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苜站在门边看着墨文濯靠近祈敬,好一会儿才慢慢退了出来,并帮他轻轻关上了门,让墨文濯一个人好好静一静想清楚。
“……对不起……”墨文濯抬起身子,望着祈敬,好久好久嘴里才发出了三个字的声音。
墨文濯神色复杂地凝视着祈敬,这么多年没想到他一直对当年的事情念念不忘,耿耿于怀,就连睡梦里不曾放松过片刻,这样子的他真的让墨文濯无从恨起。
他要的不仅仅是他的原谅,更需要自己的放下。
突然祈敬放在被外的手微微动了下,“水……水……”闻言墨文濯立即走到桌前倒了杯水,用棉棒沾湿后湿润着祈敬的双唇,解了渴的祈敬这才稍稍松了点眉头,好一会儿他的双眼缓缓睁开,见墨文濯坐在自己身边,脸上浮现的是显而易见的笑容。
“墨儿……”
他想坐起身来,不想却拉扯到了身上的伤口,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上的疼痛才让他回忆起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祈敬痛得皱眉,墨文濯起身帮着他在脖子下垫上了好几个枕头,这才让祈敬稍微好过一点,回忆起他昏迷前的混乱,“墨儿,紫苜姑娘还好吧,没受什么伤吧?”
“苜儿没事,你不用担心。先养好你自己的身子,大夫说你旧伤未愈,现在又添新伤,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日子,这段日子你就在这儿好好休息,我,”墨文濯一顿,才继续道,“我们也会在这儿待上一阵子,暂时不会离开,你就安心养伤吧。”
闻言,祈敬脸上的笑意越发浓厚,好现象,墨儿这是在关心他,从他们相逢到现在墨儿还是第一次这么明显表达出了他的关心,“好好好!”祈敬开心地连声应着。
像是不太习惯与祈敬如此相处,很陌生却又有些熟悉,在不记事的年纪自己生病也是这么过来的吧。“我先去看看你的药煎得怎么样了,你好好休息。”墨文濯匆匆找了个借口离开房间。
厨房内,望着冒着浓烟的药罐,炎彬缓缓走近愣愣出神的墨文濯,“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拍了拍墨文濯的肩,他问道。
“没什么,倒是你们过来的时候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吧。”回头看了炎彬一眼,墨文濯岔开话题,“那几个人你有去看过么,有什么线索?”
随手找了把空闲的椅子坐下,炎彬从怀里掏出那一块刻有“风”字的令牌,“喏,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咯,看来这风家大小姐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这么执着一直追着你,这勇气实在值得嘉奖,想来贾以同的事跟她也是脱不了干系,如若不是有她推波助澜,贾以同也未必闹得出这么多的乱子,”炎彬满脸促狭望着墨文濯,“这乱摊子可不好收拾,你自己看着办。还有这牌子给你,我可消受不了这种‘美人’恩。”
“别胡说。”接过炎彬手里的令牌,墨文濯的脸色也不好看,当初还是太放任风如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