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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合(4)

“这有什么可惜的?”经元善正色道,“你没看这几日公平易公司挂出的股价?开平矿务开始出煤,产销两旺,股价反而下跌了十几两,这就是苗头!股票疯涨了这一两年,我看就要变天。涨得快,跌起来怕是更快,里面再有人卖空买空投机经营,要收住脚怕都难。到时候,股票成了一堆废纸,拿来抵押有什么用?”

“怕不至于吧?”李超惊道,“开平票面只有一百两,即使跌去十几两,目下还值两百零八,翻了一倍不止,难不成还会跌破票值?”

“怎么不会?哪里有只涨不跌的道理?”经元善摇头,“虽说股票是新物,但怕也逃不过消长虚实这个理。比如轮船局股票,你现在见它一股破两百,就忘了收购旗昌之前,它一股只有七十多两的时候?”

李超虽然没听进去,但也不好再争,只能答应一声:“东家说得是。”

尽管经元善在钱业公会说了金亦寿一些好话,但金嘉记不再收丝的事情是明摆着的,并连着不知为何,怡和低价接手金嘉记生丝的消息也走漏出来,几天之内便传遍上海大街小巷。有闲人议论:“金老板和胡财神斗法,自不量力!眼看要倒了!”

谣言一起,就有许多钱庄学着仁和的样子,到金嘉记来催债,其中就有崇德庄的档手朱新文。他先头随唐廷枢赶到天津去筹建崇德庄在北边的分号,以便着日后代理开平矿务的账务,忙了三个月,才赶回上海,刚下轮船,巧巧就在码头上碰到宓本常正陪着方祖德在收丝货。宓本常同朱新文是熟识的,招呼道:“遍上海钱庄档手都跑到金嘉记去了,偏你老朱悠闲,就逛到码头这来了?”

朱新文听着不对,忙问:“都跑到金嘉记做什么?莫不成又是上次金利源的故事?”

“他金嘉记还有这个本事?”方祖德在一旁冷笑一声,“钱庄都是去讨债的,你去晚一步,只怕是连本都捞不会来了。”

朱新文忙将宓本常拉到一边,问:“到底怎么回事?庄里伙计也给我拍过电报,催我快回上海,但我不知道详细,老宓,快说来听听。”

“能有什么详细?”宓本常皱着眉头小声道,“金嘉记拖了三十多家钱庄一百多万的款子,专为了和我们裕记斗法收丝,他哪里斗得过?听说已经撑不下去,贱卖了好几百包生丝才还清仁和的帐。他们是没有借到阜康来,不然我也要去讨了!”

“原来这么回事!那可了不得!”朱新文也急起来,但又道,“可崇德庄借给他的十万两银子还有一月才到账,催也催不来啊——”

“我说老朱,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拘泥于这个?”宓本常附耳密语道,“知不知道,如今洋人已不收金嘉记的丝了,这批货他要烂在手里!前头裕和的帐,金亦寿都是卖了股票才还清的,你要这个时候不去,等他什么都卖完了,你要到哪里去捞回本钱?”

听到金嘉记都已经窘迫到卖股票的地步,朱新文不由得面色大变,道一声“多谢提醒!”,连家都不回便登车直奔金嘉记。一到金嘉记门口,见黑压压围了一堆人,他眼尖,早看出其中多有熟识的钱庄档手、跑街,心想:宓本常说得果然不错。忙下车,却又见金嘉记竟然已经上了排门,便拉住其中一个熟识的泰丰的跑街,问道:“怎么,金家是个什么说法?”

此刻已近年关,寒风刺骨,那跑街双手笼在袖中,两脚不停跺地,哈着白气道:“什么说法?还不是说老金不在,到南浔去了,要我们改天再来!今天说明天,明天说后天,都拖了三四天了!我们账房说了,今天要见不到金老板,不准我回钱庄!你看看,这大冷的天,不是让我遭罪?”

