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志熊的激动,他差点是老泪众横。他再度拜访杜若非,他没有任何的把握,能让杜若非答应他的请求。杜家是曾亏欠他的,杜志熊当然是不能向杜若非提上非分的要求!好在是杜如非一口应承了他,以此,杜志熊在这半月的中度过的忐忑,他认为是值得的。
“他很挂念你!”杜志熊在兴奋的同时,而在他的心中,他依旧是挂记着另外一件事情。每逢,一旦杜志熊想起了杜天勇漠视了杜若非的存在,杜志熊几乎是欲要抽上几鞭杜天勇的冲动。
“他很挂念你!”这一句话,杜若非当然是能明白其中的涵义。可惜,杜若非对此是没有任何的感觉。杜若非对着杜志熊是淡淡一笑,不做回应。过去的事情,很是不堪,杜若非再也不想提起。若说是恨么?杜若非几乎对那人没有丝毫的印象。若说是挂念就是谈不上了。
“唉!我亦是知道,假若要化解你心中对杜家的怨恨,或许,这的确是一件很难得事情。不过,我依然是希望你,能否退一步海阔天空,杜家,还有着许多关心你的人。再者……”
“我知道!只是,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在重提!因为已经是失去了他的意义!我很珍惜现在的生活,我只是希望你们,能给我个安静的空间!莫要在提起往事的一切!”杜若非的语调说得很是平淡,或许,正是如他此般的心情一样,平静的无波澜。
杜志熊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唉!你的心情,我是能理解,亦是能明白!好吧!既然你执心依旧,我是不好在多说什么了。叨扰你多时,我是该回去了。”
目送了杜志熊一众人的离开,杜若非的心情,是沉重几许。
吴铁生与马小凤,在杜志熊一行人离开之后,他们是悄悄的从弄屋走了出来。看着杜若非一个人的沉思,他们是安静的坐在了他的身旁。
“姥爷,姥姥,你们说,我如此做法,究竟是错的呢?还是对的?”杜若非此刻,就像是个离家的游子,迷失在半道上的迷茫。
“无所谓对或错!只要你自己是觉得问心无愧的,没有亏欠任何人的,也是没有对不起任何人的,只想顺着自己的想法,过上自己的生活,你又是何必去苦苦探求这恼人的答案呢!因为这世间的某些事情,即使是你想破了脑袋,也是寻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如是抛开一切的烦恼根源,享受着生活的美好,不是更好么?”
吴铁生的一席话,是顿时让杜若非茅塞顿开啊!的确!有些事情,杜若非是偏过的执着,累了他自己的心,更是从而将他的双眼,蒙蔽的阻塞。
“谢谢姥爷!我明白了。”杜若非淡然一笑,他心事顿开,已是一身的轻松。
吴铁生对于杜若非的领悟能力,很是满意。他的这个乖甥,就是机灵,凡事一点及通,无需他们的担心。
“呵呵!这不就好了么?说说看,今天晚上,你们爷俩想吃什么?我就为你们张罗去!”一旁的马小凤,她微微笑问道。
“只要是姥姥的手艺,我都喜欢!”杜若非拍上了马小凤的马屁。
“哟呵!你个小屁精!什么时候开始拍起姥姥的好来了?”马小凤此时是笑得眼睛眯成了一线。
“还不是跟姥爷学会的。”杜若非话语一转,马上是将吴铁生给扯了进来。
“小兔子崽子!皮痒了找抽?”吴铁生是虎起了脸色,笑颜如春风,灿烂如花。
一室的温情,逐渐滚烫的升温中。
