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成交
眼睛是一个神奇的器官，很多人这样那样的赞美眼睛。
有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从眼睛就能看出一个人。
有人说眼睛是会说谎的宝石，光亮下隐藏真实。
席天看过太多的眼神，高兴、难过、害怕、失望。如今，席天有了冷静的眼神。
异人有刀眼，情绪不外露，冷冷双眸下，心有千万绪。
上下相合齐，左右微微起，时而有光见，时而光不见。
剑眉有英气，刀眼下威严，淡淡直视里，难躲炙炎神。
虎气是明道，诡气非暗仓，前后相合真，娓娓人中人。————算命先生梦半仙，席天方年六岁。
有了第一次自然会有第二次，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很快，席天刀下不少命。席天扮演的永远是结束它们生命的人，后来同在牲畜市场的几个人对席天的评价是可怕，他们从未见过宰杀如此干脆，如此没有情绪的一个人，就连常年的屠夫都极少人能够如此！
后来有段时间，席天的眼睛变成了红色，很多人觉得那是红眼病，红眼病期间的席天就连席天的那个老板都不敢直视，那是已经从事这个职业十多年的人了。
席天为什么会有红眼？那是因为席天有一日杀了一只猫溅血溅进了眼睛。
没人会吃猫肉，没人喜欢吃，席天杀猫，完全是自己的意愿。
猫有九条命，却被席天一刀毙命。
猫很灵活，而且猫属火的同时还有猫眼，猫眼如蛇眼，冷的吓人。
猫会炸毛，猫会咬人，席天没怕，他只想结束这只猫，因为猫用眼神告诉了席天，席天觉得他懂得它的意思。
猫很邪，杀了猫之后的席天更邪。
又一日，席天被派发一个任务，却使得席天的心境被激起涟漪。
有人卖了一头牛，席天要杀这只牛。
牛已老，肉并不鲜，老板想要将这个混进新鲜牛肉中。本杀牛有人负责，但这次没人下得了手。
牛被称作最懂人感情的动物，和人相处久了，牛甚至可以因为人的一个眼神而作出正确的反应。
这只牛不一般，它被自己的主人卖了，它只有它自己了。它看见了板上的牛刀，它看见了不怀好意的人。
牛的眼睛流下了泪水，人们动容，这是一只有感情的牛。
已经两日不吃喝了，这只牛知道吃好之后就是死期，这只牛知道自己的死期不远。
当屠夫们再次决定杀牛的时候，牛前蹄弯曲，牛首微微下垂，这个姿势让屠夫们下不了手，刀再也举不起。
席天沉默的接受老板的任务，沉默的看了这只牛很久。时间越久牛越不安，牛眼泪越来越多。老牛流泪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席天沉默看着面前的老牛。
整个过程席天都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愈发坚定，老牛眼泪愈发泛滥。
席天忽然摸了摸老牛的头，摸过鼻子，摸过下颌，摸到牛耳。轻轻的擦去牛眼泪，顿身捡起草，举着手将草递向老牛。
老牛怔怔的看了一会，吃过席天手里的草。泪痕再覆上新泪，老牛缓缓弯曲四蹄，卧着。席天又放了一把草在老牛嘴边，嘴里咀嚼着草的老牛早就泪流满面。
这一日，是老牛的最后一日，也是席天在牲畜市场的最后一日。
丁强没有想到席天居然将人杀死，这一刻他惊骇不已。
“为什么。。”丁强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会这么问，只是这喃喃的语气中掺杂着忌惮。
地上的男人终究闭不上眼睛，生命的流逝使他身体疲软，渐渐躺下，动作很慢。
席天长身而起，没有回头，只是那语气，冷静的可怕。
“他看见我们了。”
就这个原因么？丁强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就因为这个就杀人？
“我们可以威胁。。不应该杀人啊。。”
席天转过头看着丁强，月光洒在他的脸上，看起来更加苍白。
“你迟早都是要经历的。”
一句话将丁强惊醒，就这么一句话，丁强明白了许多。
“你早就计划好了的？”丁强不可置信的望着席天，他不懂席天怎么会这般对他！
席天没有回答，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丁强慌了，不仅仅是因为杀人，或许，杀人这样的事情他早就在心中模拟过千遍万遍，只是从来没有想过会和席天一起，一起做这样的事情，他认识的席天不该是这样的！
丁强想起自己在道上混的时光，这一刻好似全身都失去了力气。
自己最多最狠的时候也只是砍了别人的一只手啊。。可是席天。席天杀人了！
丁强很明白伤人和杀人的区别！就算对方重伤丁强也能够赔钱了事，可是杀人？这是刑事案件！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的！
虽然知道迟早要经历，只是这个迟早来的未免也太快了些!虽然自己只是帮凶，可是没人知道自己是不是帮凶啊！自己还是道上的！难道有人会相信一个刚刚毕业的学生带着道上的人杀人？！
丁强回神后情绪不稳，渐渐有失控的趋势！
“你冷静！”席天的眼神有些复杂，有些凝重：“现在关头最重要的不是这些不重要的，是这个麻烦！”席天指了指他们身下早已经没了生命迹象的男人说道。
夜很静，但此刻在山上的人心中并不平静。
两日后，席天再次来到陈德家。
还没有等陈德开口询问，席天就将自己的手机放在了陈德的面前。
陈德看过席天手机里面的照片后眼神复杂，还有一些深深的忌惮。
陈德没有想到席天居然真的做了！而且还做的悄无声息！
陈德原本的想法是让席天知难而退，万万没想到席天效率很高，之前陈德还猜测席天只是充大尾巴狼，不曾想说干就干！
如此想来陈德自己要是被席天盯上了，那么之前席天说的威胁就。。是真的！
陈德没料到席天如今不是过去的席天了，席天是说到就会做到，想到这里，陈德手心后背不由得微微出汗，风一吹，感觉冷了好多好多。
“如何？”席天接过手机删掉了照片说道。
陈德马上换上了笑脸，只是那微微颤抖的手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感受。
“成交成交，既然小天都做到了，德叔我肯定会做到的，咳咳呵呵，我马上就办，马上就办！”
席恒在一旁老神在在，轻轻抿了一口茶。
“那就按之前说的做。”
席天深意的看了陈德一眼，说道：“我可不希望你的帮忙是参水的，这个，你应该会知道怎么做的吧。”
“当然当然！我一定做到最好！一定！。。”
“那么这件事。。”
“什么事？”
席天满意的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