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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闻笛赋(1)

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长辈给我们讲述过形形色色的故事,有的故事太平淡,有的则过于凄美,有的,就如同一支源远流长的曲子。笛声不知是从何处飘来的,笛声飘过处漫山的花儿都开了,柔情绕指,吹笛的人一定有双很好看的手,锋想。

无须《折杨柳》那样忧伤的调子,太美的曲子同样可以勾起闻者思念故园之情。

锋想起了葬剑阁,在那里他的母亲夏梦娴拥有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即使不入中原锋也知道娘是尘世间最美的女子。可惜太美的事物都死得早,锋已经没有家了……可能还是有的,尘缘谷,他的第二个家。

笛声内敛,又倏地扩散开去,仿若清晨露水滴入潭中激起的涟漪。沿着笛声索寻,锋看到了紫竹小筑外的深潭,他探出头向潭中望了望,清可见底的潭水映出锋十岁时的脸庞。锋记得那一年他问过师父:为什么不在门前的潭子里种些莲花,等夏天的时候莲花开了,还会有蜻蜓落在上面,多好看。

其实他也没见过莲花,很多东西都是小时候听娘说的。

不了道人告诉他莲花之美在于“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潭子里的水太清了,映衬不出莲花之美。

后来锋看到师父拿着根钓竿坐在潭中的竹筏上,以为师父不种莲花是怕影响他垂钓。可十岁的锋不知道,水要是太清了鱼儿都不愿在里面嬉戏。

夏天注定看不到莲花了,夏天过去是秋天,他就和霍少枫每日坐在枫树下等着树上的叶子变红。锋很好奇为什么这种神奇的树到了秋天叶子就会变成红霞一般的颜色,小孩子总是容易好奇,他们俩只是觉得,红色的枫叶,简直太美了。

笛声又变成了欢快的调子,有些飞扬跳脱,染霜的枫叶随着笛声簌簌抖动。这些美丽的风景,总是在回忆里才能看得清晰透明。起舞的枫叶飘落、纷飞,它们突然化作一个女孩子的身影,红衣如火,笑声银铃般清脆——

小昶!

景象沿着水平线飞速倒退,锋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颠簸的马车中,浮现在眼前的第一张脸与睡梦中有些出入,心下微微感到失落。

笛声停了,艾笙歌放下手中的竹笛,对着醒来的锋嫣然一笑。这时的她忘记了眼前人说过要杀掉自己的父亲,只是觉得能像这样陪在一个人身边吹笛子给他听,又何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马车里除了他俩还有两个女人,一个是锋的师娘韶晓音,看见他醒来亦是浅浅一笑。另一个是仍在昏睡的小昶。想起她的名字锋心中不禁一阵刺痛——

南宫小昶,那是他仇人女儿的名字……可如今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再杀掉她。锋知道,他下不去手,他甚至逐渐连自己存活的意义都遗失了。

试问这样的人,如何能取他人性命?

霍少枫听到马车内的动静,掀开帘布向内望了一眼,看到如梦初醒的锋没说什么,微微颔首,又出了马车与不了道人一起驾车去了。

赶路途中锋没有说过几句话,大多数时间只是对着昏睡中的小昶那张恬淡静好的脸庞发呆。

从寥寥的交谈中他也了解到一些事情,例如小昶的伤势已无大碍,她之所以还没醒过来是师娘韶晓音封了她的昏睡穴,以免她这时候醒来面对身边的锋会让彼此觉得尴尬。又例如艾笙歌从锋的口中得知,他在去往昆仑雪山的路上没有看到她父亲顾剑生的尸体,让她悬着的心再一次放下。

再回尘缘谷,已是月余后的事儿了。

不了道人和夫人韶晓音本是隐居之人,不喜熙攘。原本最爱玩闹的小昶又在昏迷,所以一行人没在路上做过多停留,赶到栖霞山下时,已近九月。可即便小昶醒着,她的性格是否还会像从前那般开朗呢,众人不得而知。