七杀武道的进展,是非常的迅速。尤其是杜若非授予他的“流云剑法”,他不但是做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更是能在悄无声息中,把他的破天剑藏于他身体中的某个角落,如此隐蔽的身手,杜若非是对他另眼相看了。
飘絮的“流云剑道”,也是不逊色七杀。难能可贵的是她身为一个女儿身,在修剑道的过程中,她的顽强,她的热衷,她的执着,不输任何一人。即使是身为男子的七杀,萧玉笙,及金,木,水,土,火,他们是见识过了飘絮的厉害,打心里是对她由衷的佩服。
这段时间,杜若非没有出现在荒岛的暗影楼中,一切的事物,暂由七杀负责打理。金,木,水,土,火他们的日程训练,日益逐渐的加重。可在他们五人当中,没有一人会因此而抱怨。他们的楼主曾经是对他们说过,若想不被人践踏,那么自己就要强大起来,首先要把别人给践踏了,成为人上人。
他们是孤儿,从他们一生来的降世,就是为曾享受过一天被人尊敬的日子。在他们以前的世界中,除了黑暗,还是一片黑暗。他们在每一天的苟延残喘中,就是为了果腹的一日三餐,他们像流浪狗一样,辗转在街头的各处角落,寻着他们的所需。
夏天的酷暑,冬天的雪花,狠狠的抽打着他们卑微的灵魂。那时,人人都是可以随意的将他们践踏,欺侮,辱骂,唾弃,白眼。因为他们不过是个孤儿,是个乞丐,命贱如草。他们原是以为,他们的生命,就像一棵小草一样,默默的长在一个偏僻的角落中,默默的承受着风吹雨打的摧残,直至是生命的枯萎,暗淡,消逝。
可是,他们是不甘心的!为何同为是人,老天却是要他们从小遭遇了所有的苦难,吃尽了所有的苦头呢?他们不是没有反抗过,可是他们的反抗力量,就仿佛是在大海中滴下的一颗雨水,旋不起一丝的风浪。
于是,就在他们即将是要麻木不仁的向生活,事实,准备底下他们更是卑微的头颅时,杜若非他出现了,拯救了他们出苦海的挣扎。这个神秘的楼主,不但是给他们衣服穿,好吃好喝的供养他们。而且,从而,他们还是学会了一身飞檐走壁的本领。
他们是幸运的,若非不是楼主将他们五人收留,或许他们现在的当中每一个人,此时此刻,正在流连的,辗转在在各处,寻找着他们果腹的一日三餐。
他们是知道感恩,因此,无论是在杜若非或是七杀的训练下,在其过程中,金,木,水,土,火,他们是没有任何怨言。这些挫伤,又算得了什么呢?想当初他们五人,为了一偷几个馒头,被卖馒头大叔抡起木棒,和上了他们的人,追上了五条街道,把他们围堵,将他们五人是狠狠的往死里打,知道是把他们五人抽得脱了一层皮,横躺在地上的奄奄一息,馒头大叔一伙人才是扬长而去。
从此,他们是发誓,他们要做人上人,要将曾经糟蹋过的,得罪过的人,曾经受过的耻辱,一一的讨回来。
于是,在他们平常的训练中,金,木,水,土,火,他们是卖力非常,使出了他们的身体极限,继续的苦练着他们的武道,指力戳木,举掌霹柴,掠腿飞勾,剑,箭,刀,的相互切磋,对打拆招,进行的火热朝天。
同样是有一人,他的武道进展,又是突破了一层。萧玉笙作为地鼠门人,他原本的身体就是瘦小,匀称。杜若非授予他的“缩骨术”,让现在的萧玉笙,简直是可以用脱胎换骨来形容他的尽速。
当然,杜若非授予萧玉笙的“缩骨术”并非是他的“缩骨伏羲术”上的上层武道,萧玉笙的“缩骨术”不过是杜若非发现了在杜家武书房中的一本特异武术,杜若非从而是好奇,将此书的上面记载的所有修炼方法完全的背熟。杜若非是理所当然就把此口诀授予了萧玉笙,况且,杜若非自从修炼了他的“缩骨伏羲术”之后,往往一些旁门的武书,又是哪能入得了他的眼呢!
