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446700000005

第5章

山径上风雪载途,霍木兰始终沉默,跟在沈未已身后不发一言。

鹅毛大雪纷飞而来,掩住了山壑处所有的树木,积雪无边无际,像没有尽头的海,使得那两串脚印渺小如沧海一栗。

走了小半时辰,山径风景还是无一变化,北风呼啸,砭人肌骨,目之所触,皆是大雪皑皑。霍木兰体力难支,一个酿跄跌倒在雪里,绒毛蹭了满身。

沈未已闻声收住脚步,回头朝她看了一眼,有些无奈道:“姑娘回去吧。”

霍木兰坐在雪上,脸如白浆,只有一袭红衫还剩生命的颜色。听了沈未已之言,她用力摇头,只问:“你是不想救我,还是当真救不了我?”

沈未已道:“我救不了你。”

霍木兰苦笑一声,垂下头不再说话。

她知道沈未已所言不虚,他若真不想救她,就不会将跌落山崖的她带回小筑,更不会在这半月来悉心照顾。

本来,是该好生感激他一番的,毕竟这再生之恩,堪胜父母,可惜她心里有太多不甘,太多怨恨,那些愤懑像潮水一样涌来,铺天盖地,在她身体里不断徘徊,不断叫喧,让她忘了感恩,忘了言谢。

她只是在想,凭什么让我死,凭什么我要给这个世间让位?这世上该死之人千千万万,凭什么要轮到我?

一回想起云旭和杜婉二人的脸,她便气得咬牙切齿。

不甘心,不甘心!

沈未已走过来,见她怔然不动,便伸手将她从雪地上提起,拍去她头上绒毛,认真道:“回去。”

他声音变得有些轻,仿佛有了温度,但霍木兰还是摇头。

沈未已别无法他,似耐心耗尽,故而不再理睬,转过身复而前行。

霍木兰微一迟疑,咬着唇跟了上去。

临近山脚,大雪才稍微消停,小径远处人声嚷嚷,松柏掩映后现出小镇一角,虽是偏僻小地,但也还颇有繁华气象。

霍木兰本以为大雪盖地,小镇上定是寥寥无人,但见目前车水马龙之景,不由松了口气。

她一面行走,一面环目四顾,不时随手扯来一人,打探家中状况。然那人只是镇上普通百姓,对着江湖之事一概不晓。她暗自气恼,松了那人,又一路问了几个,还是不得所终,这才想道:这大街上左右只是些平常百姓,定然不会知道家中情况,我得去别处一寻才好。

寻思此处,偏头看了眼旁边信步而行的沈未已,忽道:“我饿了。”

沈未已微一蹙眉,禁不住道:“适才不是在屋中吃过了么?”

霍木兰不耐烦道:“饿了便是饿了,跟我之前吃没吃过有何相干?”

沈未已显然不悦,霍木兰看出端倪,想来他是心疼钱两,便道:“你大可放心,待我回家之后,定少不了你黄金白银。”

沈未已更是愠色外显,道:“昔闻蜀中青城因七绝掌威猛无双,是以名震中原,想不多数年不见,竟已成陶朱之家,富甲天下了。”

霍木兰被他说得面红耳热,气恼道:“不过是吃你一顿饭,至于如此么?”

沈未已淡淡道:“同一张嘴,吃饭事小,说话事大,姑娘若是用词得当,在下也不会断章取义。”

霍木兰眉尖一蹙,低声驳道:“分明是你添油加醋!”转眼之间,却见沈未已默不作声走进街边一家店铺,霍木兰一怔,抬头往牌匾上看去,不由又笑颜一展,挑着唇提步跟上。

不过是晌午时分,酒楼里竟已座无虚席,各色行人进进出出,客源不断。霍木兰跟着沈未已寻了个僻静角落,一坐下后便开始环目四顾,见得人群中参杂几个侠士装扮之人,当下调侃道:“想不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倒也有些江湖人。”

沈未已神采淡淡,解释道:“堂琅虽为小镇,却是云川两地交界,来往外人自然会多。”

霍木兰漫不经心“噢”一声,举杯饮茶,正琢磨该像谁人询问家中事务,忽听耳边一人笑道:“二位客官,要点什么?”

