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君兰听出她对当年丈夫之死,至今还是耿耿于怀,若要讨个说法,如何他们两人不会动武,这可更让去世后的父亲说不明白了,道:“前辈为何还忘不了当年的旧账。”
柯太婆生气道:“我丈夫被你爹误诊而致死,老身岂能忘记这件事,丫头,父债子还,这是天经地义之事。”
司空君兰道:“家父讲过,柯大伯所中剧毒世间稀少,你应该查找下毒之人,而不应该把这件事的一切归咎于家父,这对家父也是不公。”
柯太婆道:“丫头,这世间没有那么多公平,你所说的一切,老身是要将一切责任推在你父亲身上,你又能奈何得了老身。”
司空君兰道:“前辈若是要强词夺理,晚辈也是无话可说,父债子还是天经地义之事,可也要有根有据,否则,晚辈和家父岂不是不清不白。”
柯太婆道:“丫头,你的确很聪明,有其父必有其女,老身倒是有些喜欢你了。”
司空君兰道:“多谢前辈夸奖,若是不为家父洗清清白,我做女儿的岂不是不孝。”
柯太婆道:“你有这样的心,老身倒是很高兴,你若是能查出是谁下毒,老身也可以考虑不再追究你爹的误诊之事,到时候老身还要多谢你。”
司空君兰道:“倘若前辈真的不再追究家父责任,小女子在此谢过。”
柯太婆忙道:“你倒是很机灵,暂且不要忙着道谢,等你查到真凶以后,再谢不迟。”
司空君兰心中松了口气,却从柯太婆双眼中始终可以看出那股杀气,司空君兰看着柯太婆远去的身影,总有似人难以忘记的背影,就在柯太婆远去时,穆世荣与华青青却从不远处出现,司空君兰看到穆世荣和华青青,心情一下子高兴了起来。
穆世荣道:“这太危险了,司空前辈与那老太婆究竟有何恩怨。”
司空君兰没有回答穆世荣的问话,反问他们二人道:“找你们半天,没有想到,你们就在我附近。”
华青青笑道:“我和二哥一大早就在城外便遇到了那老太婆,一路上跟踪她,直到她在这里跟你遇见,又见你们再说话,也就没有出现,其实我二哥很担心你的安危,也就一直在你附近。”
司空君兰看着穆世荣和华青青,道:“那我们所讲的一切,你们都应该听到了。”
穆世荣点头道:“听是都听到了,之事还有些不明白,柯大伯到底是中了什么巨毒而死。”
司空君兰道:“当年柯西胜被人夜袭,中了一种巨毒,此毒奇香无比,却也是巨毒无比,当时他们请我父亲医治,为柯西胜驱除体内的巨毒,我父亲花了两天两夜也没有找到这是什么毒,柯西胜就死在巨毒之下。”
华青青问道:“难道司空前辈一直都没有找到这种奇怪的巨毒。”
司空君兰道:“自柯西胜死后,家父便苦研这种巨毒,结果发现,那种巨毒是用一种奇怪的花香掩盖住了毒性,让人一事不解,等到想到办法之时,已是为时已晚,其巨毒在医书上可以找到,名为‘花毒’。”
穆世荣道:“几十年前的恩怨,却要一直耿耿于怀给医治者,真是不可理喻。”
华青青道:“二哥,我们已经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何不找她为司空前辈和司空姐姐说清楚。”
穆世荣道:“千万不可打草惊蛇,我们只有暗中跟踪她,才能找到方贵一伙人下落,最终找到他们的幕后主使和他们的阴谋。”
司空君兰也同意不可打草惊蛇,他们三人立刻向柯太婆居住之地赶去,柯太婆住在城外一间茅草屋中,穆世荣见柯太婆进了茅草屋,三人只听见里面有人道:“你回来了,没有遇到什么人吧。”
柯太婆道:“遇上了一个人司空松的女儿,京城和穆世荣在一起的司空君兰。”
那人奇怪道:“没有想到他们还在山西,而且就在大同城中,不是之前他们在京城。”
柯太婆道:“只有她一人,却没见穆世荣等人,见她之前,她似乎在再找穆世荣。”
那人道:“他们来山西就是为了追查我们上次对付武林各派之事,看来此次的行动要多加小心了。”
柯太婆道:“怕什么,咋们已经大伤各派元气,难道各派还经得起任何风波。”
那人道:“花可不能这么说,穆世荣他们敢和雷天首相抗衡,他们也一定会来对付我们,到时候,咋们不管做任何事,都是要格外小心。”
穆世荣听得那人声音并不耳熟,却也是听得他们说话一清二楚,听那柯太婆道:“老身已是风烛残年,也不想有任何期望,只要能在剩下的这些年过几天清福就行。”
那人道:“你不主动动别人,未必别人就不会动你,这次你失去立功的机会,实在可惜。”
柯太婆道:“老身之事,不用你来多管,何况你们三兄弟也不用拿这样的话来压我。”
穆世荣与司空君兰和华青青已是猜出那人比试‘河南三兄’中的其中一位,却听得她们说完,只听得那人却要告辞柯太婆,随即出了茅草屋,向北而去。
那人正是‘河南三兄’之一的蒋进,她们这三兄弟都是贪财之徒,爱财如命,他却不知,穆世荣三人已是盯上了他,在他没有防备之时,点了他的‘膻中穴’,使得他一动不动,更不能喊出声来。
司空君兰问道:“蒋进,你们做的好勾当,现在看你如何逃得掉。”
