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我其实一点都不喜欢我爸给我安排的人生。在那个纳雪没有出现之前,我爸从来就不太严家管教我,他经常告诉我说:不管我长成什么,不管我有没有出息,我都是他的好女儿,只要我喜欢怎么样生活,他却不干预。那个时候,我很快乐,爸爸也常陪着我快乐。可是这一切都没有了。”王童童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不喜欢那个纳雪,但是我又不想我爸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虽然我表现的很反感,但是我一点都没有反对过他们在一起。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我不可能让我爸爸为了照顾我的感受而独身一人。”
马上发没想到王童童还有这么善解人意的一面,真为她的这份孝心称赞。
“就拿画画这件事来说吧,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些虚名,以前我爸爸也常常教导我不要贪图虚弱。可是,自从那个纳雪来了之后,我爸变了,他完全听她的话,照她的意思安排我的人生。什么服装设计?什么创意比赛?这些我根本就不内行的东西就这么硬生生地扣在我头上。而我为了我爸爸又必须听命他安排,这种日子真的很压抑。”
“这一切都是纳雪的主意?”马上发的脑袋在快速旋转,是,从一开始就是那个纳雪在安排,不仅是王童童,还有自己。
“可以这么说,但是我爸已经被她迷惑了,他根本不在乎我心里是怎么想的。”王童童内心的疼痛不说没有人知道。
“王童童,我问你一下,你仔细想想,那个丁哲浩是什么时候当你的保镖的。”这个问题解开就能联系纳雪和丁哲浩的关系。
“好像是一个半月前吧,具体的我也记不得了。”王童童真想不起来丁哲浩来的时间,唯一记住的是他和纳雪出现的时间很近。
“我只知道他和那个纳雪是一前一后。”
“这就对了!”马上发一拍双手,一切真相大白。“童童,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你要听吗?”
“故事?说吧,反正也很无聊。”
马上发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他进美佳的全过程。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纳雪很可能是你画的那个美女!”王童童吃惊地问。
“有可能,她长得太像我画的那个美女了。”他一直都有这种怀疑,只是脑袋被什么蛊惑了。
“那她接近我爸是为了什么?”王童童完全不质疑马上发的故事。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对了,童童,你相信我说的吗?”他太需要支持了!
“相信。”王童童的肯定让马上发感激涕零。
“谢谢你童童,总算找到一个理解者。”
“你身上都能长水晶石,这么奇怪的事情都有,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呢?”王童童确实有些小聪明。
“说的也是。问题是咱们怎么样来揭穿丁哲浩和纳雪的真面目呢?”
“如果他们真的是一类,你觉得你能制服他们吗?”王童童提出一个很尖锐的问题,这也是目前困扰马上发的问题。他也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有一天丁哲浩露出了真面目,那么他用什么来对付他们。
“我……就是为难。”马上发抓耳朵。
“咱们应该先想办法看一下他们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然后再想办法制服他们。”王童童说。
马上发认为有道理,两人就这么聊了一个晚上。等到太阳露出笑脸时,两个人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鸟在树上欢快地唱着歌曲,几只小白兔调皮地在草丛里穿来穿去,偷偷瞄一眼两个沉睡的人,受到惊吓般快速躲起来。
马上发伸了一个懒腰,睁开眼睛,突然的明亮使他不能适应地捂住了眼睛。
睡在旁边的王童童,安详地熟睡着,看起来特别轻松。
唉,一个人不知道一个人的苦痛,在看到人家风光的时候总觉得别人很幸福,却不知别人承受多大的痛苦。每一个人都是在艳羡别人的生活而忽略了自己的生活,真是一个再滑稽不过意识。
王童童突然被什么东西弄醒,她猛然坐起,一把抓住了朝她衣服里钻的小田鼠。
“这个小坏蛋,竟然想调戏我!”
