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446700000038

第38章

风雪吹卷中,天地俨然一片肃杀,后院梅林早已被埋没,积雪没过竹篱,覆盖石井,便连窗纸内透出来的一点烛光也将要隐逝在这片夜幕中。

沈未已抱着气息奄奄的霍木兰走进内屋,返身关上木门,原本便淡漠的神色在这夜里更添一分冷厉。他看着一脸倦容的唐翎,双眸中的情绪有一瞬变化,然最后还是放冷声音,道:“我没出来之前,谁也不许来打扰。”

萧瑟瑟立时一凛,半晌道:“那我们……。”然话未说完,沈未已便已拂袖合上屋门,只在风起中,淡淡留下一声“自便”。

萧瑟瑟一个怔忪,呆呆地看着那扇色泽斑驳的木门,片刻才回过神来,嘟起嘴道:“这神医,好像有点凶。”

转过身来,正见唐翎立在门边,目光定格在沈未已关上的门上,双眸中寒气闪闪。萧瑟瑟不由奇怪,走过来道:“你在看什么?”

唐翎微一动眉,转头撇开目光,低声道:“没什么。”

适才经历一场死里逃生,他早已疲惫不堪,此时见霍木兰总算有幸脱险,原本支撑整个身体的强大意念不由一坍,眼前逐渐漆黑起来,双足迈开一步,便要倒地,萧瑟瑟忙扶住他道:“小心啊。”

唐翎愣了愣,整个人更发恍惚,低头一看,只觉萧瑟瑟的脸在灯影下变成一双,让他分辨不出哪一个才是真的。

萧瑟瑟被他这么看着,一时有些窘迫,低下双睫道:“你……你累了那么多天了,快去休息吧。”

唐翎含糊“嗯”一声,推开萧瑟瑟走到案边一张木椅上坐下来,因实在困乏,撑着头合目片刻,便很快熟睡过去。

此处虽然是屋舍正厅,但还是有些狭窄,家具不算多,除开一排药橱外,便是简简单单的一桌一案,案边放着两张紧挨的木椅,椅边放着一个火炉。

萧瑟瑟眼珠一转,忽地将肩上的那一件外衫脱下来,走到椅边,捧着衣衫在火炉上烤着,待衫上雪霜融化成水,水蒸发成汽,汽化成淡淡的温度后,再缓缓走到唐翎身边,将暖烘烘的外衫盖在他身上。

火苗在炉中雀跃不休,唐翎投在眼睑上的一片睫影便也跟着闪闪烁烁。萧瑟瑟在他旁边坐下来,拖着两腮,认真端详着他的容貌。

柔和灯影下,但见双眉斜飞,挺鼻薄唇,一双卷曲睫毛又长又密,恰似两只停驻在花瓣上休憩的花蝶般,让她一个女孩为之自愧不如。

萧瑟瑟看了许久,忽然发出一声意犹未尽的叹息,小声道:“这人,好像生得很好看啊……。”

大门外风声肃肃,吹得人心惶惶难安,好似这间不甚起眼的屋舍随时都可能在风雪中坍塌,但此刻的萧瑟瑟却忽然觉得天地别有一片安然,正如这雀跃的火苗边上,藏着淡淡的温暖。

雪山中长夜漫漫,萧瑟瑟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被一声脆响惊醒,她睁开双眼,但见窗外一团灰白,微明的天色下还是大雪纷飞,北风凛冽。

这时又是一声脆响乍起,更为激烈,好似碗筷一类被砸在地上的声音。萧瑟瑟循声一看,竟发现声音来源处是沈未已和霍木兰所在的内屋,一时间不由惊惶起来,便要推醒旁边的唐翎,熟料刚一转头,就见他早已睁开双眼,看着那扇屋门,桃眸中闪着森森寒气。

萧瑟瑟怔道:“你什么时候醒的?”说着凑过身去,忽然发现肩上一物滑落下来,低头一看,竟是昨夜自己盖在他身上的那件外衫。

萧瑟瑟心中微微一动,将外衫抓在手中,听得唐翎淡淡道:“刚醒不久。”