听得这么一说,朱新文心中更是一沉,但他知道,既然已经上了排门,想要叫开来怕是难如上天,在这里候着也不是办法。便又转身离开,找到周方寸的家,在对面挑了个茶楼临街的位置,要了壶茶,又让茶博士端来个炭火炉烤着手,两眼却死死盯着周家大门,一刻不敢放松。

也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等到一个多时辰,好容易见到本来紧闭的周家大门拉开一条缝,一个周家家人伸出头来张望,自己忙放低了头,装做拣东西的模样,从桌子下偷看。果然,见街上并无动静,大门这才打开,一个人蹑手蹑脚从里面走出来,望望无人,便要登上辆从巷头拐过来的马车,恰此时,朱新文一个箭步冲出去,大喊道:“周方寸!不忙走,我有话要说!”

周方寸本一条腿已抬到马车上,陡然听到这么一喊,吃惊之下,差些跌到,好容易站住时,一只胳膊已经被朱新文抓在手里,只好装出付笑脸道:“哎哟,这不是老朱?何以喊这么大一声,险些把我腰闪断!”

朱新文却不同他啰嗦,道:“我在这里等你多时了,快带我去见你家老板。”

“这怎么使得?”周方寸想要挣脱,却挣不动,口中道,“我们东家下南浔去了,如今到底在哪个镇哪个乡,连我都不知道,如何待你去见?”

“你骗不了我!”朱新文手上一用力,又压低声音道,“你要是不带我去见金老板,改天得了空,我就要把你将金嘉记丝栈抵押给崇德庄借了一万两银子买股票的事情抖落出去!看你在金嘉记还呆不呆得下去!”

周方寸这才慌了,忙也低声道:“我的好兄弟,何以说起这个话来?”说着又抬头看看街上,并没有其他人,这才道,“你一个人来的,并没有其他钱庄跟来?”

“我哪里管得了其他钱庄?”朱新文道,“快说,我今天一到上海就要见你家老板,只有抓住你不放。”

周方寸小声道:“实在不瞒老朱你,我这就是要去找老板的,趁人家没看见,你快上车来,同我一起去,也不要声张出去!”朱新文听得,便立即登车,周方寸放下厚厚的窗帘,低声喊一声,走起!一匹马车便辚辚而去。

也不知走了多少时候,总算是停了下来,朱新文已是被抖得腰杆酸痛,待下厂一看,大吃一惊,原来已过了苏州河上的三摆渡桥,在天后宫以北的桃源坊来了,这里已是远郊,人丁稀少,荒僻不堪。朱新文一惊,原来金亦寿躲到这个地方来了,各钱庄哪里找得到?

周方寸拉朱新文一下,道:“东家就在里面,等我先去通报一声。”

“要得。”朱新文随口答应一声,暗自记住这间房子四周景致,好方便下次再来,随着周方寸进了里屋,被留在厅堂,周方寸自进去了。他刚一进去,朱新文便听到里面传来絮絮叨叨的人声,继而像是有人大发雷霆,什么东西被扔在地上砸得粉碎,立时跟着就听到金亦寿大声骂:“你到底怎么做事的?这个时候好带他来?”后面又是夹七夹八的一顿乱骂,情知定是周方寸挨了训,本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思,默不作声。

好容易里面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又过了好一会,周方寸哭丧着脸出来,声音小得几不可闻,道:“东家请你进去。”

朱新文忙答应一声,并不敢看周方寸脸色,小步跑进内堂,见金亦寿半躺半坐在椅子上,一边有个丫鬟在给他点烟枪,地上有打碎的烟灯,便小心翼翼道:“金老板好,别来无恙?”

“无恙个屁!”金亦寿怒道,“别的钱庄也就算了,唐景星和我这么多年朋友,何况崇德庄的帐还有一个月才到期,你就敢找到我这里来了?嗯?”

听得金亦寿竟然出了粗口,朱新文忙道:“我也是听业内朋友说起,过来看看金老板——”

“有什么好看的?你说?”金亦寿发起怒来,连烟都不抽了,丢下来把烟盘一推,道,“你说,你今天煞费苦心找来,到底要怎么样?”

朱新文心想,反正总要迈过这一步去,便道:“我想金老板能不能先把崇德庄的十万两划回来?”

“凭怎样?明明还有一个月,我为何要还钱?就是官司打到上海县,我也是有理的!”

“这个自然是崇德庄不对,”朱新文心里一盘算,想想金亦寿都已经躲到苏州河以北来了,哪里还还得出钱来,先想办法把本钱捞回来再说,“算是违约,利息一分都不敢要,但求金老板把十万本金还给庄里,就千福万福了!”