来人正是店小二。

沈未已道:“一碗汤面便可。”

霍木兰听得蹙眉,凤目一抬道:“谁跟你说我要吃汤面了?”

沈未已神色不改,道:“爱吃不吃。”

霍木兰气结,暗想自己身无分文,是以受他牵制,郁郁之下向店小二板着脸道:“一碗汤面,快些。”

店小二懵了一瞬,讪笑道:“二位客官只点一碗面?”

霍木兰冷笑道:“不错,我们人穷,只吃得起一碗,怎么,你看不起么?”又向那小二瞪了一眼。

店小二岂招架得住这般眼神,当下哈腰摇头道:“小的不敢,小的这便给客官准备去!”一溜烟走了。

沈未已眉目不动,好似并未将霍木兰先前嘲讽之言放在心上,只气定神闲喝了杯茶水。霍木兰见他面不改色,不由微感挫败,瓮声道:“你来镇上干什么?”

沈未已淡淡道:“卖药材,换些银两采办衣物。”

霍木兰想起昨日一事,又感尴尬,僵持着不知如何接话时,忽听身后一桌人口耳交接,议论纷纷道:“什么?竟有这等事?”

那人声音又尖又细,低呼而来,实在有些聒耳。霍木兰不由蹙眉,烦躁间,又听得一人压低声道:“那可不是,青城派那大小姐早便是嚣张跋扈出了名的,云公子摊上她,想不出事儿都难!”

霍木兰登时一凛,耳根竖起,只听又一人接口道:“云公子倒还罢了,依我看,苦的是杜家千金!那么好看一人儿,竟生生给霍木兰给毁喽!真是造孽!”

霍木兰面色乍白,沈未已喝茶的动作亦是微微一顿,斜飞双目往前一瞥,片刻后,又将那冷冷淡淡的目光落回霍木兰脸上。

霍木兰心系身后议论声,一张脸不自觉低下,自然未曾察觉沈未已这眼神。她抿紧双唇,正暗火窜动,又听得一人忿然道:“我本想青城派名震蜀中,霍掌门方正贤良,是中原武林难得一见的英豪,想不到他女儿竟这般卑鄙无耻,心如蛇蝎!”

此言甫毕,座上个人皆是纷纷附和,先前说话一人似笑非笑道:“贤兄此话差矣,这霍木兰妒妇之心,岂止是毒如蛇蝎?”

众人惊异,连连追问,那人续道:“几年前我人在渝州城,便已见过她当街横行。她将几个洞庭派的小少年用铁镣捆在一块,自个儿坐在马背上,牵着这几人招摇过市,形态之嚣张,令人难寻说辞。我心想洞庭派再不济,那也不得在蜀中这般丢人现眼,便要上前拦下他们,哪知那些小少年倾慕她沉鱼之姿,被迷得神魂颠倒,反倒来斥责我多管闲事。诸位说,我是气也不气?!”言罢一掌拍在案上,闷了口酒,身周几位更是哗声大作。

一人道:“霍木兰这丫头也忒嚣张了,竟敢这般对待洞庭派弟子,此事若是传到了林掌门耳中去,还不气得他七窍生烟!”

一人连声唏嘘道:“唉,想不到堂堂霍掌门,竟教养出这般轻狂无知之女,当真是丢人现眼!”

