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离去的女友心里莫名的疼痛眼中泪水模糊了视野,谁说当兵不流泪,只是没到伤心时。抹去眼眶里的眼泪,挥手撒去,又是一片清晰的光景,把那片忧伤藏在心底走往回家的路,也许家才是心灵的港湾。
在家勤快的我得到外公外婆很高的评价,“小峰真长大了。”以前我是一个好吃懒做的啃老族,别说农作了就是扫地也是懒得做,再者这农作比起单兵训练简直是九牛一毛,农作完回到家帮忙做饭,反正外婆是煮肉炖骨外公更是杀鸡杀鸭,要不是我阻止恐怕正盯着我好奇的小黄也难逃刀下。
小黄是我家的喂养好几年的土狗,我去当兵前他还是没长大的小狗,现在长大了盯着我可能是不认识我这个以前常打它踢它的主人了,看来农村那句老话是正确的“狗记性、哎,狗记性。”
我永远是个闲不住的人,家里没待的一周便走在择业的道路上,拿着退伍证走在重庆这个大都市,看着高楼大厦、灯红酒绿的现实社会难免有些惆怅,他们都说拿着退伍证好找工作,在重庆瞎转了几天都没见一个好的工作,最后一家做销售的公司打动了我,并不是那公司很好,只是在那家公司我看见了部队的影子,再是老板听说我是刚退伍的很是激动,表示很高兴我的到来。
直到我面试完我都不清楚公司到底是做什么销售的,直到第一天让我出去和几位师傅师姐体验,我才清楚原来公司是销售鞋油的,伴随师傅师姐到了一个人很多的地方,好像是那地方赶集,那人流量真是如同春节坐车一样,接踵摩肩,一条不足五米宽的道路上边上到处都是小摊百货,硬生生的把五米宽的道路挤成了两米。
我们在一个人流量相对较小的地方蹲下,师傅从黑色提包拿出一个纸板,上面写着“大学生实习,免费擦鞋,19。8元买一送一。”我那时还不知道已经进入了一个传销的行当,我也随遇而安的学着师傅师姐擦鞋、吆喝。师傅好像是北方人,具体是哪里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他是伴随经理(也就是老板)从北方下重庆来开发市场的,现在公司处于刚成立阶段很有发展前途。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身材偏瘦看上去真像一个大学生,实际上他都毕业好几年了。师姐和我一样是重庆人,只不过她是土生土长的重庆都市人,说话很是好听,听说她可是业务骨干牛的不行,再加上她天生的美人胚子,乌黑的头发、大大的眼睛、小巧的俏脸。我暗想:“如果有这样一位美女给我擦鞋我都不好意思不买,别说是那些死要面子的老板了。”
师姐听说我是重庆的更当过兵对我特别好,可能女孩子都有恋军情结吧,还叫我叫她几招。我突然想起连长和我们退伍时玩笑说:“你们要退伍了,别拿着退伍证招摇撞骗的忽悠小女孩,要知道你们是中国武警,形象知道吗形象。”那时我们还哈哈大笑。现在我还偷着乐连长说的真没错,只不过我可没忽悠。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几位师姐比我想象的要开放多了,出公司进公司都挽着我的手,一位师姐就算了,两位师姐都挽着我的手再加上旁边还有几个师姐师兄看着,我有些不好意思脸一红,两位师姐见我脸红更是挽着我的手没有松开我的意思。
我和几个伴随经理一起来开发市场的骨干住在一起,那几位师姐每天都回家,公司是早上7点上班并不是到外面去做业务,而是在公司读企业文化和销售常识,那些东西都贴在墙上进出都能看见,并且要求我们入公司三天必须熟记,一周必须会背。我可能在部队逼出来的,在部队经常背这样那样的理论,所以就墙上的那点东西三两天就能倒背如流了,经理也很看好我。早读差不多二十分钟,接下来是两人对练业务能力,经常都是我和师姐做练习,我不得不配合师姐的业务能力说的我都不得不买。
说真的每天见的人真不少,当然还是拒绝的多。在业务中很多时候每天标准我都没有达到,都是师兄师姐帮助我完成,甚至又一次加班加到晚上十点,那时我真的很感谢他们,也让我感觉到部队般的团结,让我一直没有离开,虽说收入很不如意。又一次我和两个师姐出去做业务,他们的标准比我高,自然等级也我高,在公司等级分为经理、副经理、高管、主管、领队、成员、两位师姐都是主管级别,我只是个成员,到离开公司也只都是成员。记得那天天气不错,可惜业务做得不怎么样,毕竟两师姐都是刚20岁左右的女孩,便带着我到处玩都是她们付账。到下午1点左右我们才到一位师姐家吃饭,喝了点小酒有又着沉重的提包出去跑业务,我们去的是一个高档小区,三四点钟人还不多,时间就是金钱还是到处问,我去的是一家卖工艺品的小店,见到老板便和他打招呼,在他不予许的情况下我手足眼快的给他鞋上点上鞋油,一边跟他擦鞋一边和他聊天,当然这也是销售的一种技巧,我和他说道我刚退伍回来也是第一份工作,店主问我:“小伙子当得是什么兵。”
我不急不躁的说:“武警。”
店主说;“武警啊,那不是天天站岗、执勤很没出息。”
我停下来狠狠的盯着他,店主毕竟是社会老油条眼看不对说道:“小伙子,给我那一盒十块怎么样。”
我毫不犹豫提起包说道:“不卖。”转身离开,那一下午都魂不守舍想着店主那句话,一盒都没有卖出去。
差不多在公司呆了二十天,晚上经理出乎意料的请我们吃饭,我们一去近十人,聊聊天喝喝酒是在所难免的,听着经理的远大理想我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而说起公司的前程我更没意思,我知道公司买鞋油一天我们十个人差不多买300支一共3000元,我们提成750元,十个人分,其他都是公司的,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就算公司做大了,我们提升了那还不是业务员,难道三四十岁我们还会做着一行,说白了就是让我们有梦想的青年做廉价的苦力。在酒桌上大家的话都多了不少,我发现有几个人都走进了误区,当然我在经理眼里还是收宰的羔羊,这时一位师兄说:“小峰,给我们露两手,好歹你也当过武警。”旁边的师兄师姐满怀期待的看着我,我想:“我在部队辛辛苦苦训练两年就为了露两手,扯淡。”我没有动慢慢悠悠的啃着骨头丝毫不理睬他,“我看武警也就是垃圾,除了站岗什么也不会。”说完还用手拍拍我的头,老虎不发威你真以为是猫,那时你错了,我好歹训练了两年,还在雪豹去集训了两月,反手一抓扣住他肩膀双手一拉,头狠狠的撞在膝盖上。我转身一脚踢在椅子上,椅子滑了一段距离猛撞在桌子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这时的我已经离开了饭店。
走在红绿灯下的夜晚心情格外的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