吧。”

孟蜻满不在乎地说道:“是‘屠司令’受的伤,我可好着呢。”随即又纠正她,“叫‘司令’。别你你你的叫,叫顺口了当着别人的面儿也改不过来了。”

于懿并不赞成他这就外出,仍然坐在桌旁并不站起:“‘司令’,您明明说过穿来的时候疼得快要昏过去了。”

孟蜻听出她司令二字咬着重音,咧嘴一笑,走到她面前双手一分:“此一时彼一时,本人恢复能力一流。”

于懿并不信他,那样严重的伤势怎会好的这么快?今天早晨她亲眼见到他醒来的模样,只是翻个身就疼得冷汗直流,若不是他马上在自己伤口附近打了一针止痛剂,才不会像现在这样若无其事呢。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并非玉桃儿的高跟鞋敲击地板所发出的清脆声响,也并非阿香的软底布鞋在地板上轻蹭发出的脚步声。那是后跟钉着铁片的高筒皮靴踏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步伐很大,沉重而有力。

孟蜻突然脸一板,那冷峻的神情,犀利的眼神,瞬时之间完全变成了屠飞白的模样。于懿也听出异状,迅速把桌上的手枪收起来。

房门被敲响,吴妈在门外道:“司令,是飞英少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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