金亦寿皱起眉头想了半天,并不开口,朱新文又补一句:“万望敲在我们东家面子上金老板通融一下,要不然闹出去,两家都不好。”

这恰恰正是金亦寿忌惮的地方。仁和的经元善、崇德庄的唐廷枢都是有官身的,而且同地方官府交情不浅,若真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上海县一纸判下来,封了自己的丝栈、典当也不过是须臾间的事儿,所以别的钱庄倒还罢了,这两家的钱是无论如何赖不掉的。想通了便正色道:“既然你都开出这个价码了,我也不好让你白跑一趟。但有两件事情,你要依我。”

“金老板先说出来听下。”朱新文并不一口答应,还是存了个观望的心思,金亦寿又道:“时间仓促,你总要给我三四天时间去筹措,这是第一。”

“这个自然。”金亦寿松口,朱新文自然是松了口气,道,“三四天怕是短了些,这样,我给金老板留五天时间。”

金亦寿嗯一声,不置可否,又道:“第二条,你不能把我在这里的消息传出去。你想想,人家到期的都在追索,你崇德庄已经是插了队,我总是照顾交情。如果别人追到这里来,我少不得要答应先还人家,轮到你时就说不一定了。”

朱新文心想,人家说欠债为大,这句话真是一点不假,都到这个时候了,金亦寿居然还要摆谱。但口中却答道:“这是一定的道理。”

“好,既然都说定了,我和你也没有其他话好讲,你先回去就是了!”金亦寿挥挥手,要赶客的意思。朱新文却站着不动,道:“请金老板写个字,我也好回去给东家交差。”

“你!”金亦寿本想骂他几句,但转念又忍下来,憋着气抓来一张纸,鬼画桃符般舞了几行字递过去,冷到:“这下总可以了?”

朱新文接过来一看,字虽难看,但写得清清楚楚:金嘉记定于腊月十五日归还崇德庄借款十万两整,讲定不付利息,收回借据。下面是金亦寿的签名。便小心翼翼把这张纸合起来收到怀里,道了声谢才退出去,自寻一辆轿子抬回苏州河南去了。

这边庞云鏳听到金嘉记被钱庄索债,金亦寿不知去向,在南浔呆不住,赶回上海庞怡泰,庞元济见父亲来了,忙过来伺候。庞云鏳咳嗽两声,问道:“这半月来,上海丝市凶险,丝号里的事情,你都是按我吩咐办的?”

“当然是按父亲的吩咐。”庞元济道,“一千五百包生丝都已经转手给裕记了,如今丝号里一包存货都没有,我已经把大半伙计都放了假,明年开春再回来。”

庞云鏳点点头,道:“金亦寿你见到面没有?”

“没有,”庞元济皱起眉头,“几天前钱庄开始索债,金嘉记就是大门紧闭,不仅金老板,连下面周方寸都不见踪影。我猜,他怕是出去躲躲风头,但想来不会走太远,毕竟还有几千包丝,他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你这就是看得不透了!”庞云鏳点拨道,“你想想,虽说有几千包丝捏在手上,但是钱庄是认钱不认货的,追着他要钱,他掏不出来就只能贱卖生丝,这是饮鸩止渴,到头来怕是逃不过关门的命。”

“真就能到这一步?”庞元济愕然道。

“如何到不了?”庞云鏳声色俱厉道,“原来我们这一辈做生意,并同他老子金桐,收生丝时也偶有向钱庄借款的,但最多一二十万,并不敢多借。他金亦寿就这么大胆子,听说借了上百万!生意打倒,拿什么来还?怕倾家荡产都还不起!我还听说,这里头有你给他出的主意,让他学裕记囤积生丝,有没有?”

庞元济忙辩白道:“这话不知父亲从哪里听来的?我自己尚且没有囤丝,哪有劝他的道理?”

“算了,这我到不追究了。”庞云鏳将拐杖驻驻地面,叹口气道,“事到如今,怕是要替金家谋个后路。不说和他老一辈的交情,如果金嘉记倒掉,整个丝业公会也要受影响,一损俱损,丝业同行的颜面丢不起——现在账上还有多少资金可以调拨?你给我报个实数。”

庞元济面露难色,好容易道:“只有五万多。”

“五万多?你钱都花到什么地方去了?”庞云鏳怒道,“一千五百包生丝卖给裕记,少说也有六十万,除去找钱庄挪借的三十多万,至少也要剩个三十万,你难道又拿去收丝了?”

