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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起(22)

没过几天,沙船帮大闹永安街一案告终。王三关进道台衙门后,张口把所有事情一体揽了下来。最后以盗抢、殴伤朝廷官员、妨害邦交等罪,判斩立决,上海道、江苏布政使、江苏巡抚联名上折子,都察院核准死刑。三百里加急文书传到上海,当天便绑赴校场。其余十几名沙船帮众,有的流配三千里,有的发往边塞,有的杖一百,但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角色。郁家、朱家等沙船首脑,无一人担责。

一月之后,轮船招商局已经换了天地。因沙船帮大闹永安街一案,朱其昂的总办自然被拿掉,改任会办,专管漕运。紧接着,北洋一张委札又从天津发来,李鸿章委任唐廷枢为轮船局总办,徐润为会办。

朱其昂得了消息,跑到上海道衙门,向刘瑞芬讨问详情:“差事是我自己办砸的,换人来坐这把交椅,我绝没有二话。但我想问问刘大人,我们朱家一向垫付在船局的十几万银子,是写个明详,找北洋报销?还是以后由唐道从轮船局公费下支出?”

“嗨,你竟然问到我头上来了?我莫非是你们轮船局总办、督办?”刘瑞芬因处置永安街一案有功,部议记功一次,正在兴头上,并不想理会朱其昂,便敷衍道,“左右唐、徐两人就这几天便要上任的。你们两个之间少不得要有交接,你自己去问他好了,来烦我做什么?”

朱其昂吞了口唾沫,心想,要是事情这样子简单,我何以找到你跟前?便只好又讲:“刘道讲的是正理。但我的情形,刘道也晓得,在轮船局是花了数不清银子的。沙船帮砸抢永安街,账房也遭了殃,账目受损,凭据灰飞。如果交接时,没有刘道在后面撑腰,我老朱怕被人家算计。”

“这就奇怪了!”刘瑞芬讲,“你同唐廷枢、徐润两个,不是一向很谈得来?平时赛如兄弟一样子,莫非你还怕他两个起了歹心,黑你的银子?”

朱其昂红了脸,道:“俗话讲,知人知面不知心。又讲防人之心不可无。总是求刘道——”

“好了,好了!”刘瑞芬挥挥手,“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想要我们官场上给你点照拂,免得吃了人家的算计。我原先以为,自有我们官场里是人心叵测,两面三刀多一些,现在看起来,你们经商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官商两界,本就隔得不远。”听刘瑞芬口气松动,朱其昂顺着杆子爬到,“要不就由我来安排一局,请刘道坐坐,让唐、徐二人来作陪?这也好显得我有刘道的关照,席间刘道只要讲几句要害的话,想来他两个都是懂得的。”

“算了,我没有这个闲心!”刘瑞芬摆手,见朱其昂一脸懊丧,心中好笑,敲敲桌子,讲道,“老朱,你真是个没有眼色的!现今明摆着有位官场中人要进轮船局,你不去求他,求到我这里来了,不是乱烧香么?”

“哦?是哪一位老爷要来主持大局?”

“你也熟得很!就是盛宣怀。”

“哎呀!”朱其昂听到盛宣怀三个字,不由得跌足一叹,“换做别人,怕是我还能运动运动。这位老弟,前头争轮船局总办位置时,我是着实得罪了他的,他不落井下石,我便要烧高香了,何敢指望他?”

“说你愚钝,你也在上海官场打拼了几十年,偏一点悟性也没有!”刘瑞芬与朱其昂多年交情,说话就随便得很,“做官的人,哪个有一辈子的恩仇?都是顺势而变的。当年你得罪他,现今你就不能去讨好他?这位盛道台,年纪又轻,手头存得不多,你花上两个,买他一个欢心,多少事不好办了?”

朱其昂心里一想,既然刘瑞芬都这样子讲,怕是盛宣怀也并非油盐不进,何况向来官场中银子铺路都是无往不利的,便试探着道:“那也只好试一试了。但无论如何,请刘道居中调停一下,不然我就这样冒冒失失上去,人家不待见,后路都断了。”

“那你又要怎么样子谢我?”

朱其昂这上头倒是机灵得很,随手从怀里掏出个红封套递过去,笑道:“这是一点小小的意思,刚才本就想献给刘道。偏生人老了,又急着谈事情,忘了拿出来,万望刘道不要见外。”

刘瑞芬也不客气,拿过来在手里掂了掂,直截了当地问:“多少数?”