栖霞山上的那片紫竹林已有了上百年历史,通常竹子是活不了这么久的。相传不同的竹子有不同的开花周期,有的几年一次,有的十几年一次,还有的则几十年一次,天知道这片紫竹为何能活过百年。

世人大多不知的是,竹子开花就意味着寿命走到了终结,苍劲了一生的青翠选择在生命中最绚烂的时刻死去。与花开花谢不同,竹子从没有,也不屑再一次绽放自己的生命。竹林掩映,曲径通幽,微风载来竹叶摩擦的沙沙声,每一位高人隐居的地方,似乎都能寻到这么一片生长茂密的竹林,就仿佛世间的竹达成了一种无声的默契。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或许如艾笙歌这样的通晓乐理之人,更能体会其中的意境吧。她走在一行人的最后,略微有些气喘,崎岖的山路对于这位没有习过武的弱女子来说着实有些吃力。

她边走边欣赏山间的景色,之前她随霍少枫匆匆赶来尘缘谷莫名地想要见上锋一面,竟没有注意到这片紫竹林中引人入胜的美景。

穿出竹林,进到一片枫叶林。这里山间的盛夏悄然而退,丝丝秋意为枫叶林镀上点点金黄,一些富有灵性的小动物开始出现在人们眼前。

不远处的树枝上,一只倒挂着的金丝灵猴看到锋背在身后的红衣女子,表情怪异地抓了抓头,发出意味不明的嘎嘎声,向树林的深处跑开了,在树与树之间翻腾跳跃时惊飞不少栖息林间的鸟儿。

沿着枫叶林中的小路再走上一段,眼前豁然开朗,一座雅致的紫竹小筑出现在视线中。小筑外高高堆起的木柴上,一只昂首而立的苍鹰正望向一行人出现的方向,目光炯炯。那鹰看清来人,发出兴奋的叫声,翅膀扑腾扑腾的,灵巧地从木柴堆上蹦下地面。

锋和霍少枫心里突然有种久违的感觉——

回家了。

走进紫竹小筑,锋按照韶晓音的吩咐将背上的小昶放置在内屋的床上,从内屋出来时,韶晓音对他说他的师父正在门外等他。

锋闻言一怔。

不了道人立于门外,看着吊在竹扉上的烛台,路上的风尘倒没有在这位隐居的老人脸上留下什么倦色。

锋“吱呀”一声推门而出,踱步到不了道人身后。

“走,跟为师到后山采药去。”

尘缘谷后山的悬龙瀑布上,一前一后站着两道身影。

锋与不了道人立足于一块巨大的青灰色磐石上,脚边是俯冲而下的水龙。

龙,中国古时候象征力量与威严,只存在于神话传说中的生物,它孤僻、冷傲,蔑视世间一切生灵。两人脚下的悬龙瀑布以绝对王者的姿态重重撞入瀑布下的潭水中,砸起丈许高的水花,水色的龙鳞在阳光的照耀下灿灿生辉。从这个角度鸟瞰瀑布,更显磅礴大气。

放眼望去,谷中的枫叶林尽收眼底。黄绿交织的树叶延绵到远处,如同一首挥挥洒洒的长诗,仅一眼就让人心旷神怡。

高山流水,天阔林远。锋突然有种想要放声大喊的冲动,他早已过了疯狂的年纪,可置身大山中的人,总喜欢通过这种方式来一吐心中的不快。

不了道人站在锋的身前,背对着他,两人沉浸在眼前的美景中一时无言。身处那样的环境中,即使最简单的遥望也是一种对心灵的陶冶,望望天就会使你暂时忘记自己正在苦苦追逐的名利权柄,望望云也会,林子,也会。

“锋儿,你决定好今后要走的道路了么?”

这问题来得突兀,锋看向把背影对着自己的师父,不知如何回答。

“师父指的是什么?”

