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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身世浮萍(1)

你手中的剑,可以解决很多事。但有些事,终归是要把剑放下才能求得一个答案。

原来师父早就说过这样的话,可被一个人说教惯了,总会对其中一些部分感到不以为然。锋驾着马,策马的身姿如同八百里加急赶去前线报信的士兵。蹄声北飞,他没有回尘缘谷,无方师叔的话提醒了他——

若是你还有心事放不下,不如回到事情最初开始的地方。

他正策马赶往玉丘山,中原与西域交界的边境,那里是一切爱恨开始的地方,葬剑阁的人如今还葬在那片山脚下。玉丘山不比昆仑,但毕竟是关外之地,一去一回难免费些时日。小昶仍身在尘缘谷,锋发过誓要保护她一生,并帮她恢复记忆。可无方师叔的话如同一句魔咒萦绕在锋的心头,心中的愿望强烈迫使他踏上北上的行程,容不得一刻耽搁。

锋不得不回去——

放下不等于忘记,可他已经快记不清爹的脸了,父亲战死时,锋都没能陪在他身边。父亲长孙默离是为了保护娘、妹妹和他而死,但最后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这才是天底下最残酷的惩罚,最后留下来的,永远是最痛苦的。锋还记得娘的脸,因为娘实在是太美了,那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容颜让人看上一眼就再难忘记。那么美丽的女人,如今也长眠在玉丘山的山脚下,尘归尘,土归土。死去的生命永远都是短暂的,这事无关风月。

还有一个人锋不能忘,也忘不掉。

小然,我的妹妹……长孙嫣然,多么好听的名字,是娘取的,爹什么事儿都依着娘,年轻的时候一定被娘迷得神魂颠倒,过了那么多年依旧深深爱着她。爹没什么名利心,这点在江湖女儿身上显得尤为难得,可他死了,好人都死得早。

不过那些魔教的人也死了,被我杀了,他们死得一样凄惨,有的我甚至没给他们留下全尸。可那又如何,小然现在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我时常问自己,人的身世是否就像浮萍一样,其体轻浮,根鞘无翅,若是寻不到立足之处,就只能在红尘之中漂泊,浮浮沉沉,不知所踪。每个人之所以不同不是因为他们身世不同,而是他们恰好就是那个人,多一点少一点都不再是。

小然就是小然,我的妹妹,我只是好恨,恨我自己。

日夜兼程的结果是,玉丘山遥遥在望。可锋不愿再前进一步,如今葬剑阁已成为他心中永恒的伤疤,再往前一步这块伤疤就会涌出血来。葬剑阁被血洗那一夜之后的十九年间,他也只回到过这里一次。

锋在一座小山丘上勒马,马蹄踩在坚硬的冻土上发出强有力的踩踏声,他终归是下了马,徒步朝玉丘山的方向走去,不想马蹄声打扰到家人们安息。

有人说如果你的目的地明确且你急于到达,这段路就会显得格外漫长。

锋每往前一步,脑海中的童年往事便汹涌地将他淹没。当他面前出现那些排列杂乱的坟包时,眼眶已有些湿润。当前的坟包上立着一块木牌,上面依稀刻着几个字——葬剑阁阁主长孙默离之墓。

十几年风霜雨雪的侵蚀,刻字的木牌已经有些歪倒,很多坟头上亦长出枯黄的杂草。

他心下酸楚,用了整整两个时辰的时间把每个坟头上的杂草拔净,又在附近寻了一大块质地坚硬的岩石,笑红尘出鞘,从岩石上切下一半,将其削成一块长方形的石板,在上面依次刻上长孙默离、夏梦娴、长孙嫣然、公孙佑以及所有葬剑阁他还能记住的名字,落款处锋刻上了那个已被自己遗忘了十九年的名字——长孙羽。

整个过程用了他很长时间,长到足以令他相信,爹娘的死实际上与自己毫无关系。

他把石碑立在爹的坟前,替换掉原有的木牌,那是顾剑生立在此处的,锋看着那块已被腐蚀得不成样子的木牌心情有些复杂。

笑红尘,这柄削铁如泥的玄铁黑剑,锋第一次知道它的名字后竟不是用它饮血,而是用它为死去的亲人立碑,好像这些年用它杀死的那些人反倒成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