谈笑声纷杂不断,不绝于耳,霍木兰只觉身如火烧,怒不可遏,双拳攥得磕磕作响。

沈未已朝她瞥了一眼,自明她心中不快,当下给她杯中斟满了茶,送上前道:“人穷买不起酒,请你喝一杯茶。”

霍木兰一愣,抬起眼皮来瞪了沈未已一眼,夺过茶水来一饮而尽,沉下声音道:“无妨,大不了日后我请你便是。”

她此话说得七分负气意味,沈未已听在耳中,自是明晓,但薄唇还是忍不住一动,自然而然露出分笑意。

茶水入肚,使得原先那腾升怒火降了些许。霍木兰用力呼吸,胸脯起伏,少顷后,逐渐平息下来。

沈未已细目看着,颇为惊讶,他本以为她怒意填胸,定要上前同那干人争锋相斗,岂料她恼怒中,只是偏了偏头,往说话那人看了一眼,进而不再有动作。

沈未已循着她目光看去,得见那人身形干瘦,尖脸猴腮,年纪三十开外,想来也不过是混迹多年,仍无名无头的宵小,便也不甚在意,收回目光。

便在这时,一店小二端着菜盘走上前来,方向显是往霍木兰身后那桌所去。霍木兰眉尖一蹙,忽伸手将那小二截下,瞅着菜盘中的几碟小菜道:“东西好香,都是些什么?”

那小二微微一愣,以为霍木兰有意添菜,忙不迭介绍一遍,道:“这是水煮鱼,这是宫保鸡丁,这鱼香肉丝……。”

“那这个呢?”霍木兰不待他说完,探出指尖来往其中一大碟牛肉一指。

小二笑道:“回客官,这个是酱汁牛肉,我们店里老招牌了!客官要不要也来一份?”

霍木兰淡淡一笑,道:“不必了,给他们送去吧。”坐直身来,继续拨弄桌上茶杯,一手托着脑袋,微垂的凤目中笑意闪烁,似寒非寒。

那小二见霍木兰无意点菜,只得笑脸一收,自个儿上菜,沈未已看了看霍木兰,瞅着她耳朵上一对珍珠玉坠,道:“姑娘若真饿,不妨将些身外之物当了,换了银两大吃一顿。”

霍木兰不明所以,抬眼看着沈未已,意在询问。

沈未已下颌微抬,指向霍木兰耳朵。

霍木兰会意过来,整个人如遭电击,立时将耳朵上的那一串珍珠缀拔了下来,动作之快,竟略显粗暴,不由让沈未已眉头一皱,道:“耳朵流血了。”

霍木兰不以为意,将耳坠往桌上一扔,道:“拿去吧。”

沈未已蹙眉更甚,站起身来,却不去拾那桌上事物,只掏出白绢,按在霍木兰流血的耳洞上,道:“拿着别动。”

霍木兰愣了一愣,随后从善如流,抬左手按住手绢,另一只手拿起茶壶来,顾自斟茶消火。

沈未已坐回身去,冷瞥了那双耳环一眼,正要问她为何这般冲动,忽听得霍木兰身后那桌传来一声尖叫,紧接便是躁动四起,一人满嘴是血,跌下凳来,扑在地上哀嚎不已。

沈未已定睛看去,见得那人正是先前辱骂霍木兰的那尖脸汉子,不由眉峰一蹙,下意识往霍木兰看了眼,正见她气定神闲,淡然自若,一杯茶水贴在唇边,欲喝不喝。

那厢,在座四人早是惊惶失色,一人在地哀叫,两人瘫桌不醒,唯一人不曾有碍,手忙脚乱蹲下身来,将地上那人扶起,大声道:“何兄弟,你怎么了?!”

