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上,挂着半拉月亮,马宏图搭着付麦场的肩膀,说谢什么玄的是不是得了疯癫病,一会儿跟度神医比试,一会儿要抓付麦场,一会儿,又自个站着睡着了。
付麦场想起那晚碰到的方老婆,同样行为怪异,宅子里的度神医,好像也不太正常。
至今他所遇到的能称得上高手的人,似乎多多少少都有些癫狂。
付麦场疑惑于这种现象,难道只有癫狂的人才能成为武林高手?还是说,武功上的高人一等导致了他们的癫狂。
走出没多久,他们又听到了打雷的声音,付麦场问,是要下雨了?还是他们又打起来了?
雷声在继续,月亮依旧清晰,马宏图说,听这响声,肯定是又打起来了,你说他们既然是师兄弟,为啥弄得跟仇人似的。
付麦场郑重其事得说,高手的事情,我们这些凡人是很难理解的。
马宏图说,不难理解,通过他们的只言片语,鄙人已略知一二。
付麦场说,请您赐教。
马宏图说,据我猜测,是为了女人。
付麦场说,什么女人?哪来的女人?
马宏图笑而不语,付麦场说,干吗?还卖关子?
马宏图放了一个很响的屁,声音直逼雷霆剑气。
然后,他才说,你没听到他们说的那个师妹?我猜,他们的师傅一共收了三个徒弟,两个男的,一个女的,两个男的都喜欢那个女的,所以,就结仇了。
付麦场离他两步开外,说,好像有些道理,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马宏图说,但他们口中的什么出宫,我不太明白,出什么宫?皇宫?难道他们的师妹是皇宫里的人?
付麦场说,不知道。
马宏图继续猜,皇宫里的女人,除了妃子就是宫女,但宫女似乎不大可能,那就只能是妃子了,天啊,这俩个疯人难不成要勾引皇帝的老婆?
付麦场看着马宏图,问,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吗?
马宏图说,没有。
付麦场说,那就省省脑子吧。
马宏图说,其实也不能说没有,本人好歹也是吃朝廷俸禄的。
付麦场问,你今天给度神医那两张银票,需要领多少年俸禄?
马宏图算了一下,答道,几十年吧。
付麦场说,佩服。
马宏图尴尬一笑,忙岔开话题,问,你觉得那个张红水怎么样?
付麦场问,什么怎么样?
马宏图说,就是相貌性情之类。
付麦场问,你想干吗?
马宏图说,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想娶她啦。
付麦场问,你们才见过几次?
马宏图说,一次就够了。
付麦场说,你不觉得她有些凶吗?
马宏图说,就因为如此我才喜欢,那些只知道窝在闺房里绣花补衣服的,实在是无聊。
付麦场说,不关我的事,现在我最想做的,就是吃点东西,饿的我已经开始心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