穆世荣解开蒋进的‘哑穴’,蒋进不敢大声喊叫,生怕还没喊出来就已经被穆世荣手中的长剑结束了性命,忙道:“诸位饶命,小人也是迫于无奈。”
司空君兰怒声道:“你们身为中原江湖中人,竟然做出伤害中原武林的勾当来。”
蒋进怕道:“这都不怪小人的事,全是我那两个兄弟要我这么做的。”
穆世荣道:“你与柯太婆所讲的一切,我们都已经知晓,你还敢把所有的事情推到他们身上。”
蒋进低声狡辩道:“小人根本不认识什么柯太婆,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快些放了我。”
司空君兰拔出怀中的匕首,在蒋进眼前晃来晃去,吓得蒋进连忙喊求饶,道:“姑娘千万小心,小人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你的手下。”
华青青在其身后踹了一脚,道:“你怕没了性命,还不老实交代,再不说,我们可管不了那么多。”
蒋进见他们三人可不好惹,万一给把他们惹火了,那就是自讨没趣,便忙道:“三位绕过小人,可别拿匕首在小人眼前再晃来晃去了,怕。”
华青青道:“收起它,你不是又不老实了,我们为何要收起它。”
司空君兰道:“你若是再不老实,看我不立刻结束了你的性命不可。”
蒋进有些害怕,看着穆世荣求饶道:“少侠帮忙,劳烦帮小人说说。”
穆世荣摇头道:“我也是无能为力,她们想怎么做我可管不了,何况你是明知故问,你要是真的不想告诉我们一点什么事情,那我可就让她们二人动手了。”
蒋进默默的垂头丧气道:“没有想到,蒋某回落在你们三个手中。”
司空君兰道:“快说,你们和方贵做的那些事,究竟是受了何人指使。”
蒋进偷看了穆世荣一眼,摇头道:“方贵做的事情,没有人知道谁指使,这都是他一个人操办,我们只不过是拿了钱财,为他们办事而已。”
穆世荣道:“你敢说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还不讲事情的前前后后说出来。”
蒋进道:“三月前,是方贵找我干事,先给了我们兄弟三千两白银,说是事成之后再给我们五千两白银,至于你们所说的幕后主使,我们是根本就不知道,一直以来,我们还以为是方庄想对付武林各派。”
穆世荣问道:“他们就算给你们钱,你们也敢与武林各派为敌,真是不想活了。”
蒋进道:“一开始,他们并没有告诉我们所干之事,知道我们见到了‘一闻倒’将武林各派人马放倒,我们这才明白他们是要对付武林各派,但是却已经为时已晚,也只能继续做下去。”
穆世荣道:“真没有想到,你们这些人居然为了钱财而对付武林各派,使得各派受了这么大的重创。”
蒋进道:“我都已经告诉了你们,你们也该放了我吧,何况我在你们手中也,没有什么用处。”
司空君兰又问道:“就算你刚才说的是实话,那你们这次为何出现在山西大同府。”
蒋进道:“这次来大同府,也是方贵他们安排的,具体做什么事情,我们也丝毫不之情。”
穆世荣问道:“照你这么说,你们来大同府做什么事,方贵等人还未通知你们了。”
蒋进道:“具体任务还没有告诉我们,只听方贵说最近有大事要发生,让我们在山西一带听候,到时候事成之后,再付我们五千两白银。”
穆世荣道:“最近将有大事要发生,究竟是什么事,难道你们一点也不知道?。”
蒋进道:“实在不知,每次都是到事发之前才通知我们,他们不会这么早就通知我们。”
司空君兰问道:“那怎么只有你一人,你们其他两位兄弟现在何处?。”
蒋进道:“我那两位兄弟不在大同,他们人还在太原,方贵让我和柯太婆前来这里。”
华青青忙问道:“你那两个兄弟在太原,你却在大同,难道他们也有什么事再做?。”
司空君兰听蒋进说的话有些事真实,但也有些不相信,看着蒋进,厉声道:“你和柯太婆在大同,却跟你那两位兄弟相隔这么远,难道你们来此没有事情做?。”
蒋进道:“这个我们就不知道,只是当时方贵让我们兄弟三人分开而行。”
穆世荣道:“蒋进,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们就会相信你么,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过去。”
华青青吓唬蒋进道:“你若是再不说实话,我可是要真的下手”,她便接过司空君兰手中的匕首,在蒋进的脸上碰了下,蒋进以为华青青真的要下手,吓得脸色大变,双眼直盯这华青青手中的匕首。
司空君兰道:“你最好还是把实情说出来,否则,要是真的伤了你,我们可不负责。”
蒋进忙道:“姑娘手下留情,在下若是再有任何谎言,不得好死。”
华青青道:“那本姑娘问你,你那两位兄弟他们究竟去做什么了。”
蒋进只好说实话,叹了口气,答道:“此刻我那两兄弟就在大同,他们正与方贵等人在一起商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