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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故技重施毒厉妃

凤辇停在未央宫,人还未到,可是有股气势让正在与大臣商议国事的陛下突然间怔住;晁错话说到一半,觉出陛下不对劲,便往前一步,好奇地问道:“陛下,臣适才提出的建议不知道……”

“你先退下。”刘启沉重地叹息一声:“难道你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晁错不解,紧接着晏南走了进来,通传一声:“陛下,栗妃娘娘有要事求见。”

刘启淡笑一声,得意地说:“看来朕没有猜错。”

“原来陛下与栗妃娘娘心有灵犀。”

“诸侯的事情要从长计议,你先下去吧。”刘启隐去笑意,认真地说。

“诺。微臣告退。”晁错离开后,栗妃怀中抱着一件东西款步走进殿内。

“臣妾叩见陛下。”栗妃毕恭毕敬,谦卑有礼;见她处之泰然,与往日不一样,刘启便走过去扶起栗妃,笑问:“怎么回事?今天的你好像不太一样。”

栗妃眉梢轻轻地往上扬,似笑非笑地抿着嘴,瞥了一眼刘启,淡淡地说道:“因为臣妾不知道该怎么说,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或许臣妾是为陛下感到不值吧。”

刘启饶有兴致地问:“栗妃这话是何意思?朕不是很明白。”

“陛下,臣妾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不过有一件东西是臣妾偶尔得到的,一定要呈给陛下看。”栗妃将怀中物品递上去,刘启笑了笑,接下画轴又问:“这是什么画?不会是栗妃你作的画吧?”

“陛下自己看就一清二楚了。”栗妃不动声色,面色镇定。

刘启兴冲冲地拿出帛画,摊开了一看,居然画中的人是她;她的一颦一笑刻画得入木三分,简直活灵活现,像是伫立跟前。

“栗妃,你知道朕思念王夫人,特意送画过来以慰朕的相思之苦?”刘启目不转睛地看着画中的王姝,虽然是王夫人,不过画中的女子更加俏皮灵动,这是刚刚认识王姝的时候她独特的味道,没想到作画的人连这些都捕捉到,可见用心颇深。

栗妃心里恨得直痒痒,不过她还不能表露出现,只是面无表情地继续把帛画摊平,并且故意指着帛画的左下角,说道:“陛下,这里还有更好看的东西。”

刘启瞅了一眼栗妃,而后在左下角看到:“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这分明就是爱慕者所画,刘启倒吸一口冷气,扭头看了一眼栗妃,却见栗妃冷笑说道:“陛下,还有更好看的,您不妨再仔细地看看,印章上面是谁的名字。”

刘启将目光往下移,猛然吃惊质问:“怎么会是,不,这是什么时候画的?”

“陛下,很显然,周先生对王夫人可是用情不浅啊。”栗妃仰起头,故意说道:“一开始我就瞧出他们不简单,凭着我作为一个女人的直觉,我就知道他们肯定瞒着陛下一直在后宫眉来眼去。”

“栗妃。”刘启紧紧地握住帛画,冷声叱喝:“上一次你污蔑王美人,现在你还死心不改,继续对付王夫人。”

“陛下。”栗妃一跺脚,急急地争辩:“到现在您难道还不清楚吗?臣妾绝不是要对付王夫人,而是替陛下不值,臣妾知道陛下深爱王夫人,可是王夫人却朝三暮四,与陛下身边的人眉来眼去,弄得周先生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幅画不就是很好的证明吗?就算只是为王夫人作画,何必写上这种情诗?况且陛下也看得出来,这幅画周先生花费多少心血,丝毫不敢有半点差错。”

刘启定了定神,抿嘴说道:“栗妃,你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搅得我心慌意乱。”

“陛下,臣妾并不是想搅得您心慌意乱。”栗妃切齿地说道:“事实上臣妾还知道为何王夫人千方百计地要出宫,虽然表面上的确是要回乡厚葬父亲,表决自己的孝道;然而暗地里王夫人早已经与消失的周先生又联系上,并且他们还相约在长陵再聚。”

“你说什么?”刘启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怒问:“你再说一遍?”

“陛下还被蒙在鼓里,那个王夫人她根本就是借此机会与旧情人在长陵偷*欢。”栗妃撒气地说:“只有陛下还如此信任她,全然不知王夫人的手段,臣妾一想到陛下被人欺骗,真是心如刀绞……”情动之下,还真就挤出眼泪来。

刘启揉着太阳穴,心里七上八下;他很清楚周晨的画一般人根本就模仿不来,并且刚开始看到这幅画的确以为是周晨所作,没想到的是,画是出自周晨之手,连情诗也是他写出来,他到底再干什么,他难道不知道王姝是王美人,是皇上的人吗?

