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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占据幽都府

陆为礼从书房中拿出幽都府城防图和大家商讨进兵对策,云庭都快怀疑他是不是一早就准备谋反了,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

“幽都府一共有三股力量,一股是城防五千士兵,另一股是驻扎在城北郊的一万幽都守卫精锐“虎卉军”,不过这股士兵的调度除了要有幽州官的命令外还要有兵部的公文,除非发生暴乱或者外邦军队入侵,否则州官无权调度军队。”

“另一股力量比较小,就是衙门的五百守卫和巡逻士兵。城防五千官兵归兵部和州官调度,衙门五百士兵归幽都府尹调度。”

“第一,我们必须制住张知府,因为他掌握五百可以直接调度的衙门官兵。城防兵和城北郊的军队州官还无权直接调度还要配合兵部的文件。因此我们只需解决府尹,燃眉之急就可以解去,然后再想办法争取城防力量和城北郊的一万精锐,这两支部队是暂时不会动的睡狮。”为礼继续分析。

“至于如何制服府尹,我相信你们的办法一定很多。”为礼突然对云庭他们笑了笑。这一笑倒笑得云庭他们很无奈。“又是我?”云庭道,“不然呢?”为礼还是笑笑。“好吧”云庭无奈,谁叫这烂摊子落自己头上呢。

“参谋长,你认为应该如何?”云庭问婷儿,自从商铺分析事件之后,云庭还真把婷儿当智囊看待了。“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婷儿很快接话,“那末如何擒王呢?”云庭追问。

“方法很多”,“可以生擒”、“可以死尸”陈信之接话。“不错,不错”云庭点头赞许。“那之后如何收拾局面呢?”云庭继续追问。“太子在此,得民心者得天下。”婷儿回答。甫听此言,云庭觉得选她做参谋长实在是选得太对了,不由击掌赞赏。

“好的,这事就交由婷儿和信之去办,其余人等先好好休息。”云庭吩咐。他们的对答把周围的人都搞糊涂了,楚知府首先问云庭:“云员外,事非小可,关乎社稷,这么草率可以吗?”

“知府大人放心,信之他们久经战阵,大的不敢保证,对付这区区几百人不在话下,何况现在要对付的只是府尹未必要和那五百人正面交锋。我们先好好休息,接下来要布署更重要的事,有更棘手的事情等着我们去解决”

“比如如何解决城外那一万驻军还有城内那五千城防兵。”云庭对信之他们很有信心,这点小事相信他们还是办得来要给他们独当一面的机会,以后有更重要的担子等着他们。

踩点、蹲点、沙盘演练分析这些功夫婷儿信之早已熟悉,现在只不过是实操多一遍而已。某日,张士杰带领衙役从某条上班必经之路经过(ps:上班这个词是云庭普及给他们的,意为准点“做工”的同义词)周围商贩一如以往热闹吆喝,唯一不同的是,这条街多了十几个生面孔,怪就怪衙役大叔没看仔细。

老套路、新剧情,这回儿使用的还是辣椒水,只不过换了分量——铜盘儿承着成盘成盘的。衙役像往常一样鸣鼓开道,当来到某条熟悉的街道时,突然发生了一些不熟悉的事儿,两边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几十个刁民把一盘盘辣椒水往各人脸上泼去,而且泼得极精准。

衙役们一个个惨叫着捂住眼睛。信之他们算手下留情,没有把辣椒水煮滚,也没有杀人,在他们惊叫的时候,张府尹慌张出得轿来,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料到刚出轿门,被人手起刀落结果了,最后留在世间的只有一声惨叫。

婷儿高声对四周宣告:“今太子殿下为奸臣所迫流亡幽都府,府尹不思帮助反而妄图挟持太子以取悦大奸之臣,皇上一时不察,误以为太子谋逆。试想太子储君多年,没有变故他日皇位必然归属于他,何必多此一举犯滔天谋逆大罪?可见其中必然有奸臣挑唆迷惑圣上。今大奸者宗亲耶律乙辛、北院宣徽事萧特特以及右护卫太保耶律查剌等人。我等深受皇恩,愿追随太子清君侧、正朝纲。”婷儿果然是参谋长,话儿说得漂亮。

府尹被杀,众衙役自身难保,百姓惊恐不敢近前。信之叫人捧来清水给众差役洗眼,随后带领大众入驻府衙。很快,整个幽都府张满皇榜,内容和婷儿在大街上所言基本一致。当日下午,太子随同楚知府一行人入驻幽都府衙。

夜晚,月朗星疏,府衙内堂点了好几盏长明灯,灯火闪耀中大家聚在一起商议下一步行动计策。“接下来要解决的就是那五千城防兵了。大家有什么好的计策?”太子问大家。

“殿下,下官认为可以招安。”楚知府道。“哦?如何招安法?”太子进一步追问。“晓以厉害大义”楚知府回答。”违抗皇命,罪名不小,何况你我手中没有兵马,那城防官岂肯听你我之言?‘招安’之计断不可行”太子否决了楚知府的提议。

“城防官手握兵权,就算单独暗杀除去他,也未必保得下面的官兵不作乱,官兵一乱,城外的一万精锐就有理由奉州官调令进城镇压。到时我们势单力薄必然难以抗衡,死的死,伤的伤,纵然不敢伤太子殿下,也必然看守殿下,时间一长,朝廷追缉令下达,后果难测。”为礼分析。

“陆兄分析得对,这次不能用老套路了。”云庭接话。“那用什么办法?”婷儿问。“还是你那句,得民心者得天下,而后用太子之威镇服一方和朝廷据理力争。清君侧是我们的旗号也是事实,这幽都府城,就是我们的根据地、大本营。”云庭提出自己的建议。