萧瑟瑟呆呆地“噢”一声,目光还是留在衣衫上,亦如唐翎的目光还是留在前边的木门一般。

内屋中的响动缓缓消失,片刻后,听得“咯吱”一声,沈未已面容疲倦地走出屋来。窗外透来的一片雪光下,但见他双眼带着血丝,白袍上有一片褐色药渍,左脸带着几道绯红痕迹,似被指甲划伤所致,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

萧瑟瑟和唐翎见他这个模样,均是一愣,然还未等发问,便听得沈未已道:“来个人,进去喂她喝药。”

萧瑟瑟闻声一凛,暗道这个神医果真是个煞人之物,单只一个眼神,一句吩咐,便有一种让人难以违逆的威慑力。她抿一抿唇,便要上前答应,忽见唐翎先她起身,道:“我来。”

言罢,举步走到沈未已旁边停了一会儿,偏头斜他一眼,道:“药是你熬的?”

沈未已眉头微蹙,但并未理会唐翎异样的目光,只道:“是。”

唐翎唇角一挑,冷道:“难怪木兰不愿喝。”

沈未已双眸中闪来一点寒意,唐翎见后似乎很满足,微微一笑道:“药方在哪儿?我给她重熬一碗。”

沈未已双眸微合,淡淡道:“药方没有,药在屋中。”

唐翎一愣,沈未已兀自拂袖离开,打开大厅正门,冒着风雪往石井边处的一间木屋走去。苍白天色下,但见皑皑雪地上有好几串脚印,来回在厨房和正屋这一段距离中,密密麻麻,深深浅浅,便连昨夜狂啸的风雪也没能将这些痕迹抹去。

又或许,是这些痕迹一直在消失,也一直在生成。

唐翎微微一怔,看着沈未已背影的眼神有少许变化,但最后还是恢复成先前的那一分冷意。他转身走到内屋前,方推开门一看,便见其中一片狼藉,或是破碗,或是药瓶,通通碎了一地。

他回头对萧瑟瑟看了看,见她正要起身跟来,便抬手做了个拒绝的动作,这才合上门,走到床边。

因窗外风雪席卷,故而旭日被云层遮掩,屋内便只有一点淡淡雪光照耀,显得格外萧条。

霍木兰躺在床上,合着双眼,不知是不是真的睡着。唐翎环目四看,拿起桌上一碗热度刚好的药,避开地上一片药渍,走到床边坐下来,直言道:“为什么要来这里?”

霍木兰听得是唐翎声音,紧绷的表情有一瞬变化,似安心,又似失落。唐翎面无表情,又道:“摧心丹是他拿给你的,对不对?”

霍木兰睁开眼来,正对上他那一双墨黑的桃眸,然其中却无往日明媚的笑意,反是一种厉色,让她微微一凛。

唐翎愠道:“说话。”

霍木兰偏开头,看着窗外大雪,道:“他人呢?”

唐翎一震,只在这一刻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好似自己又回到了六年前,听见霍木兰生气时质问他云旭身在何处的情形。他回想起近来霍木兰所遭遇的各种情况,根本难以想象她会和住在这个深山中的男人有什么交集,当下问道:“他是你什么人?”

霍木兰目光清寒,断然道:“仇人!”

唐翎一愣,霍木兰缓缓闭上双眼,用力呼吸,似在平复之前忿然的情绪。唐翎知她心疾在身,不宜操劳心事,虽然十分想弄清她和沈未已之间的关系,但眼下为她身体着想,还是止住话头,道:“先把药喝了吧。”

霍木兰闭着双眼没有回答,一会儿后,眼角忽然渗出一两点水花来,唐翎见后更是一愣,急道:“怎么……哭了?”

霍木兰闭紧双眼,咬着下唇,似在极力隐忍,但那泪水还是一点一点渗透出来。唐翎心中一疼,伸手去拭她眼泪,低声道:“木兰,别这样……。”

霍木兰别开头,自己偷偷将眼角的泪痕拭干,埋头在被褥里用力呼吸一会儿,方整理好思绪坐起身来,靠着床栏深深叹一声气,道:“唐翎,谢谢你。”

唐翎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愣道:“忽然之间,谢我做什么?”