那何兄弟全身发抖,抬手指着自己舌头嚎叫不绝,那人看了一眼,立时吓得魂飞魄散,撒手将何兄弟一放,惶惶道:“这、这是怎地回事?!”环目四顾,自以为酒馆内暗藏杀手,忙一携长刀,径直奔出大堂外去,一溜烟逃了。

霍木兰背对那桌人,不曾得见这副情形,但寡闻其声,便已满意地挑唇一笑。

酒馆内立时沸沸扬扬,不少平民百姓拔腿而去,唯少数江湖人士在座不动,只屏气噤声,警备四顾。

沈未已站起身来,径直朝地上哀嚎那人走去,停在他身前细目一看,见其腮帮抽搐,吐血不绝,再蹲下身撬开其口齿,又见舌苔上紫黑一片,瞬时会意过来,双目微微一眯。

那何兄弟见沈未已出手搭理,忙一连“啊”了几声,目光凄切,以作求救,沈未已却并未理睬,只偏头往桌上牛肉看了一眼,道:“兄台中毒了。”

众人闻言,立时一凛,各桌人议论纷纷,那何兄弟先是面如死灰,进而又勃然朝小二瞅去,显是怀疑其暗中下毒。

那小二遭此眼神,立时吓得破胆,忙摆手道:“不是我,不是我!”惊惧难安,掉头便跑进厨房里去。

那何兄弟舌头中毒,不能说话,便只愤然大叫,起身去追,岂料刚行一步,便听得沈未已道:“毒不是这家店下的。”

那何兄弟惶惶回过头来,脸上十分悚然,令在座众人看而唏嘘,沈未已却是面无表情,淡淡道:“在下略知医理,在此奉劝一句:兄台若是还想活命,便尽早将舌头割掉,否则,三日之内,七窍流血,毒发身亡。”

说完,毫不理会堂中纷杂之声,径直走到霍木兰身前,将她手腕一提,大步往向大堂外行去,对迎面而来的小二道:“抱歉,汤面不用了。”

酒馆外,正是日头偏斜,街道上来往行人并不算多。霍木兰不住挣扎,却奈何不得沈未已手上力劲,只好嚷道:“放开!”

沈未已眉峰一蹙,偏头横了她一眼,以示警告,等将其拉进一条巷子时,这才松开手,道:“为什么这样做?”

霍木兰微怔,紧蹙的眉尖缓缓松开,却固执的看着长巷一处,沉脸不答。

沈未已冷声道:“难道人命在你眼里,就这样一文不值,可以随意戏弄么?”

霍木兰震了震,抬头对上沈未已那冷冽的目光,道:“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凭什么?”沈未已星目微眯,一把拽起霍木兰右手,瞥着她指甲中的粉末,道,“难道酒馆内的毒不是你下的?”

“是。”霍木兰抽回手来,一挑唇道,“那是他活该。”

沈未已目光闪烁,想起那四人议论的另一件事,又皱眉道:“那渝州城那位杜家千金……。”

“那也是她活该!”霍木兰勃然变色,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天幕上云层游动,小巷中的日光缓缓淡开,最后变为一片灰暗,沈未已撇开了目光,道:“那你活不过半年,也是活该么?”

霍木兰心头一震,双瞳收缩,半天答不出话来。

沈未已低叹一声,转身道:“走吧。”

“等等。”他刚行一步,霍木兰却唤住了他。

沈未已顿住身形,微一偏头,朝霍木兰看来,目光幽邃而清冽,仿佛是染了一层霜雾。

霍木兰直言道:“毒是我在你药柜里拿的。”

沈未已神色不变:“我知道。”

霍木兰抬眉看他:“你不怪我?”

沈未已道:“你的账,我都记着。”

霍木兰一个怔忪,进而冷笑道:“原以为天下神医会何等不惊烟尘,没想到,竟是个斤斤计较的穷酸货。”大步走上前来,似笑非笑道:“你是冒牌的吧?”

沈未已竟也不恼,道:“神医都是别人说上去的,我从来这么承认过,故而并无冒牌一说,倒是你……。”微微一顿,看着霍木兰道:“为何要动我柜中的药材?”霍木兰在他身前停下,负手道:“毒你啊,谁让你不肯救我。”

这声音轻灵悦耳,有三分少女调皮意味,沈未已走上前来,竟也不追究她此言,仿佛是明晓她在负气说笑,问道:“懂使毒?”

霍木兰不置可否,沈未已又道:“懂医术?”

