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所有的剩余的马贼及刀疤眼,他们顿时是傻了眼,电火光的速度,就是斩杀了他们三四个兄弟,而且,既然是眼睛都不眨一下。这还是人来的么?是魔鬼化身的吧?简直是太可怕了!
杜若非提着马绳,而这匹战马,是他从一个马贼的手中夺过来的。他顺手的一带,就是马上把那马贼从马背上给甩下,那马贼是当场就毙命。可见,当初杜若非手上的劲头,是来得多么的强烈了。对于胆敢伤害在他欲要保护的人,杜若非是第一个就不会手下留情。
“大哥!我们该怎么办?”猴腮男子已经是见识到了杜若非的厉害手段,骑在马背上的他,甚至,他的双腿,是在严重的打着哆嗦。
“怎么办?老子若是有之火枪的话,立即就是嘣了他!”刀疤眼晃过神色来,就是说了这一句不知道要害的话语。
但见,杜若非身影一窜的腾起,他是直接的从马背上,对着刀疤眼是凌空的一翻,他双腿再是一抖动,接下来,杜若非的人,已经是同刀疤眼同骑在了一匹马上。
杜若非在后,刀疤眼在前。
“哎呀!大哥!小心你的背后!”众人自是被惊吓的尖叫不已。
好快的身手!若是此少年与他们的座上战马相互比较,他们的速度,究竟是谁快呢!几乎是所有的马贼,他们是有着此举想法。
杜若非的凌空翻,一招式,既是落在了刀疤眼的背后。此刻,刀疤眼是有些后悔刚才说出的那一句话了!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当他明白过来的时候,一切,是为时已晚。
杜若非是没有给刀疤眼喘息的机会,他探手的一击,是拍在了刀疤眼的脊背上。由于刀疤眼是受制于杜若非,因而,对于杜若非向他拍来的这一掌,刀疤眼是无法避过的。既然是无法避开,那么他的下场,就是当即被杜若非摔下了马背。
人滚,马仰首,长鸣不断。
刀疤眼在黄沙滚地了几圈后,一直是翻滚他头晕脑胀的迷失了东南西北方向。他的身体,才是在一处浅沙中,“蒲登”的一生,是仰八叉的横趴着,跟一具死尸是没有什么两样!
“大哥!”
众人马贼是惊惶失措的鞭策马绳,急急的冲着刀疤眼所在的位置,跨了上去。
“大哥!你怎么样了?”猴腮男子是第一个冲在前面的,因此,他也是第一个赶到了刀疤眼的身旁,他遂是一脸的担心。同时,他更是担心自己,不知道,那俊凡的少年,会不会将他们所剩下的马贼,一概的诛杀一个不留呢?
刀疤眼是缓慢的仰卧俯起,他是“呸”的一口,吐出了满口得沙子,他的模样,有些是狼狈。刀疤眼是领教到了杜若非的手段,他现在,就如同是一只死咸鱼,他能意外的捡回一条小命,想必是杜若非给予他的开恩了。
此刻,刀疤眼再也是不敢在向杜若非有着任何的藐视之意。
“滚!趁着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带着你的弟兄们,记住,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如若不然……”
“我滚!我们马上就滚!”刀疤眼是神色慌张的爬了起来,对着杜若非,是点头哈腰样,好像是一条可怜兮兮的小狗,在摇着尾巴,向着它的主人乞讨骨头。
杜若非鞭策马绳,一副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众马贼,王者自尊,表露无遗。他的杀气,他的霸道,他的冷漠,再者,他的手段,不是那些马贼能够承受得起的。所以,众马贼在严重的折损伤亡的情况下,他们是溜个尘烟滚滚的屁股尿流。
风沙,是安静了下来。与马贼的战斗,也是旗开得胜。商对中,他们是不幸的与马贼在撕抖中,死去了四个人。虽然,这一场战斗,他们是胜利了,可是,在商对中,是看不到任何一人的喜悦,反而,在他们每个人的面色上,泛起了无限的哀伤。