霍木兰对他淡淡一笑,低声道:“谢谢你,在这世上所有人伤害我时,始终陪伴在我左右。”

唐翎闻言,心中瞬时一动,然霍木兰脸上的笑容却如风雪中的花瓣,一点一点地消逝凋残。她接过唐翎手中的药碗,低下头默不作声地喝着,忽听唐翎微哑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

霍木兰微微一愣,抬头对上唐翎闪烁的双眸,虽然有些难为情,但还是重复道:“谢谢你,在这世上所有人伤害我时,始终陪伴在我左右。”

言罢,只见唐翎挑唇一笑,桃眸中又溢出以往的明媚笑容来,灿烂似春天一片芳菲,他将木兰手上的碗拿过来,温柔道:“来,我喂你。”

霍木兰有些局促,道:“我自己可以。”

唐翎嘿嘿一笑,道:“不是说我对你好么,那干脆再好一点,如何?”

霍木兰见他瞬间变回这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不由哑然失笑,道:“你这人就是不能夸,一夸就得寸进尺。”

唐翎笑得更发带劲,双眉一扬道:“那你再夸一个试试?”

霍木兰哭笑不得,嗔道:“我才没那功夫。”

唐翎又笑,凑过身来挨着她,一边搅拌碗中汤药,一边悠悠道:“小时候玩的猜谜可还记得?”

霍木兰愣了愣,道:“差不多。”

唐翎笑道:“那我考考你,人受伤时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霍木兰沉吟一想,道:“啊——”

唐翎趁此将一勺药送进她嘴里去,霍木兰吓一跳,又不得张嘴吐出来,只好咽下,愠怒中伸手往唐翎身上一拍。

唐翎倒也未躲,只任她打来,暖暖一笑,道:“有力气打人,看来恢复得不错嘛。”

霍木兰听得此言,才想起他抱着自己在风雪中走了几日几夜,一时间脸色微变,再细看他眉眼中的倦色,更是胸口一酸,道:“你昨天……好好休息了没有?”

“嗯?”唐翎似不料她忽然问起这个,但明白其中之意后,登时笑道,“休息过了。”

霍木兰微一抿唇,又道:“那吃东西了没?”

唐翎微笑道:“等你喝完药,我便去吃。”

言罢,却忽见霍木兰双眉微蹙,凑过来将自己端详一番,片刻后,抬手往自己嘴边一指,道:“胡渣都出来了。”

唐翎登时一愣,跟着伸手往嘴边一摸,才知数日跋涉奔波后,脸上一圈胡渣又冒出头来,正当烦闷,忽听霍木兰在旁噗嗤一笑。

唐翎恼道:“这有什么可笑的?”

霍木兰转开头,故作正经脸色道:“我没有笑你啊。”

唐翎双眉一挑,显然不信,舀了一勺药道:“转过来,喝药。”

霍木兰听得是喂药,便乖乖地转过头来,熟料刚一偏头,便见唐翎头一低,用下巴在自己脸颊边一蹭,瓮声道:“看你还敢不敢乱笑。”

细细碎碎的胡渣摩挲着霍木兰的脸蛋,弄来丝丝痒意,似撩拨,又似惩戒,她心中一震,忙推开他道:“好啦!”有些尴尬地垂下头,放低声音道:“别闹。”

唐翎微微一呆,低头看着霍木兰近在咫尺的红脸,也忽然察觉自己有些唐突她,便坐直身来,道:“好,喝药。”

唐翎离开后,萧瑟瑟一人呆坐在厅中,举着那一件外衫左看一会儿,又看一会儿,披一会儿,抱一会儿,将将要玩腻时,忽听得大门一开,沈未已端着菜盘走进屋来。

萧瑟瑟在雪山中饥餐渴饮数日,这会儿嗅得饭菜飘香,立时喜逐颜开奔上前来,伸手便往菜盘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扑去。

沈未已右袖一拂,荡来一层内力震开她,道:“让开。”

萧瑟瑟料所不及,愣是被震得后退几步,当下不悦道:“你真凶!”站直身来,正看见沈未已侧脸上结痂的伤痕,又不禁撅嘴一笑,道:“难怪木兰姐姐要抓你,活该。”

沈未已将饭菜放在桌上,斜眼朝她一看。萧瑟瑟微微一凛,后退几步道:“我是木兰姐姐的好朋友,你别想欺负我。”

沈未已脸色稍稍一缓,转回头继续摆放碗筷,萧瑟瑟咽了咽口水,虽然想扑上前饱餐一顿,但还是觉得大事当前,便道:“你为什么要害木兰姐姐?”