“只有一个整数,区区一点意思,请刘道不要嫌弃。”

刘瑞芬知道,以自己的位置,所谓一个整数,绝不会是一百两,至少是一千两起价。便收了起来,讲道:“我帮你这样一个忙,你才拿这点出来,回头我是不敢同人家讲的,免得被同仁知道了,讲我坏了规矩。”

“是!是!总是刘道看在多年交情上,肯拉兄弟一把。”朱其昂心想,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一千两银子还嫌不够,你刘瑞芬贪心也太过了。但他绝不敢把这话讲出来,而是换了个话头道:“不晓得盛道在局中会安排怎样一个位置?莫非也是总办?何以这次委札上面没有看到他的名字?”

“这你就不懂了。”刘瑞芬把面前茶杯揭开盖子,却不喝,用茶盖撇着浮沫,慢悠悠讲道,“我虽然也不晓得究竟,但想来就知道,这里头有绝大一篇文章。你想想,唐、徐两个人在傅相面前本是挂不上号的,不像你老朱,这么多年至少混了个脸熟,又有我和雨翁替你撑腰,这么多铺垫,才做到总办的位置。唐、徐两个人靠的是哪样?说句不恭敬的话,没有人引路,他两个就算想用银子买这总办的位置,又哪里送得到傅相跟前?所以讲,这里头,一定有人是出了大力气的。”

“是这个道理。”朱其昂点点头,又听刘瑞芬讲,“你消息毕竟慢了一步。你只看到委札,不晓得后头的事。委札从天津发出来第二天,唐、徐两个就上了个禀帖,向傅相推荐盛宣怀充任会办。这样两头连起来想想,里面的曲折不就清楚了?”

“刘道是讲,唐、徐两个走的是盛宣怀的路子,然后才攀附到傅相面前。事成之后,又投桃报李,给了盛宣怀一个会办的好处?”朱其昂略想想,不等刘瑞芬回话,自言自语道:“真不晓得他两个花了多少价钱。”

“总不会比你花得少。”刘瑞芬说完这句,就要把茶杯端起来,是要送客的意思了。朱其昂却又问了句:“但是讲起来,盛道入局也只是一个会办,怕是没有唐廷枢做总办拿得住权,我的事,托到他头上,不晓得稳妥不稳妥?”

刘瑞芬“滋”了一声,不满道:“你还真是个木鱼脑袋。拿权不拿权,不是名分两个字就定得下来的!要看各人的手段!手段到了,名分没有也一样拿权。拿到了权柄,名分的事情,不就是一张委札?”

等盛宣怀从天津面见李鸿章回到上海,由刘瑞芬出面,朱其昂摆了一台酒,专请他两人,其余只有自己的兄弟朱其诏作陪。席间,朱其昂自然是着实把盛宣怀恭维了一番,又是赞他少年老成,又是赞他处置沙船帮有功,偏偏又装出副不解的样子,问道:“盛道台的手段,这次我是极佩服的。但是有件事情想不明白。首恶虽然伏法,但郁家毫发无损,要是后天再兴风作浪,又要怎么处置?我老朱虽然讲也是沙船帮的人,但郁家这样子无法无天,我也是看不下去的。盛道为何不乘此机会禀明傅相,要做就做得彻底,一网打尽?”

盛宣怀觉得好笑,你朱其昂还敢自称是沙船帮的人?沙船帮众不早把你恨到骨头里去了?但朱其昂的问话又不好不答,只能敷衍道:“郁家树大根深,轻易是动不得的。何况我同郁四爷私交深厚。于情于理,都不便深究。”

这边朱其昂还未想出该如何接口,旁边刘瑞芬就笑起来:“老朱你不要听盛道的话。他的心思,我明白得很!郁家树大根深,动起来不容易,这并不假。但他这次放过郁家只办王三,你想想,沙船帮下面的人,对郁家能没有看法?总以为郁家是拿王三顶罪。帮会之中,重要的是讲个义字,你做帮主领袖的,自己不担罪责,反让下面人顶缸,以后哪个还替你卖力?所以盛道台这一招,其实狠到骨子里,是让沙船帮上下猜忌,相互疑心。到这样的地步,沙船帮也就离散伙不远了!我讲得对不对?”

