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姑娘如此狠心对待自己,仅管是情非得已的。
她还真的与众不同呢,对自己也是这般狠心,那她对他又是何种心态?
朋友?同行者?还只不过是点头之交?亦无解。
他叹了口气,转头瞥向放在她枕边的自她身上取出的一把匕首。
晶莹剔透的刀身,表面上泛着冷冷的银光,刀面像是由千年寒冰铸成,在寒冰外头镀上了一层厚厚的铁,将寒冷完全冰封在了里头。
除非亲手碰触到有冰凉之意渗入,否则粗略一看,几乎与一般匕首无异,最多觉得一把刚刚铸成的兵刃罢了。
不过仔细看,还是有些不同的,这匕首应当被珍藏了许久,就连刀面的铁已被渲染得更加亮泽了,分外明亮。
不觉看得有些眼熟,但却无法忆起。
他不禁有些迷惑。身为圣女,又怎么会有如此凌厉的兵刃!
采菱找遍了大街小巷,可几乎所有所有的医馆都关了门,无奈之下,只得大力拍门,好说歹说,才用了比平时多上好几倍的银子做诊金才让大夫磨磨蹭蹭地“赶”了过来。
大夫一进门见到病床上面无血色的紫苜,眼中若有若无的闪过一丝光亮。
紧接着他上前几步,缓缓搭上紫苜的手腕,闭上眼,细细的感觉其脉搏的跳动,又瞧了瞧她的眼,抚了抚额头。
他的眉头忽然蹙了起来。
采菱见状,不由担心道,“大夫,怎么样了?我家小姐有没有事?”
大夫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别担心,这位姑娘没有事。这样吧,你先替她止血,她失血过多身子会更承受不住。”
接过纱布,采菱便不再多言,立即着手清理伤口。
时间有些长了,血有些凝固,采菱慢慢撕开覆在伤口上的布,随着她的动作,紫苜硬咬着下唇强撑着,脸色更加惨白。
两道深浅不一的刀痕赫然映入眼帘,采菱难过得掉下泪来,可是她依旧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她慢慢地将金创药洒在伤口上,看着紫苜皱成一团的脸,泪水掉得更欢了。
好在伤口的血终于止住了,接下来就好办多了。采菱将一切弄妥后,急道,“大夫,现在可以说了,我家小姐究竟如何?”
“姑娘无须太过忧心,只要止住了血,按时换药,再配上老夫开的药方,好好调理就可以了。”
“那你为何要皱眉?”害她虚惊一场,听大夫如此说道,采菱微微松了一口气。
闻言,墨文濯也抬起了一直注视着紫苜的头,瞥向大夫。
对上他的目光,大夫竟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好冷!大夫缓声道,“老夫皱眉的原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