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记忆乱窜,胃里翻江倒海,现实里更是东摇西晃,想必只有酒喝多的表现;到最后许多记忆碰到一起,脑袋一热睡着了。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在一个房间你五个大老粗横七竖八的躺在床上,发出哼哼的声音,床下更是一片狼藉,鞋子到处可见,反胃的红白东西布满地板,连空气中都散发着让人恶心的气味。
突然房间中响起急促的紧急集合号,显然是哪个操蛋的人设置的响铃声,猛然五个大老粗直挺挺的坐起来,双眼空洞无光,显然是酒精麻木了双眼,刘云慢半拍起来着急的叫喊道:“起床了,起床了,快点快点。”喊完盯着陌生的环境愣了一会骂道:“滚犊子,我都退伍了。”倒头便睡去,其他人过会也倒头睡去。
“是啊我们都退伍了,怎么还这么紧张。”雄峰醒了后翻来覆去睡不着,缓了缓如针扎般疼的头,便起身拿上行李,简单和包兴妈聊了几句离开了,走在陌生又熟悉的道路上,迎面而来的冷风打在脸上清醒不少,按着记忆里的路走往回家的路。
经过一个小时的颠簸,望着不远处的红砖青瓦的房子,雄峰也不知道为什么感叹,“终于到家了。”越峰没有像包青天过分的折腾,拉着部队所留下的记忆快步走去,家还是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杂乱了不少,雄峰知道家里只有外公、外婆,爸妈都出去打工了。静静地坐在门口,等待外公、外婆农忙回来。
外公、外婆只是惊讶雄峰怎么回来了,简单的聊了几句,便开始烧火做饭,在饭桌上外公反复问一个问题,“小峰,你怎么不留在部队呢?”雄峰只好说道:“不是我不想留在部队,现在关系户太多不容易留队,就算要留肯定要花不少钱。”
说到钱外公也不多问了,外婆在边上一个劲给我夹菜说我瘦了黑了,我想:“非人的训练叫磨练,非人的磨练叫折磨,在折磨中过了部队最后两月是应该瘦、黑了不少。”
到第二天,七大姑八大姨都到我家来了,盯着我像看耍猴似的,被部队折磨这么久的我还是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小峰,在部队锻炼的不错吧,一看就像当过解放军,气质都不一样,小姨给你介绍女朋友怎么样。”年轻的小姨说。“小姨,不用了我还不到20呢?”我脸一红尴尬回道。一群人拉着我问这问那,反正有问必答,打不出或者不想答的就说,“部队有规定不准说。”
买了手机联系了以前的同学朋友,约时间吃饭毕竟两年没见了。缓步走在镇里感觉变化了不少,大道旁边都改成了复古的形式,青砖、白墙、木门,添加了不少古朴的气息。在以前同学们经常聚餐名叫食为天的饭店定好桌,便在门口等待同学朋友的到来,以前调皮是调皮了些,朋友倒是不少,读大学的、做生意的、技术人员的,倒是只有我现在还是流浪工作者。
第一个来的是一位女同学,记得初中三年和我都是一个班,经常找她借钱,关系很是不错。她走上前来打量打量我说了一句及其让我郁闷的话。“当完兵怎么还是那样。”我想“当完兵难道就能像哪吒一样三头六臂。”“对了你以前那女朋友呢,来了吗?”她又问道。
“没有,都好久没联系了,也不知道她电话号码。”我假意叹气说。
“她有孩子了,也不知道结婚了没,你知道吗?”
“她有孩子了,结婚了·······”我强颜一笑无所谓的说道:“我怎么知道,有孩子就有孩子了呗。”
“你还想她吗?”女同学又继续问道。
“你认为在部队有时间想吗。”
大约半个小时人才来的差不多,吃饭中说起不少读书时的乐事,其乐融融,也问了我不少部队的事,对于没当过兵的人来说,当兵是很好玩的一件事。酒过两圈大家都话多起来了,我说我当的是武警步兵,引来不少嘘声。
“前段时间我老家那发生了暴乱,结果出动武警,一个个拿着盾牌顶在前面,像个乌龟壳子一样,被打的皮青脸肿都不敢还手,跟缩头乌龟一样。”一个长发男子嚼着舌头说。
我握着筷子死死盯着他,心里泛起波澜,不由的颤抖起来。
“咚咚”敲门声响起,“进。”我压制住情绪可惜没压制住声音,整个声音在不大的包间里回响,门口敲门的人明显停滞了一下,缓缓推开门。
一个青春俏丽的女生站在门口盯着我,我没有作声脑海浮现出两年前的一幕幕,“你不会去当兵吧。”“没事,我当完两年兵就回来娶你做我媳妇。”“好的,你一定要回来哦。”“一定会的。”
“她结婚了,有孩子了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你心爱的人了。”心里一个声音响起。
“你不当特种精英,不就是为了回来娶她做媳妇吗?又一个声音响起。
不管怎么样我抬头看着她,心中还是流过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