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月儿和唤央就回到了海府,以回家选马为借口跑回家住上一夜。
一进门就被已等候多时的“干爹”一把抱住。
“闺女啊,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回来看爹啊,想死爹爹了……”
“……好啦好啦……干爹……”月儿颇感无语的笑着拍拍他的背。
“对了,月姬你的手怎么样了?让爹爹看看……”海将军捧起月儿的手仔仔细细的看着。
一月前,听说她出事了,他这做干爹的二话没说,立刻冲进宫,然,只是在门口看了一眼憔悴不堪的女儿,连门都没勇气踏进,他怕,他怕看到她受到一丁点伤害,因为他会想起那个扎根在他灵魂深处的爱人。
“已经没事了,干爹不必担心。”月儿抽回手,笑着把手在他眼前展示了几下。
说话功夫,两人已走到屋里,月儿打发走下人,为干爹沏好茶坐下。
“对了,干爹,上次您说到大娘还有那个丫鬟,然后呢?”
“怎么突然对你大娘感兴趣了?”海将军喝了口茶笑着问她。
“就是好奇啊,干爹您也从来没告诉过月姬这些事情啊。”月儿一笑,提起茶壶为他填满。
“其实那个丫鬟是绾公主的小表妹,人长得漂亮又机灵,便跟着公主了,绾公主不愿嫁给先皇,所以花重金买了两张人皮面具,顶着欺君之罪与表妹互换了身份。”
月儿眨眨眼,看来她的猜测都是正确的。
“所以说,走失的那个大姐姐海月绾,是公主的女儿?”
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先皇会突然对先皇后一反常态痛下杀手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倾尽所有宠爱的皇后不过是自己心上人为了逃避他而策划的一场骗局罢了。
“是……不过生下月绾不久,绾儿就生了一场急病,一连十几天不许我见她……直到她去了,都没有让我见她最后一面……”
“干爹不要难过了……”
月儿咬着下唇思量着,如果墨玄尘知道自己憎恨了半生的,不过是自己生母一早就知道结果的一场飞蛾扑火的痴恋一场笑话,他,又会怎么想呢?
“干爹……知道老太妃么?”
“老太妃?”
“太妃现住在轩王府,前几日太妃生辰,女儿与皇上前去贺寿时,太妃还向我问起您呢。”
“问起我?”海将军一脸诧异,“先皇驾崩后,妃嫔不是都殉葬了吗?”
“……干爹你到底多不关心宫里的事啊,不跟你说了,我去看马。”
月儿一脸无奈的起身走出去,而屋里的海将军则一脸纠结的回想着:“老太妃?轩王府……我怎么不记得……哎!月儿!等等我!”
这也不怪他不知道,毕竟就算他神经大条爱恨来得快去得也快,可爱他的人还是不愿意他受到那一点点的伤害。
天渐渐黑了,月儿推开房门,刚踏出一步,突然身形一滞,随即站定开口:“唤央,帮我放好热水,今儿个我想早些休息。”
回房取了几件衣服,月儿走向浴房,关上门却故意半开着窗。
窗前立着一张大大的薄纱屏风,月儿背对着屏风,在烛火的映衬下,玲珑的身段在屏风后若隐若现,窗轻轻摇晃了几下,美人走进浴桶,丫鬟快步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