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天空万里无云阳光轻柔的洒在地面上,着实让人感觉到一丝丝的暖意一阵风吹来,树林哗哗的作响,远处不时的传来几声鸟鸣声,绿油油的草地,踩上去十分松软。
林惊羽手倒背在身后,缓缓的从山上的一条小路远处走来,脸上面露笑意,他顿时觉得心境豁达开来,也不经的爽朗的哈哈大笑几声。
就这么漫步在这丛林中一会,也便到了自己原来的故居,青幽幽的草地,树木的枝叶也很繁茂,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只是已经看不见当年的废墟,而那破旧的小庙已是倒塌,那破庙里面的神像也倒在这边废墟之中,身上已是多有残缺的地方,看着看着林惊羽也不经的陷入了回忆。
“臭小子,你往哪儿跑?”一声喝骂,带了几分笑意,出自一半大小孩之口,他看去十岁左右,眉目清秀,领着四、五个男女孩童,追着前方另一个小孩。前头那小孩比他小了两岁,个子也矮些,此刻脸上满是笑容,拼力向前跑去,间中还回头做了个鬼脸。
“张小凡,有种你就站住!”后头那小孩高声叫道。
前头那孩子“呸”了一声,边跑边道:“你当我白痴啊!”说着反而跑得更快了。
……
林惊羽脸色通红,手上用力,大声道:“服不服?”
张小凡气管被他扼住,呼吸逐渐困难,慢慢的脸也开始涨红,但他小小年纪,性子竟是极犟,硬是一声不吭。
林惊羽却是越来越怒,手上力气越来越大,口中一叠声道:“服不服,服不服,服不服?”
一阵微风吹过来,林惊羽也从回忆中惊醒过来,他轻轻的笑了笑。“小凡,现在也不知道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像我一样偶尔会像我一样偶尔回想起我们的故居呢?”林惊羽心里念道着。
林惊羽又往前走了好一会,忽然,一间破木屋映入了他的眼前,门前挂着一块水绿色的碎布。林惊羽心中一惊,一阵欢喜涌上他的心头“莫非是他”?林惊羽信步的往前走了几大步,那斑驳的门微微的虚掩着,屋内光线十分昏暗,看不清楚。林惊羽轻轻地推开了门,把头微微的探了进去问道:“有人么?”半响没有回答他林惊羽又抬高了声音:“有人在么”?“谁啊?怎么那么吵啊”?声音从屋内黑暗的一个拐角传来,有气无力,吐字又不是很清楚,紧接着一股浓烈的酒气味迎面扑来,十分的刺鼻,显然这人已经喝醉了。
林惊羽心头愕然一颤,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我居然真的还能在遇到他”。林惊羽默默的念道,他立马向那黑暗中走去,果然那窗前的一个拐角处躺着一个人,身边倒放着几瓶空空的酒瓶子,屋内光线太过于昏暗,林惊羽看不清那人的脸,一股恶臭的气味从那人身上传来,林惊羽也赶忙有袖子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片刻林惊羽的眼角开始湿润了,他认出来了,是小凡,真的是小凡!他怎么颓废到这种地步了?林惊羽轻轻的弯下腰,将那男子背在自己的背上,想把他带出去,在门口的的那条小溪里好好地给他洗洗。
那男子却一把将林惊羽推开道:“你谁啊?我哪也不去!给我酒!我要酒!”林惊羽可不管他硬生生的将他背在自己的身上往外走:“小凡,我是惊羽啊!小凡?”“惊羽”!!??那男子身体明显的颤了颤“你是林惊羽?”他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心里一沉,便什么话都没说了,趴在了这个身穿白色衣服的男子身上……
阳光十分耀眼,他睁不开眼睛,他自己也不记得,他有多久没有见到阳光了每日每夜便在那昏暗的小屋里面,与酒相伴每一天。
不过一会儿一股暖意从他心中流淌出来。片刻,他缓缓的开口道:“你恨我么?恨我就杀了我吧,我不怨你。”林惊羽身子微微一颤,什么话也没有说,继续背着她一直走到一条小溪,那小溪清澈见底,正欢快的流淌着,林惊羽把他放了下来,将手轻轻的搭在那个身穿粗布麻衣的男子左键上,用力按了下:“我只是把你当成自己一辈子的兄弟,而现在你已经不是那个鬼厉了,什么事也都让它们去吧,不再管它。”
身穿粗布麻衣的男子,低下了头,松松散散的靠在一棵树上,忽然抬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听起来颇有些狰狞,完全与这优美的环境格格不入。
那男子把手指向天空,然后又放了下来,低声的说道:“你知道么?这些年来我过得生不如死,每日都是醉生梦死,碧瑶走了,我真的没有骨气,活下去了,为什么!为什么啊!天意要如此捉弄于我啊!”
“那你以为你这样她就能活的过来了么!她就能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了么?她那天不顾一切的救你牺牲自己又是为了什么?!她希望你能好好地活下去!代替她好好地活下去。如果,张小凡你还当我是兄弟的话那就给我像个男人样子!活的要有骨气!”林惊羽愤然道。
张小凡也不再说话。抬头仰望着天空,天空还是那么蓝,一丝丝白云高高的飘荡在天空上,半响,张小凡幽幽的说道:“我想回趟青云,想回去看看师傅,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