“陛下。”栗妃加重火候,又凝重喝道:“臣妾这里还有几封好不容易得到的信简,应该就是王夫人和周先生来往的信函,若是陛下不相信,臣妾可以献给陛下,让陛下过目。”

“拿来。”刘启伸手怒喝:“给朕拿来。”

栗妃扭头朝着月莹使了使眼色,于是月莹双手捧上竹简;竹简的字迹一看就是王夫人所写,虽然一开始都是问候,可是确实有提到两人在长陵相聚的事情,这件事的的确确是瞒着自己的,是他们两人刻意的隐瞒。

田汾仰望天空的乌云,犹豫地说:“蒙大人,恐怕就要下大雨了,要不然我们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吧。”

“还有半天路程才能到下一个驿站,还是加快行程吧。”蒙杞骑着马去车辇汇报情况,得到王夫人的恩准才敢加速行程。

兰落一整天都心事重重,目光呆滞;王夫人几乎从未见过兰落如此,她有些担心地握着兰落的手,问道:“兰落,你没事吧?”

兰落一怔,慌张地摇了摇头,王夫人微微蹙眉,语重心长地道:“你的样子骗了你,你分明就是有事,不过有什么事情告诉我,也许我能帮上忙。”

兰落迟疑片刻,而后比划手势:“奴婢想下去走走。”

因为王夫人心疼兰落,所以让蒙杞再雇佣一辆马车,她让母亲单独坐在马车上,于是让兰落与自己挤在一起。

车辇突然停下来,骑马的庄绍郁扭头望去,看到兰落从车上跳下来,他赶紧策马回头,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对着兰落说道:“我载你?”

兰落顿了顿,并未搭理庄绍郁的好意,反而独自向前走去;掀起车帘看到此情此景,王夫人按耐不住喊住庄绍郁:“庄太医。”

“王夫人有何事?”庄绍郁骑着马缓慢地靠近车辇。

王夫人深吸一口气,沉思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希望你不要伤害兰落,她是个命苦的女子。”

“这一点王夫人绝对放心。”庄绍郁一本正经地说道:“从今往后,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王夫人莞尔笑道:“给她一点时间,其实我也希望她有个好归宿。”

“庄某明白。”

“去吧。”王夫人说完放下车帘。

庄绍郁骑着马也走上前,他静默地注视着兰落的背影,内心又因为兰落的坚强而感到无比的澎湃,他想他是真的喜欢上这个女人了,而不是为了迷惑她再控制她;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喜欢她?她虽然年纪比自己大,可是自始自终纯洁无瑕,而自己呢?肮脏不堪,难以入目,相比之下,却是自己配不上。

果不其然,午后倾盆大雨挡住了他们的行程,只得先找个避雨的地方扎营;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连弄个吃的也很困难,虽然队伍中人多,可是都不敢离开太远,生怕威胁到王夫人的安全;因此大家都躲在营地,祈求快点停雨,然后再赶路。

本来带着的食物不少,可是王夫人心疼这些侍卫保护自己,所以早在之前就拿出好酒好肉分发给他们,而蒙杞也算过路程,并不觉得今天赶不到下一个驿馆,也就没多加阻拦,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倾盆大雨下起来就没完没了,山路有滑坡,行走起来十分危险,只能原地扎营等到雨停了再说,并且按照雨势,他们至少要困在营地两天才能再动身。

兰落将水倒给王夫人,可是王夫人不想喝,她担忧地问:“还剩多少水?这么多人都要喝,还是先给他们吧。”

“大姐,你别担心,这些侍卫上战场打仗经常挨饿挨渴,都习惯了。”田汾劝道:“可是您不同,现在还怀有身孕呢。”

“都是人,有何不同。”王夫人啐道:“兰落,去把水发下去。”

“大姐,还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停,之前您就把食物发完了,现在又糟蹋水。”田汾着急地说。

兰落这时也站在田汾身边,点了点头,示意王夫人不要意气用事。

王夫人焦虑地说:“去把蒙大人叫进来,我有话要说。”

“大姐,你等等。”田汾冒雨跑到旁边的帐篷里面将蒙杞带到王夫人的帐篷。

“卑职参见王夫人。”

“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要这些繁文缛节了吧。”王夫人站起来说:“蒙大人,我们被困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我想派几个人先出去探探路,看看山路的情况如何,或者说有没有其他比较安全一点的道路可走。”

“卑职刚才也是这么想,正在营地挑选人呢。”蒙杞点头说道。

“对了。”王夫人又道:“除了找路,还要派人出去找吃的找水,这些都是以防万一。”

蒙杞皱着眉头,为难地说:“王夫人,若是都派出去,那谁来保护您啊。”

“这样吧,由我去找水源。”田汾志高奋勇地建议。

“这么大的雨,一出去就找不到路了,你还是别去。”臧敏担忧地说道,又对着王夫人使了使眼色。

“呃呃……”兰落站出来,拍拍胸口,表示自己想去找水;王夫人咬着唇,忧虑地说:“兰落一个女孩子,出去也不太安全。”

“这样吧,那就由我和兰落一起出去找水。”庄绍郁走上前说道:“反正王夫人的药都是我事先配好了,田大人只需要煎药即可,应该不难。”

“事不宜迟。”蒙杞兴致勃勃地说:“臣等先告退了。”

王夫人拉着兰落的手,关心地说道:“你们都要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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