不了道人双肩一抖,无声地笑了笑,“这还要我点破,当然是小昶姑娘的事,还有你是否仍决意要取那顾剑生的性命。”

见锋不答,他继续说道:“别怪师父劝你。且不提小昶姑娘,就是你口中的那位剑雨楼楼主,不过是一位你臆想出来的仇人。”

“我向少枫打听了下,当年屠戮葬剑阁的西域魔教随着修罗场掌权人,也就是少枫的哥哥陨落,如今已经不复存在。魔教七尊和修罗场的人亦尽数伏诛,你心中的仇恨,如今也该放下了吧。”

与之前那次谈话时的语重心长不同,这次不了道人所说的,几乎已经是把话题剖析得面面俱到,“那顾剑生我虽然没见过,可这次他能凝聚整个中原武林的有生力量对西域魔教发起致命一击,定当也是杀伐果断之辈。尽管这一战的结果十分惨烈,可中原武林几十年来难得出了这么一位领袖人物,况且当年执掌剑雨楼的沈老楼主我曾有过一面之缘,论决断,不及这顾剑生,难怪他会是沈老楼主器重之人。再者……”不了道人顿了顿,侧过半张脸瞟了沉默不语的大徒弟一眼,“再者艾姑娘是他女儿,你当真下的去手?”

话语罢,一时间除了瀑布声就只剩下远处林中晚归鸟儿的啼鸣声。

沉默良久,锋终于开了口,只是话语中夹杂着无尽的迷茫,“可我与他有个约定,待魔教覆灭,便去取他性命。”

不了道人无不惋惜地摇了摇头,“锋儿啊,那天为师看到你舍命救小昶姑娘回来,当我从少枫口中得知你是她杀父仇人的时候,我心里反而有那么点儿庆幸。我原以为你已经想开了,能够将那些早该放下的事儿放下了……现在看来,你的心病,还是没有治好啊。”

见师父一面俯瞰脚下景色一面不住地叹息,锋蓦然有种自己仍是个孩子的错觉。不同的是,小时候自己的心中充满疑问,可从不见师父知道后这般为难。他原以为长大后很多事情就可以自己解决,不再给师父添乱,不想过了这么多年,自己仍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师父,我们来后山采什么药,是韶师娘用来给小昶治伤的么?”

“傻小子。”听了这话不了道人背过手去哂然一笑,“我找你来采药,是想治你的心病啊。”

锋闻言语塞,“师父,我……”

“你喜欢小昶姑娘么?”

“既然你的心结还没有解开,你又执意要救她,那想必她对你很重要了。”

“我不知道。”锋的回答很含糊,“我不知道她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只是不想她出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听不到她的笑声,见不到她身着红衣在我面前一蹦一跳的身影就会微微感到失落。”

“我和她之间不存在缘分这种东西,这九年每当我提着手中的剑穿过血肉横飞的战场,我知道只有她在这条血路的尽头等着我。即使她最终是为了杀我而提着剑等在那里,她手中的剑正渴望吸干我身上的鲜血,但只有看到她的时候,我才会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孤独的可怜人。即使爹娘和妹妹都死了,我仍然不是一个人活着,我不敢想象若是没有她明媚的笑脸,孤独会把我摧残成什么样子。”

“每当我浑身浴血走下昆仑雪山,都需要一盆水在洗净我身上血污的同时把我浇醒,提醒我还是作为一个人活着,而不是嗜血的恶魔,尽管我杀过的人比恶魔更多。小昶,就是那盆水。”

“那艾姑娘呢,锋儿你与她难道不算相逢是缘?”

艾姑娘……锋想起近日来在马车中艾笙歌看自己时复杂的眼神,与之前在江陵相见时不同,那眼神里,夹杂着情愫。

我曾以为她就是小然,是我早已死去的妹妹。可事实呢,她只是她爹顾剑生安排来的说客,甚至连说客都不算。她拥有那般清澈的双眸,可以演奏出那么美妙的曲子,声音宛若天籁。可为何,她偏偏是顾剑生的女儿……

小昶,我曾天真地以为我与她会这样一直浪迹天涯,整日看着她顽皮的笑脸就可以了无牵挂地度过一生。可我忘了,仇总有报完的一天,我手中的剑,想必也杀得乏了。我的剑乏了,她的剑还在等待我的鲜血。那是我送她的剑,她要用那柄剑来杀我啊,她为了杀我可以忍耐九年,一直忍到我的仇都报完了……

我杀了她父亲,为何她跟在我身边时还可以笑得那么开心?为什么!