“不懂。”霍木兰否定,举步走过沈未已肩头,冷然道,“不过是从小到大,杂药吃得多些罢了。”

沈未已忽然蹙眉,好像霍木兰这些年所喝下的药都在这一刻飘来般,令他嗅到了苦味。他走上前去,和霍木兰并肩而行,回想起适才在酒肆中一事,竟发觉先前的愠怒已消失无余。

他抬眸看了眼屋檐上重现的日光,道:“人人都在背后论你是非,为什么只对一个人下手?”

霍木兰不以为然,淡淡道:“这叫杀鸡儆猴。”

同类推荐
  • 赤眸凤后:凤舞苍穹

    赤眸凤后:凤舞苍穹

    她,因一双血眸,被现代人判为妖孽。她,三年苦修,成为现代凤伐宫宫主,一手遮天。她,为摆脱妖孽身份,穿越到了一个为止的大陆——苍穹大陆。在那个未知的大陆,她是否仍然可以一手遮天?什么?“凤女一出,天下大乱”。这个天机子也太看得起她了吧?不过,她是不是该应一下他的话啊,以报答他的“赏识”?反正几年之后,她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管它乱不乱?于是乎,苍穹大陆开始乱了。。。
  • 爆笑穿越:纨绔女相师

    爆笑穿越:纨绔女相师

    她本是二十一世纪被誉为神偷界一枝花的苏九九,一觉醒来,却穿越到了临安国纨绔风流的丞相李漠然身上。御书房伴读的第一日,便与相看两不厌的邪恶太子杠上,从此……“太子、太子,丞相今日举办宴会,把太子您邀请来赏花的大臣,全部都给截去了……”某太子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而后淡定的说道:“无妨,随他去吧!”“太子、太子,丞相把您在春风楼包的花魁,给抢回府当小妾了……”某太子眼光微闪,压下了心中的火气,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说道:“无妨,随他去吧!”“太子、太子,丞相在皇宫里,把林国夫人给打了……”某太子把手中的茶杯轻轻的往桌上一放,脸色平静的说道:“无妨,随他……什么,你说李断袖把姨母打了,那还不快前边带路……”且看二十一世纪绝色神偷如何化身为异界丞相,公子红妆,祸乱天下……
  • 一世盛月

    一世盛月

    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个传奇,回首往事,能够蔚然笑嫣,足矣。不论是大人物小人物,只要认真就值得喝彩。每个年龄段都有它的精彩,或平平淡淡或离奇曲折,人生最好的时候就是此时此刻。这里有英雄儿女,有少年热血,有古道柔肠,有阴谋阳谋,更有温馨感人的生活,无数豪杰,江山如此多娇。画卷展开,渲染上一世足迹,你我共长天!
  • 觉瑛格格

    觉瑛格格

    年纪轻轻的齐尔勒郡王才二十五岁就权势滔天,还喜怒无常、恶名昭彰,有这样难伺候的主子,觉瑛虽然不怕,却觉得自己皮要绷紧点了,因为他很爱找她的碴,已经很坏的脾气,一对上她好像变得更差了,不仅对她所做的挑剔再三,还摆明故意要整她,等着看她害怕的模样。
  • 连云记

    连云记

    [花雨授权]虽然,他知道,她没有学武的天分;她或许会是他的累赘;她——只是一个傻娃娃,他却领养这傻娃娃好了!他的双眼依然不能视物,他也有对江南留恋,也有报仇的打算,可他却更甘愿守着这个傻娃娃般的女子开心度日!
热门推荐
  • 世界文学与浙江文学翻译

    世界文学与浙江文学翻译

    《世界文学与浙江文学翻译》梳理和总结了具有百年文学翻译历史的浙江省文学翻译家的译介工作。这在引进世界文学,弘扬世界文学精神,发挥文学教育和社会功能方面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文学翻译研究,是比较文学中的一项重要内容,它涉及影响联系,又涉及到借鉴接受。它将作为一部地方翻译史反映近百年浙江省翻译家的风风雨雨、睿智才华、辉煌成就与深远影响。它试图通过丰富的内容,精炼的文字,清晰的条理,从学理层面探索浙江译学发展脉络。
  • 刺世代

