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申赤月果然是个灾星啊。”
难怪我能在他身上闻到奇怪的气息,果然是因为作孽啊。
“少爷和父母的感情很好,那只是意外,真的不是少爷的错啊,所以求求你了大嫂,劝一劝少爷,别再让少爷伤心难过了。”
我南宫沫的确擅长说话,但那仅限于吵架,安慰什么的完全派不上用场啊。
不过就看在小奴小隶还比较可爱,申赤月又真的挺可怜的份上,那就试试吧。
申赤月在他的房间里,背对着房门,双手捧着一张照片。
哟,亲子照,明明黑毛更可爱,干嘛染一头姹紫嫣红的红毛。
“这是你和父母吧?”
“谁允许你进本大爷房间的?”
“早知道你说话还这么冲我就懒得理你了,进个房间还得报备,跟夜修一个德性。”
申赤月突然放下照片,转过头勾起一边嘴角看着我。
“干嘛?”
“你还在惦记那个没用的男人?”
“你有用?你要是有用的话会把你父母都害死?”
糟糕,我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
“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杀过人,不过需要的话,我可以为了你而破戒。”
这货的意思是要对夜修下手吗?很明显是的。
亏我还为自己说错话后悔,现在看来根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不用了,你还是把这机会留给别人吧。”
“我身边除了小奴小隶还有你,没有别人了。”
“那秋天呢,他不是救过你的命吗?”
申赤月的脸色沉了下来,瞬间就能反映出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他没有救我,是毁了我。”
申赤月盯着地面的眼神很认真,让我差点就相信他话里的意思了。
上次秋天和申赤月互掐脸蛋,让我觉得他们之间似乎不能说是深仇大恨。
可为什么一向厚脸皮的申赤月一听到秋天的名字就一反常态地冷漠,而一向活泼单纯的秋天一听到申赤月的名字就一反常态地暴躁跳脚呢?
很无聊,非常无聊,没有比在申赤月的别墅待上一星期更无聊的事了。
申赤月似乎很忙,整天都待在那个阴暗的地下室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勾了勾手指,把两个猪头沙发神招呼过来。
“那个中二病患者究竟在搞什么,研究核武器炸地球?还是制造飞行器去太空?”
“如果我们说少爷在调制对付夜修的毒药,大嫂你信不信?”
“反正我是信了,让开,我去地下室找申赤月算账,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我从沙发上跳起来,但却被小奴小隶抱住腰。
“这是开玩笑的啦,大嫂,我们也不知道少爷在做什么。”
“你们可别骗我,要是申赤月真弄出什么药,我第一个亲手塞给你们吃,叫你们让开,我去地下室瞅瞅。”
“大嫂你进不去的,地下室大门只能用少爷的指纹识别才能打开。”
这什么鬼地方,果然暗藏杀机,处处惊险。
“小隶,少爷该吃药了,快把药放到地下室门口。”
“好,我这就去。”
嗯?少爷该吃药了?
申赤月该吃药了,我喜欢这句。
话说回来,我上次的确看到申赤月吃药,而且还是用嚼的那种,看得我差点吐出来。
“那药是什么啊?”
“少爷有心脏病……”
我“噗”地一声把刚喝进嘴里的果汁喷出来,不是吧,申赤月居然这么倒霉?
“如果不吃药的话,发病的时候会很难受。”
“那个……能治好吗?”
小奴低下头,闭着眼叹气。
所以上次申赤月说如果想让他死的话,把这种药毁掉就行了,原来就是这个意思啊。
“少爷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我恳求大嫂陪少爷走完最后的日子吧!”
小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看得我很是心酸,而且申赤月的确有点可怜,他变成现在这副中二病晚期的样子,一定也有童年阴影的原因吧。
气氛变得沉闷,我也低下头叹了口气。
“那他……还剩下多久?”
“少爷只剩下六十三年。”
“六十三年啊,只剩下六十三……”
等等,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我南宫沫的拳头不是吃素的,揍人的动作迅雷不及掩耳,就让鬼扯的猪头捂着脑袋大叫去吧。
“你当我南宫沫是好骗的啊,就你这智商我真为你后半生着急,让你别吃被门夹过的核桃,补不了脑!”
“是医生说的啊,大嫂,如果少爷每天坚持吃药而且不发生其他意外的话,应该可以活到八十岁,不过一旦停药又发作起来,少爷就必死无疑了。”
还有这种说法?
我慢慢放下用来揍小奴的拳头,勉强相信吧。
“那个医生叫什么名字?在哪?我要去问问。”
“大嫂,你去不了的。”
“你要是不如实说就只能说明你在编故事骗我,他在哪?”
“在中国。”
“中国那么大,到底在哪?”
“在圣耀雅。”
“圣耀雅?”
“嗯,就是圣耀雅的医生段愁。”
我没听错吧,那个大叔居然给申赤月看过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