对此,杜若非当然是不会吝啬的将他一一授予他们了,反正,他就算是留着那些旁门的武道秘籍,他是用不着,况且是他顺手牵羊而来的,于他来说,他瘦小的武道越高,那么,他计划的展开,就是越顺利,其阻碍他们的一些阻力,欲要突破他们,如若到那个时候,就很顺利了。
荒岛的暗影楼,在此的每一人,是严格的要求自己,在每一天的修炼当中,他们是奋发的尽量寻着自身的突破点,让自己在武道的修为上,更上一层楼。一股潜在的力量,正在逐渐的强大起来。在此动荡不安的民国初期间,一场更大的江湖汹涌,即将是要展开了血雨腥风的序幕。
杜家五年一度的比武到会,正在火热朝天的张罗。江湖中的各个门派,已经是秉帖如约而至。他们的比赛场地,是设在杜家的后院的武场上。各路人士,他们相互认识的,不认识的,彼此是热情的攀谈。
有的是安奈不住寂寞,跃上了武场,他们相互的拆上了十余个回合,又是彼此双方嘻嘻哈哈的下到了场地,举杯灌酒,相互的称兄道弟,好不热闹。
杜家,是四大阀门家族中的望族,迎合他们的人,是网罗的五湖四海。趋炎附势的嘴脸,同样是赤裸裸的。
武场上,左右两边个设置了两面牛皮鼓,上有鼓手侯着。四名负责敲鼓的鼓手,他们是杜家的武房武师。他们裸露了上半身,一身凸拧的,又是结实的肌肉,一条条胸肌,暴狞的恐怖。以此可见,他们的身手,是不弱,皆非是常人能与他们较个高下,一个残弱不堪的人,根本是经受不住他们的一拳。
杜志熊一身崭新的长袍,他是被一众人包围在其中,他一头银发,即是刺目,又是惹人招显。杜志熊的身手,是少不了杜天勇。一众人当中,皆是塘厦城的有脸人物。
上官鹰,宋默然,凌大山,皆是在其中。还有,一些门派的掌门人,一一是向杜志熊道贺的,恭祝的,逢迎的,赞赏的,上演的淋漓尽致。
或许,他们每一人的到场,或多或许少,总是怀着某种不为人知道的目的,以是借故的套近乎,拉个关系,弄个人情,请求个交易。
再看杜志熊,他好像是没有上心的在与他们交谈,而是见他的一双眼睛,总是在人群中扫视,他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人。
杜志熊的心思,只有他自己是能明白。他现在最在乎,最关心的人,除了杜若非一人之外,在他眼中,众生相的相互攀交情,他是不在乎。
假若这一场武会,若是少了杜若非,武道就是失去了它的意义。
杜志熊的刚才,与旁系的二房,三房是不约而同的撞了个面,瞧着他们是一副扯高气扬的样子,杜志熊是微微一笑而过,他是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过,他身后的杜天勇可是没有乳他般的好脾气了!若不是杜志熊出言暗示了他,想必杜天勇早就是与他们一般见识了。
随而,杜天勇不得不承认二房和三房的扯高气扬的嚣张气焰。谁叫他是生了个不中用的儿子呢?此纨绔大少,除去了吃,喝,玩,乐之外,他是一无是处啊!想于此,杜天勇不禁是一股悲凉心生。
或许,这一次的武道比武过后,他们在杜氏的地位,将会被动摇,而且,他们手中掌握的股份权,同样是被消弱。杜天勇虽然是不甘心,可是,他又是感觉到很无奈,他又是该拿什么在武场上与二房,三房中的精英子弟较个高下呢!
据说,二支系的杜晓生,杜晓龙;三支系的杜大勇,杜小勇,他们的武道,经过此些年来的磨练,已经是不在自己之下了。杜天勇虽然是有幸秉承了杜家绝学的“半伤拳”。可是,他一旦是除去了“半伤拳”之外,他的身份地位,将会什么都不是。
如今,作为杜氏老大的他,膝下无一人可以上堂撑个脸面,叫他是颜面何存呢?莫非让他们一房放弃了此比赛么?如此为之,他的利益,毕竟是会受到最严重的排挤,以后在杜氏,他还能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么?杜天勇是不敢在往下想。
相对于杜天勇的忧心忡忡,杜志熊好像是一副悠闲的样子,丝毫是不关心场地的悄然变化。因为,一些名门的掌门人,见着杜志熊这支族系得人脉单薄,他们是向着杜氏的二房,三房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