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痴女有隐情
老夫解开太极兄身上的穴道,着急问他:“太极兄,是谁点住了你?少主人哪去了?”太极兄道:“马帮惨遭灭门,老夫受伤,太龙又死,少主深感对不起咱们,自个儿走了。”“什么?少主走了?太极兄,咱们快去找他回来。”“不能找他。少主临走时说了,他若见到咱兄弟俩去找他,就以死谢恩。”“可这也不是办法,他残了双腿,如何能独行江湖啊?万一遇到不测,咱们有愧主帅当年的恩泽啊!”“对,咱们暗里跟踪少主,背后保护着他。”
于是太极兄和老夫沿着少主爬行的痕迹,一路寻将过去。没多久就找着了少主,却见一个姑娘抱着少主在失声痛哭。老夫认出来,这个姑娘就是与少主登门拜访过马帮的迎姑娘。
只听迎姑娘悲悲切切地问少主:“怎会这样子?是谁如此残忍,将你弄成这样子?”“家中遭难,不是我失约,不是我变卦,而是我无法去赴约啊!”“知道了,是我错怪了你,是我一时闹气。”“我现在家破人亡,半废残身,你对我还会钟情如初么?”“我不嫌弃你,我不嫌弃你。这两日来我熬日如年,等不见你来接我,以为你对我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可我想起那三人买棺杀你,又想起那杀害佟小春的神秘人嫁锅予你,就担心你出了什么意外。我没有你家的住址,只好四处游荡,到处发泄着闷气。走,现在我就带你去见见我娘,气死她不可!”“你怎么跟你娘闹上了?”“我恨她,我恨她!”
只见迎姑娘站起了身,大声喊道:“来人,快送本小姐回府。”她这一站起,老夫打远处就瞧见她的胸襟上裂开了一小幅。正在惊讶的当儿,少主也瞧见了,问迎姑娘:“是谁失礼于你了?”迎姑娘脸色一红,道:“你不知,那****与你告别回家,我将我俩之事告诉了我娘,谁知我娘极是反对。后来我娘告诉我,她早私下儿替我订亲了。我十分生气,加上次日见你失约,就非常气恼,一个人跑到西北处的老树林里发泄苦闷。谁知在那老树林里遇见个强盗在劫持一个新娘子,恨不过来就出手教训那强盗。那强盗好不要脸,打不过人家就耍流氓,撕下人……人家的……的……”“新娘子?林子深处哪来的新娘子?那新娘子长得怎么个样?”
此时夕阳已坠,天色一片昏黄。老夫忽然见到街道上走来一队人马,人马中抬着顶红帘花轿,四个家仆抬着走到了迎姑娘的面前。突然老远有人喊道:“春竹城督头南宫鹤恭送小姐回府。”迎姑娘对少主道:“天色不早,回去我再把这事详尽地告诉予你。”少主也道:“这两三日来,我周遭发生太多的事故,我有许多话要对你讲,心中也有许多疑问要向你讨个明白。”南宫鹤走到迎姑娘的面前揖身道:“小姐请上轿。”迎姑娘却将少主送上轿,然后转身对南宫鹤道:“起轿吧。”南宫鹤瞧不过来了:“小姐,这……这轿是属下用来恭送小姐的,岂可……”迎姑娘怒道:“本小姐不想坐轿子,你这小督头瞧不顺眼了是不是?”“不敢,不敢。”“起轿。”“是!”
太极兄在身旁突然对老夫道:“不好,少主如若进了青竹会,咱兄弟俩就再难暗中保护少主他了。”老夫道:“对,得拦住少主。可是,万一少主真的以死谢恩,那……那怎办是好?”“事情紧迫,容不得左右彷徨,快去请见少主他。”
老夫见那花轿已然起动,顾不得那么多,急忙叫道:“少主请稍等片刻。”和太极兄飞奔赶去。南宫鹤见来了不速之客,厉声喝道:“什么人?快拦住他俩。”即时有四人手挺长剑挡在路中。少主撩开垂帘,见是老夫和太极兄,便道:“二位前辈的大恩大德,晚辈只有做牛做马方能一报了。请二位前辈放心,晚辈在迎姑娘家中不会有何危险,二位前辈请回。”太极兄道:“恩公的大恩尚未图报,我兄弟俩岂能弃少主孤身一人不顾?”老夫道:“请少主允许我弟兄俩跟随少主左右,以护少主周全。”太极兄接着道:“否则——”朝老夫打个眼色,弟兄俩即时举掌过头,齐声道,“否则当以死相求!”少主急忙道:“二位前辈慢着!”对迎姑娘道,“二位前辈与我渊源极深,你看——?”迎姑娘白了南宫鹤一眼道:“快请少主的恩人过来。”南宫鹤脸色相当难看,喝退挡在路中的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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