“怎么敢?”庞元济吞口唾沫道,“钱收回来后,儿子见近日上海房价涨得凶,有心投资地皮。恰好徐雨之在二马路买了几百亩地,找到儿子,要一起集股修个弄堂起来。儿子左右盘算,就投进去了,所以账上并没有多少余钱。”

“徐润?”庞云鏳听并不是投到生丝上,多少松了口气,但旋即又劝道,“你年轻气盛,凡事喜欢尝试,这我不怪你。但你想想,徐润家产不知比我们庞家多多少,若是真有把握,他看好必赚不赔的生意,会找到你来搭档?”

庞元济心中不服,道:“虽说他家产多,但怕也是心有余力不足了,前前后后,徐润买的地皮也有三千多亩,听说之前本是要托个叫顾林的英国人回伦敦去招股份设公司,招徕英国资金到上海来修房子的。不巧顾林回国后就中风瘫痪,连话都说不成,徐润尽自有钱,但也没富到一口气可以修三千亩房子的地步,连庞怡泰在内,他还另找了几家大户集资,说是要花几年功夫把房子建起来好赚大钱。”

庞云鏳对房产一事并不精通,也不知道里面的详情,反不好议论,只叹口气道:“近来上海风气大变,动不动就说什么公司谈什么股份,好像万事只要有个公司的名字就必定能大成一样——我也不要你发什么大财,守住基业就好!你回头去找徐润,将这三十万徐徐抽回来,不仅是为了应付眼下,也要未雨绸缪,手中留几十万银子,明白?”

庞元济虽说心中不服,但老子吩咐不敢执拗,只好答应一声。恰这时,下面伙计进来小声道:“老爷,少爷,金嘉记的金老板来访。”

庞云鏳、庞元济对视一眼,心想:真是来了!便让伙计把金亦寿领进来。金亦寿一进内堂,先看了庞元济一眼,待见到庞云鏳也在场,竟趋前一步,跪倒在地,涕泪交加,口里喊道:“世伯救侄儿一命!”

庞云鏳、庞元济忙把他扶起来,庞元济道:“哥哥有话好好说,何必这个样子?”

金亦寿止住泪,在下首坐了,带着哭腔道:“侄儿真是束手无策了。眼看熬不过这个年关,钱庄天天来闹,像是夺命追魂,如果世伯也不施以援手,小侄只能将祖宗基业赔出去,倾家荡产从此流落了。”

庞云鏳还算稳得住,和声细气道:“我和你父亲是世交,一定要帮忙。但你自己先要稳住,不要说什么倾家荡产的丧气话,先把事情讲清楚,你到底收了多少包丝,成本几何?又欠了多少庄款,何时到期?”

金亦寿听得庞怡泰愿意帮忙,这才平下心来,道:“侄儿前前后后收了五千包丝,算下来成本均在四百左右,庄款一共借了一百三十七万,已经还了三十五万,丝卖了八百包,却是贱到极点,只有三百二十左右。”

五千包四百的丝,成本就是两百万,算起来金嘉记的资本只有六十万挂零,居然敢做这么大的生意,枉自庞云鏳也是商场中搏杀了半辈子的人,也不由得心跳起来,抢自按耐住,道:“还剩的一百万庄款中,有哪些是年前必要付的?”

“有八十多万,还剩二十万是前月新借的,但庄上也来催讨,都说是宁愿不要利息。”

这下连庞元济也不由得心急起来,问道:“哥哥总还有些股票、地契的浮财,不如先卖一批?”

“股票、地契总共三十多万,除了招商、开平两股有一千压在大有豫之外,早就卖光了,否则这三十万我哪里来钱还?”

庞云鏳本以为金嘉记不过是暂时周转困难,真没想到已到了这番山穷水尽的地步,忍不住站起身来踱步,金亦寿并庞元济并不敢开口,过了半晌才听他又问道:“这八十万里头,最急的是哪一笔?有多少?”

本来最急的当属裕丰钱庄的十二万,已经超期了一月,但金亦寿想先还唐廷枢的钱免得节外生枝,便道:“是崇德庄的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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