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太,不管怎么说,现在我也是你的丈夫,见到我的时候,你总不能太冷落。”
韩子荏露出眼睛来看着他,说:“难道你让我对着一个说我是害人凶手,要逼着我打掉孩子的人满脸堆笑?”
一句话说的他经无从反驳。
却也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宋江晨脸冷下来:“你还好意思说出口,崔嫣然的事情——”
“崔嫣然、崔嫣然!能不能换个说法,你怎么就不说出真正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什么原因?他怎么不知道还有其他原因。
瞧着宋江晨脸上的疑惑,韩子荏当真是收不住了,一口气的说了出来:“宋江晨,你这么厉害,怎么就不敢说你这么在乎崔嫣然就是因为锦雪儿?”
宋江晨一脸的震惊,却只是片刻就恢复常色,语气冰冷:“锦雪儿怎么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韩子荏说的是什么意思,只不过装傻罢了。虽然这次锦雪儿回来自己总觉得奇怪,觉得感情已经不比当初,但他不得不承认他是爱她的,至少舍不得忘记她。
韩子荏刚才因为激动坐了起来,却因为宋江晨冷冷的一句不带感情的话讲的没了心情,继续躺了回去,不说半句话。
宋江晨却不依不饶起来,走到韩子荏床边,大手抓住被子一把掀起来,“韩子荏,你说清楚?”
——是啊,说清楚,说清楚他才有理由离婚,与锦雪儿比翼双飞吗?
韩子荏暴露在阳光下的眼睛清晰的落在宋江晨的视线里,一双眼睛清丽通透,理智的像是能够叫人发疯。
就这么直直的对视着,感觉时间过了好久,韩子荏眼神不变,声音带了苍凉:“滚。”
宋江晨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喉结动了动:“你说什么?”
“我叫你滚。”
就是因为我爱你,所以你就能随意的践踏,伤害,辱没我,可是我也会厌倦,可可悲的是,尽管你是这样对我,我却依旧狠不下心来,离你而去,是那么的舍不得你离开我。
——所以,请你离开。
如果,在冲动的环节我失言失去了你,我真的会后悔一辈子。
宋江晨像是听不懂,站在那里没有动,稍后反应过来,脸色暴怒:“韩子荏,你算什么——”忽然冷笑出来,“哈,韩子荏,你是心虚,才急着转移话题。”
接下来无论他再说什么,韩子荏就是躺在那里不说一句话,被子散乱的被丢在一边,韩子荏只是躺在床上背对着宋江晨。
韩子荏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身上盖着被子,明知自己睡的时候是不可能盖着被子的,才发现宋江晨竟然还在,那么被子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采取无视对待的策略,韩子荏爬起来像门外走去。
宋江晨也只是在她爬起来的时候瞥了一眼,继而低头处理公事,随她去,只要跑不了就好。
这两日崔嫣然的事情耽搁了不少的工作。
韩子荏出门刚想往自动售货机那走,便看见在走廊上坐着的冯钧锐,便走了过去。
坐到冯钧锐身边,韩子荏疑惑道:“你这得的是什么感冒,都两三天了还不见好?”
冯钧锐一如既往的温润,嗓音叫人听得痒痒的,异常的吸人:“我赖在这里,就是想离你近点儿,你可好,一点都不领情。”
韩子荏翻个白眼,说:“少演了,大明星。我知道你敬业。”
冯钧锐一笑,温润的就像春风飘过的感觉:“我是躲在这里图个清闲,就这还不时的被我们家老太太唠叨。”
觉得出来的时间久了不好,宋江晨还在房间里,潜意识里总觉得宋江晨对冯钧锐不大友好,韩子荏打个手势,站起身来欲走,被冯钧锐叫住:“你这么急着上哪去啊?”
“拿点水喝。”
知道她的意思是去自动售货机上买水,冯钧锐说:“哎,你也别去那儿买了,我这里有他们刚送过来的英国的,你喝那个,等会儿我去给你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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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荏走回屋子的时候,宋江晨刚想出去看看,觉的这么久出去不回来。
韩子荏径直走到床边,脱了鞋躺倒在床上,随手把刚才冯钧锐的水放在床头柜上,继而拉好了被子,背对着宋江晨想要继续睡,怀了孕,睡觉还真是多了。
宋江晨瞄了眼韩子荏,低头一小会儿有抬起头来,幽深的眼睛盯着床头柜上那熟悉的瓶子看,这是在医院这种地方买不到的水,那她去哪里拿来的,现在用脚趾头想想都明白是谁。拿着文件夹的手不经意的因大力而泛白,青筋暴露出来。
放下文件,宋江晨走到韩子荏窗前,爽快的拿起床头柜上的瓶子,准确快速的扔到垃圾桶里。
感觉到宋江晨走了过来,韩子荏听见动静转过脸来,随即看到的便是宋江晨潇洒利索的把水瓶扔进垃圾桶的画面。
韩子荏不由得想要坐起来问“你做什么”,却下意识的停下了动作,只眼神里写着“神经病”,并没有说一语,又躺了回去。
丝毫不理会宋江晨的所作所为。
——她这是铁了心的要与自己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