    刺世代

    谁说玩游戏没前途?你们说我沉迷网络!为什么不让我玩网游?我要向全世界证明,凡事皆有两面!
  • 青春,寂寞飞扬

    青春,寂寞飞扬

    自从在婚姻介绍所见到那个谜一样的女人后,姜伟害起了相思病。离婚后,三朋四友热心牵线搭桥,为姜伟介绍过不少靓丽女子,却没有一个让姜伟有“特别的感觉”。那女人像隐形人一样,无踪可寻,茫茫大千世界,到哪去找那奇特的女人呢?
  • 千金来临:TFBOYS请接招

    千金来临:TFBOYS请接招

    总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间,遇到那个意想不到的人。“恋珞,我从未放弃过一件事。”“什么?”“喜欢你。”“乐雪,我给不了你许多感动,但我会陪你很久。”“足够了。”“要不要抱走易烊烊,以后他就是你的了!他会教你野外用火安全、野外生存安全和过安检安全,但有一点,不许退货。”“要抱走而且保证绝不退货,热心网友易先生!”“我还是自己跟你回家吧!”“牵着你的手,跟我走。”……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风柔日薄春犹早
  • 杀心成焚

    杀心成焚

    什么样的人才能算的上是英雄,荣誉?牺牲?英勇?怜悯?诚实?精神?公正?随着时代的过往,人们对于英雄的概念也在逐步改变,唯一不变的是英雄本身,任何一个时代都不缺乏英雄的存在,在于他们并肩同行的时候,你能真切的感受到他们身上那种浓郁的悲剧英雄的史诗情怀。
  • 游戏之新型反恐精英

    游戏之新型反恐精英

    宿友推荐了新的一款游戏,主角将在此游戏中逆行,一句话,专走无人路,就是困难万分,也阻挡不了自己的脚步
  • 通天修士

    通天修士

    修罗之身,血染天下,以战养战,不死永生!铁血之中,飘舞柔情,卷携美女,为奴为婢。把美女变成妖精,把美女变成魔女,腰肢轻颤,花香连连。我是魔鬼,想要获得强大的力量和地位吗?那就出卖自己的肉身和灵魂和我交易吧!记住,我只收美女的哦!
  • 超级转移

    超级转移

    甲:如果我有异能,我就把官二代富二代的起跑线后移,让他们跟我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比赛,我相信我不会输。乙:如果我有异能,我就把自己的起跑线前移,跟官二代富二代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比赛,我相信我能赢。李唯:我有异能,我是运动员兼裁判,谁挡在我前面我就让谁出局。什么同一条起跑线,别人操纵得,我操纵不得?我就是要变本加厉,走自己的路,让圣母抱着公平见鬼去吧!有能力要干,没有能力转移能力也要干,此为转移。有靠山要上,没有靠山制造靠山也要上,此为超级。
  • 难觅清欢

    难觅清欢

    人间难觅,是清欢。他懂得这个道理的时候,已经离开长安很久了。一梦江湖皆是客,来去俱匆匆。他原觉得自己可能终此一生也回不去长安了,可在无数他乡的梦里——无论帐外长风猎猎抑或枕侧烟雨缠绵——他总能见到那熟悉的月光。这月光曾并无二致地落在青龙河潋滟的水光里,落在南山下繁密的杏花与少年手中的玉笛上,落在长乐殿檐下似是没有尽头的沉谧中。这教他不由地想起年少的许多事。想起他也有过一个知己,也曾共醉南山琴笛相和。想起他的兄长,这万里江山的至尊,是他在这世上最不愿再见,却又最想念的人。似乎这一切都过去很久了,江南的花已开落许多回。那月色,却依旧是他此生见过的,最温柔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