“那云弟有什么好计策吗?”为礼问云庭。“明天太子下一道命令,所有城防官兵,凡家里没有田地的可以分得田地三亩,有田地的免除三年赋税以昭示支持太子之皇恩。为礼兄可以把这些年积蓄的银钱拿出来,在这幽都城之内招募军队,名为匡扶江山社稷之保稷军。”

“另一方面,实施‘打土豪、分田地’之政策,打倒豪强大地主,联合中小地主,主要是本地的一些官户和大商户、乡绅。把他们手中多年********兼并的大量土地没收,留下一小部分给他们,其余的按衙门税户名册分给那些没有土地的人,遇到反抗之人一律就地格杀!拟一口号谓:‘人人有田地、人人有饭吃’。”。

“保稷军待遇从优,除了每月发放银粮外,家里没有田地的同样每户可以分得四亩良田,有田地的免除赋税五年。招募保稷军之事由楚知府出门办理。一来他久历官场,官至上京府尹威望较高,二者我听知府大人讲过他曾任过边地御史,在军队中待过一段不短时日,此事由他办理正好。但要记住两条准则:第一,流氓不招。第二,富家地主子弟不招,以免乱了军心。”

“明日一早,我独自去拜访城防官。”云庭道。“公子,我和你一起去”陈信之接话。“我也要去”婷儿道。

“不用了,你们两个给我留在这儿,协助楚知府招兵,你们见识也多,正好帮一下楚知府忙。为礼兄负责传播消息,明日一早,我要这个消息全城皆知。现在大家加把劲,上述内容的布告要连夜张贴出来。”整一个夜晚,整个府衙灯火通明忙忙碌碌,布告一边加紧写,一边加紧派人到城中各显眼处张贴。

第二天一早,云庭带上两个随从轻车简马朝城门驶去,到得城门,云庭从车里走出来喊话:“我是太子殿下派来的使者,劳烦传话,我要见你们的长官。”此话一出,周围士兵立刻执兵器上前围住马车和云庭三个人。

这样僵持了三刻钟,云庭腿都站麻了,城中方向终于匆匆驶来一驾红盖顶的马车。车上下来一个着罗衫、戴轻巾年纪约莫四十开外蓄着一大撮胡子的男人,此人想必就是掌握五千城防兵调令的城中令了。

“大人好,下官见过城中令大人。”云庭先行礼。“下官?敢问你身居何朝廷职务?”一听云庭有官职在身,对方态度认真了些。“工部员外郎”云庭答。“哦,云员外?员外怎么跑到我这闲地来了?据说还有太子殿下?”朝廷通缉令此刻还未到幽都城,因而城中令也不敢贸然下判断,而昨日府尹公然被杀据闻是太子所为,城中令不知对方底细,一时还不敢轻举妄动。

万一对方真是太子,自己贸然拘捕的话,罪同欺君,这罪名自己也是担待不起,而万一对方是假冒太子,自己作为城中令负责一方安宁,不拘捕谋逆欺君之人也是死罪。事关重大,城中令一时也不知如何处置,只得修书一封上报州官。此刻对方竟然直接来找自己了,正好可以探探对方的底。

“说来话长,朝中奸臣当道,以耶律乙辛为首一班乱臣贼子竟敢公然诬陷太子殿下迷惑圣上实则内藏谋国逆心。我等社稷忠臣护送太子殿下至此,欲行清君侧、匡社稷之大事,今日拜访城中令,实有争取之意。”

“哦,如此说来皇上是不支持太子喽,既然如此,我身为城中令自然是听从朝廷命令,皇上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来人,给我把他拿下。”不管太子是真是假,也不管皇上是否被迷惑,只要皇上不支持太子,太子就是谋逆,自己这样做,并没有错。

“等一下!你杀我没有关系,连太子你也敢杀吗?!”云庭大声道。“我只听皇上的命令,皇上叫我杀谁我就杀谁”城中令向空中拱了一下礼,说得理直气壮。“那你也不管太子是不是被冤枉,社稷是否安稳喽?”云庭质问。“我已经讲过,我只听皇上的,皇命如何,我就如何”城中令回答。

“但皇命并没有叫你杀太子!”说完这句话,云庭飞脚踢中一名士兵手腕,反手夺过士兵长戟,拨开拦在两旁的士兵,一戟朝城中令喉咙戳去。城中令还没反应过来就毙命了,这一下变故迭生,云庭身手实在是太敏捷了,大家都懵了。

云庭蹬上马车,威风凛凛地望着下面的士兵道“朝中奸佞之臣诬陷太子谋反,城中令不但不尽力匡扶朝纲,还为一己私利计欲陷太子于死地。我等为社稷计愿一心追随太子拨正朝纲。尔等,愿追随者追随之,不愿者可以解甲归故里。”

“上京府尹楚知府已张贴告示,愿追随太子者,这里诸位士兵家里没有田地的,每户可分得三亩好田,有田地者可免赋税三年。不愿追随太子者,可解甲归田,路费由幽都府衙支出,绝不为难诸位。”

城中令一死,士兵们都没了主见,士兵中忽有人高喊:“我愿意追随太子,追随太子有钱拿有田分,我愿意追随太子。”有人这么一喊,大家开始纷纷附和,就这样,没费多少力气云庭就把五千城防官兵收复了。

随后太子命令云庭为城中令接管五千城防兵。新招募的城防兵也由云庭统领,楚知府任幽都府尹,统领五百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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