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一把扯掉宋果果身上碍眼的黑皮小外套，商惊羽毫不怜惜地冷声道，“离婚？可以，随便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是我不会让你拿到一分钱，你不是爱钱吗？你不是最爱钱吗？想要钱就别说离婚的话！”
“不要了。”双手环抱着自己，宋果果咬着牙说，“我什么都不要了，只想离开你！”
蜷缩在沙发的角落上，宋果果不再看着商惊羽愤怒的脸，“我什么都不要了！”
“是吗。”商惊羽冷哼一声，似乎早就失去了理智，一把拉住宋果果的手腕，狠狠将她按在沙发的靠背上，“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我要离开你！什么都不要了！”大大的眼睛望着商惊羽，宋果果一字一顿的重复着方才说过的话。
“怎么了，现在说不要了？可是当初你不是为了钱才嫁给我的吗？为了钱才想跟我要孩子，你只爱我的钱不是吗，我这么有钱，你竟然还想离开我？”无视宋果果眼里的恐惧，商惊羽握紧宋果果的小手，鼻间不停传来烟味和酒味，还有不知道她从哪里沾上的香水味。
她以前从来不用这些东西的，也从来不抽烟，所以这次是怎么了？
只要一想到在迪厅里看见宋果果时候的场景，一股怒火就直接冲上了商惊羽的头顶，该死的！她竟然穿成这个样子跟一群不务正业的男男女女在一起厮混！
“不要你管！”奋力想要甩开商惊羽的钳制，但是宋果果做不到，商惊羽的大手像两副手铐一样，紧紧将她按在沙发背上，她动都没法动一下。
“我是你合法的丈夫，你说我管不管！”皱紧眉头，商惊羽粗暴无情地将宋果果狠狠扔在沙发一边。
“不要你管！我不要你管！”宋果果咬着嘴唇，迅速爬起来，想跑。
“不要我管，那你想要谁管？你觉得谁会来管你？慕君苍吗？还是宫家两兄弟？”揪住宋果果的箭步，商惊羽用力地握紧她，没有一丝柔情，“你觉得，除了我之外，谁还可以来管你？”
“我……”肩膀好痛，痛得宋果果紧皱眉头，说不出一句话来，但她仍然忍着，没有发作，只是脸色看起来越来越苍白了。
“说话！”森冷的嗓音在宋果果的头顶响起，像是从地狱中传来的一样。
宋果果的身子一直不停地发抖，她盯着商惊羽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说出两个字：“好痛……”
“你也会知道痛，你知道什么叫痛？”商惊羽冷笑，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他的手还是不自觉的放松了一些，“我不知你会变成这个样子，你是她第几个人格？你是哪个人格？从前的宋果果，从来不会像你这样！”
“我……不是哪个人格，我就是宋果果！”宋果果的心被商惊羽的话狠狠重伤了，她的脑子里划过一句话，那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有多讨厌她呢？竟然对她说出这种话来。
难道真的像她们说的那样吗？
不是的，她只是想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而已，她只是想好好保护自己。
摇着头，宋果果看着商惊羽，突然间冷静了下来，嘴里喃喃地念叨，“我就是我自己，只是我自己。”
“待在这里反省吧，既然你这么想要我讨厌你，我只能告诉你，你做到了。”跟着，商惊羽也冷静了下来，看着宋果果缩成一团，眼中有着严重迷茫的样子，他没有多想，只认为她现在喝醉了，需要时间来醒酒。
拉起边上的棉被丢给宋果果，商惊羽始终都冷着一张脸，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临快要出门的时候，商惊羽还能听到宋果果的自言自语：“我就是我自己……”
愤怒让商惊羽忘了心痛的感觉，此时此刻，他只想让宋果果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以后不要再做这种愚蠢的事了。
宋果果一个人窝在被窝里，靠在大沙发上，瑟瑟发着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的黑暗变成了雪白一片，从那一片白光中，宋果果看到几个人影。
“搞砸了吧。”跟自己有着同样身材的短发女生耸耸肩，不屑地看了宋果果一眼，“不要惊讶，我们已经知道了。”
“我就知道会这样。”黑衣果果冷冷一笑，看好戏一样看着宋果果狼狈的样子。
“算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瘦弱一些的宋果果叹了一口气，看着宋果果，“你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钱没了。”宋果果也耸耸肩，安安静静地坐在地上，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静静地，坐着，低着头喃喃自语，“我的钱没有了。”
“这时候还顾着钱呢，连人都没有了。”短发果果吐吐舌头，“人都没有了，你还想着钱，真不靠谱，不知道你是怎么踩在我头上跑出去的！气死我了。”
“还不是你没用！怪她做什么。”黑衣果果冷哼，“自己弱就别怪别人。”
“姐姐你看她！她是你姐姐我就不是你姐姐了吗！没有我哪来的她！没有她哪来的你！”短发果果不满黑衣果果的话，气呼呼地拉着瘦弱果果吐槽，“都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好吗，还帮她说话！我讨厌你！”
“行了，我们四个是一体的，好不容易才知道对方都存在，就别吵了。”翻翻白眼，瘦弱果果打圆场，然后低头问宋果果，“你觉得怎么样？还能撑得下去吗？”
“我不想看见他了。”看着自己受伤的脚趾，宋果果心里有些发痛，“我一眼都不想再见到他，我讨厌他！”
“行啊，你不想看见他，我就去杀了他。”黑衣果果笑了笑，“只要你们不怕后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我也无所谓，反正我们什么都没有了。”
“还有小糖！”瘦弱果果连忙说。
“那只是你自己认为的，我可不认她。”黑衣果果冷着一张脸，“在我眼里，她就是个骗子，这种人没必要再有联系，就算有血缘关系又怎样，还是骗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