不了道人也不催促,只是看向远方西沉的太阳。他明白有些事儿说是没用的,只有靠锋自己去领悟。

缘分,人世间最难琢磨的莫过于这两个字了,它比生死更加难以看透。相逢是缘,离散是缘,缘聚缘散缘如水,或许所谓缘分,真的从来就没有在锋的生命中流淌过。

小昶和艾笙歌,锋生命中遇到的最为重要的两个女子,一个是他仇人的女儿,一个要杀他为父亲报仇。

这样悲怆的的故事,就算被早已归隐多年,心静如水的世外高人听了也唯有唏嘘。

“师父,这些事徒儿真的看不通透,还求师父指点……”锋原以为这些年的风风雨雨早已把自己修炼得八风不动,可没想到……

蓦然间,有丝竹声从空谷中传来。锋的后半句还没出口,身前的不了道人背对着他摇了摇手示意他专心聆听。飘渺的笛声通过尘缘谷特殊的山势构造,几经回转声响被放大了好几倍,盘旋在谷中竟似与天地和鸣。不了道人和夫人韶晓音不通音律,不知隐居多年的山谷居然还有这样的特性。

栖息在枫叶林中的鸟儿仿佛也被这优美的笛声吸引,静悄悄的再没有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不知是否是错觉,脚下奔腾咆哮的悬龙瀑布也似乎变得安静了不少。

笛音百转千回,穿透了不知多少年的时空悠然飘来,明美曼妙的旋律夹杂着少年的义气与少女的情怀,构成一曲千古的绝唱。

紫竹小筑外的深潭边,霍少枫静默地站在那里看向自己在潭水中的倒影,这些年的磨砺没有使他的外貌发生多少改变,变了的,是他的心境。霍少枫发觉自己不再是几年前那个只知道仗剑天涯的游侠,任谁在死亡的边缘走过一遭多少都会有些感悟,至少他这么觉得。

他站在那一夜锋与不了道人彻夜长谈的地方,竹椅被搬到了别处,沙土地上的印子也已经看不到了。霍少枫的目光停留在平静水面上一直没有移开过,他不知道师父找师兄去后山谈些什么。他也有心事,犹豫着要不要去找师父开导开导自己。

水潭边倏地浮现出几朵梅花,粉白的梅花向潭中缓缓漂去,淡淡的映着光影,承载在一片紫色的波光中。水面上,浮现出一张眉清目秀的面容——

艾姑娘?

转过头,看到艾笙歌正站在自己身后。潭水中的梅花是艾笙歌身穿的紫衣上绣的图案,惟妙惟肖,倒映在潭水中乍一看就如同漂浮在水面上的白梅。

“霍公子心事好重,我这样的弱女子走到身后都毫无察觉。”艾笙歌轻笑道。

霍少枫却无心说笑,岔开话题道:“小昶姑娘还在昏睡吗?”

闻言艾笙歌眼神略一黯淡,随即又出言调笑道:“我还以为只有锋公子关心小昶姑娘,没想到霍公子也替小昶姑娘担心么?”

被一语揭破霍少枫面上一红,无奈道:“我是有些心不在焉,最近发生了好多事。”

“原来大侠也会心烦么,我还以为人称‘侠’者都是很潇洒倜傥的。”

“我担不起一个‘侠’字。”霍少枫坦然道。

“哦?”艾笙歌挑眉,“难不成你就是在为了这事儿发愁?”

“我还以为能吹出好听曲子的女子都是很通人心的。”

被人反撩一句,艾笙歌微微一滞,眼中流光溢彩——

没看出锋这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师弟还会说笑了。

“呵呵,那你倒是说来听听,你在愁些什么?”

看着那张清秀动人的脸,霍少枫心头一松,嘴风也不那么紧了,“我在想武功练得再高又有何用,以后的我,又能做些什么。”

“听起来是个很无聊的问题,但的确让人无奈。可武功练好了怎么会没用,武功高强如你才能锄强扶弱,惩恶扬善,救受难之人于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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