做完这一切后,锋在墓碑前堆起一小抔黑土,黑色的冻土很硬,锋用了不小的力气才将那一小抔土堆实。他从怀中摸出三炷香来,香是他离开秣陵前到集市上买的。在墓碑前将香点燃,对着爹爹的坟头恭敬地叩了三次首,然后将香插在土堆里。

“爹、娘、小然、公孙叔叔,你们的仇我给你们报了。西域魔教覆灭了,你们的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顾剑生,我不知该不该杀他。无方师叔说我要学着放下,我不管顾剑生是否领袖着中原武林,只是我认识了一个女子,她是顾剑生的女儿,有她在,我下了手……”

“失去亲人的痛苦,真的太痛了,我尝够了这种苦,不想让她再恨我一辈子。我想试着放下,放下这段仇恨,我背着它走了太多路,真的有些累了。”

“娘,我辜负了您生前的嘱托,没能保护好妹妹小然,你要怨我,便怨吧。可我现在还有另外一个人要去保护,我答应她要帮她寻回记忆,这是我欠她的。等我死后,到了那边再好好向您赔罪。”有些倦怠地站起身,身上疲惫,心中却说不出的轻快。卸下心中积压了十九年的担子,锋忽然觉得眼前天高地阔,说不出的轻松快意。整个人仿佛重获新生一般,心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恍觉这天下之大,再没有什么能困住自己。

他蓦然有种感觉,时至今日,才重新明白红尘二字的含义。

玉丘山是座奇山,由于地处中原与西域的交界。玉丘山上,以葬剑阁为界线,山前有花果鸟兽,含四季变化,山后长年为冰雪覆盖,与昆仑无异。锋登上玉丘山时,入目处唯剩下葬剑阁的断壁残垣。行走于偌大的废墟里,到处都是倒塌的断墙与石柱,桌椅屏风被大火焚烧后过了这么多年已经难以辨认。

他走进当年娘亲夏梦娴与公孙叔叔被杀的院子,那一夜娘亲倒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哭喊与公孙佑挡在自己身前时的坚毅侧脸至今仍历历在目。

锋用手指轻轻滑过地上窗棂的残骸,粗糙的触感刺得他指尖隐隐作痛。当年娘亲就是喜欢透过这样的窗棂一面吹笛一面看自己练剑。

为何娘亲握笛的那样纤细素白的手却要染血呢?她自己的血……

过了这么多年,废墟中有些太过惨烈的痕迹已经淡去,只是院中那些梅树,每年岁末总是如约绽放在枝头。锋穿过已化作废墟的葬剑阁,来到玉丘山的后山。他站在高处,远眺苍茫雪景,幻想着天地万物正在为亲人们的在天之灵祭奠,引导他们去往极乐。

西北望,一处雪山撞入锋的眼中。那是位于西昆仑山脉的旁支,山峰处两道天堑间裂开一道缺口,锋知道那里是何处。在那缺口下,便是西域魔教七个分坛中地理位置最为偏僻的天行坛。

九年前就是在那里,锋生命中第一次夺去了他人的性命——天行尊者南宫烈——小昶父亲的性命。

想到这儿锋不由得心中一紧,同时他忍不住好奇——

小昶的童年会是什么样子呢?是否像自己一样,有疼爱自己的爹娘,伤心时会强忍眼泪,开心时会从心底开出花来。他蓦然发现,这么多年过去,自己从没有真正试图了解过这个丫头的内心。

对了,若是小然还活着,应该就是像她这么大吧。不过若是小然活到现在,一定不会像小昶那样舞刀弄剑。她会有双善于吹笛的手,定能吹奏出如娘亲、艾姑娘那般美妙动听的曲子……

