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业余三陪
晚宴上，泰山公司的后台老板柯兴佐现身了。据说，柯兴佐任职时是少将，退休前又给了一个中将，以示安慰。柯兴佐是山东泰山人，个子不高，人却很精神，很能谈，酒量也不小。
看来，中国军人的酒量都不小，从刘继生、魏振藩到柯兴佐，周东所见的军人出身的人都是如此，不知道日本军人和美国军人是不是酒量也很大？难道打仗都要靠酒精来刺激吗？
晚饭后，陈培立请周东与杨帆等人去歌舞厅，柯兴佐则去桑拿了，这位老将军也很快接受了港台商人的生活方式。武江的营业性歌舞厅也开始有了陪舞陪唱的女孩子，但还不是太普遍，与岭南那边还不一样，还没有形成一项专门的职业。
陈培立叫来了几名青年女子，其中，一个是医院的护士，一个是幼儿园的老师。
这两名女子是中学的同学，她们唱歌都不错，长相端庄，穿着也很得体漂亮，比起在岭南或者粤海的那些打扮时髦、穿着暴露的职业三陪女感觉好多了。周东也很兴奋，和她们一起唱了好几首歌。
周东与那位做护士的女子唱完歌后，就邀请她跳舞，这青年女子跳舞也不错。在粤海歌舞厅时，那些女孩子就只知道紧紧地搂住男人，跳个贴面舞，稍微复杂一些的舞都不会跳。而这位护士什么舞都会跳，男人怎么带，她就怎么走，让人感觉到十分舒畅开心。
遇到中意的女子，周东的兴趣就来了，嘴不闲，脚不停，唱完就跳舞，跳完就唱歌。
“你们的歌唱得不错，舞也跳的不错，你们每天都来这里吗？”周东一边跳舞，一边与这护士聊上了。
“没有啊。我们白天都是有工作的，晚上有空才出来。”
“你们出来唱歌跳舞，是玩一玩，还是想挣点业余收入？”
“都有吧，反正白天上班也不忙，晚上也没什么事做。”那护士犹豫了一下，回答说。
“过一会，舞会结束了，到我住的宾馆坐一坐，好吗？”周东试图性地问。
“不了，太晚了。”这女子显然知道周东的用意，婉转地拒绝了。
当然，周东只是做“民意调查”，现在，他已没有这兴趣，也没有这能力。
看着站在面前的这两个女孩子，周东心里不禁有些感叹：是世界改变了她们，时代改变了她们。她们都是一些善良、可爱的女性，可是，还是因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夜间出来陪男人们跳舞。
出于怜悯之心，周东掏出名片递给那护士，说：“如果去粤海，欢迎你们来找我。”
“谢谢。”那护士收下了名片，似乎也没有什么异样。显然，她们还是初出茅庐，还不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美色？还不知道如何利用男人？
看来，武江的开放的步伐还比较慢，她们在这个行业只是刚刚迈出第一步。周东心想：随着环境的变化，她们是否会再向前一步？是否也会将此作为职业？
事实上，从岭南的发展历程来看，武江的三陪形成一项职业，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开放的程度越来越大，工作职位也越来越不好找，许多青年女子都会加入了这个队伍，甚至形成了一个庞大的产业。从一方面来看，这是社会道德沦丧，也带来一些社会问题；从另一方面来看，它解决了不少人的就业问题，促进了经济的发展，维持了许多家庭的衣食与温饱，客观上也起到了维护社会稳定的作用。
第二天上午，柯兴佐特地邀请周东去他家做客。他家位于星湖边的空军大院内，在一个小山坡上，自家有一个小院子，尽管，他已经退休，军队仍给他配有1辆专车、1名司机，家里还有1名勤务员。柯兴佐对周东的热情接待，肯定是为了显示他的地位和势力，期望着周东放心大胆地与泰山公司做生意。
随后，周东又去看望了岳父母大人。他们每年也要到粤海住两、三个月。
回到粤海后，周东在公司办公会议上提出了这单生意。总经理经手的业务，自然没有人提出异议。随后，决定派一位员工去武江参与和监督这单生意。钢材生意是进出口二部的强项，刚好该部有个姓钱的小青年是武江人，于是，决定由他去负责这个项目。
周东对小钱说：“你的任务是：监督粤商公司的钱，要专款专用。你去后先到他公司看看，了解一下他的实力。”
很惭愧，上一次周东去武江，连他们的公司都没有去，一切都是在酒席上进行的。只是听杨帆说，泰山公司挂靠在武江市建委的名下。
小钱到武汉后不到2天就给周东回电话，说：“这边的情况一切都很好，可以开始了。”
随后，小钱又发来了第1批钢材供货清单的传真。于是，粤商公司开始执行此合同。给泰山公司汇去了第一批款500万，随后，又从鹿钢运去了约价值230万元的钢材，泰山公司也按约将钢材款付给粤商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