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快一个月了,月儿几乎就没见过皇上,她不争不抢也不太出门,墨玄尘几乎天天来信催她,而她却一点进展也没有。
“皇上~你都好几天没来看晴儿了~晴儿都想你了~”方芷晴依在北印城怀里在御花园里走着。
“不过两天未见,晴儿就这么想朕啊?”北印城笑着点点方芷晴的鼻尖。
“当然了,臣妾日思夜想的都是皇上呢~”方芷晴眨着那双勾人的凤眼看着北印城。
“好啦,朕这不来了吗,晴儿就别生气了啊。”北印城温柔一笑环住她的腰。
“就知道皇上最宠晴儿了~……诶?皇上,鸽子……”
北印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只白鸽从天空飞过,凤眸微眯,欲言又止,鸽子不是群居么?那么这只……就是信鸽!它飞的方向是……琼月宫!
“那应该是海妹妹的鸽子吧,臣妾知道海妹妹养了几只鸽子。”
“去看看。”北印城匿去目光里的寒光恢复常态,揽着方芷晴向琼月宫走去。
琼月宫。
“小姐小姐!方芷晴引皇上看到鸽子现在正往这边来呢!”从花房取花回来的映雪刚好看到刚刚那一幕,连忙抄近路跑回来禀报。
“啊?这怎么办?!”唤央抱着鸽子不知所措的看向月儿。
“去把那些鸽子放出到后院,再去拿把谷粒给我,快!”来不及多想,吩咐完,直奔妆镜,从抽屉中取出一张写满字的纸,又拿出一个盒子吃下一颗丹药。
“皇上驾到——”
接过映雪递来的谷粒,月儿跑进后院,把信折进一只鸽子脚上的信筒里,唤央会意关好后门,在屋子里声音不大不小的唤了几声:“小姐小姐,皇上来了!小姐!”
门被推开,唤央和映雪跪下行礼。
“怎么不见海妹妹?”方芷晴不怀好意的扫视一圈发问。
“哎。”北印城抬手示意大家不要说话,隐约听到几声笑和鸽子叫,绕过屏风推开后门。
阳光温暖的环绕着她,一头墨发顺在背后,纤细的玉手向鸽子撒着谷粒,脸上挂着甜甜的笑。
听到响声淡淡的回头,看见目光温柔的他,急忙起身上前:“奴婢参见皇上,月儿不知皇上驾临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
“起来吧。”
“谢皇上。”
跟过来的方芷晴上前一步挑眉笑着说:“海妹妹喜欢鸽子?”
“是啊,可这几只鸽子好像以前就住在这,这几日总往这边飞,我看着喜欢就常喂喂它们也当解解闷儿。”月儿笑着看着脚边的鸽子们。
“挺好的……哎,皇上你看,那鸽子脚上有信!”方芷晴眼尖,一眼便看到了信筒,指着叫皇上过来看。
“哪个?什么信?”月儿闻言低头去寻,“是这个么?哎怪了,之前我怎么没有发现,姐姐知道得可真多,不像月儿都不知道鸽子还可以传信。”说着,取下了信,打开看了看,杏眸微睁看向方芷晴,看到北印城过来又连忙把信折起来藏进袖子低下头。
“怎么了月儿?”北印城察觉异样,发问。
“没,没什么。”月儿眼神躲闪着后退半步。
北印城看了一眼她的袖子,又看看她的脸,上前抓住她的手夺过信打开,看完信再抬头,就是一脸的冷若冰霜。
“写了什么?”方芷晴小心的询问着,不知发生了什么。
“你自己看。”北印城把信递给她,负手走进屋子。
方芷晴接过信,首先看到的是一句“晴儿,我凯旋了,很想你……”那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那温柔的轻唤好似在耳边响起,方芷晴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半张着嘴不停地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看信的手慢慢放下,另只手扶住门框,若有所思的喘着粗气,忽然看向月儿,指着她,“你!一定是你这个小贱人!你看不得我得宠故意设计害我的对不对?!这都是假的是不是?!你为什么要害我?我要杀了你!”方芷晴扑向月儿,抓着她的衣领摇晃着。
在这个皇上看不到的位置,月儿后退半步冷眼看着她扑向自己,待她掐住月儿的脖子,月儿才开始挣扎,故意让她的戒指在自己白皙的颈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渗着血。
“带进来!”北印城一声令下,几个丫鬟把方芷晴架住拎进屋子,方芷晴瘫倒着半伏在地,目光涣散的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少将年轻有为,又刚立了战功……”北印城看着她淡漠的开口。
“皇上,皇上!臣妾不认识他!一定是那个贱人污蔑臣妾清白!皇上要提臣妾做主啊!”方芷晴回过神哭着磕着头,又指着月儿哭的楚楚可怜。
刚走进屋子的月儿就被方芷晴指着,连忙走过来跪下:“皇上明察,奴婢只是喂喂鸽子,不曾知道传信的事啊。”
“晴儿,有什么苦衷你可以和朕说啊,朕只想听你的实话。”北印城微微蹙眉看着方芷晴。
“臣妾没有骗皇上,臣妾不认识什么秦佑,臣妾一心想着的都是皇上啊!”
“姐姐不要怕说实话会牵连秦少将,皇上明事理又那么宠爱姐姐,自会给姐姐最好的决策的。”月儿巧妙地点破了方芷晴的心思,还一脸单纯无辜的看着她。
“你这个小贱人!我跟你拼了!”说着,方芷晴向月儿扑去,却被宫女拉住挣扎着,好不狼狈。
“来人!撤去秦佑所有军衔,收缴所有财物,收押刑审宫待审!”北印城一声令下,吓得方芷晴一下挣开所有人的压制扑倒北印城脚边:“不!不要!皇上!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杀他……”
刑审宫可不是随便进出的,进来的不是被打死就是认罪判死刑,而北印城也就是吓吓这无知妇孺罢了。
“说吧。”待她平静了几分,北印城才开口。
“秦少将的父亲与家父交好,臣妾便与秦少将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他父亲战死沙场,母亲也随后病逝,家父便收养了他,后来朝廷征兵,秦佑一心想着为父报仇为国效力,便参军了,临走前他答应我,等他有个一工半职定会娶我过门,可他这一走就是五年,杳无音讯连封信都没有来过,我以为他死了,便听从父亲的安排进了宫,谁知他竟还活着!……活着便好,比什么都好……皇上,晴儿自知死罪难逃,晴儿也不奢求皇上原谅,晴儿只求皇上能放过秦少将,求皇上答应晴儿最后的心愿……”
提起秦佑,方芷晴眼睛都笑了,爱一个人,就是希望他一切安好,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正当北印城思量着,月儿却有些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