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麦场告诉了朱世明自己的想法:巨墙后面,会不会什么也没有,而真正的出口,在别的地方。
朱世明说,他也刚刚想到这种可能,这不,正在找可能存在的机关。
血面人听到他们的谈话,说:不用找了,墙上只有一个机关,你们刚才已经看到了。
其他地方,再没有了,什么也没有。
他想要的东西,就在这巨墙的后面,他能感觉到,绝对错不了。
朱世明说,应该找懂陵墓机关的人过来看看,咱们都是外行。
血面人嘿嘿直笑,说:抓你们的那些人,是内行。他们是盗墓人。
朱世明问: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血面人说:那些人之所以出现在此,就是为了偷盗此墓中的宝贝,但他们费尽心机挖到这里,没看到珠宝,却看到了我。
血面人先到,盗墓人后到,后到的盗墓人,没挖出珠宝,却挖出了恐怖的学面人。
朱世明问,这么说,你们原本是不相识的,那为何如今他们,看起来却对你唯命是从?
血面人说:因为他们的那两个头头,被我弄伤了,这种内伤,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发作,全身疼痛难忍,只有我,才能缓解这种痛苦。
一切,明了了。原来,这些人,都是付麦场。
事先说好的期限就快到了,朱世明没解开墙上的拼图,甚至可以说,至今,没有一丁点儿的进展。
付麦场也没解开墙上的拼图,因为他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观察那张血淋淋的怪脸了。
当然,同样的,他也没搞清楚,为什么那张血淋淋的脸上,却淋不出一点儿血。
血面人问他们是不是作好准备了。
他说,按照自己的估计,现在应该正好是吃晚饭的时候。
朱世明苦笑着问付麦场,问他是不是做好准备了。
付麦场苦笑着问朱世明,问他是不是真解不开了。
朱世明说,如果再多给他一些时间,说不定真能解开。
付麦场问他,一些时间,是多长时间?
朱世明估算了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时间:一个月。
血面人确实被这次对话逗乐了,笑完之后,他语气轻柔目光和蔼得告诉付麦场和朱世明,开颅听起来很可怕,但其实一点儿也不疼,一下子的事儿,很快就过去了。
血面人的话,像一个母亲,在哄自己的孩子吃药。
母亲告诉孩子,吃吧,一点儿也不苦,张开嘴,闭着气,一口喝下去。
但,药,怎能不苦,开颅,又怎能不疼。
本来就不想活的朱世明,问一点儿也不想死的付麦场,要不要过去。
付麦场问:你说呢?
朱世明说:过去吧。
付麦场差点儿哭了,他使劲儿的摇头,背部顶在石墙上,后面已无路可退,但他还在退。
脚在打滑,背,在顶墙。
如果真能把墙顶出个大窟窿,自己,也就不会成为别人的晚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