这其实就是当初盛宣怀在上海道衙门说动刘瑞芬时的说辞,谁想到刘瑞芬竟然讲了出来,他也不能抵赖,只好笑笑道:“刘道总是言过其实了。其实要害之处不在这里。我已经同郁老爷子和郁四爷讲好,日后轮船局招收伙计、船工,先从沙船帮中选人。下面的帮众有了生机,又有船局管束,渐渐的就脱了船帮,不能再聚伙为害了。要讲釜底抽薪,这才是治本之策。”

“高明!实在高明!”也不知朱其昂是真叹服还是假恭维,斟了一杯酒亲手递过来,敬道,“不独这件事我老朱对盛道刮目相看,还有很多地方也是极佩服的!”待盛宣怀干了杯中酒,朱其昂又亲自取过酒壶来倒上,一边倒一边讲:“譬如盛道这次重拟的《轮船招商局章程》,在刘道那里我有幸拜读,真是字字珠玑!听说唐廷枢也上了个章程禀帖,我取来看来,不如盛道处太多!也是我老朱愚钝糊涂,先头竟还同盛道争总办的位置,真是自不量力。其实安心在盛道手底下做做事情,就已是福分,强要出头,所以才沦落到今天这样子的境地。真是不怨天,不怨神,只怨自己糊涂!”

说着,朱其昂也是七分假三分真,竟掏出块丝帕抹起眼睛来。盛宣怀毕竟年轻,见不得朱其昂这样岁数的人垂泪伤心,不由得心一软,忙劝道:“过去的事情,云翁切莫再提!以后都在一处做事,云翁是前辈,草创船局又是首功,还有许多事,是宣怀要向云翁请教的!”

旁边刘瑞芬冷眼看,知道已渐渐入港,自己留在这里朱其昂反而有许多话不好讲,便道:“你两个慢慢谈,接下来怕都是轮船局的事情。我在四马路还有一台酒,江苏粮道过上海来,不能不去应酬。改日再聚好了。”

见刘瑞芬要走,众人都不敢强留,一起起身,送到门外,待见他上轿离去,这才又回席上。这次朱其昂便强要盛宣怀落首座,盛宣怀再三推辞,终拗不过坐了。朱其昂便坐到他身旁,将前日同刘瑞芬讲的话又搬出来说了一遍,末了道:“这一切事情,本都是老朱自己的私事,万不敢劳烦盛道的。但知盛道宅心仁厚,断不会坐视不理。所以才斗胆讲出来。若是唐总办、徐会办念及情分,不在中间作梗,老朱自然万幸。但要是中间有个长短,老朱别无它法可想,只能求盛道秉公持正。”

盛宣怀诧异道:“我看唐、徐二人为人,怕不至到这个地步?”

“盛道不知道,如今的人心,是还可以问的吗?”朱其昂叹口气,“不要讲我现放着许多票据账目遗失,就是票账两符,指不定人家也要生出许多花样来巧取豪夺。做生意的人,哪个见得旁人有好处?我这里多报销一分银子,他两个投进来的股份就要薄一分银子,换做是我,怕也是要不甘心的。”

盛宣怀默然半晌,好容易才开口道:“我同唐、徐二位也没有深交。事情也不定就走到这一步。目下不知深浅,怕也只好到时候再讲。”

朱其昂如何听得这样不着地的话?用眼睛扫了一眼朱其诏,朱其诏忙捧出个两尺长的檀木盒子过来,朱其昂一边递给盛宣怀,一边讲道:“总要盛道多操心。这是其诏前次去南洋收到的一件玩意儿,听人讲是前明传下来,流落到南洋的。这样的宝贝,我老朱是一个粗人,放在家里也是亵渎,听人讲盛道在苏州起了一处园林,就此转送给盛道,多少也是点心意。”

说着,朱其昂打开匣子,盛宣怀看一眼便呆住了。只见里面乃是一柄玉如意,通体碧绿若青烟,雕工极致,又镶金嵌宝,特特是如意中间嵌着一块拇指大的红宝石,一望可知是宫禁真品,烨烨生辉。忙推脱道:“这怎么使得?这怎么使得?”

朱其昂强要塞入盛宣怀手中,口里讲:“盛道要是不收此物,便是看不起老朱我!”

盛宣怀深吸一口气,想起前次收胡雪岩金表故事,不由得把心神强自收敛,不容置疑道:“云翁,若再要强送,我马上就走!”