鬼使神差的,锋离开玉丘山后没有立刻赶回中原。他在山脚下找到先前拴在树上的马儿,驾着马朝天行坛的方向去了。

飞驰的马蹄下,黑色的冻土逐渐转变为纯白的雪原,如同经历一场季节的更替。

昆仑雪山的雪亘古无言,雪地上空留下马儿行过的蹄印。

再次走过天行坛的操练场时,锋很难描绘自己内心的想法。那种感觉很奇怪——人去楼空的感觉。

因为没有人打扫,一路走来的石板路上银装素裹,走到哪儿都铺着厚厚的白雪。屋檐檐角的风铃已经残破不堪,但有风吹过时还可以发出清脆的响声。

锋走过一处空地,他记得自己就是在这里斩下了天行尊者的头颅,热血溅了自己半边脸,当时那种化身野兽的感觉至今回忆起来仍不禁令人作呕。

天行尊者的尸体已经不见了,九年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东西。大概是小昶寻了处无人的地方把自己爹爹的尸体埋了吧,锋想。

他不敢想象小昶埋掉自己父亲的尸体后,孤身穿越雪原来寻找自己时内心的激烈碰撞,是他亲手毁掉了那个女孩儿的一生啊!

在昆仑雪山山顶,当小昶把袖中的匕首刺入锋的胸膛时,她讲述了很多锋不知道的事儿:例如南宫烈当年秘密解散了天行坛的魔教教众,如今自己来到的地方,不过是一块被人遗弃的土地。

穿过正堂,沿着廊道往里走,在一间大屋外停下了步子。他注意到大屋的屋檐一角挂着角铃,门外两侧分别吊着一盏飘摇的挡风琉璃灯,位置并不起眼,不难想象当夜晚来临时即使这两盏灯都点着也提供不了多少光线。但锋不得不注意它们,因为从天行坛的布局来看,这间大屋应该就是天行尊者南宫烈生前居住的地方。

这间屋子的窗开在背阳的位置上,透不进多少光线。此时大门紧闭,从外面看去,就像一间阴森的鬼宅。夕阳渐斜,屋檐的剪影显得森冷而抑郁。

锋颇感好奇,西域魔教随便哪一位尊者在魔教中的地位都无异于一方豪强,若是生性怪癖还说得过去,如若不然,怎么会住在这样一间不似人宅的屋子里。这屋子乍眼一看,倒像是中原民间停尸的义庄。

一步步向大屋走去,不知为何,这屋子于锋而言有种近乎诡异的吸引力,这吸引力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拉着他不断向前。太阳似乎被流云遮住了,天空一下子暗了下来,锋再一次停下步子时,恍觉自己已经站在了大屋门前。

“嘎吱”一声,上了年头的木门应声而开,门开的瞬间,一阵阴风扑面而来,风过回廊,森冷得仿若来自地狱的气息。锋瞬间把全身的感知开到最大,紧绷的神经好似一根根满弓的弦。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屋内静悄悄的,闻不到一丝声响。浮动着尘埃的光线透进屋内,照亮了木门后的一小片区域,平整的石板地面上覆盖着沉积了多年的灰尘。

他又退了出来,从屋门外一侧取下一盏琉璃灯,看到挡风罩内还有半截没烧完的蜡烛。从怀中摸出火折子将蜡烛点燃,提着灯走进屋内。

由于地处西昆仑山脉,长年低温,锋走进屋内时没有闻到木头腐烂的味道,只是空气有些发闷,待得久了让人透不过气。锋来到窗边,将几扇背阳的窗子推开,清爽的空气随寒风灌进屋内,屋里的光线也多少亮了些,这让锋感到舒服不少。

转过身,眼前的一幕使锋吓了一跳——屋内正中的桌上,摆着些碗筷,两张单独的椅子被拉了出来,就像是刚刚有人正在这里用膳。

再定睛一看,锋心中大定。饭桌上落满厚厚的灰尘,碗碟内的菜肴也早已腐烂得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只是与想象中的满盘珍馐不同,这一张朴素的圆木桌上既没有金笔勾画的龙凤盘,也没有凝若霜脂的白玉碗,有的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瓷碗和竹木筷。看来这南宫烈,生前还是个勤俭持家的主。