马上发被她这么一句幽默的笑话给逗乐了。
“王童童,你这个人相处久了跟我一样:半斤对八两。”生活这么枯燥,时而幽默一下也很不错。
“谁说的,我王童童天生就是一个幽默专家,而你就是一个市井小笑料。”王童童说着站起身,脚还没好,一下子跌坐下。
“怎么样?我说你崴了脚吧,你还死活不承认。”比他马上发嘴硬的人还不少。
“我就是扭了一下。”王童童死撑着不承认自己崴到脚。
“来吧,奉献的时候到了。”马上发蹲在王童童面前。
“什么意思?”王童童明知故问。
“背落难公主走出困境,重见天日。”马上发的活跃细胞也被挑动了。
“才不,我穿这么单薄,给你背不是明显着让你揩油吗?”王童童故作清高。
“姑奶奶,你别这么复杂好不好?我这纯洁的小心灵被你这么一说,很受伤的。”马上发一副真心受伤的样子。
王童童嫣然一笑,爬到马上发背上,揽着他的脖子,说了一声:“脚夫,走吧。”
“好嘞,小姐你坐稳了,我这人力车开始上路了。你尽管放心,这车不耗油,不用电,不用太阳能,纯天然无公害的环保节能免费人力车。”
王童童查点就笑岔了。
林子里荡漾着一片欢声笑语……
“老大,我们……”耳钉男低着脑袋,挫败地哈着腰。其他兄弟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很无奈的样子。
丁哲浩什么也没说,只是拿出一张卡递给耳钉男,“这里十万,你们拿着。离开这里,别让我再见到你们。”
“老大,我们失误,下次保证完成任务。”耳钉男站直腰杆,坚决地表示。
“不用了,你们的能力我已经知道了。”丁哲浩并没有埋怨他们的意思。
“老大,我们真心想跟着你。”耳钉男垂头丧气地说:“可是我们这帮人真是愚蠢至极。”
“别自责了,幸亏你们没有勒索成功,不然你们知道后果。我就算可以瞒天过海,但是你们呢?好了,离开这里,记住,你们不认识什么丁哲浩,这里也没有丁哲浩。”他冷冷地交代,不容耳钉男再说什么,开车离开。
“头儿,看来老大对我们失望透顶了。”小男孩沮丧地说。
“就你们几个这点小脑筋,老大不失望才怪!”耳钉男气急败坏。
“咱们离开吗?”小男孩问。
“离开,听老大的,反正在这里咱们也混不出什么名堂。”耳钉男招呼兄弟们上车,摩托车依次开出尚市。
总算见到家了,那种感觉像是久别故土,重回家乡般让人热泪盈眶。
“我们到家了!”王童童欢呼着从马上发背上爬下来,顾不上脚疼,径直跑进院子。
院子里冷冷清清的,只有树叶随着微风轻轻舞动的声音。
“爸,我回来了!”王童童兴高采烈地跑进屋。屋里客厅里坐着神情黯然的纳雪,旁边站着一位穿西服的男人正在汇报着什么。王婶站在一边,抹着眼泪。
“怎么了?”王童童紧张地追问,她的心咯噔了一下,感觉气氛很哀丧。
“童童,你要挺住。”纳雪说完,泪如雨下。
“到底怎么了?”王童童焦急地冲着所有人喊。
马上发跟进来,看到这种场景也觉得怪怪的。
“王小姐,我是公司里的特邀律师,这是王先生生前的遗嘱更改声明。”律师说着拿出一份遗嘱声明。
“生前?你们说生前是什么意思?”王童童歇斯底里叫喊,她感觉到了什么不测,却始终不肯相信。
“童童,你听我说。”纳雪楚楚可怜地擦着眼睛,慢慢说出事情的经过。
王尧在西南谈生意时突发心肌梗塞,经过四个小时的抢救,还是客死他乡。
“这不可能!”王童童不相信,她爸爸走时还健健康康的,身体根本没有什么病,怎么突然间会突发心肌梗塞?
“童童,你爸的尸体就在他卧室。”纳雪忍着悲痛,说。
王童童转身跑上楼,冲进爸爸的卧室,趴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爸爸,一下子晕倒过去。
“纳雪,王总走时还好好的,怎么会这么急促?”马上发直视纳雪红肿的眼睛,就是她此时哭的十分悲痛,也无法打动马上发已经一清二楚的心。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纳雪支走律师,安静地坐在马上发面前,她很清楚马上发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但是她已经没有什么好假装了。
“你没想到……让我来告诉你吧!”马上发决计要揭穿她的假面具,还原一个真实的纳雪。
“你和丁哲浩原本就是一伙的,先是丁哲浩接近王童童,取得无可替代的位置,然后你再出现迷惑王尧,操纵王尧的思想,在你的操控下,王童童过上了自己不喜欢的生活。这只是故事的一部分。另一部分就是我进美佳,这也是你们精心设计的一个枝节。利用我急功近利的心态来操纵我为你们服务。什么王尧的虐待,你的家境,你的委曲求全,都是你的花言巧语。”马上发越说越觉得自己愚蠢!恨不得直接撞墙算了,这么伊大学生竟然被这么一个不属于人类的东西算计,太***了。
纳雪鼓掌叫好,“马上发,我不得不佩服你,你有一点小聪明。你说的都对,这一切都是我们精心部下的陷阱,可是你们还是陷下去了,不是吗?”她不无骄傲地媚笑,站起身,指着楼上,自得地说:“王尧就是故事最后的一部分。”
“王总是被你害的,是不是?”马上发恼羞成怒,双手紧握,青筋暴跳。
“可以这么说,不过你有救他的机会,只有一个星期,你救得了他他就是王尧,你救不了他,他就是一堆尸体。”纳雪成竹在胸地望着他,挑眉。
“你们……”马上发咬牙切齿,双目喷火。
“我们只是想成就你的威名而已。”纳雪转身朝楼上走去。
“等等……”马上发叫住她,冷静地问:“我需要怎么做才能救他?”
“去找你爷爷,他自然会告诉你。”纳雪回头,回眸一笑,这笑对于马上发来说已经没有蛊惑的能力了。
马上发点点头,转身跑出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