话讲到这个份上,朱其昂知道这如意是无论如何送不出去,只好叹口气,把木匣放下来,摇头道:“盛道这个样子,我老朱心怎么安得下来?”

盛宣怀颇有些依依不舍地看着朱其昂重又把匣子合上,珠光宝气顿时不再。眼神中扫过一丝失望。但旋即就正色劝道:“云翁,你的事,我心中自然有数的,不在这些上头。但是话讲回来,即或我有心帮你,景翁是总办,怕是很多话我也作不了主意。若是收了云翁这件宝贝,事情又没有办好,外边人要怎样子看我?”

朱其昂陡然想起刘瑞芬讲的“拿权不拿权”五个字来,忙道:“论起来,有人讲,唐景星的总办位置,不也是盛道台替他周旋来的?”

“我哪里有这样大本事?”盛宣怀忙摆手道,“话不能乱讲,我不过是在傅相面前引荐,一切都是景翁人家自己的本领!”

“能够引荐就是大功劳了。”见盛宣怀并不完全否认,朱其昂便顺着这个路子引下去,“要是没有盛道在中间调度,景翁怕是连傅相的面子都见不到。有这样一份情谊,更兼着首创轮船局,盛道在上面也有许多筹划,像我这样子的外人看起来,满以为盛道起码应该同景翁一样,也拿一把总办的位置坐一坐,怎么就成了会办,和徐雨之一个样子了?傅相老人家的安顿,我老朱却是没有看懂。”

这句话不偏不倚,恰恰击中盛宣怀心事。

永安街一案后,唐、徐通过郑观应找到盛宣怀,合议接手轮船局,并允诺二人号召募股百万两。盛宣怀早就存了取代朱其昂的心思,只是自己也苦于无从筹措巨额股本,三人一拍即合,便由盛宣怀到李鸿章面前说项。唐、徐二人又另走了丁日昌的路子,双管齐下,总办的位置就落到了唐廷枢的手里。盛宣怀本以为,有这样一番铺垫,自己该是以督办身份入主船局,谁知道唐廷枢禀帖上去,竟只推自己做一个会办。若依盛宣怀往日脾气,连着会办都是不愿意做的,但这年来跌宕,他毕竟多了番阅历,知道不能一步登天,再加上周馥也在旁边劝,这才答应回上海接任。但这份心气却始终平不下来。

此刻听到朱其昂讲这样的话,盛宣怀便“哼”了一声,没有好气道:“算了。你以为是天大的功劳,在人家那里却并不以为如何。傅相的处置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这些下面做事的人,只晓得恩自上出雷霆雨露皆是福分,想得再多又有什么用?”

朱其昂见到话缝,忙凑上去道:“盛道,事在人为。昨天刘道给我讲一话,放在盛道身上,真是再没有错的。”

“哦?芝翁讲什么?”

“刘道讲,轮船局的事情,名分归名分,拿权归拿权。权拿到手里,名分之事,水到渠成而已。”

“刘道这样子讲?”盛宣怀一惊,不由得品起其中滋味来。

“哪还有假?”朱其昂又做出推心置腹的样子,“所以我以为,只要盛道拿出傅相心腹北洋专差的架子来,即使只是会办名分,不一样可以做许多大事?这里头,只要用得到我老朱的地方,盛道尽管吩咐!一切都只听盛道一个人,至于唐、徐二位,若是同下面各位处得不好,即或有总办的位置,又有什么干系?”

这就是开诚布公要表忠心了。盛宣怀眯着眼睛想了想,过了许久才笑笑道:“云翁见人总讲自己老糊涂。依我看,人老心不老,比多少人都要明白事理。云翁,今天我就放一句话在这里,你的事,就是我盛宣怀自己的事!”

“哎呀呀!那真是要多谢盛道了!”

“先不讲这个。”盛宣怀却又把眼光放到朱其诏身上,问,“要是我记得没错,翼甫兄也是有官身的?”

听问到自己,朱其诏忙答道:“小弟三年前捐了个候补知府。”

“有官身就好。”盛宣怀故意顿一顿,又问,“就没有想过出来做做差事?比方像轮船局里,眼看要大办,里面不是有许多事情要做?”

朱其昂听出话中之意,喜不自胜,忙喊道:“翼甫,还不快谢谢盛道台提携的大恩?”

又过月余,轮船招商局募股事宜已办得十之八九,唐廷枢叫来徐润:“走,今天到盛宣怀那里去一趟,这些事务,总要和他交代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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