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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战争前夕

第二天一早楚知府就来敲门找云庭,夏仁不愧是正宗科举仕途出身,只需一个晚上就把通商请求信写好了。展信视之,字迹潇洒遒劲,光看这书法不看内容也甚是令人悦目,信言:

宋天子尊启:

吾乃大辽储君,久仰大宋礼仪之邦、货物繁盛、商路八通,四海各国无不仰慕,皆与之畅通商路、货物互通有无。燕京乃我君暂居龙兴之地,百年重镇,各行各业历来兴旺,丝绸、马匹、瓷器各项货物不乏精品。大宋风采,闻名已久,骄人之姿,甚是倾慕。今我君衷心希望贵国能够与我燕京重开商路、互通有无。此举于我百姓、于贵国莫不受益,千秋之举、善意之路由此开通,百年之后,受益之百姓亦赞叹不绝。成事与否在于今日,望大宋国君深思之!

甲子年乙未月十七日

大辽储君耶律浚敬上

“哈哈,知府就是知府,写得好、写得棒、写得顶呱呱。”云庭夸奖道——其实是因为他自己不会写古文啦。

“将军过誉了。实话说,下官文笔只是一般,大辽文采风流者多得是,他们的文章比下官高多了。”楚知府很谦虚。

“哎,你很厉害,厉害在文辞达意,点中要点。”云庭真心称赞。

听到云庭的赞美。楚知府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害羞地笑了笑。“这文书,殿下看过了吗?”云庭问,毕竟这种政权之间的外交,作为燕京代表人物,还是有必要要太子点头的。

“下官在找将军之前已经见过殿下了,他叫我来找将军,将军这里通过的话,我们就可以向大宋朝廷发去我们的文牒了。”楚知府道。

“嗯,那就这份吧,辛苦知府大人了。”云庭诚心道,看楚知府的眼睛就知道他昨晚一夜没睡在赶这份文书,两国外交不是小事,尤其措辞要谨慎,不然将来有可能会成为两国纷争的引火线,想必这官文的措辞是经过了楚知府的小心斟酌、修改以后定出来,既要打动、说服大宋朝廷和我们这个未被承认的燕京政权作交易,又要不是礼节颜面,这份官文难度不小。

“谈不上什么辛苦,都是为了百姓做事。治国平天下是我们士子应该担起的道统。既然殿下和将军都没有意见,那我就把文书交给驿官了”楚知府淡然道。

“嗯,大人去吧。”云庭道,态度中带了一份认真。

楚知府出去后不久,又有一个人进来找云庭。这个人就是婷儿。只见她抱着一摞书匆匆忙忙地走进来。

把书往桌子上一放,婷儿马上道:“军长,这些就是书坊刚刚印刷出来,来年科举要考的书。”

云庭随意拿起一本《字说》,封面上除了书名还印着王安石三个潇洒的小字,封面下方盖着一个证明是哪个出版社的大红印章。简洁典雅,古代的书封面就是简单大气,没有那么多的装饰反而显得内容厚重。

“这次一共印了多少本?”云庭一边翻看一边问婷儿。

“三千本。主要供给太学,让进入太学学习的学子使用。”婷儿回答。

“三千本是不够的,因为这是我们燕京政权的首届科举,而我们使用的经典主要是大宋王安石的著作,燕京流通甚少,除了要让报读太学的那些学子学习以外,还要让其他没有报读太学的士子学习。从第二届科考开始,太学就不再是士子们读书参加科考的场所了。以后的太学将会成为官员学习王安石新学以及其他一些治国经典学问的场所。第二、第三界以及过后要参加科考的学子主要是到社会上自主组织场所学习,到时我们燕京衙门只负责招考而不再负责教学。因此市面上必须要有足够多的科考书籍流通,好让学子们自主选择哪一种学习方式。”云庭把建立太学长远的目标道了出来。

云庭把新学列为政府招官的主要考核标准是有原因的,主要是为了加强官员们的道德教育。古代社会生产力不高,百姓的知识水平、政治意识都没有觉醒。社会规范主要是由君上、大臣作出表率,然后百姓效仿遂成约定俗成的规矩,从君权神授到儒家思想,这是一个自上而下的社会体系。因此必须要纯洁官员队伍,儒学里面也是五花八门、有好有坏,选择的理论错了,会祸害整个社会,甚至影响好几代人,因此经过考虑云庭决定使用王安石的新学。

“我们衙门可以组织印刷书籍,收取低利,顺便充实一下国库。至于以后学子们学习的场所,一是由原来燕京城的书院接管一部分,二是利用民间的财力,让他们自行组织书院教学。出资巨大者,可用出资人的名字命名书院,或者命名一部分校舍。你等下去找楚知府叫他出告示,把这个消息散布到整个我军占领区。”云庭道。

“嗯,我马上去办。”匆忙而来的婷儿在匆忙听完云庭的话后又匆忙地走了。

把要送达给大宋的通商请求书解决了以后,云庭歇了一口气,接下来是该去看一下即将东征的战士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带上几名警卫员,骑上马,出得府衙,云庭很快就来到阅兵场——由原来城中一片废弃地改建,自燕京保卫战以后,这里就成为了整个燕京城的阅兵、训话、战前总动员官方指定场所。

云庭远远就看见即将东征的二师师长秦许站在指挥台上讲话,下面一万名整编战士列队整齐肃然、认真倾听。在离指挥台不到五十米距离的情况下,有些眼尖的战士看到了云庭,也不知是谁带的头,就欢呼了起来。

“军长好!”万众欢呼!

“立正!敬礼!”台上的二师长秦许也看见了云庭,马上下令,自己也立正身姿敬礼。

在三军将士的礼敬之下云庭潇洒下得马来,回了一个军礼以后大步跨上指挥台。这种巨大的欢呼和荣耀,任谁都无法抗拒,云庭也无法抗拒,自来到这个时代以后,云庭身上慢慢有了荣耀和权力,万军拥戴的感觉妙不可言,这一刻他的心里是饱满和愉悦的。为了回馈这种拥戴云庭决定一定要建功立业、把自己所到之处建成一片乐土。

“战士们好!战士们辛苦了!”云庭对着下面的将士大声道。

“军长千岁!”下面的将士马上回答,而且欢呼起来,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如果不是大战在即,云庭都要陶醉在这种氛围中了。

“战士们!废话我不多说,你们身上,不但肩负着燕京城百姓们的希望,也肩负着未来我军占领区百姓们的希望,打的地盘越多获得利益的穷苦百姓也就越多!此次出征不仅仅是为了给没有被我军占领的地区的百姓们带去福音,同时也是巩固我燕京政权的重要之举!因此你们一定要全力争取胜利,回来,我亲自给你们庆功,有战功的,我会亲自为他们带上勋章!只是希望你们要努力奋战,我会在燕京大后方看着你们,有困难,我一定会援助你们!所以你们要用心打,要听从秦师长的指挥。明白了吗?!”云庭大声道。下面的战士在听完云庭的讲话后大声而整齐地回答:“听明白了,军长!”

“秦师长,你继续吧。”云庭用一个请字的手势把指挥台再次交还给二师长秦许。

视察完即将要离开燕京开始东征的战士们的状态后,云庭很放心地骑马回府衙去了,马儿扬起的尘土从阅兵场一路延伸到燕京城,烟雾朦胧在空气中就像此刻云庭被愉悦的情绪充满的大脑一样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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