作为领队之人的林贵,他是默默的抽吸着旱烟,死去的人,是无法为他们立碑,因为是在大漠上,他们唯有是与一望无际的黄沙长眠,不久的经年,或许他们的尸手,就会变成一粒粒的黄沙,风刮倒哪里,就是移动到哪里。
风萧萧,黄沙漫天飞舞。
铁牛的到来,是给此商队的众人,增添了少许的气氛。风尘暴,流沙,遭遇到马贼,是给商队的带来了负面的影像。甚至,一些相对是比较胆小的小童,他们是目睹了他们的撕杀,血腥的残忍。于是,他们是整天的窝在了大人的怀中,不愿意在下来。
一场战斗下来,天色,逐渐的暗淡而下。
“杜兄弟!刚才真的是谢谢你了!若非不是你能及时的感到,或许,我们的伤亡更大!在这里,我代表整个团队,向你鞠躬了。”林贵说完,不管杜若非是愿不愿意接受,他顿时是单膝的跪在地上,向着杜若非及飘絮,萧玉笙他们叩了一首。
“林大当家!这可使不得!还真是折煞了我们。”杜若非面色耸动,他赶紧是将临贵搀扶而起,“你这是何苦呢?再者,商队有难,我们也是其中的一一员,定当是全力的相护,这是一个习武之人应该做的事情。”
林贵是欣慰一笑道:“杜兄弟说的即是!如此说来,是我林贵见外了!好罢!我们休在提此事了。我看天色已经是降临,看来,我们今天晚上,只能是在此度过了。”
当大漠上的最后一撇夕阳,隐遁去后,大漠的荒夜,是极其的安静。白天上所有的动静,好像已经是停止了。没有了大风呼啸的声音,一切,自归是死静。
幸好团队在夕阳最后隐遁的时刻,他们在附近是寻到了一个凸起的沙丘,在此小沙丘上,还散落着一些零碎的木质,残叶。
于是,他们就是安顿了下来。负责给骆驼喂食的,张罗着搭帐篷的;一些在白天受了惊吓的小童,也是欢快的从大人得怀中蹦了下来,三三两两的相互嬉戏着
荒漠之上,好一副热闹的人间景象!
林贵专门为杜若非,飘絮,萧玉笙他们三人各自留了帐篷。现在,他们三人,是集聚一起的议事。帐篷外小童的喧哗,似乎影像不到他们。
“飘絮,你刚才是说,你在漠上的道中,发现了一纵清晰的骆驼脚印?”杜若非是凝视着她问道。
飘絮是点头:“嗯!绝对是错不了!我还是仔细的探测了那些脚印,其轮毂,还是很清晰,所以,不过,在印痕之下,是浅浅的覆盖了一些沙子,所以,我就猜测,定是在昨天留下的!再者,在此的地段,是没有遭遇到风尘暴的袭击,印痕一切是完好。”
萧玉笙是眼睛金光一闪动:“如此说来,我们是阴差阳错的撞上了他们?嘿嘿!说回来,还真是凑巧得紧呢!”
“想必这亦是意外之中的事情。”杜若非的眉目,是微微挑起,“我们在途中,是不幸遭遇了风沙的袭击,在遇上了马贼,既然是让我们撞上了他们的踪迹!的确是值得欢喜的一件事情。我在想,若非我们不是遭遇那一场风尘暴,或许,我们就会与他们是偏道而去。既然他们是留下了踪迹,那么,我们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好办得多了。”
“嗯!没有打扰你们吧?”林贵是掀开了帐篷的帘子,向着里内探个头问道,“你们好像是在讨论事情,嘿嘿!不好意思,我来的不是时候。”
林贵是一脸色的歉意,他进出不是,好生为难。
杜若非是站身而起道:“林当家,这又是说哪里话了?我们能有什么事情呀!不过是相互的讨论着刚才的事情罢了!对了,你这是……”
“哦!忘记了!这是我们商队中的特制的烧饼,你们就将就着吃吧!毕竟,此处四荒是沙漠,也是难以猎物出现得踪迹。”
林贵挺身而入,在他的手中,是端着一个红木制作的盘,其盘子上,是盛放着黄色皮的烧饼,散落着零碎的芝麻,看其手艺,他们着实是下了一番功夫为他们张罗呢!
