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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嫂教姑学

第一节 找桶

大嫂手里拿着一嘟噜锁匙,小姑跟随在她的后面,从厨房后门出来,穿过一个青砖拱型小门来到横厝第一直楼房前面,扶着木栏杆走上二十八层木梯层层,来到楼上一个大门前。大门上锁着一把大铁锁,粗看就象一兄黑色的大老鼠伏在门框上。大嫂从那一嘟噜锁匙中找出一把锁匙,从「老鼠」的屁股眼挿了进去,来回地捅了三四下,把锁打开了。推门进去一看,村姑才明白:这是一间货仓,货仓分前后两间,中间叠板一块一块叠上去去,一直叠到天华板,然后可以加锁。每一块板都用大写的汉族数字标明,即:壹、栽贰,叁、肆、伍、陆、柒、捌、玖、拾;壹拾壹、壹拾贰、壹拾叁、壹拾肆、壹拾伍、壹拾陆、壹拾?、壹拾捌、壹拾玖、贰拾、一贰拾壹、、、、、、。前面一间地板上放了好多陶器、瓷器。如瓮、碗、碟、瓶之类。小姑顺手拿起一个圆盘,一个青花圆盘,翻到背面一看,上写:明代顺德四字。这些全是文物啊,小姑心想,再顺手拿起海碗一块,一看是淸朝的。大嫂从这些物件中间走过。用手去开谷仓的叠板,从那些写着汉族大写数字的最高一块叠板拿起,一块又一块地拿了下来。里面没有半粒稻谷,角落里有一个精致木桶,木桶边贴双喜紅纸。从字与纸判断,有些年头。二人从里间将这大木桶抬到外间。然后又将叠板一块又一块往上叠,叠到最大一个数字为止。然后姑嫂二人将木桶从二楼抬到一楼厨房旁边的浴室里:原来是代替浴缺的大木桶。大嫂抬放好木桶,重上二楼锁门。将那一把大老鼠一样的铁锁锁上,提着那一嘟噜锁匙来到浴室。

第二节 清洗浴室、木桶

大嫂十分麻利地将十平方大的浴室淸洗一遍,关上小窗,点上香三支,然后清洗木桶。先洗外面,木桶里里外外包括木桶底部的两面都用桐油加清漆漆过。第一层刷的是桐油,待桐油晾干后,用泥灰补平木桶里里外外的两块木板拼接处的小缝隙。然后再刷一次桐油,待桐油干了以后再刷从漆树上面直接割生胶一样从碗口粗的漆树仨割取下来一大桶漆。刷的时候尽量刷均匀,要薄薄地刷上一层,等干了以后再刷第二遍、第三遍。这样刷过生漆的木桶油光发亮。所以大嫂清洗起来也非常快:先泡上肥皂水一小桶然后用稻草一束来刷一通,再用干净的抹布清洗一遍。万事俱备,只欠汤还没有倒进去。她走进厨房一看:村姑己将大铁锅里的水烧开了。大嫂就用镀锌铁桶盛満沸腾的水往木桶里倒,倒満半桶以后再掺上凉水几桶。大嫂用白晰的手伸进桶里,自言自语地说:"刚好!"于是又找来预先准备好的草药往桶里扔。草药中能叫出名字的有万年青、千日香、百日红、、、、、、。几分钟后二人搬来了长条椅子一条,拿來二人过年或节日才穿的衣服摆满椅子上。

第三节 教小姑如何为人妻

二人同脱光衣服,坐进桶中,一边洗一边说话。大嫂说:"按当地风俗,母亲在的是母亲教你,你从小没了父母,今天大嫂来教你!"村姑应声:"哦!"一边鳬水上身。这桶本来叫「母女桶」,今天变成「姑嫂桶」。于是二人在香浴、药浴中间进行了长约一小时的对话。大嫂把「三纲五常」、「女儿经」、「孝经」一一教给村姑。村姑听大嫂这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她不断地应声:"哦、""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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