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是北印城太爷爷那辈就传下来的,面积很大,离皇宫也并不远,乘车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到了。
北印城走上高台,远远看见场地中央的北印寒牵着马在和人交谈,便大步走过去。
身后的月儿看了看北印寒又看看北印城,突然觉得不太对劲,紧忙提着裙子也走过去。
“皇兄怎么又把烈焰牵出来了?”北印城浅笑着询问,周围人恭敬的礼拜,北印寒也微微低头,北印城特许他无需行礼,但他也总是习惯的颔首以示尊卑。
“烈焰来这里也有些时日了,却一直难以被驯服,城儿你驯马多是以柔克刚,而这烈焰似乎并不吃这一套,反正这好马在这也是闲着,所以臣想不如赏给臣……”
“朕的马儿性子再烈朕也有朕的办法!皇兄还是多把精力放在寻找自己的马儿上吧,少对朕的马儿动心思。”北印寒话未说完,北印城突然打断他面露怒色的瞪着他。
“皇上……”月儿走过来刚好听到他的话,心头一紧,这说的哪里是马儿,分明是她吧。
“月儿!你来试试!”北印城厉声说着,目光依旧瞪着一脸茫然的北印寒。
“我,我?”月儿很无辜的反问,这烈焰她是听北印寒说过的,这是北印城去年得到的马,可无数驯马师包括北印城自己都试过很多次,都被它无情的摔下来了,说到这,当时北印寒可是跃跃欲试,只是这御马是只有北印城自己说的算,他让谁骑谁才能骑,否则是要杀头的。
“皇上,这,万万不可啊!”北印寒一听这话急忙开始请求北印城收回成命,可他不知道,他越是求情,北印城就会越生气。
“扶美人上马!”
月儿看了眼北印城的侧脸,那眼中的怒气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冰霜,这样陌生的他,真的是那个对她百依百顺,为她亲自收拾屋子挑选衣服,笑如阳光的他吗?如果他知道她是来害他的细作,他是不是会亲手杀了她呢。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似乎被砸上了一块冰砖,融化的冰水一丝一丝漫进心里每个角落。
“不用,我自己来,皇上、王爷请就坐吧。”
月儿也冰冷的看着北印城的侧脸,无视掉北印寒一脸的担忧。
待他们回到高台上坐好,月儿才走向那烈焰,手里拿着一把刚刚要来的草料,送到它嘴边,它很自然的低下头,而月儿将抓草料的手一松,按着它的头,一用力翻身骑上它的背,勒紧缰绳,马儿果然仰天嘶鸣一声,难以控制的奔跑起来,离高台越来越远,台上的小铃儿一直斜着眼不屑的看着她,见状更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马背上的月儿紧紧的抓住缰绳,任它怎样挣扎都不松手,此时月儿的身子是背对着高台的,人们看不见她正面的动作,趁马儿稍稍喘息的空挡,月儿松开一只手凝了一缕灵力一把按在马头上,马儿挣扎的更厉害了,不停的嘶鸣着,月儿玉手一翻,加大了灵力的分量,马儿腾空一跃跳出了马场的边界,钻进了树林,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高台上的人神色各异,北印寒一下子站了起来,舞倾娆立刻看向北印城,小铃儿幸灾乐祸的笑僵了僵,也看向北印城,而北印城依旧坐在那里,只是微微蹙眉,手紧紧的攥成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