“那我们就谢谢林当家的心意了。”杜若非接过了林贵手中盘,如是说道。
“好了!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们就食了。”林贵是晃头晃脑的掀帘而出。
看着盘子中那些干巴巴的烧饼,没能勾引起他们的食欲。大漠荒芜,他们的主食,一般是以干粮为主。就着一壶水,干粮,就是那样的走过了他们的每一个春夏秋冬。白天,炎炎的烈阳,煎烤着每一人意志。
白天是炎热难耐,作为商队的他们,仿佛就是把自己放在了炉子上煎烤一样;而是一到了晚上,温度,又是急骤在下降,冰寒的刺骨。炎热,冰寒,双重的降临。凡是出身在商队中的每个人,必须是能忍受得住,他们才是有那个资格,成为一名驼铃人。
大漠的夜,是完全的暗了下来,如同是极夜的黝黑,身手是不见五指。
一堆堆的火苗,在各个的帐篷下,是袅娜的升起,窜条的火星,四处飘荡。疲倦了一天的人们,他们顿时是感觉到了困意的袭击,围拢在火堆前的众人,他们是小声的交谈着什么低低的话语,生怕是惊动了邻旁的别人。
由于杜若非,飘絮,萧玉笙他们,对着那些干巴巴的烧饼实在是咽不下去。杜若非就是出了个主意,他们要到荒外是走走,看看能否逮到几只猎物呢!
杜若非的建议,飘絮和萧玉笙,他们是满心欢喜的赞同。于是,他们三人,没有向林贵他们道别一声,悄悄的潜了出去。
黑色,是一望无际。
只有人的脚步声,在沙粒上,嗦嗦的踩踏。杜若非与飘絮,萧玉笙他们是并排齐肩而走。暗夜中,他们三人是没有用火把。他们都是习武之人,他们的眼睛,就仿佛是狼的眼睛一样,透视过了沙粒上的四围,都是落在了他们的眼中,一清二楚。
“老萧!你确定真的会有绉鼠的出现!”杜若非是对着萧玉笙撇去了一记目光,他好像是对萧玉笙刚才说过的话,有了不小的疑惑。
他们三人,是步行出了他们的驻地,其中的距离,起码是在九舍之外。他们是连个鬼影都是没有碰到,如此,杜若非的怀疑,便是天经地义的了。
“这个……”萧玉笙挠着头,他好像是在思考着事情,又是仿佛在如何来措辞,回答杜若非的所问,半晌,萧玉笙才是拍了他自己的脑袋,“娘痞的!我是忘记了!皱鼠他们是有个习性,它们的出巢穴活动,一般是在凌晨。现在的时间,距离凌晨还有一大段呢!我们是出来早了些。”
“这么说来,我们今天晚上,就是不能吃烤鼠肉了?唉!还真是可惜呢!”飘絮一副是失望的样子,她可怜的肚子,已经是在唱着一晚上的空城计了呢!
“也是不一定!有些生下了宝宝的绉鼠,它们是爱子心切,是无法等到凌晨,它们就会出巢觅食了!那么,我们就可以……”
“不可以!那对于那些小绉鼠来说,不是太残忍了么?我们一旦是将他们的父母亲捕杀了,它们就会被活生生的饿死的。”飘絮是坚决不同意萧玉笙的此举做法。话是说不错,他们现在,就好想是捕捉到几只硕大的成年绉鼠,剥了皮洗干净之后,美美的架上了火勾,慢慢的倾听着那些烤肉的酥软,野味的飘香,说实在,飘絮比任何人都是想。
不过,在她听说了萧玉笙的一番话后,她的兴趣,又是被熄灭了。若是为了自己的肚子,残杀了小绉鼠的双亲,不是间接也是杀死了它们了么?
“那么,我们就等到凌晨吧。”杜若非是淡淡的对他们说,同样的,杜若非也是很想迫不及待赞同了萧玉笙的说法。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的眼神,在无意中是瞥见了飘絮的灵目时,杜若非是从她的眸眶中,读懂了她内心中的乞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