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快教教我好啦，莫爷爷！”小蚂蚱兴奋得箕张双臂丫，大声吵吵道。
这个Pose和那次求载雁船儿时一样一样的。
“不要喊我‘爷爷’，显得我多老似的，讨厌，人家还正处于青春期呢！……莫要以年龄定青春呀，青春只是一种状态，跟年龄无关！”
莫老师一惊一乍地也吵吵道，跟拉门又关门挤着尾巴一样。
“那称呼您什么呢，莫爷……”小蚂蚱莫名其妙里问。
“请称呼我‘莫老师’，我的级别是教授级的！”
“好的，莫老师，请教授小蚂蚱学生吧！”
“教是必须的！——”显然摇身一变莫名其妙莫爷爷却成了教授级别的莫老师了，当下里也是绷上了弦、卯上了劲，兴致盎然地声音从四壁里继续传来：“这么说吧，小蚂蚱同学，放眼整个江湖武林，即使是内功修为顶尖门派者也不外乎单一的模式，而脱离不了一个小小圈圈！”
“什么模式、什么圈圈？”小蚂蚱反倒莫名其妙了，不耻下问道。
“那就是——”四壁里声音顿了一顿，似是十分得意的感觉，声调轻扬地说：“他们的内功本质或是单一的阳、或是单一的阴，即使像逍遥剑这样的处男童子身，纯阳之功虽臻化境，但却也还是纯阳之真气内功，再向前迈进一步已是很举步维艰，所谓的‘逍遥神功’也就这意思了！”
“这样不好吗？他的武功是那样的高，高得跟点苍山一样的高！”小蚂蚱说着，眼睛里浮现出逍遥剑与鸠摩王决战时的骇人场景，言下里流露出来的尽是羡慕妒忌，但没有恨。
“他的功夫也倒凑和事——”莫老师继续说道：“你见过他使出功夫来狂风骤雨、威猛无比，但是你见过他也像我似地使得和你对掌那一招，来个有形变无形、无形之有形吗？”
小蚂蚱默然与黯然，莫教授说得一丁点都没错！
“素心奶奶呢？她老人家的功夫也很高哩！”小蚂蚱又一问下。
“那个素心小女孩嘛——”莫说：“《素女真经》倒是不错的功典，它是峨嵋数十代掌门的心血结晶，素心练来也与她的性格相投，阴柔真气也修得倒是出神入化，可惜她的杀戾之气太重了，也成为她功力更上一层的魔障，她的心气和习气不可能逆转，相应她的修为也到此为止啦！”所谓‘有形变无形、无形之有形’也更是相去十万八千里啦！”
小蚂蚱又一次默着黯然。
“即使是方善的易筯经确也是武林至宝，但却也是达不到我说的无形之有形之境界！”四壁下再一次响起和传来莫老师的点评语。
“那怎么能达到莫爷……莫老师您所说的无形之有形境界呢？”小蚂蚱听得跟打了一针鸡血似的，毛都乍起来了。
“这是一个循序渐进、厚积薄发的过程，当然起始点是从最本质的真气修炼而起了！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嘛！可是——”莫老师轻叹一口气说：“可是樱桃好吃树难栽呀，十年树木，一朝成果，此功修炼起来凶险无比，比得栽树结果还得难上之难多少倍！稍一不慎，就前功尽弃，白费得功夫！而且要想达到我所说的‘无形之有形’之最高境界，至少也得三五十年的修为，并且必须得勤奋不辍！想当年，我就差点走火入魔……哼，要想天下一家，最最起码与基本得也需得有超常本领吧！看来十年之后，你是必须说得‘我错了’三字啦！誓约一开始，结局已注定，你是没什么搞头的啦！”
“难道没有什么捷径吗？”小蚂蚱怅然半晌，蓦然问道。
“就是秉承天赋之人能提速一点也仅仅如此福报了……如果说非得有——在这个地球上！”莫老师轻轻飘飘的声音：“除非有的八面玲珑心之人！”
“什么是八面玲珑心？”
“你就别多问多想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瞧瞧自己长得什么样，就明白了！我这么洒脱帅气的人都摸不上‘玲珑’的边的！”
小蚂蚱抬头便见得如鉴似镜的面前冰壁里的自己，长得小眉小眼小鼻子小嘴的，甚至有点猥琐邋遢，哪里有得半点灵光，更甭谈“玲珑”二字了，心下里顿然明白了“自知之明”的含义。
“你还练吗，小蚂蚱同学，现在毁约还来得及，我也省省心懒得教你了，啊——可以打个哈欠睡回笼觉了，这大清早的！”
“不——继续上学！”小蚂蚱脑子里都不过一下、转个圈圈地大声嚷嚷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