沈未已手上动作微微一顿,片刻道:“与你无关。”

萧瑟瑟蹙眉道:“别以为这样就能搪塞过去!我虽然不知道你跟木兰姐姐有什么深仇大恨,但你这种暗下毒手的方式就是卑鄙无耻!救人不足,害人有余,还算什么神医?”言罢,却见沈未已还是眉目不动,只顾自摆放菜碟,便双眸一眯,偷偷探出右手来,使出一招“飞鸿雪爪”往沈未已脸上划去。

沈未已神色淡淡,看似不闪不躲,然还未等萧瑟瑟指甲及他脸边一寸,便忽被他身上一层或虚或实的内劲震开数步,萧瑟瑟一时大骇,“你这是什么武功?”

她睁大双眼,看着沈未已,分明始终不见他有任何动作,但适才自己却偏生不能迫近其身,委实令人骇异。

沈未已放好竹筷,淡淡道:“你刚才想干什么?”

萧瑟瑟一凛,但还是挺起胸脯道:“反正你的脸已经被木兰姐姐划花了,我再划一划又有什么关系?”小嘴一撅,“说不定我还比她划得好看些!”

沈未已薄唇一挑,似不屑道:“她划我,是我甘愿受的,你划我,”微一偏头,看着萧瑟瑟道:“是自作自受。”

萧瑟瑟闻声大震,忙不迭后退一步,满眼诧然看着沈未已,却见他神色如风,脸上似有微微笑意,道:“饿了没有?”

萧瑟瑟条件反射道:“早饿啦。”说完一个激灵,板住脸道:“我不饿!”

沈未已不理她,只指一指桌上那晚热气腾腾的香菇炖鸡粥,道:“除了这个以外,其他随便吃。”

沈未已厨艺一绝,因现在多来三个人,便多做了一些开胃小菜。萧瑟瑟看着桌上那一碟碟色泽鲜美的佳肴,只觉饥肠辘辘,口水直流,当下急不择言道:“我吃完再来和你说。”

沈未已挑唇一笑,气定神闲地往桌边一坐,待看萧瑟瑟捧起碗筷,狼吞虎咽地席卷一番,方淡淡道:“口味如何?”

萧瑟瑟两腮鼓得像两个大包子,含糊道:“嗯嗯,不错。”

沈未已道:“你最喜欢吃什么?”

“嗯?”萧瑟瑟将脸蛋从饭碗后抬起来,笑眯眯道,“红烧猪蹄!这个你会不会?”

沈未已淡淡一笑,道:“会,晚饭给你做。”

萧瑟瑟一双杏眸闪起颗颗明亮的大星星,便要出声答谢,忽听沈未已道:“先去将里面那个人叫出来。”

萧瑟瑟双眉微微一蹙,似乎察觉其中古怪,放下碗来道:“干什么?”

沈未已淡淡提醒她,道:“他和你一路来的,想必也很久没有吃饭了。”

萧瑟瑟一个激灵,站起来道:“对,我怎么光顾着自己吃了!”当下赶到门前,嘭嘭嘭地急敲几声,听得唐翎在内不耐道:“什么事?”

萧瑟瑟大声道:“臭淫……咳咳,翎儿哥哥,快出来吃饭啦!”

屋内安静片刻,才听得急急脚步声,唐翎将门一开,盯着萧瑟瑟道:“谁准你叫我翎儿哥哥了?”

