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李福胜真的是一个面相忠厚的人。
一米七的个头，八十公斤的体重，浓眉大眼，方脸宽额，和人说话的时候，一脸的真诚，听人说话的时候，眼睛会一直看着对方，耐心而又谦逊有礼。
如果你不了解他的历史，你肯定会把它当成一个十分忠厚老实的人。
如果你了解他的历史，就会发现，他这是职业病。
一个能够屡次诈骗成功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一个面相狡诈的人呢？
李福胜是一个有道行的人，也是一个把奸诈的内心全部隐藏在忠厚外面里的人。
萧强如果不是手里有他的材料，很有可能就会被他表面展现出来的样子给蒙骗了。
所以，萧强一上来就没跟他斗智斗勇，而是简单粗暴地摧毁了李福胜的防御。
一身汗水，全身内伤，瘫软在地上的李福胜，老老实实地把他知道的事情都交代了出来。
以前诈骗，他是自主创业，单独行动，这两年组织团伙在网络上造谣，他是收钱办事。只是，他以前造谣的平台，是在其他的论坛、网站和别的一些平台，这一次，就是专注在洪天静控股的这个网络公司提供的平台。
给他钱的人，却不是萧强怀疑的陈成名。
他收钱和接受任务的渠道和方式，跟杜飞、卢水凤那些人基本上是一样的。
但是，这个陈成名，并非和他们没有关系。
据李福胜交代，陈成名是他们的精神导师和技术指导。
也就是说，李福胜带领的十三人团伙，在网络上造谣，是在陈成名的指导下进行的。
造谣的策略、方法、技巧，都是陈成名传授给他们的。
当然，在李福胜的说法里，这不叫造谣，这叫做网络炒作和推广。
也就是说，他们认为这只是一种炒作，并不认为这是造谣。
同时，除了这种炒作，也就是造谣之外，他们也会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做一些网络热点的推广工作。
据李福胜自己交代，这两年出现的一些网络红人，就有一部分是他们这个团伙推广出来的。
萧强回想了一下李福胜说的这几个网络红人，他发现，这几个网络红人都是靠着十分出位的语言和行为冒出头的。
也就是说，这些人都是因为丑闻或者某一种噱头出现在网民的视野中的，而这些原本不应该出现在公众视线中的丑闻和噱头，在李福胜这个团伙的炒作之下，变得人尽皆知了。
结果就是，这些人虽然是以丑闻出位的，但是他们却变成了名人，火了起来，火起来之后，身价暴涨，频繁地参加各种访谈节目，参加各种走秀活动，名利双收。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们的走红模式，成了一些苦苦挣扎在生存线上的人学习模仿的榜样。
说的简单一点，他们的走红，让一些人认为，要想出名，要想得利，完全可以进行无下限地炒作。
有名就有利。
有名又有利，脱一脱，露一露，干点常人所不齿的事情，是他们完全可以付得起的代价。
准确地说，是她们，不是他们，已经到了为了出名逐利，可以做出任何事情的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