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瑢一听,却是杨黛兰的声音,不禁又惊又喜。
长春太后赶到内室一看,见杨黛兰站在门口扣住了庆帝的命脉,密室的木板已经被杨黛兰撞开,长春太后一惊,这个丫头的武功何时变得如此厉害了?居然逃出了密室。
原来杨黛兰在密室中修炼“玄宗大法”已有小成,突然地面一阵剧烈的撞击,居然把头顶的铁木板略微撞松了,杨黛兰再运起“玄宗大法”的内功,用力一推,铁木板居然就被她推开了。杨黛兰赶紧跃出密室,却听到长春太后与赵普庸等人斗嘴,瞥见庆帝独自一人站在门边,便出其不意的制住了他。
长春太后森然道:“你胆子倒不小,居然敢擒住皇帝。”
杨黛兰道:“真正的皇位是三皇子的,先皇临终前命元瑢继位。”
长春太后道:“你居然也知道这个?嘿嘿,那更容你不得了。”
赵元瑢等人趁长春太后到内室与杨黛兰对峙,赶紧在大厅内四下搜索机关出路,终于让赵海平发现了椅子底下的把手,用力一转,铁栏蹭地向上缩回,众人赶紧奔出了大厅。
赵海平和郭士鹏等几位武林高手冲到内室便与长春太后打了起来,长春太后所服用的九步催命丸一旦发作起来,威力惊人,但是伤害力也是惊人,纵使长春太后武功奇高,在众人的围攻下亦是不敌,再斗片刻,药性发作完毕,长春太后便如强弩之末,再无招架之力,一下子坐倒在地上,剧毒亦开始在体内蔓延,眉心渐黑,嘴唇渐紫,赵元瑢忙道:“解药在哪,快快服下,莫再强斗了。”
长春太后却问道:“那日夜探龙华殿的人可是你吗?”
赵元瑢坦然道:“不错,是我。”
长春太后目露凶光愤愤道:“我这次真是疏忽了,若早知道那人是你,便该早点下手杀了你。”
赵元瑢道:“你若束手就擒,我便饶你一命。”
长春太后哈哈大笑道:“现在大势已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杨黛兰此时已经放开了庆帝先去找寻父亲和弟弟,庆帝忙跪在长春太后面前道:“母后,就算儿子不当皇帝了,我们母子俩还是可以一起生活下去。三皇弟即便登上皇位,也不会加害于你我二人。”
赵元瑢道:“是。不管怎样,皇兄是我的兄长,太后您是父皇的妻子。我这次夺位,志在完成父皇的遗愿,而不是杀人。”
长春太后吐了一口黑血,说道:“你把真正的诏书拿来我看。”
赵元瑢见她目光散乱,嘴唇紫黑,中毒非常深,若不赶紧服用解药,只怕性命不保,于是伸手点了她的几处穴道防止毒气攻心,然后示意庆帝赶紧在长春太后怀中摸出解药让她服下,庆帝忙蹲下摸出解药,塞到长春太后口中。
长春太后却一口将解药吐了出来,然后一把抓住了庆帝的手,恨恨地说道:“若不是你痴迷杨黛兰,把所有的紫衣卫都派出宫去找她,赵元瑢又岂能轻易擒住你我,逼你退位?我为你千防万防,到头来,你还是毁在了这个女人的手里。”
庆帝垂头不敢答话,再次取了一粒解药,塞到长春太后口中,哀求道:“母后,你赶紧把解药吃了吧,若要责怪儿子,等你的毒解了再责怪也不迟啊。”
长春太后却死志已决,她一生追求的都是皇权地位,没有了这些,对她而言便是没有了一切。她最后看向了太皇太后手中的诏书,满脸怨恨地说道:“当年我为了你的皇位拼尽一切,到头来你却把皇位传给了他人,赵永桓,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既然活着的时候我无法找你算账,死后我却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长春太后嘶声力竭地喊完,头一歪死在了庆帝的怀中。
太皇太后叹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临死还不忘报复永桓。”转头对庆帝说道:“你和石春荣假冒先帝诏书篡位,罪不可恕。现在石春荣已经自行伏法,虽然元瑢念在兄弟情份饶你一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先到先帝陵墓前忏悔去吧!”说完,便命人将庆帝押去陵墓。
然后,太皇太后将手中元帝的亲笔诏书递给赵普庸,赵普庸躬身接过,在几位元老重臣的注目下,高声诵读诏书的内容。读完后,赵普庸带头向赵元瑢跪下行帝王叩拜之礼,众人立即跟着跪下,高呼皇上万岁,万万岁!公元1168年,赵元瑢在太和殿登基,受百官朝贺,颁布即位诏书,正式登上皇位宝座,名号真帝。