萧瑟瑟一愣,尴尬道:“我……。”

她适才吃得急,这会儿脸蛋上沾着颗颗米粒,使得这尴尬模样更发窘人,唐翎眯着眼睛看了会儿,方道:“要么叫唐翎,要么什么也别叫。”

萧瑟瑟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心里边酸酸的,低下头去“噢”了一声,片刻又抓一抓头,抬起脸来,笑道:“快出来吃饭啦。”

唐翎“嗯”一声,抬腿迈出门槛,便在这时,忽闻得一股淡淡粥香,斜目一看,只见一道白影默默地从身边飘然而过。

唐翎和萧瑟瑟均是一呆,怔忪中,那影子已悄然遁入屋内,白袖一甩,嘭地关上了屋门。

同类推荐
  • 农女吉祥

    农女吉祥

    刘吉祥叉腰指天,怒目而视,老天你是要闹哪样啊!本来是个没钱、没工作、没男友的三没剩女也就算了,怎么一觉醒来就成了没异能、没空间、没权、没钱还没智商的五没倒霉女了?就算是个傻姑娘,我也要勤种田奔小康,吉祥挺起胸脯向前望,可是……吉祥挠挠头,嘿嘿一笑,我是农事小白……乌鸦嘎嘎嘎飞过,掉落一地鸟毛
  • 凤灵天下之至尊公主

    凤灵天下之至尊公主

    复仇丧生的女杀手浅若,重生到因窒息而痴傻,因窒息而死亡的公主身上,一步步创建属于自己的势力,直至遇到他,北辰冥,看似没有根基,却是深藏不露。二者相遇,会有怎样的火花?“北辰冥,你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浅若气急败坏的说,某男一闭眼说:“那我闭着眼睛说。”浅若无语抓狂ing……
  • 分别在两个世界的爱

    分别在两个世界的爱

    如铃兰诞生的忧伤传说一样,她的幸福会来得额外艰难,并且伴随着隐约的宿命的忧伤。她的守候是风中星星若有若无的叹息,茫然而幽静,只有有心才能感应;她的气质如同风中女子坚贞温婉的爱的信仰一般纯粹剔透,只有凝神才能浅尝。铃兰的守候只为最有心的人,铃兰随风轻扣的乐声只有最爱她的人才能听见。为了获得真爱,铃兰在寂寞山谷等待自己春天的到来
  • 夫君谋

    夫君谋

    垂髫初识,总角知约,豆蔻疏离,十八结发。我的夫君安锦,是杞国女子心目中的最佳情郎。在我不得不守着这块肥肉,与各色豺狼虎豹进行艰苦卓绝的肉肉护卫战之后,终于明白了一点:与其左防右藏,还是吃吞下腹最安全。一段腹黑女的觉悟史,一条腹黑男的淡定追妻路。数天下腹黑人物,还看此朝。
  • 霸道穿越

    霸道穿越

    现代默默无名的她,却一不小心穿到古代变成了默默“无闻”的她。她却以此认为是自己的幸运,且看她在古代发愤图强,勤奋努力,步步为营,如何实现现代只能想想不能实现的梦想的。他是古代有名的美男子、高富帅,却嗜杀成性,冷酷至极。但为了她,却不惜一切,更是冷酷到底,把嗜血发挥到淋淋紧致。。。。。。
热门推荐
  • 江湖儿郎江湖老

    江湖儿郎江湖老

    翻出这点陈年往事算不上什么太花功夫的活计,毕竟当初也没有太多的遮掩。苏州城这几年终归是个池浅王八多的混账光景,这两人就是冲着许某人偌大的名头来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因因果果的浅显道理,你又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还用得上我跟你掰扯?
  • EXO:旧时光

    EXO:旧时光

    〔EXO快穿系列〕〔治愈〕【曦年文学社】〔在这个世界上有各种行行异异的人。他们有的利益熏心,有的情深义重,有的hentai以折磨人为乐……当有一天,丑恶的人撕开面具,利益熏心的人满盘皆输,hentai的人失去意义,又是怎样?【十三个单元,结局1v1。】
  • 虫之杀

    虫之杀

    一个离奇的事件,命运的邂逅,让他走进杀手的世界,先天性注意力集中过剩这种精神病本来是妨碍他生活的病症,没想到却让他成为一个杀手的能力,不想杀人,不想进入组织,就只能等着组织的无情追杀,那他只能用这种双手去编织华丽的蛛网,保护自己。
  • 霸道总裁乖乖

