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把撕下的霉运符丢进一个盆里，一边蹲下身子点火烧，一边气喘吁吁地对我说：“我人在江湖身不由，得罪的人不少，但大都是生意上的事情，我在私人交情方面还从来没有过分得罪过谁。除了伍建国之外，我还真的不晓得谁会这么想搞死我的。”
“谁？”我突然看见院长的办公室门前有一个人的脑袋朝门里偷窥了一下，我腾地起身跑到口去，只见李萍的背影慌慌张张地消失在一间病房的门里。
院长走过来问我：“你发现了什么？”
我倚在门口，吸着烟茫然地望了望那间病房的门，然后我问院长：“李萍来你们卫生院多久了？”
院长笑着说：“她来这里工作有两年多了，她人老实工作也勤快。难道你怀疑她想搞死我，我看这是不可能的。她什么都不懂，又胆子小，不会是她的。”
我笑了笑，说：“没有，我只是随便问一下。”
15
清虚道长在卫生院仔细察看了现场情况。他与死者的见面跟我一样，死者总是在恐惧中尖叫着逃走，无论清虚道长怎么询问死者，死者就是不肯说出索她命的恶鬼。
清虚道长望着死者尖叫着逃走的方向，也像我一样一筹莫展。
我望了望死者逃走的背影，然后走到清虚道长跟前问道：“周爷爷，这会不会是吸血鬼害死她的？”
清虚道长说：“不可能，如果是吸血鬼害她的，她没必要隐瞒什么。”
我吃惊地问：“难道还有更厉害的恶鬼吗？”
清虚道长说：“这个也不可能。我想唯一的可能是……”他说着皱起眉头望了望门口。
“什么可能？”我忙问。
清虚道长说：“是人扮恶鬼把她吓死的。”
我不解地问：“难道人扮恶鬼吓死她，她到阴间阎王不会告诉她是哪个人扮恶鬼吓死她的。”
清虚道长说：“阎王只管阴间事不管阳间事，人扮恶鬼吓死人是大报应，阎王在扮恶鬼的人没有死之前是不会跟死者说的。”
我正想说话时，听见了小容的声音。
“真仔哥哥，清虚大师我回来了。”小容欢快地说着推开了206病房的门。她今天一早跟我说回家去拿换洗的衣服，她要到映月泉道观住几天跟清虚道长学会闭气功。今天早上我们是卫生院门前分手的，她知道我和清虚道长在卫生院。
小容的身后跟着李萍。
李萍的神色有一些异样地望了望我和清虚道长。
刚才她在院长办公室门前鬼鬼崇崇之后，我特意去找过她闲聊，发现她不是吸血鬼。但我总觉得她有一点古怪，她好像有什么事情在害怕我和清虚道长知道似的。
我笑着对进门的小容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小容笑着说：“我回家又不做什么，当然快喽。你们查出是哪个恶鬼吓死那个女的没有啊？”
我笑了笑，说：“还没有。”我望了望李萍对小容继续说：“不过我们查出是人扮的恶鬼。”
我刚说完最后这句话，我察觉李萍的脸色突然有了一个很恐惧的变化。
小容说：“啊，是人扮的恶鬼，是谁这么坏啊？”
我说：“这个人就是……”我的眼光直视李萍。
李萍把头低下去，说：“小容我先下去了，我下面还有事要做。”
小容对李萍笑着说：“好吧，李萍姐姐你慢走，我在这里跟真仔哥哥还有清虚大师玩一会儿。”
清虚道长对我和小容笑着说：“我们也下去吧。”
我正准备跟清虚道长走时，小容神色怪异地拉住我对清虚道长说：“清虚大师我想和真仔哥哥在这里说点事。”
清虚道长呵呵笑道：“好吧，那我先下去了。”
我不知道小容会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不管她跟我说什么只要不说不理我的话我都乐意听。
清虚道长出门后，小容居然还要走到门口看着清虚道长下楼去。我觉得她这个举动很奇怪，便好奇地问她：“喂，你鬼鬼崇崇的在干什么？”
她转身对我笑着说：“真仔哥哥这世上真的有鬼吗？”
“你昨天……”我随口差点把她昨天见鬼的事情说了。
“我昨天什么？”小容睁着眼睛问我。
“哦，你昨天也问过这种问题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
“咦，我昨天问过这种问题，难道我今天就不能再问了吗？”
“不是。那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我希望她今天有另外一种问题，一种让我惊喜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