锋的心中五味陈杂,透过眼前简单的摆设,他仿佛能看到当日南宫小昶和爹爹南宫烈坐在这里边吃饭边笑着聊天的场景——

“爹爹,这里的人都走光了,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中原啊,你说那里都是好玩儿的东西。”十岁的小昶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粉雕玉琢的小脸上还粘着几粒饭粒,甚是惹人怜爱。

“哈哈,爹爹还有些东西要写,过两天等我写完了,我们就离开。”南宫烈笑着把一个鸡腿夹到小昶的碗里。

“哦。”小昶吃得心不在焉,眼里充满了对中原那个新奇世界的憧憬。

“快吃饭,吃完饭把收拾好的包裹再检查一遍,别落下些什么。”

小昶刚想应是,门外屋檐的角铃毫无预兆地响了两声。

“有客人来了……”南宫烈故作镇静道。

这角铃连接着天行坛山门处的机关,通过特殊的结构设计连接到这里,每当有外人擅闯天行坛时南宫烈所在的这间屋子屋檐上的角铃就会响。

“可是坛里的人都走光了,这时候怎么会突然有人来。”小昶放下碗筷,声音中流露出不安,她担心是魔教其他分坛的人这时候来找爹的麻烦。

南宫烈站起身,走到墙边取下挂在墙上的佩剑,“没事儿,爹出去看看,马上就回来。小昶乖,待着屋里别乱走。”说罢提着剑推门而出。

“爹爹……”南宫烈没有看到的是,身后小昶脸上担忧的眼神……

锋不忍再想下去,他知道是自己亲手毁了眼前温馨的一幕。然而他肯再度回到这里,已无所谓恩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对于已经做过的事,杀掉的人来说毫无意义。他再度踏上天行坛——这个已经被人遗弃,又即将被遗忘的地方——是为了试着放下。

放下过往,放下仇恨,同时给自己以救赎。

他向内踱步,走进另一间小屋,借着琉璃灯的光,他看到进门处正对的是一张木床,看上去宽大舒适但少有雕花。窗边的木格窗紧闭,屋内的空气比方才还要差上一些。锋走过去将窗子打开,一片毫光涌入屋内,映着雪光的白。那种感觉,彷如久居黑暗中的蛾子突然看到了火一样,纵使被烧成灰烬也要奋不顾身地扑上去,那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对光的渴望。

开始幻想自己就是南宫烈,锋默默坐在床头,想象这个人多年以前静静地坐在这里,靠在床头等待每日第一缕晨曦从这扇整间屋子唯一开向朝阳面的窗子投射进来将自己唤醒。

若是把坛内的其他人当做街坊邻里,平淡地终老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可这里终归是魔教,生活在这里就注定执掌着权与力的柄,无法逃避,也无从反抗。

床头另一面的墙上立着一个搁置摆设的架子,上面零零散散摆着些盆栽,这里恶劣的气候只能适应极少数的植物生存,得不到主人的悉心照料花盆里的根茎早已成了死物。

除此之外,房间里再无他物。

锋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错过了些什么……这里的布局,隐隐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是了,走进这间大屋后,都没有发现一张用于伏案写作的书桌,莫非南宫烈在其他地方另设文房?可这么大的屋子里除了那张圆木饭桌再无别的桌子也太奇怪了。或者说,作为魔教尊者的他平时不沾笔墨,坛中事务都交给下属去处理?

提着琉璃灯来到木架前,转而细细打量这些死去的花草,不难想象,长年生活在极北之地的人渴望用绿色带给自己的生活以生机。

他一盆盆看去,观察入微的他很快发现了一些东西:例如有一个花盆上的瓷彩相较于其他明显脱落了很多,例如这盆花死去后枯而长的茎叶仍遮挡住了盆下因旋转而留下的摩擦痕迹,又例如这花盆恰好位于容易被人忽视的角落。

心下了然,一只手覆于花盆上,微微用力,发现花盆是固定在架子上的。

果然有蹊跷,锋心想。

尝试后,用力将花盆一转,架子后意料之中地出现了一扇隐秘的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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