    霸道总裁乖乖

    王俊凯,A市的霸主,JK集团的总裁,为人冷血至极!唯独对尹陌颜宠溺有加,温柔的不行不行的!!情景1:“老公,我饿了!”“好!老公做给你吃!”“老公,我要买7辆车。”“好,买!”“老公,我要买七栋房子。”“好,买!”“老公……”“嗯?”“我会不会太败家了?”“没事。不用为你老公我省钱。”“真的?”“嗯。”“太好了!老公我要七张金卡,在外面养男人,开后宫!”王俊凯眼睛一眯:“老婆,乖~”情景2:“老公,我饿了,吃什么?”“吃你~”“滚。”“老公,睡哪儿?”“睡你~”“……滚!”切勿上升真人x3如有雷同,纯属巧合。x3本文绝对原创x3未经允许,不能转载。x3
  • 当涂月影

    当涂月影

    唐朝年间,诗仙泛舟当涂,取江中月影,不料溺死江中,所取月影竟然随舟而去,化作月魔。之后大地生机渐失,群仙临世,将月魔打入轮回,却为挽救苍生化作群仙月影之魂。然而这么做却只能使这世间平安千年,千年后要找到轮回转世后的月魔才能彻底解除危机,困难太大无人敢保证将来能否做得到。然而有大能者断言,千年后有一少年是这场灾难的关键,若找到他便可迎刃而解。那么千年后当年仙人们嘱托的事情,后人们能完成吗?大地的命运又会如何。请看东方玄幻小说《当涂月影》。
  • 末世幸存的孤狼

    末世幸存的孤狼

    一只末日中求生的“孤狼”,在没有希望的末世,到底要怎样生存..........(本人是个独行概念者,喜欢什么当头领,混政治的还是点红叉吧.....本书....大概....应该没有多少异能)喜欢本书的朋友点点收藏吧,推荐票和月票本人就不指望了...→_→
  • 黑帝宠妻:首席难伺候

    黑帝宠妻:首席难伺候

    六年后,再遇当年自己暗恋的男神,却是看见他负伤出现在自己家附近,闻樱不知道这算幸运还是不幸,这场猝不及防的相遇却是另一场爱情的降临.......某日散步,闻樱:“小楠楠,我有点冷”萧楠:“是吗?”(赶紧脱外套)。闻樱:“哎,我只是想到以前每次我冷的时候,妈妈就会把我紧紧抱在怀里”(羞涩脸)。萧楠:“哦,想妈妈了,明天我们就去你妈妈那儿”闻樱:“哎呀,不是,你抱我一下会死啊”(怒)……“唔……只是让抱一下啦,唔……唔”刹那心动,或许是当年的一见钟情,又或许是日久生情。
  • 冷酷妻君无赖郎

    冷酷妻君无赖郎

    尊最彪悍的夫郎,看女尊史上最无齿的无赖男如何扑倒大冰山。
  • Honey

    Honey

    据说,每个人的中学时代的班级里,都有一个被孤立被排挤的对象。而女主角嘉英在高中时代就是一个被小太妹雅贤欺负的对象!不是冤家不聚头。嘉英高考成绩优异成功考上教育大学,原以为总算可以逃离魔女雅贤的魔爪了,没想到魔女竟然看上了嘉英那英俊帅气的哥哥贤燮,并对他展开了强烈的爱情攻势。天性温和善良的嘉英眼真真地看着哥哥与自己痛恨的魔女陷入爱河。魔女凭借着贤燮的爱在嘉英的家中站稳了脚跟,文英的日子“举步维艰”……正当她彷徨,愤懑,甚至想要离家出走的时候,碰到了一个才见了两次面就说要结婚的男子——道勋。
  • TFBOYS我们的青春无悔

    TFBOYS我们的青春无悔

    三位青春靓丽得天独厚的女孩,三位在娱乐圈浮浮沉沉的少年,六人的相遇,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Mostofthetime,whatwecan'tforgetisthememorybetweenusinsteadofthepersonweusedtolove.许多的时候,让我们放不下的其实并不是对方,而是那些逝去的共同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